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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一边笑,一边对着有些莫名其妙的宋星君姐弟还有苗菲菲说道,这几个人都点头答应下来了,在他们想来,这位阳老板肯定是不想钱财露白,才让他们保密的。
庄睿和德叔却是知道,阳父这要求,其实就是为了满足他的捡漏心里,这几年来他收的物件倒是不少。钱更是花的海了去了,只是没有淘弄到一个精品。
每个城市都有个藏友的圈子,在这个圈子里,谁的藏品多,谁的藏品精,那说话声音才大,才具有权威性,阳父在外面虽然是大老板,但是进入到收藏这个行当里之后,却是接二连三的打眼交学费,所以经常会被圈子里的人奚落,他提出这第二个条件,想必就是要把这个成化斗彩鸡缸杯作为自己的捡漏所得,去圈子的吹嘘一番的,是以德叔和庄睿才会笑出声来。
“老弟啊,你上次打的那个柜子还没扔掉吧?回头等我把这瓷器修补好了,你正好放到里面去,嘿,这多有面子的事情呀,哈哈。”
德叔也不顾忌这些晚辈在场,和阳父开着玩笑,他所说的那个柜子,就是阳父去年为了那个从跟屁虫儿手里买到的宣德炉,专门打造的,上面还搞了好几盏射灯。
看到几人在那边叙旧,庄睿小声的把阳父的事情告诉了苗菲菲等人,听得她们也是抿嘴偷笑,宋星君姐弟因为一直困扰着他们的医药费马上就可以解决掉了,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行了啊,我这学费交的可是不少了,别在小辈们面前膈应我了,小庄,你问下他们,看是要银行转账还是要现金支票?要转账的话,我叫人陪你去办。”
阳父吃亏多了,也不在乎德叔打击他,扭过脸来问庄睿要以什么方式交易。
庄睿闻言看了看宋星君姐弟。说道:“还是现金支票吧,就不麻烦阳叔您了。”
“行,下次再有好东西,记着留给我啊,你就是比我家那小兔崽子强,老子一屋子的东西,被他隔三岔五的就摸出去几件给卖掉,整个一败家子。”
阳父的话说的庄睿笑了起来,阳伟倒真是从他那收藏室里摸出来几个物件,不过拿给德叔鉴定之后,却全都是假的,气的伟哥再也不肯进自家老子所谓的藏宝室了。
庄睿接过阳父写好了金额的支票,看了一眼之后,递给了宋欢,见到宋欢打量了一会之后,就准备折起来放到口袋里,庄睿连忙制止道:“这支票可千万别折,否则有时候银行会拒收的,你现在去中国银行开个账户,然后把这张支票上的钱,转进你的账户里就行了。”
“庄睿,谢谢你!”
庄睿的话让宋欢吓了一跳,连忙把手里的支票递给了姐姐,宋星君接过之后,小心的放到了坤包里,拉着弟弟站起身来,对着庄睿深深的鞠了一躬。
“别,这是干什么啊,宋护士,要是感谢,我还要谢谢你呢,受伤那会要不是你开导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咱都别谢了,你们抓紧去银行把钱转过去,然后抓紧时间给伯父看病吧,等我有时间,会去医院看望下伯父的。”
庄睿可不敢受这两人的礼,侧了下身子让了过去,这也就是认出了宋星君,否则的话,在城隍庙的时候,庄睿肯定就掏出三十万来,把这漏给拿下了,这一转手可就是一百多万啊,不过庄睿也没有后悔,这次帮了宋星君,也算是还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走吧,咱们接着去逛。”
等宋星君姐弟离开之后,庄睿见到那三老头在一旁聊的不亦乐乎,便带着苗菲菲离开了。
庄睿虽说在中海呆了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不过以前除了上学就是打工,去过的地方还真不多,更不要说周边的苏州等地了,第二天一早他就接了苗菲菲,二人驱车赶往苏州的周庄,好好的玩了一天,两天下来,苗菲菲宛然将庄睿当成了哥们。
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之后,庄睿又投入到了典当行的工作之中,他现在的职责大了许多,不仅要抓全盘管理,还有兼顾着典当行的资金投资走向,和拍卖行那边的业务,基本上就交给了王一定和赖劲东二人。
转眼之间,就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两个月下来,王一定两人倒是将库存的物件拍出去了几件,成绩斐然,至于拍出物件的真假,庄睿并没有过问,他已经明文向投资公司建议了,与拍卖有关的业务都由那两人负责,并且其权利和责任,也由二人承担。
……
“德叔,您看下这段时间收上来的绝当物品,我感觉有些不对呀。”
在一天下班之后,庄睿将德叔留了下来,把自己手里的一张纸递了过去,纸上面记录了王一定这一个月来所收取的绝当品,上面的金额和收取的物件,很是有些蹊跷。
一百五十七
庄睿递给德叔的这张纸上面。记录了典当行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王一定所收取的绝当奢侈品的数量和金额,数量总共为九十八件,涉及金额九百七十二万元人民币,其中有四件是王一定看走了眼收下的,损失金额二十九万元人民币。
剩余的九十四件珠宝类奢侈品通过拍卖和自售等方式,总共销售出去八十八件,回收金额达到了一千三百六十万元人民币,总体上来说,成绩还是很不错的,除了德叔负责的古玩项目和房地产抵押的绝当品之外,王一定的奢侈品业务,算是典当行内部比较重要的盈利点之一了。
但是自从庄睿就任典当行的经理以来,在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里,王一定竟然就收下了三十二件典当的奢侈品,而且里面有十五件都是当期为一周或者二周的短期当品,现在时间早都过了,也就成为了绝当品,可是昨天赖劲东来到了庄睿的办公室,说是这十五件奢侈品里面,有十二件为赝品。并把物品的名单提交给了庄睿。
庄睿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些假的奢侈品里,有八件是珠宝首饰,三块名表,针对这十一件当品,庄睿昨天下午专门和赖劲东去到银行重新鉴定了一番,发现的确是都是赝品。
而王一定对于这十一件赝品珠宝名表,都没有提到,只报上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是假当,按照王一定的话说,他当时看到电脑上贴的标签和数据,都与发票一样,就给了五千元的当金,谁知道过了一周的当期。电脑变成绝当品之后,他拿了个系统软件去装,才发现这电脑是一台经过技术伪装的电脑,参数被刷成了新型号。
典当行为此支出总共有五十五万元人民币,也就是说这两个月的时间,典当行所收到的假当,就已经远远超出去年一年的假当品总额了,而王一定为何隐瞒不报,赖劲东都能看出是假的,难道他会看不出来?这让生性比较敏感的庄睿,立刻感觉出这里面所存在的猫腻。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说老实话,庄睿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和德叔学习古玩鉴赏的知识上了。把库存的那些名贵的中国传统玉器首饰,再到李可染、孙云天等名家的书画真迹,都看了个遍,又在德叔的引领下,见识了不少中海收藏名家的藏品,可谓是大开眼界,对于古玩的认知,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比起两个月之前,那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秦萱冰和雷蕾在一个月之前,也来了中海一次,不过时间很短,只有三天,庄睿那三天更是扔下了工作,全程陪同,让秦大小姐很是满意,只是可惜刘川不在,没能引走雷蕾这个大灯泡,让庄睿一亲芳泽的想法落了个空。
所以这两个多月里,对于典当行的工作。庄睿真的没怎么上心,除了做出一份投资房地产的建议书之外,其余的工作都交给了王一定和赖劲东负责,现在看来,自己的退让使得王一定按捺不住,行事愈加猖獗起来。
德叔看着纸上的这些数据,脸色也逐渐变的凝重了起来,过了半晌之后,将纸放到了茶几上,中指无意识的在上面敲着。
“德叔,以前的当铺里面,有站柜和坐堂的,坐堂的一般都是当铺的大掌柜,大点的当铺里面,甚至还有二掌柜和三掌柜的,这一个物件要是想当出钱来,恐怕要过几个人的手,可是咱们这里奢侈品的鉴定,就是王一定说了算,德叔,这里面恐怕有猫腻吧。”
庄睿的话打断了德叔手指敲击茶几的声音,对于庄睿所说当铺里面的情况,他自然是要比庄睿清楚百倍,而现如今典当行里发生的事情,却是让鉴定师们少了许多制约。
“骗当!”
德叔面上青筋暴显,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来,右手把茶几上的纸抓起捏成了一团,以他的经验,再看不出这些端倪来。那他几十年就算是白混了。
“德叔,您先别激动,这事情咱们没证据,要是说穿了的话,王一定肯定是死不承认,咱们拿他也没办法,最多他辞职走人,这事儿还需要慢慢研究下,看怎么样才能抓住他的把柄,让他把从典当行里骗取的钱拿回来,这样咱们的损失才能降低到最小。”
德叔闻言面色缓和了一些,他是十多岁就在当铺里跑堂,对于这一行的职守最为看重,所以也对王一定的行为极其痛恨,事情很显然,就是王一定勾结外人,拿一些假的珠宝名表来换取当金,然后等其变成绝当品之后,他再勾结拍卖行里的那些人,用典当行绝当品的名义,把这些赝品珠宝销售出去,如此一来,物件都卖出去了。并且从表面上看,典当行也没有什么损失,但是这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典当行的名声可就要臭了。
而王一定在这个过程里,可以赚到两笔钱,第一就是骗当的资金,二者在拍卖行拍出假的绝当品之后,他也有一笔不菲的提成,从目前涉及的资金来看,就有五十多万了,这足以让王一定铤而走险了。
“小庄。这事情你看怎么处理?这要是放在以前,对这种吃里扒外的家伙,不是乱棒打死就是装猪笼里面沉到黄浦江里去,现在的年轻人啊,唉……”
德叔真是有点怒其不争,这王一定其实是他一位老朋友介绍过来的鉴定师,去年的工作还算出色,可是今年一旦手里有权了,马上就开始搞起歪门邪道,这让德叔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庄睿笑了笑,说道“德叔,这事情其实都怪我,要是先前的制度没有改动,他们没有权利和拍卖行接触的话,王一定也不敢这样做,等这件事情处理完了,我会向投资公司递交一份书面报告,并且提出辞职的。”
德叔看到庄睿要辞职,连忙出言道:“小庄,这可不行,这事情的后果还是让我老头子来承担,大不了顾问不做了,我回家颐养天年去,你还年轻,在这岗位上多锻炼几年,还是有好处的。”
“别介,德叔,您老英明了一辈子,可不要晚节不保啊,这事不大,我保证处理的妥妥当当,再说了,德叔,您也知道,我家里的几个生意都做的不错,几次都打电话催我回去了,可是投资公司的领导待我不薄。我也就是借用这事情的名义辞职的。”
庄睿说的这番话,一半是实话,另外一半却是借口了,姐夫赵国栋的修理厂生意很是红火,这两个月下来,去掉工资厂房等开支,每月的纯利润都有八九万块钱,庄睿投资的本钱基本上已经收回来了。
刘川的獒园工程也早就完工了,他和周瑞又跑了一趟西藏,带回来两只雄獒和四只雌獒,只是藏獒的发情期在每年的十二月份,现在刘川正在着手准备六月底的山西国际藏獒博览会,准备将彭城獒园的名号一炮打响,他倒是打电话催了庄睿几次,让他到时候一起同行。
而真正让庄睿下定决心辞去典当行工作,还是来自宋军的一个电话,在电话中宋军邀请庄睿参加六月初在平洲举办的一个翡翠交易会,庄睿至今对发生在南京玉石珠宝展销会的那一幕,还是记忆犹新,心中也想去见识一下更大的翡翠交易市场,当时在电话里就答应了下来。
可是庄睿一计算时间,六月初要去广东平洲,月底又要去山西参加藏獒博览会,这等于整个六月都不能呆在中海,与其刚上班没几个月就请长假,庄睿干脆就兴起了辞职的念头,反正这两个月中,他填鸭似地补充了不少古董鉴赏的理论知识,再遇到一些场合,也不会露怯了。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德叔知道庄睿早就志不在此了,也没有出言挽留,这两个月之中,德叔已经将自己沉浸在古玩数十年的经验和体会都教给了庄睿,剩下的就只能靠庄睿自己以后多多接触各种古玩的实物,他也没有什么好教的了。
“德叔,您先看看这些视频。”
庄睿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把电脑屏幕向德叔的方向转移了一下。
“这个女人一共出现了十五次,有十一次是出现在典当行的接待室里,德叔您看,她手里拿的就是一块表,另外一些镜头,都是拿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