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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易天、赵孀、闽兰欣、墨孟得知消息后,都是又惊又急,可是人已经上路了,他们就是想劝阻都来不及了。。。。。。
十几辆拉货的马车以及一辆载人的马车,虽然数量不算多,可走在路上规模也不算太小。
放下帘子,叶小暖收回目光,带着不解和鄙夷的看着对面座榻上长的一脸妖邪的男人:“你这是打算去送聘礼的?”
龙昭风懒洋洋的掀开眼皮,睨了她一眼:“不是。”
听说父皇已经替他下了聘礼去苍月国了,他做何还要下聘?再说,就这点东西当聘礼,他好意思拿出手么?
叶小暖指着后面一溜拉货的马车,“那你带这么多东西上路是做什么?就不怕半路遇到打劫的?”
龙昭风又懒洋洋的合上双眼,颤了颤腿,才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闻言,叶小暖瞪眼。“你丫有种再说一次!”
尼玛,说她见识短,他以为他自己有多少见识?!
他见过飞机、火车、大炮么?
龙昭风眼皮颤了颤,随即纹丝不动,装死。
叶小暖手中没榔头,要是有的话铁定会一榔头给他砸过去。
没用的货,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好意思损她?这死男人,有种以后别来求她,否则。。。。。。哼!
京城里
域国公主所住的别院里
“公主,这都好些日子了,怎的太上皇还不下旨让你和皇上成亲?你可得多上点心啊,小心别被他们糊弄了去。”奶娘撒拉忍不住的在一旁提醒。太上皇虽说亲口许诺让公主自己选夫婿,而公主也选好了,可是却迟迟没有下文,这么吊着,久不见动静,她要如何向陛下交代?
‘托亚公主’愣了愣,眸光微闪,她一脸无辜的看向撒拉:“撒拉,这事本公主也做不了主,最近本公主去宫里欲找太上皇问个清楚,可是太上皇带着太后也不知道去了何处,他人都不在宫里,你让本公主找谁做主去?”
闻言,撒拉皱起了眉头,眼底有着不满:“公主,伊老奴看,您肯定是被太上皇戏耍了!”
‘托亚’眼底暗暗的划过一丝冷色,不过面上却佯装不解的问道:“撒拉,那你给本宫主说说,本公主怎的被戏耍了?”
撒拉抬头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托亚’,随即突然摇了摇头,说道:“唉,老奴也说不上来,刚才老奴只是气话罢了,公主没必要放在心上。”
将撒拉的神色一丝不漏的收入眼中,‘托亚’站起了身,朝她说道:“本公主今日再去宫里找找太上皇,定要向她问个清楚明白!”
说完,她也不看撒拉的反应,径直出了门。
她知道,这老妇人已经有些怀疑她了!好几次这老妇人明明是有话要说的,结果话说了一半就打住。。。。。。
她也没法,谁让那托亚公主就跟个神经病似的,她再装得像,也会破绽百出的。
主子说过,若是这老妇人起了疑心,就要尽早除去,她今日必须找到墨夫人,让墨夫人想办法。。。。。。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撒拉眉心皱了又皱。自从公主从沥王府回来后,整个人像是变了个人似地,之前整天吵着要嫁给皇上为后,如今却只字不提。
还有,以前睡觉,公主总是要她守着才能入睡,如今却不让自己进她寝房半步。
难道沥王妃给她家公主下了什么药不成?
不行!她必须要搞清楚公主为何要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
深夜,托亚公主才从宫里回来,撒拉依旧在厅里等着。
“公主,你可回来了?怎样,见到太上皇了吗?”
托亚点了点头,一脸的兴奋:“撒拉,太上皇说了,明日就下旨,宣告本公主与皇上的亲事。”
闻言,撒拉露出惊喜之色。“真的?!那老奴贺喜公主了。以后公主就是这金陵国的皇后了,终于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了,以后啊域国的那些人再也不敢小看公主你了!”
“那是!”托亚公主高高的扬起下巴,一脸的傲色。突然她上前拉着撒拉的手臂往她寝房走去:“撒拉,本公主明日要与皇上见面,想送她一份东西,你过来帮本公主看看,给本公主一些意见。”
撒拉没有拒绝。兴许是听到的消息让她太过兴奋,以至于心中的一些疑惑被暂时抛去了脑后。
刚走进托亚房中,她正准备关门,转身之际,一根银针破空而出,自身后袭来,精准的穿入了她脖子上的某道穴位——
看着倒地的撒拉,托亚走过去确定她已经昏迷之后,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头顶上方轻唤了一声:“夫人,可以出来了。”
闽兰欣现身房中,紧跟着,桂嬷嬷从一处帐幔后面也走了过来。
“夫人,可撒拉该如何处理?”化装成托亚的小风谨慎的问道。
“我带走就可。”闽兰欣回道。看了一眼神色严肃刻板的桂嬷嬷,她朝两人说道,“我待会就替桂嬷嬷易容,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人,待不久之后,你们再随军前往域国。你们身边的域国侍卫自然不能久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日除掉一个,应该不是件难事,懂么?”
桂嬷嬷严肃的点头:“夫人放心,老奴知道该如何做。”
小风显得尤其兴奋:“放心吧,夫人,我和桂嬷嬷肯定会配合好的。”
以后她会被当做人质前往战场,这不是她所兴奋的,她兴奋的是能到域国和王爷、主子见面,还能同他们一起杀敌!
。。。。。。
两个月后
在苍月国边境之地,突然出现一支庞大的军队,数万的人马浩浩荡荡的驻足在此,缓缓不断的粮草也随之被送到此地。
与他们隔着一道山脉的是域国的疆土。
如此庞大的军队突然出现在两国交界处,这不得不让域国皇帝提高警惕、加强兵力防守戒备。可一连半个月过去了,那支庞大的军队却并无半点举动。
域国皇帝有些坐不住了,前后三次派使者过来打探其意图,都被告知,他们只是想在自己的边境上操练自己的将士,并无侵犯意图。
得到此回复的域国皇帝差点吐血。这是吃饱了没事做不成?你要操练将士找什么地方不行,非要选择这么一个地方操练数万的将士,这不是成心让他们域国人睡不着觉么?!
原本他们正在准备欲进攻金陵国,结果苍月国突然搞这么一出,让他们提心吊胆不说,还得分出精力和兵力出来防备着。
营地之中
一女子身穿盔甲躺在营帐里的木板塌上,交叠的双腿抖啊抖的,看得一旁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的揉了好几次眉心。
“我说你就不能有点女儿家该有的样子?看看你,整日跟个地痞流氓似地,像什么话?你是存心想把你爹我气死不成?”紫康青终于忍不住的训斥道。
不声不响的去了金陵国,又不声不响的从金陵国跑出来,她当是周游列国不成?有哪个女儿家出门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害得他整日提心吊胆,就怕她那不成事的臭脾气给她自己招来祸事。
结果祸事没招来,倒招来了一件喜事——在他临出门之际,皇上找到他,说金陵国太上皇派人送来和亲文书,指名点姓想让他女儿嫁给其四皇子出生的冀王爷。
这一消息,差点吓瘫了他一身老骨头。
那冀王爷是何人?金陵国最富有的一名亲王,可也是花名远扬的一名亲王。
这样的人,他敢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他?
再看看自己女儿整日不三不四的德性,那金陵国的太上皇和冀王爷是瞎了眼不成?
他没敢答应这桩婚事,也没当场拒绝,只说等出征回去再说。
紫玉尺从木板榻上坐起身,伸伸手臂,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戎装,不满的怨念道:“爹,你看我这一身像女儿家穿的么?不是你老人家让我穿成这样嘛,现在又挑我的不是,看我不顺眼。你到底想女儿我变成何样啊?”
紫康青被堵得脸色发黑。
“你去金陵国这般久,都做了些何事?”他现在很好奇女儿在金陵国发生的事,到底出于什么原因才能让金陵国太上皇下和亲文书。找到原因,他才能找到拒绝和亲的法子。
紫玉尺白了自己老爹一眼,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随即她痞痞的笑道:“嘿嘿~爹,我还能做何事啊?不就是进进酒楼,进进赌场,偶尔与人赛赛马,偶尔与人喝喝酒。你以为你女儿还能干嘛?”
“喝酒?”紫康青好似抓住了关键的事,好奇的问道,“在金陵国你都与何人一起喝酒?”
紫玉尺低头,开始认真的扳手指:“沥王爷、沥王妃、玉王爷、八公主,有时还跟一些丫鬟、下人。。。。。。”
紫康青挑了挑,打断她的话:“听说冀王爷也在京城,怎的没听你提过他?还是他看不起你不愿意同你为友?”闻言,紫玉尺愣了愣,随即抬头鄙视的说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冀王爷是何人,那人财大气粗不说,可傲慢无礼了,你女儿我可是个粗人,他怎么可能与我这种粗人为伍?何况,人家喜欢的是美女,你女儿又不是什么天仙,他看到我这种人都恨不得绕道走,哪会跟我为友呢。”
“是吗?”
“爹,我还能骗你不成?好了,咱们别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紫玉尺岔开话题,从木板塌上站起来,走到自家老爹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怨念道,“爹,我都好久没饱食一顿了,你好歹让人给我做点好吃的,把我这胃给填一填啊!”
紫康青怒瞪了她一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训归训,但紫康青还是吩咐了人去给她准备吃的。
离开女儿营帐时,他眸光极深的多看了女儿两眼,才离去。
精明如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己女儿是在刻意回避某些人、某些事?
若真如女儿所说,冀王爷看不上她、不屑与她为友,那和亲一事怎来的?
唉~也不知道这女儿到底惹了什么事?
。。。。。。
域国京城
某间客栈内
房里,三男一女正围着桌子用食。
女子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朝对面冷峭俊朗的男人抱怨道:“二师兄,你怎的不把小暖带出来啊?”
男人送了她一记冷眼:“你当这是游山玩水不成?”
旁边温润俊逸的男人插话进来:“其实只要小心护着,也无事的。”
龙沥抿了抿唇,朝他也丢了一记冷眼,随即沉默的用食。
他何尝不想带她在身边,可是在哪都比不上在自己府中安全,他不想为了自己的自私就无视她的安危,他赌不起。
旁边另一用食的男子见自家爷沉默,他跟着也沉默。其实他也好想他家秀珍的。。。。。。
四人用完膳,让人收拾了碗碟,继续待在房里。
“近日域国皇帝似乎没了动静,可否再让紫将军吓唬吓唬他?”月扬晨一边往墨子仙嘴里塞剥了皮的葡萄,一边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龙沥在桌边埋头书写着什么,闻言,顿了顿手中墨笔,淡声反问道:“可是有何主意?”
月扬晨挑了挑眉:“这招‘抛砖引玉’不是你想出来的么?接下来要如何做,为兄可没法子。”顿了顿,他潋滟的眸光闪出一丝好奇,看向桌边某人,“你说,弟妹是如何懂这些用兵之道的?”
闻言,龙沥眼皮颤了颤,不冷不热的回了他两字:“秘密!”
途中,想那女人得紧,他将她写的‘情书’拿出来,想解解相思之苦,哪知道好几张宣纸之上,写着‘三十六条’计谋。用女人的话来说叫‘三十六计’。
每一计用四个字归纳,后面带有注解以及一则简短的故事。如同举例一般让人一目了然。
如此精辟有用的制敌之策,简直让人惊叹称奇。
差点没让他惊破胆子!
她是如何想到这些的?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满篇的‘情话’最后一页最后一行,才是他想看到的,却只有寥寥的几字:“亲爱的,不用夸我聪明能干,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想我的时候就对着信纸么一个,我会感受得到的。”
他每天晚上拿着信纸左看右看,始终没法理解。‘么一个’到底是何意?
敛回思绪,龙沥垂眸看了看桌上宣纸,他淡淡勾唇,将宣纸抚平折好,然后放于黄皮信封之中,再收入怀中。
这算是他每日必做的事,几个人都见怪不怪了。先前,于浩好奇他到底在写什么,结果人还未靠拢,一盘墨汁就迎面扑来,当场让他成了一个大黑脸。
之后,再也没人敢靠近去偷看。
几人商量着后面的事,墨子仙吃饱之后,捧着胀鼓鼓的肚子才开始插嘴说话:“其实吧,先前二师兄说的‘擒贼擒王’还是可取的,只不过域国皇帝身边那两护卫太厉害了,就我上次偷去宫里都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