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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倒是恍然未觉,知道他没有那份调戏自己的胆子和意思,自个的心却是止不住胡思乱想,不禁觉得有些发羞,这哪里是做嫂子的人,一点自觉都没有。
几栋教学楼里的日光灯透着莹白的光芒,值班的班主任和科任老师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武术特长生们是今年新招收进来的新生,他们的身体素质都不错,自天经历了军训之后,现在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在操场操练着基本功。
李淑月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点羡慕:“念书的日子真好啊,嫂子初中毕业就没有上学了,都没有坐进过高中教室。”
“爷爷说,读书第一是为明事理。第二是为修身养气。许多女人读完大学,读硕士,博士,出国留学,可是她们哪里比得上嫂子?像嫂子这样的女人,在我心里已经很完美了,那些女人要是和嫂子比,她们可是怎么读书都没有办法追赶上的。”秦安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这个年代高学历,低素质的人多的去了,有些人就是骨子里藏着一些阴暗猥琐的东西,读再多的书都没有办法洗涤干净,有些人就像清秀淡雅的兰花,自然怡人,闻之欲醉,嫂子就是这样的女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就你嘴巴甜,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再说了,在李淑月心底里,小叔子虽然总是一副和普通孩子一样调皮捣蛋,机灵鬼的样子,但却有一份潜藏着的成熟和值得信赖的稳重气质,每每在和秦沁,和她一起一家三口似地生活时流露出来,由不得她不把他当成家中可以成为主心骨,让女人安心的那个男人,没有多想一些不切实际和荒谬的事情,但是女人总是需要这种感觉的,也需要这样一个男人的夸赞,让她的心甜美的犹如爱恋中饱尝的滋味。
“嫂子的好,我就知道。”李淑月刚过门时就挑起了大伯家的家务活,给爷爷一日三顿做饭菜送过去也是她,有时候秦安父亲秦淮去外地考试,母亲李琴给学生补课时,照顾秦安的也是她,做为秦家第三代的第一个媳妇,爷爷看着,公公婆婆看着,叔伯婶婶看着,还有小姑子小叔子看着,李淑月没有半句话让人说道,这样的媳妇,这样的嫂子能不好?
搬到娄星市里来,李淑月还不是照顾的秦安体贴细微?每天都是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照顾他成长中的身体,晚上都会给他泡一杯牛奶。就是今天秦安带着叶竹澜和孙荪过来玩,也招呼的面面俱到,这样的嫂子,秦安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好。
秦安看着李淑月的目光中有一种渗透着让人心跳的温馨和幸福,李淑月有些莫名的羞涩,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会这样?李淑月躲开那也许秦安都没有意识到有些别的滋味的眼神,瞧着秦沁好奇地踩着一根长得特别高的草,“我现在就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好好教孩子,秦沁问的一些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是多念点书,说不定能好好解释。”
“这倒是……许多人如果没有把高中的知识忘记掉,在考上大学之后,这些知识唯一的用处就是让人不至于在孩子们随着年龄增大问出越来越复杂的问题时不至于一问三不知。说真的,孩子们的问题稀奇古怪,许许多多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主要的还是他们理解不了,必须找到一个让他们接受的解释方法和过程,这才是难点。”秦安还记得许多小时候问过父母亲的问题。印象特别深,可长大了才知道父母的回答根本就是童话故事里的答案。
“秦沁她问什么了?你要是没有办法回答,就让她来问我吧。”
“秦沁原来问过我,她是从哪里来的?”这大概是每一个父母都会面对的问题,这个答案千奇百怪,但也有许多敷衍式的回答,李淑月莞尔一笑,“我告诉她,她是我从清水河边上捡来的。”
“这不是我们那块的传统回答吗?我也是我妈从那里捡来的,我爸说他也是,没有问过我爷爷,不知道我爷爷小时候会不会问。”像这样的回答还有从大青山里捡来的,路边捡来的,垃圾堆上捡来的,诸如此类。
“我妈说我是门口那颗树上长出来的,每次回娘家,看到那棵树,我都要拥抱一下它。”充满着童趣的问题,总是会让人轻松起来,李淑月笑着摇头,“小时候妈妈告诉我就相信了,就不再问了。秦沁却不。她到学校里问老师她是不是清水河边捡来的,她的老师没有办法回答她,只告诉她她是妈妈生下来的,现在她就回来问我怎么生下她的。”
这个问题太复杂,直到初中生理卫生课时,少男少女们偷偷地看那本绿色的小册子时,才会懵懵懂懂地弄明白,甚至那时候老师都不会解释这些东西,更何况给年龄更小的孩子解释了。
就是李淑月这时候和秦安说这个问题,也觉得有些羞涩,孩子怎么生下来,那是成年男女身体吸引着最隐秘的过程,哪里好意思和秦安交流下应对意见,好像一说起这个话题,大家心里想的都是男男女女生孩子的那事情,这可不是让人尴尬脸红的很么?
第二卷 年华 第080章 武术特长生
秦沁听到妈妈和小叔叔讲到自己的名字,就尖起耳朵偷听,听到她好奇的问题,秦沁从草丛里爬起来,跑了过来。
“叔叔,妈妈不知道我是怎么生下来的,你知道吗?”秦沁又拿这个问题缠上了秦安。
李淑月忍着笑扭过头去,她觉得这个问题也有够秦安头疼的了。
“有一天秦沁的爸爸得到了一颗种子,他把种子种到秦沁妈妈的肚子里了,等种子在秦沁妈妈肚子里长大了,成熟了,就会像桔子一样从妈妈肚子里掉下来了。”秦安摸着秦沁的脑袋说道,他也好生为难才想出这样的说法,其实孩子未必需要弄明白许许多多的为什么,他们只需要一个答案就可以了,记在心里,或者拿去作为正确的答案去告诉其他的孩子。
李淑月有些脸红,不由自主地把双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秦安编的答案很像那么一回事。
秦沁望着妈妈的肚子,又问道:“那秦圆也是种子成熟了,然后掉下来的吗?”
“是啊,秦沁先掉下来,然后是秦圆,就像橘子园里的橘子,有些秋天就掉下来了,有些快冬天了才掉下来。”秦安牵着秦沁的手,松了一口气,秦沁应该是接受了这个答案,不会再多问为什么了。
“可是秦沁还想要个妹妹怎么办啊?叔叔,你帮秦沁到妈妈肚子里再种一颗种子好不好?”秦沁拉着秦安的手摇晃着,可怜巴巴地望着小叔叔,“秦沁没有爸爸了,可是还有小叔叔呢,爸爸能够拿来种子种到妈妈肚子里,小叔叔是很厉害很了不起的小叔叔,一定可以给秦沁在妈妈肚子里种下许许多多的种子,让妈妈给秦沁生下许许多多的妹妹。”
“胡说八道什么?小孩子家不许乱说话,自己玩去。”一开始李淑月还只是觉得微微发羞,忍着笑饶有兴趣地听着,后边秦沁的话却让她的脸火辣辣的发烫,她一个寡居的女人,怎么受得了这样在成年人耳朵里能够听得出许多暧昧绯色意味的话?
秦安也尴尬不已,摸着头低头仔仔细细地看路,好像晚上散步还担心踩着蚂蚁似的,秦沁瞧着妈妈和小叔叔都不说话了,知道自己大概说了惹人不高兴的话了,朝着秦安吐了吐舌头,赶紧跑得远远的,刚才秦沁偷偷听到了小叔叔答应自己再惹妈妈生气,就会打自己的小屁股,虽然小叔叔肯定不会打的秦沁很疼,可是秦沁是女孩子,被小叔叔打屁股太害羞了,想着秦沁就跑得更远一点了。
秦安和李淑月默不作声地走着,脚下的草根发出“唰唰”的声音。李淑月拨开头发,微凉的夜风吹着脸颊才不那么脸红发烫,正想说个话题驱散这尴尬的话题,眼望着秦沁,却是脸色吓得煞白。
秦沁站在操场外围的跑道上,那些穿着红丝绸缎练功服的特长生开始绕着操场快跑,看到秦沁站在那里,第一个特长生怪叫一声,猛地加速,卖弄似地远远起跳,从秦沁的头顶越过去,后边的特长生都学着他的样子,一个个怪叫着跳了过去,吓得秦沁抱着脑袋蹲下来,最后一个特长生跳过去的时候脚尖一带,把秦沁踢到了草地上,秦沁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李淑月又惊又吓,浑身都在发抖。秦安心急火燎地跑过去,心脏都从口里边跳了出来似的,小心翼翼地蹲下去,看了看秦沁,也不敢乱动她,生怕她哪里已经伤着了。
“叔叔。”秦沁那双秦安瞧着心疼而宠溺的大眼睛里,满是晶莹别透的泪水,一线线地从眼角流淌出来。她都被吓坏了,从草丛里爬起来,抱住了秦安的脖子。
秦安这时候才稍稍放心,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下秦沁的手脚,按了按她的胸腹,头部和肩膀脖子,秦沁没有疼痛的反应,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抱了她起来。
李淑月慢了一步跑了过来,刚才这些身强力壮的特长生,要是一个失手,一脚踢上秦沁的头,而不是刚才那样脚尖碰到肩膀,又或者是踩到了秦沁身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李淑月只觉得刚才那一瞬间,简直就跟死过去了一回一样。
那群特长生也停了下来,最后边那个带到秦沁的特长生凑过来看了一眼秦沁,满不在乎地道:“啥事没有,吓了我一跳,我还真以为把她给踢死了。”
其他几个特长生围着他取笑起来。最先跳过秦安的那个特长生说道:“肖兵,你也太孬了一点,这么高都跳出岔子来,还得好好练啊。”
“刚才大概是肖兵想起了他小时候被女人从头顶上跨过去的事情了,留下了心理阴影。”另外一个取笑道。
“他就是脚短了,我说他可不适合学习搏击,那么一踢,这小孩都是啥事没有。要是真的上场了,那还不是俗称的绵腿,软绵绵腿法?”这一个朝着秦沁虚空踢出了一脚。
“别闹了,继续练习吧。我来带着你们,可不是陪着你们玩的。”领头的那人说道,拍了拍各人的肩膀,就打算继续跑步。
“你们几个,谁?”
领头那人回过头来,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双眼血红地瞪着他,倒是吓了一跳,退了几步,旋即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些丢人,怒道:“我们是谁,关你屁事?”
“你们刚才踢着我侄女了,差点出事。”秦安鼻子,眼睛旁的肌肉都在抽搐,要克制住怒火现在不爆发出来,已经逼近他的极限了。
“这不没出事吗?你还想怎么样?”领头那人叉着腰,歪着脖子笑道。
“瞧他那样,好像还打算教训我们一顿似的。”那肖兵大笑起来。“他是要单挑我们一群呢!”
“小子,你是新生吧。我叫朱红专,高二的。你去打听一下体育部的朱红专是谁吧,不用我告诉你,谁都会让你小心点,别给我瞪眼。”朱红专指着秦安的鼻子,扭了扭脖子,“我跟你说,这事就这么算了,你识相点。”
“朱哥,别理会他,哪里用得着你搭理他,他这样的我一个人就收拾死他。”肖兵也是新生,是作为武术特长生招收进来的,刚没有少听朱红专说武术特长生在市一中多么牛,只听朱红专教训这个,打了那个,羡慕得不行,压根就没有把眼前这个似乎也是新生的家伙放在眼里。
“你们是觉得这事不算什么是吧?”秦安把秦沁交给了李淑月,推着李淑月走。
“什么事啊?我什么事都没瞧见……她一点事都没有,没出事你就给我少找事,否则我打得这婊子都认不出你来。”朱专红在初中就是有名的混混,不过因为初中的时候就代表娄星市一中出赛赢得了不少武术奖牌,这才能够升入高中部,这份痞子气却越发浓重了。
秦安拉着李淑月就往回走,李淑月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刚才可还真担心秦安冲动,他们这么多人,秦安上去动手,怎么都得吃亏。
“哈哈,这孬种,我告诉你们。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可别给我丢脸认栽,报我朱红专的名字,让他冲我来。”朱红专朝着秦安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我还以为他还真敢动手呢,孬货。”
“走,咱们走,再跑几圈,看看我是不是腿短。”肖兵大笑着,揽着其他人的肩膀走了。
“嫂子,你和秦安在这里等会。不要让秦沁往那边瞧。”秦安带着李淑月稍稍走远一点,让她们站到一颗树下,回头看了一眼笑嘻嘻浑若无事地在说笑的那些特长生们。
“秦安,你别冲动。”李淑月连忙拉住秦安,焦急地望着他。
“你还不放心我吗?”秦安抱了抱李淑月和秦沁,“放心吧,我又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
李淑月突然想起了秦安怒火中烧,将吴宝华往死里打的情景,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担忧,有一个肯为她和孩子挥动拳头的男人,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