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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钱也行啊,名宅珠宝,绫罗绸缎,皇帝的赏赐你还用操心?”
“钱财我视如粪土”
“那公子要什么?”
“要什么,我要的皇帝只怕不肯给。”
“你说,除了无罪释放之外。”
“那就没有了。”左少阳端起酒杯又饮了一杯。
罗公公好生奇怪,上下不停打量左少阳:“公子,你的罪真的没办法赦免,杜如晦宰相被你逼死,这必须对满朝文武有个交代。要不然,群臣不服啊。”
“我本来就无罪,有什么不服的我是被杜敬那王八蛋陷害的我根本就没有欺骗杜如晦杜宰相,是他欺骗的,还欺骗了我,让我背黑锅。嘿嘿,这一次老天有眼,恶有恶报,让他和他家人也染了尸注绝症除非我无罪释放,否则,我不会给任何人医治的反正大家都要死,一起死了,黄泉路上也热闹”
罗公公慢吞吞端了一杯酒,一点点饮干了,才慢慢说道:“左大人,听说,你的家人到合州祭祖去了?”
左少阳心头一凛,盯着罗公公,半晌,才点头道:“是。”
“皇恩浩荡,皇上爱屋及乌,已经责成合州刺史,对大人的家人好生照顾了,整个祭祖完成之后,务必护送平安返回京城。所以,大人尽可放心,大人的家人,会一切平安的。皇帝可还没有对哪个臣子如此眷爱过哟,足见大人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了。”
左少阳心中一片冰凉,这就是说,皇帝已经猜测到家人要逃走的意图,用了一个很漂亮的借口,挟持了家人,如果自己不听从,只怕难保对他们不利。更让他心凉的是,既然皇帝已经洞察他们逃走的意图,那永嘉公主的营救将会非常的困难,而且,如果家人被挟持,就算自己成功脱逃,也不愿意只身逃往倭国,而把家人留在虎口。
罗公公见左少阳脸上变色,嘴角露出一抹不经意的笑容,道:“大人离开家已经数月,想必心中对家人十分的牵念。这是人之常情,完全可以理解。刘政会刘大人,于老太医等等身染尸注之病的诸位朝廷大臣,他们的亲人身染绝症,他们也是心急如焚啊,就像左大人思念自己的亲人一样,这种感觉是一样的。大人若能体察他们心中的关爱,还请高抬贵手,救他们一救,把他们从鬼门关拉回来吧。”
左少阳沉吟片刻,缓缓道:“行了,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除了刘政会、杜敬、于老太医他们三个及其家人之外,其他染病的朝廷大臣和家人,包括杜如晦杜宰相家的仆从,都把他们送到这里来,我替他们医治。交换条件是,给我的家人一笔赏赐,派船送他们去倭国。并请皇帝保证今后不得以任何方式为难我的家人。”
罗公公面色一沉:“左大人如何跟皇帝讨价还价,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如何说的出口?”
左少阳筷子一放:“事到如今,我不想再拐弯抹角的找漂亮话说,中听不中听的,就这句话”
罗公公想了想,道:“那刘政会刘大人他们三个和他们家人,公子要什么条件交换,才肯给他们医治?”
“他们三个是陷害我死罪的元凶本来是不共戴天之仇,但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我可以说一个条件交换给他们的治疗,那就是皇帝要宣告我无罪并派船把我送到倭国去,保证以后不以任何方式为难我。宣告无罪之后,我给他们家人治病,他们三个随我出海,我给他们三个治疗。到了倭国跟我家人联系上之后,我给他们三人医治,治好之后他们便可以回大唐了。”
罗公公微微一笑:“大人选的好地方,倭国孤悬海外,乃我大唐势力所不能及的。不过,既然皇帝已经保证了不以任何方式为难你们,又何必背井离乡跑到倭国去呢?那里如何能与我大唐相媲美?”
“还是离开这里的好,虽然皇帝不找我麻烦,但是,杜敬之类忘恩负义的中山狼太多了,说不定就跟过来咬一口。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嗯,既然大人坚持,咱家也不多言了。不过这事咱家不能替皇帝答应,只能回去禀报皇帝,再做决断。但是,我可以保证,第一个条件没有任何问题,至于第二个,还是那句话,大人罪无可赦,所以这条件,只怕难以答应,大人请见谅。”
“好说。我已经料想到了,不过,有这三个王八蛋和他们家人陪着我一起死,我也赚到了。”
“呵呵呵,既然大人不肯松口,那这事先不说了。来来,咱们喝酒”罗公公吩咐门外两个美丽的宫女进来陪护,又叫了一个歌姬来弹唱作歌助兴。
左少阳连连摆手:“不要我现在一心只在我的娇妻美妾上,别的女人,再美再好,我也不会动心的了。”
“又不是让你讨回家,便是留在你身边,陪你这些日子,到秋后,还有大半年呢。你一个人过,岂不凄凉。”
左少阳淡淡道:“我孤孤单单来,孤孤单单回去,有什么凄凉的,她能陪我一起去?想陪我也不要所以,还是让她走吧”
“这可是皇帝的意思。”
“抱歉,这件事我不能领情了。”
罗公公翘起大拇指赞道:“敢于把皇帝赏赐的女人推掉的,你是咱家见到的第一个好就听大人的。”
罗公公带着歌姬等人告辞走了。
入夜时分,天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
左少阳喝醉了,却不愿意回卧室,他去书房查看了杜铭,他独自在屋里吃完年夜饭,入夜便上床睡了,或许是大年三十独自在外,心中伤感,所以早早就睡下了。
左少阳关了门,坐在廊下躺椅上,望着满天大雪出神。
他修炼返虚吐纳功之后,抗寒能力大增,虽坐在廊下,也不觉得如何寒冷,当然,其中也有白芷寒给他缝制的棉袍的功劳。
他也想亲人了,特别是在年三十的夜里,“每逢佳节倍思亲”。但愿这一次的交易,能给亲人们带来平安。
唉,卷入朝野纷争,举家不得安宁
第二天,罗公公又来了,满面春风,说道:“皇帝拟颁发圣旨,任命令尊左贵为‘遣医使”到倭国给长住倭国的大堂子民送医送药。可以若干时日之后返回我大唐,当然,也可以终身居住倭国。由你们自由选择。皇帝已经承诺,不找你们家人麻烦。如果大人不放心,可以到金銮殿皇帝亲口对你说”
左少阳心中暗笑,父亲这也算是当官了,成了大唐的使臣,当下笑道:“那倒不必了,罗公公是皇上身边宠臣,你说的都不相信,还让我相信什么呢?”心想如果李世民真要找家人麻烦,有的是借口,所以这个要求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当不得真的。
罗公公微笑:“多谢大人。——那大人什么时候可以给群臣和家人治病?他们都快急疯了”
“好,你们现在就可以送他们来这里,我给他们治疗,我列个清单,把常用药多送一些来治病用。不过,我希望能在一个月之内听到我家人已经东渡倭国的消息。治疗这些疾病至少要三个月以上。在那之前,我必须得到我家人到达倭国平安无事的消息。”
罗公公道:“这个要求不过分,好,没问题,咱家亲自负责这件事。大人尽管放心”说到这,罗公公犹豫片刻,道:“对于第二个要求,皇帝说了,实在是大人罪不可赦,没办法,但皇帝说了,冤有头债有主,就算大人跟刘政会他们三个有仇,但他们家人是无辜的,请大人能否给他们三人家属医治?”
第551章 意外之喜
左少阳道:“无辜?我家人也是无辜的,杜敬和刘政会不是一样的要整死他们吗?所以不要跟我提什么无辜。他们三个和他们家人,我不想救治——从今以后,我给人治病,只看我自己乐不乐意,不乐意,我谁也不治”
罗公公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咱家也就不勉强了。”随即,告辞离开了死牢。
过后不久,便来了很多泥瓦匠,在软禁区跟其他两个区域之间,很快修起了一道简易的围墙,将两部分隔开。并在左少阳的小院厨房旁边搭建了一排新的煎药房,专门用来煎药的。
第二天,数十个朝廷大臣和他们的家人都被送到了死牢的软禁小院区,把数栋软禁小院所有的房间都住满了。还在空旷的院子里搭建了很多建议木屋入住。
罗公公又送来了几大车的各种常用药材。同时,还有十数名太医署的药童,负责煎药。但是被左少阳撵出去了,这个药方,他不让任何人知道,所有的药自己亲自煎熬,反正左右无事,数十人的药,应该还是忙得过来的。因为有很多人的病症相同,用药也就相同,所以使用的方剂其实并没有数十种,也就数种而已,只需要用几口大砂锅一起煎熬就行了。
罗公公按照左少阳的要求,派人送来了数口巨大的砂锅。并根据左少阳的要求,为防止交叉传染,所有的人不准随意串门,只能呆在屋里。
安顿好之后,左少阳戴着厚厚的口罩,开始给这些患病的大臣和家人治病。
他推开第一个院子的第一个门,瞧见的,竟然是老神医许宗
许宗和他的几个患病的妾室子女坐在屋里,许宗明显更加苍老了,失去了原先那种不服老的锐意。
这种苍老,显然不是这些日子的岁月造成的,也不单单是尸注病魔的结果,而是对自己医术的极端失望和沮丧。
所以,许宗见到戴着口罩拿着登记本背着出诊箱的左少阳,浑浊的老眼光彩更是一暗。轻轻叹了口气,随即,便是剧烈的咳嗽。
身边的一个小妾也是咳嗽着,掏出一方手绢给他捂嘴,放下来,手绢中的痰液夹杂着暗红的血块
左少阳拱手道:“许老神医,别来无恙?”
许宗让座之后,咳嗽着摇摇头:“是我错了,左公子,你是对的。”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左少阳有些摸不清头脑,道:“老神医这话,左某有些不明白。”
“公子先前所说,尸注之病,可以在人之间传染,老朽一直不相信,说古人从来没有这人的论断,但是这一次,老朽在吊唁左宰相中患病,但是,老朽的妾室和子女却没有出席吊唁,却也染病了,老朽的几个妾室,那是从来不出房门的,显然是老朽传染给了他们。不仅老朽这边如此,询问之后得知,不少朝中大臣也是如此。至此,老朽方肯定,活人之间可以传染尸注之病。于老太医本来也不承认这一点的,现在,他的亲身经历让他也相信了这一点。”
左少阳道:“这件事也是巧了,要是一般的尸注,很多是不传染的,就算传染,也是时间比较长的,所以人们很难逆推找到传染源。偏巧这一次杜夫人的尸注之病非常危重,传染性极强,所以,才会短期内造成了这么多人被传染,也才会引起大家的重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但愿这件事之后,大家能真正认识到尸注之病的传染性,为以后防止这种病提供便利。”
“是老朽如若不死,一定鼎立推进此事唉,公子医术当真高明,老朽自愧不如”
“老神医过谦了”
许宗脑袋摇着:“左公子若还是称呼老朽神医,老朽羞也羞死了”
左少阳给许宗和他的妾室、子女诊病之后,把病症在登记簿上做了登记,到以后一起开药。随即便来到了隔壁一间。
这一间,住的却是吏部侍郎彭炳
彭炳见到左少阳,很是尴尬,长揖一礼:“左老弟,老哥我……惭愧啊。”
左少阳淡淡道:“不敢当,彭大人,左某乃钦犯,连左某纳妾庆典,彭大人都借故不来,显然是怕受到左某的连累。左某也不愿意牵连别人,所以,这兄弟称呼,从此又要再提。左某担当不起”
彭炳老脸羞得通红,拱手道:“老朽实在惭愧,非老朽不愿认你这兄弟,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漫说老朽,就是你妾室的外公瞿兴瞿大人,也是一样的。”
左少阳心念一动,彭炳等别人倒还好说,瞿兴瞿老太爷,铮铮傲骨,却在受到孙女白芷寒过门到左家庆贺庆典的请柬之后,也没有出席,还有乔冠也是如此,这就让左少阳很是迷惑,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跟彭炳所说一样,其中另有隐情吗?
左少阳道:“好,你说,为何如此?”
彭炳和许宗等高官住的是套间,所以彭炳挥手让几个妻妾儿女回避到了隔壁房间里,这才低声对左少阳道:“那之前,老哥我以及瞿兴等人,都收到了皇帝的密旨,让我等不得与兄弟来往。违者以抗旨论。所以,大家都不敢参加大人的纳妾庆典。也不敢前来探望大人。”
左少阳暗自吃了一惊:“皇上下旨不让你们跟我交往?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你成亲那天早上,刚收到皇上圣旨没多久,就收到你的请柬了。”
“皇上为何不准你们跟我交往?”
“这个……”彭炳神情颇为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