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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有挺多歌很经典,我也偶尔听听,但绝大部分都没有值得多听两遍的价值。”秦安记忆里让他难以忘怀的也就是《窗外》、《同桌的你》等经典,大多数有气无力的软绵绵流行歌曲他也不会因为带上了这个年代的烙印而去接受。
孙荪想要反驳他,但想想他给自己录的磁带,那里边的歌曲,并不是孙荪所熟知的任何一个歌手的风格,那些美妙精巧的旋律咋听之下让人惊艳欲屏住呼吸,小心的倾听着,生怕会错过其中任何一个细节,她便觉得秦安确实是有这样的底气说这样的话。
“你那盒磁带,我也都听了很多遍了……你唱曲新歌给我听好吗?”和秦安唱的歌比起来,新买的这些磁带吸引力好像马上就减少了一大截。
“好啊,背上你的吉他,我去小饭馆给你做米线吃,然后就给你唱歌,不然不给唱,”秦安撇了撇嘴唇,让孙荪去她房间拿吉他。
吉他是孙荪要的生日礼物,对于乖巧的女儿极少提出这种并不便宜的礼物的要求,孙彦青不会拒绝。
“你这人啊……”孙荪笑着轻轻摇头,心里转动着柔软的旖旎念头。他明明是想着自己一个人在家,没人做饭,想给自己做好吃的,说出来却带着无赖的威胁味道。
秦安帮孙荪背着吉他走出了门,孙荪在后边锁着门,却看到秦安在小巷子口站住了。
孙荪走过去,看到秦安露出前所未有的厌恶和愤怒……孙荪觉得,那是像武侠小说里的杀气类似的东西。她从未想过总是嬉皮笑脸的秦安,会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
“吴宝华,你在这里干什么?”秦安再一次在小巷口见到了吴宝华。上一次看到吴宝华,陈夭夭警告秦安之后,秦安好生警惕了一阵子,吴宝华却再也没有露出让人生疑的举止,秦安没有想到今天又看到吴宝华在傍晚时分徘徊在小巷口。
第一次可能只是凑巧,第二次秦安绝不相信吴宝华只是路过。
“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吧?孙彦青的女儿,你小子眼光不错嘛。”吴宝华叼着烟,额头上留了一个手指长的疤,显然是上次刘麻子一群人的杰作,这时候他笑眯眯和秦安说着话,似乎完全没有芥蒂。
吴宝华不是傻子,清醒过来后,找人一打听,问清楚了刘麻子那群人那么找着自己,就弄明白了是秦安搞的鬼。
这一阵子他老爹下台了,吴宝华好生老实了一阵子,他几乎都在青山镇的混子中除名了。
“我警告你,别创造出机会来让我整死你。”秦安眼睛里冒着火。要是吴宝华只是针对他,他还能稍微冷静一点,现在吴宝华显然是奈何不了秦安,把主意动到孙荪身上了。这种人渣还能有什么手段?秦安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孙荪身上。
“我哪敢啊?你秦少爷家里有钱有势,和县委书记私交惹人羡慕,公安局长对你感恩戴德,朱宏志,莫一鸣,朱秋英这些人倒下去都算得上你的功劳……当然,还有我老爹,青山镇前……派出所所长,也顺风顺水地被拿了帽子。”吴宝华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秦安,怎么回事?”孙荪把秦安拉开一点,看他的脸色,她还真害怕秦安冲过去和人拼命。
“没你的事,小姑娘。”吴宝华摆了摆手,一瘸一拐地走开,拖着长长的影子。
“北风那个吹啊……”
吴宝华唱着一曲京剧《白毛女》消失在街角,无比苍凉。
孙荪疑惑地看着秦安,“他怎么得罪你了?”
“他是个太监,被我踢得。他脸上的疤,还有那条瘸腿,和我也脱不了关系。”秦安这时候只觉得这算是轻的了,当时就应该依着军子的主意,把吴宝华直接弄死。
秦安不是什么枭雄,不是悍匪,杀人这种事情,在他的生活里都太过遥远,可是现在吴宝华却逼得他恶向胆边生,想要动孙荪?秦安一定会不管不顾地弄死他。
孙荪讶然,眉头轻轻皱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现在这副模样还是嫌弃打得不够啊,这人到底怎么的惹了她啊?孙荪倒也没有不清不楚地就去责怪秦安的暴力冲动,在她心里,秦安的小无赖,秦安的调皮,秦安的捣蛋,都是她可以看着,笑着,偷偷心动的可爱,他的本性如何,孙荪很清楚,他绝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下毒手,心狠手辣的人。
“走吧,走吧,早点吃完,我送你回来。”秦安原本想留着孙荪在小饭馆里,和她唱唱歌,听听她的嗓音,但现在却没有这份心情了。
……
……
闻着飘香的米线汤料,孙荪忍不住吸着鼻子,没有大骨汤,秦安熬了点鸡汤,炸了鸡油炒料,香味更甚,别有一番滋味。
秦安弹着孙荪的吉他,给她唱了一首周华健的《花心》,这首歌孙荪早就听过了,想要逼着他唱她没有听过的歌,秦安却催促着她早点回家。
孙荪有些不满,但想想秦安多半是因为遇到那个叫吴宝华的才心情不好,也不勉强他。
天还未黑,孙荪和秦安摇手再见,秦安却跟着她:“我送你回去。”
刚才催着人走,现在倒好像舍不得分开似的,孙荪撅了撅嘴,轻哼了一声:“不用了,我又不是叶子。恨不得长你身上去似的。我自个会回去。”
这次秦安却没有这么好说话了,一直把孙荪送到家门口,看着她开了院子门,在里边门缝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关了门,这才放下心来。
“嘭!”
防盗铁门重重地关上,差点把秦安吓一跳,秦安转过身去慢慢走出巷子,心想孙荪是不是生气了,看来回去得录几首好歌给她听才行,刚才一直惦记着吴宝华那恶心人的家伙,没有心情给她好好唱。
秦安想想觉得不对,孙荪这样父母眼里,邻居眼里,大人眼里乖巧的女孩子,发脾气多半也是闷着,她的性格自己也很清楚,她生气从来不会这样摔门!
想到这里,秦安的心急剧地跳动起来,喉咙里发出嘶声裂肺的吼叫声,发疯了似地转身冲了回去!
“孙荪,开门!”秦安拼命砸着门。
院子里,房子里没一点动静,没有任何一点声音传出来。
“铿!铿!铿!”秦安拿起砖头拼命地砸着锁头,老旧有些年岁的锁头没几下就被他砸开了,整个木框门承受不住他疯狂似的摇晃和冲击,重重地倒了下去,最后一砸力道用空的秦安,一个踉跄就冲了进去,脑袋撞到了墙上,顿时一阵昏昏沉沉的感觉传来,滚烫的液体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吴宝华!你他妈给我滚出啦,你想怎么样,冲我来!”秦安也不管里面防盗门的锁崭新崭新,拿起砖头依然打算故技重施,他想自己在外边闹腾,吴宝华也没有胆子把孙荪怎么样吧?
“秦安,你干什么啊?”防盗门突然打开,孙荪惊愕地看着状若癫狂,满头是血的秦安。
第一卷 春光 第157章 童话
秦安手中的砖头掉了下来,砸在他的脚趾头上,他却浑若不见,推开门,将孙荪娇柔的身子一把搂入怀中。
“你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秦安抱着孙荪,紧紧地,生怕她又消失了,生怕她又被人糟蹋了,生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她了。
“秦安,说好了不许耍无赖……你不爬我床上了,更过分了……小心我去找叶子告状……”孙荪被他拥在怀里,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孙荪用力想把他推开,可是他抱着自己,粗重急促的呼吸就喷在她最敏感的脖子上,虽然没有直接触碰那样让孙荪无力承受,却也撩拨得她身子发软,抱着她的是很难很难让她真的讨厌的秦安,想着他刚才那紧张的模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孙荪却也知道,他那种颤栗着,害怕着,惶恐到极致无措的紧张,他眼睛里的关怀和浓浓的异样情绪,那种咋一看到她,突然爆发出来的惊喜,犹如绝境之后见到了一丝希望……这些都是因为她。
孙荪的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腰上。低声呢喃:“我没事……我很好……”
她没有再去推他,她告诉自己,不是自己舍不得推开他,不是自己很喜欢这种被他拥抱在怀里的感觉,不是自己被他的紧张所撩拨,只是他抱得太紧,只是他的呼吸喷在脖子上让自己没有了力气……
“孙家娃娃啊……你们搅什么事啊,哐哐嘭嘭的拆房子吗?”老太太从隔壁楼上探出头来。
被人看到自己和秦安在这里搂抱,以后就没脸见人了,孙荪大羞,也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一股力气,从秦安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拉着他进了客厅,又是“嘭”地一声狠狠地摔门关上。
秦安被这巨大的关门声又吓了一跳,心神剧烈起伏,再加上刚才狠狠地砸门弄得手臂酸痛,脑袋上的伤口,撞疼的膝盖,还有磨破皮了的手,砸肿了的脚趾头,所有的疼痛在这一瞬间忽然能够感觉到了,放松下来后这种剧痛尤其折磨人,秦安瘫倒在沙发上,痛苦不堪地哼哼起来。
孙荪看着他在沙发上哼哼,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你说你发什么疯。我都被你吓坏了,门也被你砸坏了,明天我怎么和我爸妈解释去?”
孙荪取了红药水、白药、纱布和棉纱,坐在秦安旁边,拿了毛巾小心翼翼地擦着他额头上沾着沙尘的伤口。
“哎呦……”秦安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都是火辣辣地痛。
“别动。”孙荪按住他的肩膀,不许他动,“多大个人了,还把自己弄伤了。现在你说说吧,刚才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为啥那样关门?”秦安这时候才觉得郁闷不已,要不是孙荪摔门,他哪里会多想。
孙荪怔了怔,回答道:“门锁坏了啊,不这样用力关门关不上啊。”
“那我和你出门时,你怎么没这样用力?”门锁坏了?秦安这时候觉得身上的伤格外的痛了。
“出门时我用的钥匙啊,在门外用钥匙锁门就不需要用力……”孙荪扬了扬手中的钥匙,给他脑门上擦了红药水,撒了点白药。
“那我在外边敲门,那么大声喊你,你怎么不答应?”尽管孙荪已经够小心了,红药水和白药依然让他痛的呲牙咧嘴,当然他的表情更多的是夸张,虚惊一场,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至少要让孙荪多心疼一点。
“我戴着耳机在房间里听歌啊,要不是我出来倒水喝,听着你砸门的声音了……只怕我家两道门都被你拆了。”孙荪嗔恼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臂,“伸出手来,我帮你擦擦手。”
孙荪扭干毛巾,给秦安布满了划痕的手掌擦干净灰烬,用新的毛巾擦干净手,又涂了一些红药水。
秦安这时候才清楚,自己只是关心则乱,再加上原来碰到过吴宝华;心想吴宝华终究是一个隐患,必须把这事情给了结,不然吴宝华就是一只让人心烦的苍蝇,终日让他不得安心。
“现在可以说你刚才发得什么疯了吧?”孙荪用审问的眼神看着他。
“那个吴宝华……被我踢成了太监。他放出话来,我让他玩不成女人,他就让我也玩不了女人……他没来找我,我以为他把主意动到你身上了……下午又碰着他了,就有些担心,所以吃完米线后就催促着你早点回来,你进门时那样关门,我以为是吴宝华躲进你家里去,我敲门你又没有反应……我能不着急吗?”秦安颇有些怨气,这事情得怪吴宝华,得怪孙荪,就是怨不了自己,可就自个倒霉了。
“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两个流氓!”孙荪有些恼,“你看看你,都和什么人结了仇,不好好学习,说话粗鲁……让你玩不了女人,就意味着他把主意动到我身上了?你认为我是给你玩的女人吗?”
孙荪越想越气,看着秦安这副凄惨模样,又是心疼,“你好好的不行吗?学校里除了你,还有谁会和社会上的人来往?还有谁能像你这样惹事?现在好了,我和你交往的多一点,人家都觉得要伤害我就是报复你。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伤害?以后乖乖的,别到处惹是生非了,如果……”
孙荪说不下去了,情绪有些激动,想着的事情让她心慌意乱,她想说,如果今天真的是吴宝华找上了自己,还不把他急死?
这样的话,孙荪说不出来,好像自己感觉到了在他心里的那种沉甸甸的份量,她觉得说出来就太暧昧了,又怕自作多情,或者他只是一个格外关心朋友的人吧……
这样的解释说不通,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大概会冷静很多,会找人来帮忙,至少不会疯狂地顾不得伤着了自己,这种情形,孙荪懂得,那叫关心则乱。
“没有如果……这种事情不会发生。我会解决。”秦安神情坚决地摇头。
“真拿你没有办法。”孙荪觉得自己对秦安太容易心软,帮他脱掉了鞋子小心把袜子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