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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学究暂时没有做出点评,等待其他人看看还有没有人能对上,如果没有那这一题自然是杜少府胜了。
吴钰洲与杜少府被各自阵营的拥趸们围着,双方互不相让,竟然暗战起来,气氛很是激烈,而吴钰洲神色自然,透发着强大的自信,刚毅的脸上带着属于草根的顽强神情。另一边的杜少府则神态轻松,眉开眼笑,毫不掩饰得意之情,同时,他那一双猥琐的目光,竟然在人群中发现了绝色姿容的赵大小姐,立刻双眼放光,下意识挪步向大小姐靠拢,赵大小姐也发现了他,还有他不轨的企图,连忙快走几步想要避开他,她本就是想靠近刘李佤商量广告的事宜,这一慌张正巧一头撞在了刘李佤身上。
“哎呀”
刘李佤猝不及防怪叫一声,被她撞了一个趔趄,直冲开人群,险些把老学究撞到
148 刘导出场
刘李佤的横空出世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赵大小姐为了避开猥琐的杜少府,下意识跟上了刘李佤的脚步,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他们,一个锦衣华服,风神如玉,一个妙龄少女,清丽绝尘,正是书中形容的才子佳人形象。
赵佳碧被众人火辣辣的目光看的有些羞怯,但身为赵家长女,执掌偌大家业,连嫁皇上她都不愿意的主儿,自然没什么事儿能让他怯场,所以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正巧这时杜少府凑了过来,很有风度的抱拳道:“这位小姐,小生有礼了。我观小姐风姿卓越,气度不凡,想来也是知书达理之辈,出自书香门第之人,看小姐如此迫不及待的冲出来,是否对刚才小生的下联有所见教呢?小生愿洗耳恭听!”
杜少府果然不简单,两句话就把赵大小姐和自己扯到了一起,说是让大小姐点评,其实就是变相搭讪,甚至可以说是调戏。
赵大小姐一见他那猥琐的神情就感觉一阵厌烦,特别是前些天找到了‘暗夜袭胸’事件之后,她更是对男子心生厌恶,多加防范,这时候杜少府蹦出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大小姐冷着脸道:“你那下联实属一般,虽然对仗工整,却只是柴米油盐的琐碎事,毫无意境,更无寓意,我还是不予置评了吧!”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没想到这位天仙化人的小姐一开口就把杜少府给否了。虽说是不予置评,却已经把他的下联扁的一文不值了。时下风格也确实如此,无论诗词歌赋,大家都要讲个韵味,讲个寓意和意境,杜少府的柴米油盐虽然工整,却太过浅白。
大小姐如此一说,立刻得到了书呆众们的响应,就连吴钰洲都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杜少府不由得脸色有些泛红,但笑容不减:“小生才疏学浅,自然不敢妄自尊大,竟然小姐依然点评,不知是否有更好的下联呢,还请小姐赐教。”
杜少府又把球体会给赵佳碧,刚才她将杜少府的下联扁的一文不值,大家也都在期待这天仙一般的人儿有佳作,只是这年代女儿家很少有读书的,能识文断字已经很不错了,吟诗作对肯定不行,更何况大小姐是设计师兼会计师,哪有吟诗作对的功夫,这下联自然是对不出,可现在万众瞩目,她要不说点什么实在下不了台,若是灰溜溜的走掉,今天的广告估计也功亏一篑了,大小姐索性把心一横,伸手一推
可怜的刘李佤刚在老学究的搀扶中站起来,这一下差点和老学究来个狂吻俄罗斯,他愤愤的转头,怒视赵佳碧,却听这小妞道:“小女子一介女流,不易舞文弄墨,还是让我家这下人来对上一对吧!”
下人?说谁呢?众人四下寻找,直到大小姐把刘李佤拽过来才发现,此时刘李佤身上穿着上等丝绸织就的华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看也不像下人呐,他刚一露脸,就已经有姑娘给他送秋波了,看来在姑娘们的眼中,还是长相排在第一位呀。
不过刘李佤不是靠脸蛋混饭吃的,他瞪着赵佳碧,心里愤愤不平,一般女人找男人出头的时候,不是经常把挡箭牌男人认作男朋友吗?怎么到哥这里就成下人了?不过大小姐这样说也对,她是皇帝内定的女人,若把他说成男友,这里人多嘴杂若是传出去
刘李佤心里有些发冷,本想闷头撤退,却不想被大小姐死死抓着,另一边老学究也上来帮一把手,那老学究道:“这位公子既然自告奋勇的冲出来,想来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何况这位小姐又极力保荐与你,你就当仁不让吧!”
我靠,老家伙你丫这么卖力气干啥?刘李佤心里窝火,他是来演戏的,而且是感情戏,不是文学片。
刘李佤心里愤然,忽然一抬头,顿时明白老学究为什么死命拉着自己了,原来刚才冲过来,把老头撞到了,虽然没受伤,但老爷子一激动,把那标志性的三缕长髯拽下去了,现在看起来像是秃尾巴鹌鹑。
刘李佤险些笑出声来,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忍住了。尽管刘李佤现在一身斯文的打扮,但怎么看也不像读书人,身上没有那种书卷气,老学究把他归结为纨绔一类,常言道,老爱胡须少爱发,文人的胡子代表了大的学问,武人的胡子代表了他的刚毅,薅掉文人的胡子等于让他边痴呆,薅掉武人的胡子等于废他武功。他害的自己薅掉了胡子,简直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老学究死死的拉着他,说啥也要让他把下联对出来,目的就是让他出丑,大小姐拉着他,让他对下联目的是为了打击杜少府,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刘李佤也豁出去了,不就是对对联嘛,哥好歹也是正规大学肄业生,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人物,还怕这个吗?
刘李佤抖开大小姐和老学究的手。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他长身而立,身材挺拔,在万人中央依然显得那么出众,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总之,让人看起来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刘李佤整了整衣襟,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仿佛要羽化飞升,大家见他这摸样,纷纷屏住呼吸,等着他说千古绝对,终于,刘李佤嘴唇嗡动,开口却是:“上联是啥?”
众人一阵歪倒,敢情忙活半天大爷连上联是啥都不知道,刚才扎在人群里听啥呢?莫不是只顾着看小妞了?
老学究正在运气等着看刘李佤出丑,可听他如此一说,连下巴上的胡茬都连根拔起了,他红着眼睛等着他,狠狠道:“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哦,就这个呀!”刘李佤撇嘴一笑,不以为意,转头又问大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赵大小姐也为之气结,翻着白眼指着朝她挤眉弄眼的杜少府道:“我说他的下联虽然工整,却没有意境,没有表达。”
“明白了。”刘李佤点头:“也就是说,我要对出下联,既要工整,又要有意境,还要能表达我的思想感情,嗨,这太简单了,你们听着,我的下联是,前古人后来者读左传习右军拜上卿坐中堂使下属出将入相封王候”
149 才华横溢
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前古人后来者读左传习右军拜上卿坐中堂使下属出将入相封王候,
众人皆以为刘李佤在虚张声势,顾左右而言他,想要蒙混过关,空有华丽的外表,却败絮其中,却没想到,他在轻松写意间张口便对,而且对仗工整,合辙押韵,比刚才两联确实强出一筹。
吴钰洲的虽然不是很工整,却说出了他草根出身的特点,杜少府的虽然工整,却没有意境和中心思想,只是为了对而对。刘李佤这这个全然不同,既工整,又说出来所有学子的心声,十年寒窗苦读,读左传,习右军,目的就是摆上卿,坐中堂,出将入相!
人们为刘李佤的才华急智深深折服,一时间竟然忘了叫好,吴钰洲和杜少府皆是人杰,此时看着他眼中都闪烁着棋逢对手的光芒,赵大小姐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本以为这青楼龟公顶多有点小聪明,却没想到还有这般才华,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像刘李佤身边挪了挪,期待沐浴在他此时的光辉中。
“好啊,妙啊”叫好声终于传来,大家都知道这一局刘李佤力压吴钰洲,杜少府,拔得头筹,不过他既不属于书呆派,也不属于猥琐流,叫好之人也仅有剩斗士和那七个姑娘,声音聊聊。
而且老学究明显不像让他出风头,还没有评判谁第一谁第二,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听老夫第二题,仍然是个字联,我的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众人一愣,有人向人群外指去,城内不远处一座酒楼,点名正是‘望江楼’,尽管旁边并没有江河流过,但气势不凡,取其意境。
老学究才思敏捷,取景出联却依然堪称绝对。不过此联不比刚才那一联要简单一点,特别是对于真正的才子来说,刚才刘李佤的横空出世,彻底激起了吴钰洲和杜少府的斗志,此时上联一出,吴钰洲第一个跳出来道:“观海啸,观海笑,观海啸时观海笑,海啸一间,海笑一间。”
吴钰洲来自大海边,那浩瀚宏大的海景就在心中,脱口而出,还包含着对家乡的感情。
不等众人‘好’字出口,杜少府也跳了出来,朗声道:“听雨轩,听雨喧,听雨轩里听雨喧,雨喧九秋,雨轩九秋。”
杜少府来自南方,喜欢诗情画意,朦朦胧胧的美,此下联没有长江大海的壮丽,却别有一番意境。
他们都说完,众人很自然的把目光转移到刘李佤身上,刘导很郁闷,哥是来演戏的,不是来淫湿的。你们这是逼着跟我‘作对’呀!
现在不仅是其他人,就连剩斗士七姑娘赵大小姐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等着他力压才子,这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呀。特别是赵大小姐,在身边伸出小手一个劲的捅他腰眼,而刘李佤的腰眼是最敏感的一处,一碰就忍不住发笑,这场合若是笑出来,恐怕得被人骂死,但赵大小姐却一个劲的捅啊捅,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看着他就是不出声,大小姐有些激动,手上加力,刘李佤当即嗷的一声叫了出来,顺势拉住了她的手,这一动作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一下都愣住了,赵大小姐腾的一下羞红了脸,抡起另一只手就要抽他,刘李佤大汗,急中生智道:“梦佳湖,梦佳人,梦佳湖畔梦佳人,佳湖依旧,佳人依旧。”
赵大小姐的手已经轮了起来,在听了这已经优美,有人有景的下联之后,粉嫩的小手堪堪停在了刘李佤的脸边,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目光,和动听的佳人佳句,感觉红彤彤的脸蛋在发热,身体竟然也开始不受控制,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那只本想抽他的手,改为轻抚,拂去他耳边的一缕碎发,动作温柔,像个贤惠的小妻子。
当大小姐回过神的时候,发现那周围一个个目光诡异,仿佛要把她融化。此时她的左手在刘李佤的脸上,右手在刘李佤的掌心,刚才一刹那仿佛天地消弭,只有他们俩人,现在,除了他们俩人还是百十号人再看着。
大小姐触电一般收回手,但除了脸红之外,并没有丝毫扭捏,大大方方,不畏惧任何人的眼光和看法,只是心跳飞快,全身发烫
幸好这时有其他考生学子跳了出来,同样对出了刚才老学究的上联,各个对仗工整,意境不俗,此间有真才实学者不在少数,这一打岔,也没人去关注赵大小姐了,让她松了口气,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刘李佤看去,他站在人群中,没有光芒万丈,只是脸上那淡淡的笑意,透发着强大的自信,好像这事件没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皱眉头,仿佛一切都能在举手投足间,轻描淡写的搞定,不自禁的将她吸引住了。
老学究的第一联几乎难道了所有人,却不想刘李佤斜刺里杀出,不但完美的对上了绝对,还害得他薅掉了标志性的三缕长髯,情急之下,他急出第二对想要挽回颜面,只是由于着急没有细想,跟着感觉走出了一联,结果不但被刘李佤对上了,而且一下跳出十几号人,每个人不带重样的都对了出来,更让老学究颜面无存,旁边的县令大人都跟着脸上无光,不知道说什么好,可学子们还在等着他出第三题,从而确认谁将有进入官方欢迎会的资格。
老学究心慌意乱,想要祭出狠招,可却一时间有种提笔忘字的感觉。他四下张望,努力寻找灵感,可看到的确实一张张年轻的脸庞,虽然都不及他年纪大,但学识却不在他之下,这更让他心情沮丧,索性一挥手道:“这第三题由诸位学子自由发挥,取现场周边任意一景一物赋诗一首,由县令大人和大家自己评判诗句好坏!”
老学究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改成了自选命题,阅卷老师也换成了县令和大家,这种考试方式更自由,更公开,更透明,让考生发挥更随意,能更大限度的发挥考生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