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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表现的太明显,一群青楼打手无视正规军手中的钢刀强弩,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你们与众不同嘛!还有,这么晚忽然冲进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不会醉心楼这间谍窝点真的暴露了吧?
刘李佤吓得不轻,现在他是最倒霉的时刻,刚被武丽娘拉下水,自己还没打好关系建立势力,如果这时候被破获,他太冤了。
就在这时,楼下领头的兵士忽然大喊道:“刘小七是谁,出来!”
刘李佤一听,当即就像跳楼,跳楼没准还能穿越,如果被他们以间谍罪抓走,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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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刺杀
刘李佤怕归怕,但还不至于吓傻,如果这个间谍窝点真的暴露了,要被浇灭,没道理点名道姓只抓他一个人呐,何况他还没正式做过什么间谍活动。
不过这帮间谍也确实没义气,第一时间就出卖了他。
本来这一队兵士都不认识刘李佤,可一听到是找刘小七的,楼下王猛带着十多号打手同时抬头向他看来,不用说人家也知道刘小七是谁了。
刘李佤恨得咬牙切齿,不过从他获悉武丽娘以及醉心楼的秘密第一天开始,他就料到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随时都可以放弃被别人毁灭或者自行毁灭的棋子。没办法,人家是间谍,背负着重大的使命,刘李佤是奴隶,一个横竖都是死的贱民,他没有选择,只能丛顺,在顺从中偷偷改变
刘李佤冷静分析了当前形势,应该只是单纯找自己,并非抓间谍,只要不是间谍,那他就是个普通的龟公,无毒无公害,君子坦蛋蛋。
他大方的下楼,笑呵呵的问:“几位军爷,欢迎光临醉心楼,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们醉心楼可谓是百花竟放,包您满意!”
“你就是刘小七?”那兵士面无表情的问。
“正是,正是。军爷找我就算找对人了,这醉心楼的所有姑娘的特点我都了解,我现在就给几位介绍一下吧”
“你少废话,更我们走。”那兵士一把抓过刘李佤,另一手拎着钢刀,格外吓人。刘李佤瞥了一眼王猛几人,无动于衷,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
他冷笑一声,也不在意,他不过是小小龟公,这年月又没有扫黄打非行动,老子怕谁呀!
他顺势跟着一队兵士往外走,出了门,立刻被塞上一辆马车,其他的兵士都是骑着战马,威风凛凛,外面黑漆漆的,只有马车上挂着一盏灯笼,显得无比阴森,正是夜黑风高杀人夜呀。车内那领头的士兵和刘李佤坐在一起,一声令下,大队开拔。
走出很远,刘李佤见没有什么就地格杀的事情发生,身边的兵士一脸的冷峻,他忍不住问:“军爷,这是哪位大人要找姑娘,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车接。”
那兵士冷冷撇他一样道:“你老实点,刚才我们闻俊将军被人行刺,身体受伤,现在指名道姓让你去,估计怀疑你是行刺的凶手!”
闻俊被行刺了?刘李佤大惊。这家伙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稿演讲,一副血战天下,无敌寂寞的摸样,这么快就被人虐了?算算时间,他刚离开醉心楼没多久,应该是返回军营的路上。那么行刺他的人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他在醉心楼一番言论,让刺客临时起意呢?又或者是他统一天下的言论得罪了某个他国间谍,才愤然下手的?
一瞬间,刘李佤想到很多,现在的局势太混乱,开始他都无法想象一家生意火爆的青楼竟然是间谍窝点,那说不定东街的铁匠铺就是杀手组织,那路边的乞丐没准就是潜伏多年的卧底。
刘李佤现在最担心的是,到底是不是醉心楼内的间谍因为闻俊的言论而愤然出手,从时间上看,醉心楼最有嫌疑。可是自己是一等一的良民,没理由把自己抓去呀?
不过,现在是马车不是囚车,而且闻俊点名让自己去,又没说自己一定是凶手,只是不知道闻俊伤势如何,他们刚刚建立起不错的关系,目前是刘李佤最大的保护伞,若他有不测,刘李佤又该迷茫了。
马车和队伍行进的很快,刘李佤也看得出这些兵士的紧张情绪,显然他们对闻俊这个身先士卒,礼贤下士的将军有很深的感情,当初闻俊营救阵亡的战友家属,如此有情有义之举,必然会应得无数将士的忠心相待。
刘李佤掀开轿帘,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外面的景物,这是他第一次出北门,远离临榆县,有种天空海阔的感觉,越走越远,始终都笼罩在巨大的城墙之中,越往北,城墙越高大,越坚固,城头上有兵士在巡楼,认真谨慎,不敢有一丝懈怠,因为出了城墙越过一到山岭,就是与北燕过的争议地带。
城下有一座军营,偌大的校场即便是深夜依然有兵士在训练,军纪严明。
由于是常驻部队,所以这里早已建起了营房,营房成环形而建,围绕着校场,一旦敌人涌入可立刻形成包围之势,而闻俊的住所在最中央,为中军帐,虽然不像财主姥爷家的豪宅,但也是一座独门独院,门外精兵守卫,院子不小,里面设有十八般兵器,和一切炼体的器具,此时,有几个身穿铠甲的高级军官焦急的等在门外,正房内灯火通明,紧张的情绪弥漫。
刘李佤一下车就被这气氛吓了一跳,要知道这里可是部队,有数万人马,一旦主帅遭遇不测,部队的指挥权发生突然的变故,将会极大的影响军心士气以及忠诚度。
一见这场面,刘李佤暗自心惊,莫非闻俊受伤很重?
这时,他身边的兵士忽然上前与几位军官建立,随时在闻俊的门外沉声道:“骑兵将军,醉心楼刘小七带到。”
房间内一阵沉默,一票军官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感觉好像他是来抢遗产分配权的。
半晌,房间里传来虚弱的声音:“小七来了,快请进来。”
一听这‘请’字,那兵士吓了一跳,这肯定不是犯罪嫌疑人了,幸好这一路他虽然不客气,但也没有太过得罪,万幸。
其他军官也纳闷,将军大人怎么会认识醉心楼的人呢?醉心楼是青楼,青楼中的男人,他的职业不言而喻了。
不过知道他是龟公,大家反倒放心了,最起码不能和他们争遗产。
房里出来一个俊俏的年轻兵士,尽管闻俊没有功能,军中无女子,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整个好看俊俏的放在身边,养眼也好嘛。
小兵士将刘李佤迎进房间,穿过堂屋进了主卧室,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刘李佤顿时心里一沉,向床榻上看去,只见闻俊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紧闭双目,细若游丝
214。损主意
见到榻上如此凄惨的闻俊,刘李佤的心拔凉拔凉的,这人眼看着要完了。
刘李佤连忙来到榻前,看着那气若游丝,顷刻间就会撒手人寰的闻俊,再看身边的环境,一副铠甲在床边,宝刀挂在墙上,帅印在床头,处处显示着他显赫的身份,但此时他也只能窝在七尺长的床榻上,一袭薄被而已,刘李佤满心感慨,喃喃道:“哎,任你位高权重到头来不过是黄土一杯。故有金银千千万,临时双手攥空拳,故有房屋千万所,卧眠只需三尺宽。人这一辈子,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大哥,我还没死呢!”就在这时,榻上传来闻俊虚弱的声音,他睁开眼没好气的看着刘李佤,本来好好的,差点被他说死。
看到闻俊‘起死回生’还把刘李佤吓了一跳,他紧张的看着他,关切的问:“督监大人贵体无恙吧?”
“你被人家捅一剑试试。”闻俊没好气的说,抬手艰难的掀开被子,只见他赤着身子,下腹处缠着绷带,殷殷鲜血还在往外渗,不是很多,但看起来也是凄惨无比,而且那个位置,正是脐下三寸,竟然伤了这里,轻则断毛,重则断根啊!
闻俊咬牙切齿道:“这该死的刺客,用心太过歹毒,出手就想让我绝后啊。不过今天这个刺客武功高强,剑术更是出神入化,我与四个手下也都是身经百战,不说武艺高强,也是可以以一敌百的高手,可与这刺客只是一个照面就全部伤在他的剑下。”
刘李佤跟着点头,明白他的意思,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敌人太强大。不过刘李佤纳闷道:“我看这刺客好像并不是要杀你。”
“确实如此。”闻俊深有同感:“以那人的功力若想取我等性命轻而易举,却偏偏又手下留情,我那几个手下只是被他打晕了,而我我看他是故意想要折磨我,呵呵,那注定他失策了。”
嗯,他确实失策了,闻俊那东西根本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
刘李佤发自内心的对这位为家为国血战到丧失自己的‘未来’的英雄表达敬意,却听闻俊忽然冷笑道:“这城中有敌国探子!”
啊?刘李佤吓得不轻,莫非他已经知道间谍的事情了?
他不动声色,面无表情,闻俊轻抚着自己的伤处,道:“你还记得刚才我在醉心楼说,东宁国有横扫三国,统一天下之力。在这之后,我离开醉心楼没多久就遭到了袭击,还有我送给流云姑娘的那把战刀,是我在北燕王侯手中缴获来的。所以我怀疑是有敌国的探子听了我的话或者见到了那把刀,对我产生恨意,才向我下手的。”
“不能吧?”刘李佤弱弱的说:“大人走了之后,我们醉心楼就关门了,而且所有客人都在醉心楼留宿,没有一个离开的。”
闻俊摇摇头:“没有离开,不代表消息无法传出去,探子是不会一个人来我国搜罗情报的,都有自己伪装和表面身份,有的微不足道,有的甚至是朝堂大佬,让人防不胜防。不过既然他们出现了,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只是这些探子隐藏得很深,要用什么方法把他们引出来呢?”
闻俊杀气迸现,要动真格的了,但又不知从何下手。刘李佤心虚,眼珠一转,道:“其实想要引出他们也不难。”
“嗯?你有办法?”闻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醉心楼的龟公,最下等的人。
刘李佤点点头,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闻俊要下大力度追查间谍,如果找不到没准会迁怒于人,还是先把自己摘出去,剩下你爱查谁就查谁吧。
刘李佤沉吟一刻,想好了计划,低声道:“其实办法很简单,就是要委屈一下督监大人。”
“某家刀山火海都滚过了,还怕委屈吗?小七有话但说无妨。”闻俊当即道。
“委屈大人死一次!”刘李佤面带冷笑,即便有了心理准备的闻俊也吓了一跳,险些去摸身边的宝剑,只听刘李佤宛如魔鬼一般诱惑道:“大人正好借这次遇袭的机会,将消息散布出去,说大人因为伤重不治已经身亡殉国了。顺便让人传出消息说,大人曾经在与北燕国的战斗中,屡立奇功,斩杀北燕王侯无数,这次北燕听闻大人遇刺身亡的消息,全国大喜,并传出消息说,谁能取闻俊之首级进献给北燕,将有重赏并封为国士”
闻俊目光灼灼的盯着刘李佤,似乎一下子忘了自己身上的伤痛,听得他胆战心惊,要知道,这则消息传出,很有可能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不过刘李佤为了避免自己被牵连其中,在这短短的时间已经考虑的很成熟了,只能说他在阴人方面有很高的天赋,他冷静的说道:“这则消息散布出去之后,以大人在军中的威望,已经皇帝陛下对大人的重视,必然会勃然大怒,北燕也会因此而担忧引发大战,大人想想,这时候谁最高兴?”
“当然是南川国啊!”闻俊一语道破。
刘李佤点头:“对,就是南川。如果因为大人遇刺身亡,首级再被人劫走送往北燕。对我们东宁的士气必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北燕则可以报仇雪恨,可是咱们自己知道,这个消息是我们故意散布出去的,北燕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但是隐藏在暗中的敌国探子,奸细并不知道。特别是南川国,肯定无比期待借此机会引发东宁和北燕大战,而两败俱伤,他们好有机可乘,甚至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他们肯定会冒着极大风险,亲自出手取大人首级去北燕,而达到挑拨离间的目的。”
“我明白了。”闻俊脸色苍白,显然被吓得不轻,但脑子转的很快,立刻明白了其中关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人拼了命要取我首级,那一定是想挑拨离间的南川奸细,届时北燕肯定会为了避免大战,而拼命保住我的首级。这样一下子就能将两国隐藏在此的奸细一网打尽!这主意,真损呐!”
215。真正原因
闻俊惊讶的看着刘李佤,根本不相信这损主意是出自一个青楼龟公之口。刘李佤也没隐瞒,直接将自己这一世的身份告诉他,闻俊听后顿时肃然起敬。
刘李佤好歹也是前朝宰相之子,当年先皇在位,刘宰相位极人臣,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左右朝堂的超级大佬,曾经几次对待北燕国问题上,一直上强力的主战派,很多想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