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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位略带斯文的白净胖子,此时就像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一般,面红耳赤的喊出了目前场内的最高价。
从这块翡翠明料本身的价值而言,这个价格已经差不多到顶了,毕竟干青种的料子,只属于中档翡翠。虽然绿头很好,价格能卖的稍贵一点,但是面向的还是普通老百姓居多,消费力有限。
在那个白胖商人喊出这个价格以后,场内沉寂了下来,每个有意染指这块明料的人,都在心中计算着利益得失,将这块翡翠买下来,少赚一点没关系,但要是赔钱,众人自然不愿意出手了。
现在场中约莫有二十个人在竞价,从两百六十万以后,就变成一万一万的往上加价了,但是这白胖商人从两百九十万一口喊到了两百九十五万的价格上,看样子对这块翡翠是势在必得了。
看到没有人再愿意出价了,就在庄睿准备答应下来的时候,突然,一直蹲在地上观察这块翡翠的齐老头站起身来,伸出三根手指头,淡淡的说道:“我出三百万!”
听到了齐老头的报价,那白胖商人一张没有丝毫皱纹的脸。马上变成了苦瓜脸,对着齐老头说道:“齐老哥,您这价钱开的有点高了吧,就不能让小弟一回。”
“韩老弟,我刚才仔细看了,这块翡翠要是我自己动手的话,能掏出三十副左右的镯子出来,加上戒面、挂件这些小物件,也就是三百来万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店里存货也不多了。”
齐老头刚才蹲在地上,一直都在计算着这块翡翠能雕出多少个物件,以他的手艺而言,用三百万的价格购买下来,应该还略有盈余,只是这利润就相当的稀薄了。
“得,老哥,我不跟您争了,两百九十五万我买下来,可能都要亏一点,算了,这料子是老哥您的了。”那个韩老板苦笑了一声,没有再出价了。
“老么,那老头不是说这翡翠能卖做出三百多万的物件吗,怎么这姓韩的说两百九十五万他就要亏钱啊?”伟哥用手碰了碰庄睿,小声问道。
“伟哥,你怎么不去问那老头,我也不知道呀。”庄睿哪里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对于他而言。东西卖出去了,价格也合适,这就行了。
倒是站在一边的杨浩回答道:“那位齐老板是有名的手艺人,正宗扬州雕工的传人,只有他这样的雕刻师傅,才能把这块翡翠利益最大化,一般普通的工匠去雕琢这块翡翠,恐怕有一些就要被损耗掉的。”
齐老板三百万的价格,震住了场内的众多玉器商人,他们都看过这块翡翠了,自问要是自己买下来,估计制成成品之后,很难卖出到三百万的价格来,是以足足过了有三五分钟,场内再也没有人出价了。
石头赌涨了,解出来的明料也卖出去了,在庄睿和齐老板去转账的时候,围在杨浩摊位上的人群,也逐渐的散去了,很多人都跑到杨浩摊子上去选购毛料了,这就是赌涨所带来的人气。
不过在刚才切石的地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最初花了八十五万购买那块全赌毛料的瘦高中年人。脸上露出一副说不出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是笑,另外一个却是那个买椟还珠的玉器商人,均是呆立在场地中央,过了半晌之后,才离开了此处。
从庄睿出手捡漏到解出翡翠,一直都在现场的章蓉看到那两个人黯然的表情,有些不忍的说道:“老公,你说那两个人受到这样的打击,会不会疯了啊?”
“应该不会吧?”老三不敢肯定的回答道,这事情要是放在他自己身上。老三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刺激的发疯掉。
杨浩这会去招呼那些选购毛料的商人们去了,他知道这几个人都是庄睿的朋友,故而留下堂弟杨俊陪着他们。
听到章蓉的话后,站在旁边的杨俊嘴一撇,满不在乎的说道:“肯定不会,这才多少钱啊,不过八十多万而已,只要那人赌涨一次,就都赚回来了,赌石本来就是有赚有赔,眼力不行,运气不好,这很正常的。”
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出身在玉石世家的杨俊眼界可是很高的,在赌石圈子里,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可是杨俊清楚,因为赌石赌垮掉而变得倾家荡产的人,绝对要比赌涨一夜暴富的人多多了。
杨俊这会对庄睿也是服气了,自家老哥说的没错,这绝对是一只招财猫啊,就连买块被公认了的废料,都能解出三百万的翡翠来,看样子在南京花了八千块钱赚了三千万的事情,也是真实的了。
“哎,说哥几个,都矗在这里像电线杆子似地,也不怕热啊?”
庄睿晃晃悠悠的一个人独自回来了,刚才带着的那块翡翠已经不见影踪,想必是转过账之后,被齐老板带走了。
“臭小子,分钱啊,兄弟们,抢!”
伟哥一声令下,四兄弟如狼似虎般的把庄睿围在了中间,八只手瞬间将庄睿的口袋翻了个遍。
“靠,别摸。谁把钱藏那里啊……”
不知道是谁的手插进了庄睿的裤子口袋,用力有点猛,直接奔着庄睿的小兄弟去了。
“去棚子里,在这不嫌热呀。”
几个嬉闹了一会之后,庄睿领头走进棚子里,杨俊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一个西瓜切开,哥几个在烈日下晒了大半天,嘴都有些渴了,每人拿起一瓣吃了起来。
“三百万,六个人分,每人五十万,喏,一人一张卡,密码是123456,不记名的,你们有时间去银行转到自己的卡里就行了。”
伸手擦了下嘴边的西瓜汁,庄睿从手包里面掏出六张工商银行的存蓄卡来,扔在了桌子上面。
这哥几个虽然都挺兴奋的,不过谁也没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卡,因为他们都感觉到,这样分配有点不太公平,能解出翡翠来,毕竟都是庄睿一个人的功劳。
老三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老么,咱们不是五个人嘛?你办成六张卡做什么?不过这样也好,这钱你拿双份,剩下的我们哥几个一人一张。”
伟哥等人连连点头,都表示赞同,先前那个所谓的赌石基金不过是哥几个开玩笑的,谁都没当真,几百万说多不多,可是也不少,有些普通家庭一辈子也未必能赚到,伟哥等人都不想被这钱伤了感情。
庄睿没搭理老三,而是看向了章蓉,说道:“嫂子,你回去可要教训下三哥啊,他这根本就没拿你当回事呀,咱们六个人,他偏偏少算了你,啧啧,这事……”
老三听到庄睿这话,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开口道:“庄睿,这样不合适,真的不合适,我们这钱拿得本来就很惭愧了,不行,绝对不行。”
“三哥,别推辞了,这都是先前咱们说好的,再说了,你和嫂子手头宽裕点,以后在工作上也不至于犯错误了,还有二哥,到时候小弟去北京,还要你关照呢。”
庄睿不待老三说话,拿起两张卡塞到了他的手里,另外还有一张翡翠原石的交易合同,有了这东西,老三手中的一百万,才是合情合法的。
一百九十六
两张银行卡虽然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但是拿在老三的手里,却像是有千钧一般重,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知道庄睿是有意照顾他,但是这份情实在是过于沉重了。
“行了,老三,给你了就拿着吧,别再矫情了,老么现在是资本家了,听说丫还开了獒园和汽修厂,别和他客气啊,以后生个大胖小子,哥几个都去当干爹。”
岳经兄见到老三眼圈有点发红,像是动了感情了,连忙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银行卡,很夸张的放到自己的钱夹里,然后四处看了看,摆出一副防贼的模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顿时变得轻快了起来。
其实也怪不得老三激动,庄睿拿到第一个三百八十万的时候,其表现也不比老三强多少,这感觉就和中彩票差不多,有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的感觉。
“庄老弟,你怎么在这坐着呢?”
庄睿几人正啃着西瓜先聊着,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嘿,马哥,你也来啦,怎么样,收获如何?”
庄睿回头一看,一头大汗的马胖子带着那女孩,刚走进棚子,身上那汗,早就将上身那件体恤衫给浸透了。
马胖子进来之后也没客气,捞起桌子上的西瓜就吃了起来,还没忘给身边的燕子递上一块,吃完之后抹了抹嘴,说道:“甭提了,今儿倒霉透了,我那赌石师傅昨天晚上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今天一大早就上吐下泻,没法,我把他送到医院吊水,自个儿先来转转。”
好毛料一般都被定为了暗标,而赌石大会还有三天才开暗标。马胖子也不急,过了今儿还有两天时间呢,他主要目标还是放在暗标上,因为暗标大多都是开过天窗表现不错的毛料,最适合囤货。
“就凭你老哥这眼力,还要什么”眼睛“啊,自己去看不就得了……”庄睿知道马胖子眼力奇毒,是以说了这么一句。
“老弟啊,术有专攻,像我这一瓶子水不满,半瓶子水晃荡的人,是最容易走眼吃亏了。”
马胖子这话说的不错,他以前玩古董的时候,可以从卖家的神态举止中判断出古玩的真假来,但是这翡翠毛料,就是卖家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翡翠,所以马胖子也是没辙。
“对了,老弟,这个摊位是八十三号吧?我刚进场就听人说这里赌涨了,这才赶过来看看的,是个什么情况啊?给老哥介绍一下。”
马胖子说话的时候。眼睛在桌子上剩下的几张卡上面扫了一眼,再一看庄睿的表情,顿时将眼珠子瞪的溜圆,吃惊的问道:“庄老弟,这……这,刚才赌石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庄睿苦笑了一下,说道:“还真的就是我,不过没赚多少钱,一共才三百万,不入老哥你的法眼。”
“我说你小子……这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啊,不行,回头你要给我挑块毛料去。”
马胖子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庄睿,把他看得有些发毛,不管什么人,心里有秘密,总归是怕被别人看出来的,庄睿连忙说道:“马哥,我给你选毛料没问题,要是赔了的话,我可不管的啊。”
“赔了我也认了,就凭你小子手上那串活佛天珠,想赔都难。”
马胖子的这话,倒是让庄睿松了一口气,看来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把他的好运,归功于这串老天珠上了。
庄睿在和马胖子聊天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在距离这个摊位不远的地方。一双恶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在庄睿的身上,眼中满是怨毒,似乎还带有一丝不解。
许伟刚才是听到鞭炮声,才赶过来的,虽然来到的有些晚,但刚好看得庄睿与齐老板成交那块翡翠明料,向旁边人一打听,才知道庄睿仅仅花了一万块钱,居然赌涨了,这让许伟想起上次在南京赌垮的三百万,对庄睿愈加怨恨起来。
“妈的,大彪这小子办事也不牢靠,不是说庄睿挨了他那一掌,最少要在床上躺个把月的吗……”
看着庄睿谈笑风生的样子,哪里有一丝受伤的模样,许伟不由在心里恨恨的想着。
在许伟身旁,还站着两个人,一位是六十出头的老者,这是他们家族参加此次平洲赌石大会的赌石师傅,另外一个人,也是鬓角斑白,年纪约在六十岁左右。穿了一身白色的练功服,双目顾盼之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势,想必应该是久居上位之人。
“走吧,去那个赌涨的摊位看看,赵师傅,这次就拜托你了。”
穿着白色练功服的老者淡淡的说了一句,率先向庄睿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位老人就是许氏珠宝的当代掌舵人许振东,许氏珠宝的大本营就在广州,本来参加平洲赌石大会是另有其人,但是昨天许振东突然接到几个最重要的玉石供货商的电话。要求与其终止玉石原料的供应,并且没有说明原因。
就在几个月之前的缅甸翡翠公盘上,许氏珠宝也是铩羽而归,花费了八千多万投标赌回来的毛料,只收回一千多万的成本,对许氏珠宝可谓是一个很大的打击,相对许伟在南京赌垮的那三百多万,根本就算什么了。
在缅甸损失惨重,再加上国内的供货商要解除合同,如此一来,许氏珠宝马上就要面临原料匮乏的窘境,所以许振东才亲自出面,希望能在平洲买到一些好点的翡翠毛料,以解燃眉之急。
许伟是许振东的亲侄子,对这个海外学成归来的侄子,虽然在这半年之中出了一些事情,许振东还是寄予了厚望,将他调到西北分公司,也是有意的要磨砺一下他,所以这次赌石大会,许振东还是将许伟呆在身边,想让他多接触一些专业上的知识和玉器行的同仁们。
“嗯?许伟,怎么还不走?”
许振东走出七八米外了,回头一看,许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