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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不砍你几下,你更不懂得害怕。”罗根怒喊一声,“上!”
“不!”陈珊沂倒抽了口凉气,看着五人高举着锐利森冷的尖刀冲向季斯卡,她急忙的想找点东西帮忙,在看到墙角处有一堆废弃物后,她迅速的从中抽出一支扫把,才回身想上前去帮忙,却见季斯卡的手臂已被那群人砍了两刀,鲜血直流。
“老天!”她咽了一下口水,无助的看着手无寸铁的他,徒手跟五个年轻人缠斗,虽然他的拳脚功夫不错,但在一比五,又没有武器下,他哪斗得过他们?
季斯卡对眼前的青少年存有恻隐之心,他并不想伤到他们,所以他只有守没有攻,但没想到他们倒是凶狠的向他猛劈过来,在连连被砍了两刀后,他怒目的握紧拳头展开反击,而在眼角余光下,却见陈珊沂高举着一支破扫把冲了过来。
“该死的,你别过来!”他一边踢掉一名年轻人手上的尖刀,一边高喊。
“我来帮你。”
“不用了!”他怒声大吼,但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听话呢?季斯卡一见她冲入这团混乱后,立即柔道与空手道并用,将那五个耍狠的青少年全扔去撞墙壁,叠成了一堆。
陈珊沂看傻了眼,等那五名青少年惊慌失措的捡起地上的尖刀闪人后,她才回过神来,扔掉手上的扫把,快步走到他的身边,“你的手受伤了,得到医院去。”
“不必了。”他摇摇头,那伤口已逐渐在恢复当中。
“什么不必了,还鲜血直流呢!你看……”她倏地住了口,因为他的手臂刚刚还鲜血直流,怎么这会儿却……她错愕的拭去那覆在手臂上的鲜血,见到一处长长的伤口像变魔术似的,一寸一寸的逐渐愈合,一直到看不到任何伤痕,她颤抖着手触摸那处消失的伤口,皮肤平滑如昔,彷佛之前汩汩滴落地上的鲜血并不是他的。
“是、是我眼花吗?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像是被电到般,飞快的抽回了手,怔愕的看着他。
他苦笑一声,“现在你相信我是吸血鬼了?”
她脑袋轰地一响,成了一片空白。
“除非是遭火吻或较重大的伤势,否则我们的伤口在几秒间就能自动复元,这是一种难以解释的能力。”
陈珊沂怔怔的瞪着他,老天,他真的……真的是吸血鬼!
没有任何预警,她眼珠往上一翻,黑暗在瞬间淹没了她,她手脚无力的昏厥过去。
季斯卡及时的抱住她,看着她失去意识的丽颜,苦涩的喃声道:“吾爱,你相信我是吸血鬼了,但你可会忆起对我的累世深情?”
豪宅内,季斯卡伫立在床前,凝睇着仍昏迷着的陈珊沂。
孔德亦站在一旁,几分钟前,季斯卡已将在暗巷发生的事同他说了,因此,他这会儿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她在清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陈珊沂的睫毛眨了眨,缓缓的睁开了眼。
“珊沂?”季斯卡深情的凝睇,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双手。
她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面露恐惧的看着他。
这不是季斯卡期待中的反应,但却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苦笑一声,“你无法接受我是吸血鬼,是吗?”
她咽了一下口水,惊惶的目光由他身上移到孔德身上,吞吞吐吐的问:“你……你也是?”
孔德点点头,神情显得有些无奈。
她倒抽了口凉气,“那雪儿呢?”
季斯卡抿紧了唇,淡淡的回答,“她也是。”
陈珊沂瞠目结舌,一股巨大的恐惧也在瞬间袭向心房,她急忙的拉开被子下床,“我要回台湾。”
季斯卡向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如果你是担心雪儿会对你爷爷奶奶不利,我想你是多心了。”
“可是,我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吸了他们的血?”
季斯卡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我们很久之前就不吸人血了,如果你以为我们还有对尖牙可以吸血的话。”
“可是你说过你们每个月都要新鲜的血。”
“我们有血液的来源,不只为了我们,也用来救人。”季斯卡简单扼要的向她叙述他成立医院、捐血车及血库银行等事。
陈珊沂听了呆若木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若想害人,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只为得到一袋鲜血,你明白吗?”季斯卡凝睇着她,对她眸中仍有的害怕眸光感到伤心不已,每一世的爱恋,他们都会碰到这样的一幕,可是她深爱着他,所以不会害怕他的真实身份,甚至对他感到心疼不已,但绝不是她现在的害伯……他咽下梗在喉间的酸涩,“我们搭明早的飞机回台湾,你放心,一跟雪儿碰面后,我们就会离开你家,以后再也不会碰面了。”
语毕,季斯卡转身离开,孔德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后跟着离去。
陈珊沂跌坐在床沿,无言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明白这样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在飞往台湾的飞机上,季斯卡、陈珊沂、孔德及陈尚恩四人同坐在头等舱内,但几个小时的飞行下来,四人间的谈话大概不超过两句。
季斯卡从离开豪宅到上飞机,目光都不曾停留在陈珊沂身上,他知道此世是他追逐数世爱情的最终一世,他爱她,而她却惧怕他的真实身份,这点不仅让他心寒,也逼得他不得不放开她。
够了,爱一个女人爱了上千年的代价是如此,他又何必苦苦追寻。
孔德跟在季斯卡的身边也有上千年,这是头一回在他那双深邃的黑眸见到绝望之光。
孔德将目光移到神情也显得凝重的陈珊沂身上,她重重的伤了侯爵的心,不过,她也许不清楚,毕竟她才十八岁,无法了解一个男人深爱了她上千年的真心。
陈珊沂的目光一直落在回避她目光的季斯卡身上,不知为什么,她可以感到他全身被一股浓浓的伤感给包围着,而她也感到同样的伤心,可是她说不出理由,只觉得他伤心,所以她也跟着伤心。
他们很快就要成为两条并行线,她该做些什么或说些什么吗?这个问题她问了自己不下百遍,但总是无解。
陈尚恩虽不明白其它三人的沉默何来,但他却是近乡情怯,也担心两个老人家不肯原谅他,虽然从孔德的口中得知,他们渴望与他团圆,但他仍旧忐忑不安。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有人团聚的时刻近了,有人却是要分离。
第十章
季斯卡一行人下了飞机后,直接驱车前往陈家的四合院。
陈荣明夫妇跟雪儿早在门前候着,一看到自己日盼夜盼的儿子终于回家,喜极而泣的两人急忙神手拉起就要跪下的儿子。
“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呢?”陈荣明眼眶泛红,但嘴角却挂着笑意。
“是啊,不是身子才好没多久吗?”林金菊热泪盈眶的握紧了儿子的手。
“对不起,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们不闻不问了十多年,我……”抽噎声让陈尚恩语不成句,两行热泪溃决而下,他紧紧的拥住自己的父母。
陈荣明夫妇泪如雨下,十多年了,他们终于盼到自己的儿子。
“我想这是你们的团圆日,我们就不打扰了,雪儿,”季斯卡对着陈荣明牵强一笑后,再朝雪儿点点头,“我们只在台湾停留一天,你今天将行李打包好,明天我们就回法国。”
“这……”雪儿愣了愣,这才在意到他眸中有一股极沉痛的情感,脸上更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悲恸,她的目光在他和神情显得淡漠的陈珊沂身上来回,“侯爵你……”
“有什么话我们先回饭店再说。”季斯卡打断她的话。
雪儿看向孔德,孔德朝她点点头,以眼神示意这会儿实在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
陈荣明见三人就要离开,连忙拭去脸上的热泪,“怎么这么急着走,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再走。”
“不用了,陈爷爷,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得先走了。”季斯卡平静的拒绝。
“呃,那好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陈荣明一脸的感激。
“嗯,再见。”
“再见。”季斯卡的目光一一看过陈荣明夫妇、陈尚恩,独漏陈珊沂一人,便转身离去。
陈珊沂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虽然知道他们都是吸血鬼,可是真要分离了,她的心却感到依依不舍。
尤其是季斯卡,见到他的目光不曾在自己的身上停伫后,那从心灵深处涌起的伤感令她感到无措及伤心。
“珊沂,进屋子去了。”陈荣明开心的叫声唤醒陷入沉思的她,她勉强一笑,跟着爷爷进屋去。
这一晚,陈家充满两老愉悦的笑声,而陈珊沂的笑声虽然不少,但显得空洞及孤寂。
屋外,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贴靠在红砖砌成的窗子旁,“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陈珊沂。”
衣衫褴褛的刘莉披头散发,整个人看来脏脏臭臭的,因为多日来,身无分文的她就跟个乞丐没两样,她虽也想过要回PUB,可是一想到杰克森当时的怒颜,她便却步,只能在外头东躲西藏的过日子。
几天下来,她累了,也更恨陈珊沂,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若她遵守诺言,不再回PUB,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杰克森也不会要她变成吸血鬼,永生永世的陪伴他,而自己更不会因为害怕被遗弃,而向她说出杰克森的真实身份,还是可以跟他一起守着他们的PUB。
刘莉咽下梗在喉间的酸涩,反正她也厌倦了这样流浪过活的日子,她不想活了,可是她也不让陈珊沂活着!
季斯卡、孔德及雪儿回到饭店时,已是晚上六点。
季斯卡不想多谈,也没胃口吃晚餐便早早回房,而孔德则被雪儿缠住,要他说明季斯卡跟陈珊沂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整个人看来孤寂又沉重?
孔德一五一十的说出,雪儿听得气愤不已。“拜托,她凭什么害怕侯爵?侯爵是为了谁才成为吸血鬼的?她好命的可以在轮回里经历生死,而侯爵呢?可恶、太可恶了!”
她气呼呼的就要奔出饭店,但被孔德拦下,“你想干什么?”
“我要跟她说侯爵为什么会变成吸血鬼!”
“不,不行,千年下来,侯爵不曾跟投胎转世的她谈及此事,最主要的就是,不希望她是因愧疚甚至报恩或补偿的心理跟他在一起。”
“可是这一世的她我们全看到了,她是个自以为是的小女孩,她重重的伤了侯爵的心。”
“我知道,可是侯爵已经死心了,你再去跟陈珊沂说这事,我想侯爵也不会开心的。”
雪儿抿抿唇,“算了,她不懂得珍惜侯爵也好,也许侯爵的目光才会摆在别的女人身上。”
“你吗?”
雪儿摇摇头,神秘兮兮的道:“我有爱人了。”
孔德傻眼,“你?”
她喟叹一声,“我本来打算你们回来时给你们一个惊喜的,谁知道,侯爵居然被伤得那么重……”
“是谁?我们离开也没几天。”
“是杰克森。”她绽出一丝笑意。
“怎么可能?”
“真的,他那天抽了一针筒的血要注入陈珊沂的体内,结果被你跟侯爵阻止,而他的老婆刘莉又不知去向,他因为太虚弱也没法自己出去找血,所以他想到了我,于是,我就帮他送了几袋血,顺道照顾他,然后很自然的……”她小脸儿一红,“他不在乎我有一个小孩子的身体,同为吸血鬼,我们能了解彼此的心灵。”
孔德听到都呆了,不过,也好,总算有一对吸血鬼情人出现,多少让吸血鬼界少了两个为情所伤的可怜人。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让侯爵知道?”雪儿咬着下唇。
“还有事?”
“嗯,刘莉曾打电话给杰克森,说她不会让陈珊沂好过的。”
“为什么?”
“她认为她会和杰克森决裂全是陈珊沂的错,一切的起因皆来自于她。”
孔德思忖了一下,摇头道:“我想还是别让侯爵知道好了,他一定会担心,可能又放不下她了。”
雪儿喟叹一声,“好吧,那就不谈了,不过,我得打电话跟杰克森说一下,明天我如果跟你们回法国去,看他要不要同行?”
孔德笑笑的看着她,“你好好的去跟他谈情说爱吧,我去看看侯爵,如果他醒着,我就跟他说你跟杰克森成了一对的事,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嗯。”雪儿微笑以对。
季斯卡心情沉重,自然难以入睡,因此,当孔德到他房间告知了雪儿跟杰克森的事后,他是替两个人高兴,但也更难掩落莫的神情。
哀莫大于心死,此刻的他对陈珊沂便是如此的心情。
他从沙发上起身,拿起西装外套穿上。
孔德走近他,“侯爵,你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