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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左少阳瞧了一眼了禅,道:“有大师在,怕什么,我先来”拄着拐杖要上前。苗佩兰道:“哥,这桥太险了,你的腿有伤,我背你过去。”
“不用……”
苗佩兰已经不由分说将左少阳背在背上,稳稳当当走上吊桥,跟着了禅往对面走。
那兵士和两个女子也大着胆子跟在后面,手抓着两边细绳,慢慢往对面挪。
虽然下面便是悬崖,但是由于云雾缭绕,看不见悬崖景色,倒也不是太让人恐怖,山风吹来,吊桥随风摇摆,那两个女子便要尖声惊叫。
好不容易心惊胆颤地都过了吊桥,了禅这才把吊桥又拉了起来。领着众人继续往山上走。
山峰上的云雾稍稍比下面的要淡一些了,能看见数十步之外的景色,但是更远的景色,便又隐没在云雾之中了。
这上面的积雪更深,不时还有野兔之类的小动物从他们身边跑过,惊得那两个女子不时尖叫。
苗佩兰已经把左少阳放了下来走,一路上寻找着,还是没发现紫背天葵子。
再往上爬了好半天,了禅终于说了句:“小寺到了”
“差不多,大概还有几十丈远吧,就是峰顶。”
“哎呀,你这寺庙也太高了,怎么修到这峰顶之上啊?”
“这里方便清修呗。”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几栋木房掩映在云雾之中。再走近一些,看清了这几栋木房修建在一处缓坡上,用半人高的篱笆,将几栋木房围了起来。
左少阳眼睛一亮,发现了篱笆里外,果然都生长着一些紫背天葵子。
左少阳拔了一株拿起来瞧了瞧,一点没错。欣喜地对苗佩兰道:“找到了想不到快到峰顶了才长得有,这次得多采一些回去备着,最好能移植到园子里,免得要的时候又爬上山来,累都累死了。”
苗佩兰莞尔一笑:“我倒不觉得,没事,如果真用完了,我一个人爬上来采,现在我认识这种药了。这药在我们老槐村山上还真没有。我以前都没见过。”
了禅过来道:“两位,现在天色已晚,两位就在小寺暂住一宿,明早再采摘药材回去好了。”
四周都是云雾,也看不见太阳,但是感觉到天色果然已经暗了下来了,这山峰陡峭,又有悬崖,到处都是积雪,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自己腿又有伤,晚上摸黑下山实在太危险,便单掌合什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
“那好,请随我来。”
了禅推开篱笆门,迈步进了院子。
这院子不大,也就篮球场大小,地上比较平整,积雪薄薄的一层,而在两边屋角,则堆了一大堆积雪。显然是了禅大师下山之前扫过院子的积雪。但是天飘着小雪花,又铺上一层薄薄的白雪了。
这时,旁边一栋木房的房门推开了,出来两个男人,一个是老头,五六十岁,一个是个半大的孩子,只有十四五岁,都是一身褴褛,一脸菜色,显然都是逃荒的饥民。
那老者一眼瞧见大胸女那高耸硕大的胸脯,小眯缝眼顿时一亮,暗自咕咚咽了一声口水。
那年轻人却望左少阳点头哈腰笑着。
左少阳见他这神情,似乎跟自己认识,不禁有些奇怪。正要上前询问,相邻的另一间屋子,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这两人衣着华丽,男人的中指上戴着一枚蓝玉扳指,相貌堂堂,颇有几分英俊之气,只是面有菜色,看样子也是逃荒的。
他们见到左少阳等人上来,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好象生怕来人跟他们争吃的似的,各自转身进了屋里。
了禅道:“咱们先到大殿礼佛吧,顺便看看小寺的粮仓,大家才放心住下。”
“呵呵,还行,都是这些年来老衲与诸位师兄弟化缘来的,也有一些事乐善好施的施主捐赠的,眼下兵荒马乱的,天又不遂人愿,就怕闹了饥荒,百姓受苦,所以多存些粮食,必要时也好赈济百姓。只是没想到这次饥民如此之多,小寺这些粮,当真是杯水车薪,老衲也不敢背着粮食下山,生怕遇到流寇打劫,便只能随缘了,与我佛有缘的,便引上山来救济。”
左少阳道:“大师当真是菩萨心肠。”
“哪里,施主谬赞了。——这边请”
一行人来到了大殿外,只见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破败的匾额,字体已经相当陈旧,但还能依稀辨认出写的是:“鬼谷寺”。
苗佩兰感到有些发毛,抱着左少阳胳膊的手紧了紧,身子靠在他身边,低声道:“哥,这寺庙怎么取这么个名字,好吓人啊。”
左少阳笑道:“这寺庙在鬼谷峰顶,自然取这个名字。”
说话间,迈步进了大殿。
外面已经天色昏暗,大殿里更是暗淡,努力瞪大眼睛,才看清大殿的情况。只见正面供奉的佛祖的整个身子用一块黑绸覆盖着,左少阳奇道:“大师,怎么把佛祖盖着啊,这如何参拜?”
了禅叹了口气,道:“小寺破败,年久失修,佛像坍塌了,老衲已经筹措一笔资金,本待开春选个吉日,请工匠上山修复,不巧赶上这场战乱,便搁下了。所以先用黑绸盖着。”
“原来如此。”
左少阳是不信佛的,所以站在一边,苗佩兰却恭恭敬敬跪倒在供桌前的草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低声念念有词,然后磕了几个响头。
其他几人也分别跪倒磕头。
左少阳取出钱袋,取了十文钱,让苗佩兰投进了供桌前的捐钱箱里。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投了一些钱。
了禅合十致谢:“诸位这边请,咱们去看看小寺的粮仓。”
大胸女指了指外面:“要不要把刚才房里的那几个一起叫来看看?”
“不用了,他们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但凡引领上来救济的人,老衲都让他们看看粮食,这样就住得心安了。”
左少阳笑道:“大师就不怕有人起坏心,偷了你的粮食去?”
“这却不怕,一来这些粮食本来就是赈济饥民的,饥民偷了也无妨,二来嘛,小寺的粮仓在老衲住处的地窖里,真要想偷,却也不太容易。嘿嘿”
“哦?想必大师是位武林高手,不惧盗贼?”
了禅笑了:“哪里,老衲适才之所以说不怕盗贼窃粮,是因为老衲有位师兄,擅长土木机关,他修建这地窖,入口处设有机关,当年是为了防范流寇、强盗洗劫寺庙时躲藏避难用的。在吊桥没修好之前,也是用来防范猛兽袭击的。”
“呵呵,原来如此。”
了禅领着众人来到大殿旁边一间禅房里,说道:“这是老衲的住处,粮仓就在此处。”
这禅房很是简朴,靠窗是一张硬板床,铺着薄薄的被褥。连稻草都没有垫。一面墙立着一个佛龛。佛龛前放着一个脚盆大小的香炉,上面散乱地插着一些烧完的香杆。
了禅迈步进屋,将房中一张圆桌挪了,将地下一块木板揭开,露出一个倾斜的地洞口。入口处有一道铁栅栏门。
了禅点亮了屋里一盏小灯笼,然后掏出腰间的一串钥匙,打开了铁门,说道:“诸位放心,里面的机关老衲已经关闭了,尽管随老衲进去,绝无危险。”说罢,提着灯笼领头走了进去。
第269章 地窖里的宝贝
了禅笑而不答。
大胸女瞪眼道:“喂你问这些做什么?想偷粮食啊?”
兵士讪讪道:“不是啊,我也就随口这么问一下。大师对我们这么好,周济我们,等于救了我们的命,怎么能作出这等无良之事呢。”
这通道很短,一众人很快通过,便到了地下室里。
只见一大间地下室,整齐地堆放着一袋袋的粮食,前面放着两口大缸,一口盛着大半缸的精米,一口装着大半缸的白面。
左少阳打量了下一这地下室的藏粮,故摸了一下,比自己藏粮至少多一倍。也就是说,应该有四五百斗,也就是有五千斤粮食以上而且人家的都是精米和精面,比自己的黑面、糙米可值钱多了。
一众人都瞧得热血沸腾,兵士眼睛都瞪圆了:“哎哟妈呀,有了这么些粮食,老子就不担心饿死了”
塌鼻女两眼放光,喃喃道:“我要有这么多粮食,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大胸女也欣喜地望着,说道:“看见有这么多粮食,咱们住下也就心安了。等个一年半载的,仗打完了再下山。怎么吃都够了。”
左少阳道:“咱们出去吧,看见这么多粮食,我都担心我的眼珠子瞪得掉下来了。”
众人都笑了。了禅微笑道:“粮食虽多,但还得节省,因为需要接济的饥民太多了。得为后人考虑。”
大胸女吐了吐舌头:“那是那是,能保住性命就行了。知足常乐嘛。——咦,还有一口箱子,这是什么宝贝?”
大胸女看见米缸旁边还放着一口箱子,藏在米缸侧面,地下室只有了禅手里的灯笼,刚好被米缸挡住了隐藏在阴影里,所以没注意。了禅手中灯笼这么一动,便露了出来。见这箱子是铁皮打造,四个角还包了一层更厚的铁皮,锁扣上上面挂着一把沉重的大铜锁。
了禅道:“这是老衲这些年化缘得的银钱,准备过些年,等天下太平了,用来重修寺庙的。”
“哇大师这么些年化缘得的银钱,肯定值不少钱吧。”
“呵呵,这么说吧,老衲准备修建一栋堪比我大唐皇家寺院的‘法门寺’的寺院,嘿嘿,筹措的资金还差一些,却也差不太多了。”
众人一听,眼睛都瞪圆了。法门寺可是皇家寺庙,堪称大唐第一寺,规模宏大,气势恢宏,富丽堂皇,这了禅竟然说他这一箱宝贝是用来准备修建这样一座寺庙的,而且资金已经筹措大半了,那这一箱宝贝,只怕比那粮食还要值钱得多了。
众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不过没打开箱子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或许是这老和尚吹牛的也未可知。
塌鼻女咽了一声口水,道:“大师,你这这么多宝贝,你就不怕人来偷来抢啊?”
大胸女道:“你这人真是的,大师都说了,这里有机关,不怕贼抢的。”
“是啊,”了禅笑了笑,指着墙上一个凸起的按钮道,“喏,这是里面的机关开关,用力往下一按,就会落下铁闸门,从外面是打不开的。等强盗走了,再按一下开关,铁闸门就会打开。外面也有机关开关,老衲有事下山的时候,才会启动机关,关闭铁闸门,外面的人也进不去的。”
“原来如此。”
了禅打着灯笼,领着众人出了地下室,然后把铁门锁上,盖板盖上。领着出了门,来到两排禅房前。迈步进了最外面一间。
这是一间大通铺,木板搭的一排。上面散乱着一些被褥。
了禅道:“小寺简陋,诸位施主只能将就了。男施主住这边,女施主住隔壁。”
“是,原先你们没有来之前,他们夫妻住在隔壁,现在恐怕只能男女分开住了。小寺总共只有这几间屋子,大殿是供奉菩萨的,旁边小屋是老衲住处。这两间是小寺的禅房,适才那对夫妻住的那间紧挨着的是一小间厨房。另外,后院菜地还有一小间茅厕。实在没有更多的房舍可供居住。”
“当然有。”
“不影响,呵呵,只是大殿有些空旷,四面漏风,只怕不能保暖。”
大胸女道:“这好办啊,找些纸把缝隙堵上就行了。唉,我是石镜河花船上伺候姑娘的,什么苦没吃过?逃难这些天,雪地里都睡过觉,有间屋子避风已经很不错了。反正我睡大殿里,两位姐姐呢?”大胸女望着塌鼻女和苗佩兰。
左少阳这才知道那大胸女跟塌鼻子不是一路的,也是刚认识。塌鼻子道:“我也住大殿吧,我也是跟人家当丫鬟的,也能吃苦。再说了,漏点风没关系。总比睡外面强。”
苗佩兰缩到左少阳身后,低声道:“我们也住大殿吧,不过我哥腿伤了,我要和他在一起,好照顾他。”
了禅合什道:“原来二位是兄妹啊?那无妨,大殿左右两边都有帐幔隔开的,若不嫌弃,两位姑娘住一边,你们兄妹住另一边,被褥小寺有多余的,都是以前修行的师兄弟们留下的。就在老衲禅房里,等一会吃过晚饭,就拿出来。”
左少阳微笑道:“行啊,反正我们也就将就一晚上,明早采了药就告辞下山了。”
塌鼻女道:“什么时候开饭啊?大师?”
“马上老衲马上去做。”
“不用了,多谢女施主。馍馍我都已经做好了,只要上笼屉一蒸就得。”说着,了禅去厨房做饭去了。
先前来的少年又从屋里出来,见到左少阳,点头哈腰打招呼。
左少阳确定那少年认识自己,便拱手道:“小哥贵姓?”
“回左少爷的话,小的姓丁,排行老三,都叫我丁小三。是回春堂药铺的伙计。”
左少阳吃了一惊,回春堂掌柜封郎中曾经找自己买过方子,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