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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气得语塞。
“既然你的心智成熟,就以成熟的态度来面对我对陈珊沂的感情,别再过问。”神色欠佳的他将车门甩上,举手招了部出租车。
雪儿眼眶泛红,知道这一世,自己又将被忽略了……**
*连续一个星期,季斯卡接连出现在陈珊沂的表演场合中,在熟悉她的所有工作顺序及场地后,接下来的日子,他走访了一共四间雇请她跳钢管舞的PUB老板,在威胁利诱下,总算让他们点头,表示愿意主动辞退她。
夜暮低垂,陈珊沂背着背包前往阿尔邦PUB,身后则跟了这两个星期来,可说是阴魂不散的季斯卡。
她已莫名其妙的连续被三家PUB炒鱿鱼了,阿尔邦是最后一家,若又被Fire,那她就得考虑回到尼森PUB,虽然那儿老板杰克森对她有浓浓的爱恋之情,但为了生活,她也只得面对。
思绪百转的步入阿尔邦,却见到会计小姐迎面而来,她心中有谱,看来,她又得卷铺盖走路了。
“珊沂,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用说了!”陈珊沂淡漠的打断会计小姐的话,抽走她手中的薪资袋后,转身再次步出门外。
季斯卡伫立在门口,高俊挺拔的外貌吸引来往行人的注目。
帅!他的确很帅,五官立体分明,不驯的褐色长发在脖子后束成一束,刚毅的贵族脸孔上,那双潜沉、过于冷静的黑眸总是静静的凝睇着她,偶尔,她会不经意的发现那双黑眸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不过,大半时间那都是闪烁着冷冽的眸光,而最令她感到无措的是,这两个星期他跟踪下来,她竟产生一股莫名的似曾相识感,彷佛在好久好久以前,两人曾这样走过一段长长的路。
摇摇头,她抽离了思绪,将薪资袋故意的在他面前晃了几下,嘲讽道:“恭喜你,你又让我的工作飞了。”
“我是为了你好。”他的口吻相当老成。
“谢了!”她充满讽刺的道谢。
见她越过他就走,他迈开步伐,跟她并肩而行,“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她走到路口,却发现王雄明并没有在街口等她,柳眉一拧,朝街道四周看了看。
“不用看了,如果你在等那台小绵羊。”他冷笑一声,“他接你到各个PUB表演,是为了你给他一个月五千元的打工费,而我一次给了他十万,要他离开,你说他走不走?”
十万,还真多呢!她抿抿唇,“我早知道男人都是信任不得的。”
当初她会找王雄明,是因为他是她的同学,而且,他的家境跟她一样,再者,有个发育不良的小男生跟在她身旁,多少可以帮她提醒那些年纪大了她十几、二十岁的老牛们,别肖想吃她这一株嫩草!
“我送你回家。”
陈珊沂冷睨他一眼,“你知道我家在哪里?”
“没错,还包括那一对生下你,却将你弃养的离异博士父母。”
她倒抽了口凉气,“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调查我的身世?”
“你想知道我是谁,就上我的车。”他指指停在路旁的一辆奔驰车。
她摇摇头,“不可能,谁知道你会载我上哪儿去!”
“你很小心,不过,”他凝视着她美丽的脸蛋,“你确实容易引人犯罪,你是该小心点。”
她不以为然的瞥他一眼,开始沿着街道走。
季斯卡舍弃了轿车,与她并肩而行,“怎么?夜间部下课时间末到,所以你不敢回去,怕你祖父母会起疑心?伯他们知道你辍学了。”
陈珊沂神情倏地一变,脚步顿歇,猛然旋身怒视着他,“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
他勾起嘴角一笑,朝前面看了一下,“我记得拐个弯后,前面有个公园,那儿满静的,我们可以谈谈,你会知道我对你的事有多清楚。”
她睨他一记,“呵,你这个阿逗仔跟踪了我两个星期,这附近倒是被你摸熟了。”
“别阿逗仔、阿逗仔的叫,你别忘了自己也有一半的外国血统。”
她抿抿唇,没有反驳。
“我的名字是季斯卡,法国凯尼杰家族的第十二代侯爵。”
她不怎么感兴趣的瞟他一眼,“侯爵?来头听来不小,不过,”她耸耸肩,冷冷的说:“我对你还是没有兴趣,至于我这么一个钢管女郎,对那些见不得人的家丑也没什么感觉了,所以你清不清楚,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我是不可能跟你到公园去谈的。”
他的眉峰拢聚,“我想知道,你对我的名字连一点熟悉感也没有?”
陈珊沂反问他一句,“应该有吗?”
闻言,季斯卡的俊脸难掩落寞神情,不过,他很快的将它拋向脑后,他告诉自己,他才与她相处两个星期,她觉得陌生也是应该的。
“别再跟着我,我真的很讨厌男人,尤其是你这种跋扈、自以为是的男人。”
她招手唤了一辆出租车,没想到,他竟厚脸皮坐进前座,“喂,你……”
他牵强一笑,希望能跟她好好的谈一谈,“听说在台湾,坐前座的人要付费。”
她受不了的仰头翻了翻白眼,“我还没有穷到要你帮我付车费。”
他摇摇头,一脸疼惜,“坐出租车对你而言,算奢侈了。”
她瞪着他久久,才坦承道:“是,如果你不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我宁愿搭公车回家。”
“然后吃一碗加卤蛋的阳春面充当晚餐兼宵夜后,换上学生制服回家,是不?”
她咬咬牙,“那是我的事。”
“你太省了,这样有碍健康。”
这人会不会管太多了?“那也是我的事。”
“不,再来你没有收入了,你的事就变成我的事。”
“如果你不健忘,你该知道我白天还有工作。”
“领一万八的公司小妹吗?”季斯卡勾起嘴角嗤笑一声。
她没有漏听他话中的不屑,“你……”
“那工作也没了。”
她愣了愣,“你说什么?”
“我替你递了离职书,恰巧你的上司是个老处女,对你的年轻貌美早就充满妒意,所以很开心的收了你的辞呈。”该死的,那个老巫婆早就恨不得辞退她,而这个白痴男人——“你凭什么左右我的生活?”她怒不可遏的发出狂吼。
“我说了,你要答案,我们得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一谈。”
“我不会跟个男人独处一室!”
“那就找个公园,甚至公共场所。”
陈珊沂怒视着眼前好整以暇的俊美脸孔,不可讳言的,这个侯爵有绝对的金钱及势力,才能在短短的两个星期内,让她的五个工作全部告吹!
若不跟他谈清楚,他再一直纠缠下去,生活费及祖父母的医疗费就没着落了……她抿紧了唇瓣,对着因为没有目的地而迟迟没有开车上路的司机道:“到大安森林公园。”
“呃,好。”司机连忙点头,他最怕载到吵架的情侣了,半路就跳下车的可是大有人在呢,但看两人似乎达成共识了,他也吁了一口气,开车上路喽。
季斯卡满意的瞥了一脸冷霜的陈珊沂后,才回过头将身子舒服的靠往椅背。
第二章
时间已是晚上八点,一盏盏的路灯点亮了大安森林公园,而公园内的游客仍不少。
季斯卡和陈珊沂并肩走着,一直走到一处较为静谧的座椅旁,他才主动的停下脚步落坐,直视杵立着不动的她。
她抿抿唇,顿了一下,才走到他身旁坐下。
他凝睇着她,她今年才十八岁,简单的合身T恤、牛仔裤就让她美得过火,如果穿上名牌洋装,肯定更动人心弦。
陈珊沂被他专注的目光看得浑身都不对劲,一股莫名其妙的燥热感在她的四肢百骸流窜。
她拨拨长发,口气不悦的道:“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他将不舍的目光移开,落在前方草坪上热情拥吻的男女身上,喃喃的说:“我们也曾那样……”
她拧眉,困惑的目光跟随着他的目光落在同处,丰厚唇瓣顿时抿成一直线,“我觉得我正跟个神经错乱、得幻想症的男人在一起。”
季斯卡见她起身要走,连忙拉住她,一脸歉然,“对不起,太多的往事,让我有点情不自禁。”
她抽回自己的手,“如果要谈以前的事,我没兴趣。”
“我知道,今世的你是个独立自主又愤世嫉俗的女孩,你的环境……”
“我听够了,什么今世?简直是狗屎!”
“不,我得告诉你,我们是好几世的恋人。”
他知道自己这样没有前因后果,突然迸出来一句话一定会让她搞不清楚,可是他忍不住,他与她分离两百年了。
陈珊沂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瞅着他,冷冷的道:“你病了,最好去看心理医生。”
“我是病了,心病,你不会了解的。”他牵强一笑。
“我是不了解,也不打算了解。”她转身就走。
“等一等。”季斯卡再次阻止她离去,“至少听完一个故事后,你再离开好吗?”
故事?她挑起一道柳眉,她有那个美国时间吗?
从她的神情他便知道她的答案,可是他还是希望她留下来,“算我求你。”
她凝睇着他,令她错愕的是,她居然在他深邃的黑眸中看到一股难言的悲恸?!
不知怎地,她的心要她离开,可是她的脚彷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走到椅子旁,再次坐下。
没空去理清心中的思绪,她撇撇嘴角,“好吧,我听。不过,希望听完了之后,你别再来打扰我,我不知道你心中怎么想,但,我早打定主意,不婚也不谈恋爱,更不会跟任何一个男人上床。”
令她意外的,他竟露齿一笑,她蹙眉,“你笑什么?”
你注定属于我的,不管身或心,所以你才打定主意不接受其它的男人。季斯卡深情的凝脸着她,俊脸上有着蛊惑人心的温柔光彩。
在他炽烈又带着深情的眸光下,莫名的她的心居然卜通卜通的狂跳起来。
荒谬!她暗暗的低咒一声,才开口,“再不说,我就走了。”
他温柔一笑,“好,我马上说,在七世纪的法国,一名吸血鬼与一名女子……”
“噗!”陈珊沂噗哧一笑,随即抱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
“你笑什么!”季斯卡的俊脸上满是不悦,这个爱情故事对他来说是神圣庄严的,但她却笑得前俯后仰,彷佛他说了个笑话。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频频摇头道:“拜托,这位季斯卡侯爵,我十八岁了,早过了听童话故事的年龄,好吗?”
“这不是童话故事!”他神情一凛,黑眸暗潮汹涌。
她耸耸肩,“就算不是好了,不过,对不起,如果你要说吸血鬼传奇,那我可没有耐心跟你混下去。”她再次起身,无视他俊脸上满的怒火。
她撇撇嘴角,“我真的要走了。”
“你答应我要听完故事的。”
“我后悔了,因为我不知道你要说那么无聊的故事。”
“这事一点都不无聊!”他咬牙迸射出话语。
她再次耸肩,低头看了手表一眼后,啼笑皆非的瞅着眼前俊美不凡却怒气腾腾的脸孔,“你相信吗?我早料到今晚我会没有工作的,所以我已经事先跟我的爷爷奶奶说好,我今晚会早点回去,而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很伤心,也很火大,直勾勾的睇视着她许久,久到她瑰丽的面容又增添上不耐。
“我走了!”她越过他离开。
这一次,季斯卡没有再拦她。
他好失望,两百年没见,她比前几世都还要来得冷漠,这样的她,值得他对她再次付出爱情与真心吗?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季斯卡一人闷在凯悦饭店,不曾再去打扰陈珊沂。
孔德看在心里,十分替他难过,这一世的“她一个性独立,又值十八年华、年轻气盛,哪会懂得侯爵对她的用心?
暗叹一声,他端了一杯咖啡给季斯卡,“侯爵,你真的决定要回法国去了?”
他点点头,“我想我还是不该前来打扰她的生活,她对我的记忆一片空白。”
“可是……”
“不必再说了,你机票都订好了吗?”
孔德点点头,“明天一早的班机。”
“她祖父母那边,你有将钱送过去了?”
“都送去了,也照你的意思说给他们两老听,他们两老一听到是自己儿子托你将那笔巨额养老金送交给他们时,还高兴的都哭了呢。”
季斯卡拿起咖啡啜了一口道:“他们好骗,不过,一旦陈珊沂回家后,可能不会相信那笔钱的由来。”
“我想也是。”她并不笨。
季斯卡将咖啡放回桌上后,面露思索,他相信她一定会因那笔钱而来找他,可是……她的工作是因他的关系没了的,既然他已决定不去打扰她,那他就该将她及她祖父母所需的生活费打点好,免得她为了生活又去做那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