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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了解的话又何需多问?”
其他人对此行径感到不可思议,但她却甘之如饴。她的玫瑰是如此与众不同,她着实担心倘若有天她死了,玫瑰也会随她而去……
“莫非你有自虐倾向?”
“神经!”她轻啐。
她对血玫瑰的感情绝非他人所能了解。
“那是植物耶,这样浪费你的血,太不值得。”段爱仍嘀咕。
“不许跟来了。”到了温室外,关茧阻挡。
“为什么不能让我看你喂玫瑰?”段爱真的很想见识一次,当出于自愿把自己的纤纤玉手扎得一个洞一个洞时会是何表情。
“我就是不喜欢让人看。”
语毕,温室的门也随即关闭,将段爱好奇的脸挡在门外——
“每次都这样!”
不悦的抱怨伴随着沉重的踱步声,渐行渐远……
“中午与徐氏董事长吃饭,下午两点主持会议,三点半与‘和风’陈经理有约……”
司徒黑魇正仔细听着秘书柔腻的嗓音字正腔圆地朗读他下午的行程表。这已是多年的习惯,每天午体前,他都会请秘书再一次提醒他下午的行程,以防遗漏要事。
“哇,董事长真的好忙耶!”
朗读被打断,司徒黑魇与秘书同时一愣,继而望向声源——是一位美艳的红衣女郎。
“你是怎么进来的?”司徒黑魇沉声斥道,难以置信有人能如此登堂入室。
就这么进来的呀。“红衣女郎甜甜一笑。
他眼一眯,在记忆库里搜寻这似曾相识的影像……
“我见过你。”
“哎哟!你记得人家,真开心!”她风情万种地走到他身畔,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仿佛他们已是多年情人。
司徒黑魇以眼神示意秘书先退出办公室,准备与这个浑身充满神秘气息的女郎好好过招。
“你怎么进来的?”他又问了一次。
“我想到哪去,从来没人拦得住我,更何况你这间小小的办公室。”她边说边用涂着寇丹的玉指在他胸口划圈圈。
“你对任何男人都如此大胆吗?”黑魇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手。
“不,要勾得起我兴趣的男人才行。”她抬起媚眼睇凝着他。
“你对我有兴趣?”
“上次我回答过你了哟。”她尖锐的指尖轻轻划破他丰厚的耳垂,滴了滴血,舔了一下——
“我对你的血有兴趣。”
“呵,我从不捐血,你找别人去吧。”他推开她,容忍她充满威胁的暧昧行为已达极限。
“捐血?不,不许你捐,你的血全是我的!”
“你要我的血?凭什么?”如果他没记错,上回在饭店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要他的血?只有吸血鬼才对人的血有兴趣不是吗?不过,他绝不相信眼前这个生气勃勃的女郎会是个鬼。
她但笑不语,走到他办公桌边,看到摆在最上层的报纸头条,笑纹不由得加深——
近日来的新闻头条都在重复着同一件消息——
一政官之死,引起台湾一片议论纷纷,是仇杀?是情杀?是暗杀?
案发近半个月,对于凶手,警检单位尽可能不对外发布太多消息,事实上,他们也毫无头绪、毫无线索。
离奇的是,由法医推测出的死者死亡时间内,所有的摄影机并没拍摄到有外人闯入宅内的画面,连同死者房内特别安装的精密针孔摄影机亦是,保全系统也完好如初,倘若不是死者眉心的弹孔那么样的真实与怵目惊心,警方几乎要排除他杀嫌疑。毕竟,不可能有人可以如此来无影去无踪地杀人于无形……
“笑得真诡异。”司徒黑魇的锐眸审视着她。
“你对这起命案有何看法?”她问。
“没什么特别的看法。”他淡答。
“哼,被他和善外表所蒙骗的憨民大多为他伤心惋惜,但深谙他私生活的人则没有太震撼。”
“你似乎很了解?”
“因为我是做掉他的其中一人。”她的语气含着淡淡的挑衅。
司徒黑魇轻蔑一笑。
“你不信?”她媚眼一瞪。
“倘若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这起举国震惊的命案凶手,你还会笨得四处宣扬?”
“呵,你真厉害,这话要我怎么答?说‘不会’是骗你的,而说‘会’嘛,岂不就承认了自己笨?”
他在心里衡量她话中的真实性。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她耸耸肩。
“刚好你问了,所以我就说喽,反正我也不怕你告密,国际刑警都奈何不了我了,更遑论台湾那群瘪脚警员。”
“为何要对他下手?”哈!瞧瞧他遇上了什么鬼鲜事!
她再耸耸肩。
“不知道,我只是个执行者,对于接收的任务从不多加过问。”
“你是个职业杀手?而我是你的下一个目标?”他下了结论,这么一来,也不难理解她要取他的血何用了。
“可以算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双手一摊,皮笑肉不笑地说:
“那你现在是想要我怎么做?乖乖认命?抵死不从?还是置之不理?”
她娇笑出声——
“放心吧,近期内我不会动你。”
“只会在我身边当个神出鬼没的冒失鬼?”他啼笑皆非。
“不好吗?让你生命里充满惊喜。”她又欺近他,勾勒他下颚的刚毅线条。
“敬谢不敏。你的上级是谁?”连国际刑警都奈何不了她,以他的本事,够掀她的底吗?
“你问太多了。”她拢起黛眉。
“是你自己出现在我面前的。”
“那我走了。”
她当真说走就走,仅在眨眼间。
“喂!”该死!
她真的是杀手?有杀手会像她那样告诉即将下手的目标,说他还有一段时间可活吗?她也曾这么警告过报上那个政官?
她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会是谁……要取他性命呢?
“董事长……董事长?”
一向办事严谨、效率卓越的司徒黑魇竟在会议期间发起呆来,着实令所有与会人员不知所措。
在他身旁的秘书连唤几声,才将神游太虚的他给叫了回来——
“不好意思,你们请继续。”司徒黑魇捏捏眉心,对着公司里的主管们说道。
都怪那个红衣女郎,没事跑来跟他说了那番话,才会令他如此心神不宁。
试问,有谁在听到自己将被暗杀的消息后还能心平气和呢?
努力将精神重新专注于会议上,然而不一会,红衣女郎与她的话又不由自主地盘据脑海,使得他根本无心开会,脑子里想的,全是她将如何取他性命。
无心开会,再好的报告也是枉然,黑魇于是宣布道:
“会议改到明天,各位同仁请继续努力。”
语毕便散了席。
心事重重地回到办公室,意外发现司徒黄魅与林洁阳竟坐在里面——
“三哥三嫂,你们怎么会来?”
每年定期举办的餐会一结束,兄弟们便携家带眷各自回岗位去,而这对夫妻比起其他,大概是最悠闲的一对了。一个是畅销作家,一个是文稿翻译,相似的工作性质使得两人的时间很好配合,经常见他们不开稿时便游山玩水,委实“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们到垦丁度个假,经过这儿,便顺道来看看你——怎么了?瞧你一脸沉重的。”黄魅关心地询问。
“没什么。”黑魇摇摇头。
“董事长的确不好当吧?”即使已为人妻,林洁阳活泼天真的个性依旧如昔。
“呵呵。”他干笑两声。
“有没有空?咱们聊聊好吗?”黄魅说。
黑魇眼白一翻!
“不会吧?又来当说客?”
“不是啦,你别这么敏感行不行?”
“不敏感行吗?你们一个个全都坏心眼地想将我推入火坑,我得保护自己呀。”黑魇佯装可怜兮兮的。
“婚姻是火坑?”林洁阳有些啼笑皆非。
黑魇摆摆手——
“你们幸福就好,我则不劳费心。”
“魇……你还在意洁霜吗?”黄魅轻声问道。
他一怔忡,继而大手一挥——
“你在说什么?她都走了那么久了,况且,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干么在意她?”
“毕竟她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令你心动过的女孩。”
“你错了,我尚未对任何女人心动过,顶多,只是好感。”
“那就是了。”
“是什么?我说你莫名其妙,无缘无故提起她干嘛?别忘了,当年她的爱人是你,不是我。”黑魇没由来的恼怒,也顾不得林洁阳在场。
今天大概与他的八字相冲,才会跑出这么些莫名其妙的事!
“当年你成全了我们,其实你心里一直有她。”黄魅淡淡地说。
一旁的林洁阳并没因他们兄弟谈论另一个女人而感到不悦,其实在与黄魅交往期间,他便将那位与她姓名仅一字之差的洁霜姑娘教人怜悯的故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她。曾有一度,她还误会他只是想在自己身上找寻洁霜的影子,后来才知错得离谱。他不是那样残忍的人,他对她的爱是完整而温柔的。
黑魇轻哼:
“别把我说得像个情圣,那太抬举我了。”
“你就坦率些会怎样?”林洁阳向来最看不过性格阴冷的人,偏偏就有个小叔是这讨人厌的模样!
“你们不是要去垦丁?赶紧上路呀!”黑魇催道,省得他们夫妻俩继续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
“哎呀,居然对我们下起逐客令?”林洁阳吹胡子瞪眼睛的。
“谁要你们提那个讨厌的话题?餐会那天我就已经听得快长耳茧了。”
“好吧,不说了。”黄魅轻叹,许多事果然还是只能放在心里,多说多痛。
“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去垦丁度个假?”林洁阳突发奇想地提议。
“谢了,我才不想当电灯炮。”
“没人要你当电灯炮——”
“我知道你接下来会说:找个女孩凑两对不就得了。”黑魇犀利地打断她。
“哎哟,讨厌啦!你干嘛当起人家肚子里的蛔虫!”林洁阳又气又笑。
“嫂子,比道行,你还太浅,而跟着三哥又很难有什么长进,所以……”
“最好闭嘴?”她鼓起腮帮子接了下去。
“咦?反应倒快,孺子可教也。”
“你、你——”
“叹,别斗了吧两位。”那个道行很难有长进的黄魅苦笑着。
“老公,咱们走!”这种口舌之争真是无聊!
林洁阳挽着黄魅往外走,懒得再耍嘴皮,也绝不承认其实是自己说不过人家。
“再联络啦,魇。”黄魅边走边说边挥手。
“好好玩。”黑魇露出诡计得逞的笑,目送他们。
不一会,他突然心血来潮,拿起话筒——
“林秘书,进来一下。”
“是,董事长。”只隔一扇门,花不了一分钟,她便站到了他面前。“有什么吩咐?”
“你跟着我几年了?”
“董事长怎会忽然问起这个呢?”
“你只管回答。”
“三年多了。”
“呵,眨个眼就过了这么些年啦?”
“董事长不会是在感叹岁月不饶人吧?”秘书难得逾矩地打趣道。
黑魇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不自禁地陷入了莫名的回忆里……
如果……命运没有安排黄魅与洁霜相遇,或许此刻站在他眼前的就不会是这个女人,而是她……
“董事长为什么这么盯着我呢?”秘书不客气地打断他的冥想。
“不,没什么。”
回过神的黑魇不由得摇头失笑。
天哪,他在想些什么呢?
过去的事是不可能重来的。
当初千挑万选地相中这个林秘书,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他不否认是因为她的美貌,美丽的女人使人赏心悦目,有利工作效率;其二,她不但公私分明,在看他时简直是没有性别的。简单的说,她对他从不产生任何念头。
这种女人真的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他有幸遇到,该谢谢老天才是。
“董事长,你——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吧?要不要我帮你把哥哥嫂嫂追回来?”秘书一脸担忧。
看她认真的表情,黑魇竟然卟哧一笑!
“哎呀,你是在耍我吗?”
她抗议地低叫,见他笑得开怀,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扬。
虚假的笑意她见得多,但这样真心的笑容,多久才看得到一回?
她是幸运的吧?
黑魇笑歇,很快地便又回复严谨的神情,他望着她,打心底道:
“我只是想说声谢谢。”
“谢我?”她意外万分。
“谢谢你这些年来的协助,希望这间公司能一直留住你。”
突然叫她进来说这些,莫非是听到有人要挖角的风声?这么一来,就算想走也不好意思了。她暗忖。
“董事长真是太客气了,向领您薪水的我如此郑重道谢,我怎么担待得起?‘彩门’是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