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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闻声接到一个电话,脸色大变:“什么?要终止合同?谁说的?房产局?那大楼的产权不是海滨天平租赁公司的吗?打听清楚,看是谁要这么干的?”
放下电话,路闻声沉吟起来。
龙大海猜得没错。路闻声确实是想趁机将大笔资金洗白,顺理成章地投入到儿子名下,既能够负担儿子的手术费,也将黑钱变成白钱,一举两得。眼看转移到境外的资金就要回归,却突然出了这么一岔子事情,哪能不让路闻声着急。
拨通房产局局长马仁长的电话,路闻声不悦地说:“老马吗?我财政局老路啊!老马,怎么搞的嘛?那两栋大楼不是说好了要租给我十年,怎么突然变卦啦?啊!市政府下的令,要出售?出售给谁?怎么没见发公告啊?”
马仁长在电话那边嘘声叹气:“老路,你就别怨俺了。市里的事情,你我哪里能晓得?…。。”
听了马仁长的解释,路闻声颓然坐下。既然是“几个月前”就有了谈判的意向,那就说明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这样一来,出血是免不了的。对方买下大楼,肯定不是用来玩的。偏偏自己不晓得这事,为了转移人们注意力,大张旗鼓地宣传此事,让人抓住七寸,点中死穴。有购买意向的人知道这事,肯定会偃旗息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安排的托儿如果来购买的话,就有些显眼了。
路闻声心里后悔,当初太相信马仁长的话了。要是签下细节详细的合同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么被动的局面了。
两栋大楼出售这样大的事情,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有,让路闻声觉得蹊跷。
副市长韩旭主管财政局。路闻声和她的关系很好,心里觉得这事憋屈,就打电话给韩旭,想问个究竟。
韩旭听完路闻声的哭诉,也不表态,淡淡地说:“房租再高,也是有价的。”
路闻声呆呆地放下电话,手心全是冷汗。
韩旭这话说得满含杀机啊。房租再高,也是有价的;官职再小,也是无价的。是谁这么厉害,让韩旭连一点底都不敢透露呢?
现在海滨市的头号人物,不是市委书记、市长,也不是人大主任、政协主席,更不是驻军司令。除了市委副书记李铁手,没人有这样大的影响力。
路闻声定下心神,拨通电话:“联系飞龙租赁有限公司,去和他们谈,问什么样的条件才可以让我们继续经营。不要把话说死,先摸摸他们的底。”
“飞龙集团”,路闻声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虞风的判断有误。飞龙集团不是龙大海的,而是李家的。我就说吗,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怎么可能干出这么大的事业来。”
如果是龙大海做的好事,路闻声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明里不下手,暗中也会算计龙大海的。可要是有李家在暗中支持,那路闻声宁可不经商,也不会招惹李家的。
路闻声千想万想,却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龙大海和赵燕如之间的暧昧关系,成就了龙大海商业上的奇迹。有东方家的支持,龙大海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一路绿灯。而他和李秋雨密切的关系,自然会使得像路闻声这样不知真正底细的人产生误会,以为这是李家暗中支持的产业。
二十七章商场尔虞我诈——新丁 叁
中华大厦、和平大厦都是历史悠久的建筑。两栋大楼的年龄都有四五十载,却依然坚固无比。相比于今日的豆腐渣工程,绝对是炸药都炸不塌的建筑。
两栋大楼位于繁华的商业街北京街的中心地带,经济价值难以估量。若非产权在国家手里,龙大海就是掏出十亿,也买不到。
路虞风便是瞄准这两个地方的商机,硬是从当时的租赁者手中,把两个大厦的租赁权抢过来,可见他眼光的毒辣。
购买两个大厦,路虞风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因为路闻声没有李铁手这样的影响力和权利,就一直没实施。
路虞平是路虞风的堂兄,是路家企业中的核心人物。
路虞平一向自傲,很少服人。但面对眼前的女人,他不管从哪方面都没有自傲的本钱。特别是主动权完全在对方手上,让路虞平感觉还不如死了得了。
由于有路闻声在身后作保,路虞风对两家商场和天平租赁公司签署的合同毫不在意。除了一个一年一签的合约外,再没有其他保障的条款。
两年来,路虞风甚至没有交过哪怕是一分钱的租赁费。
面对这样不利的局势,路虞平欲哭无泪,只能苦苦哀求对方:看在大家都是中国人的份上,高抬贵手吧。
与路虞平谈判的是飞龙租赁公司的老总何珊。何珊敲敲桌子,笑眯眯地说:“我这里两种方法,任凭路总选择。一,将两家商场折价转让给我公司。当然了,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们会帮忙的;二,如果你们想继续租赁,租金必须大幅上扬。你们转让出去的公司,我公司必须占有三成的干股。”
路虞平勃然大怒,话都有些说不清了:“你你你,你们。。不如抢得了!”
何珊毫不动怒,无谓地说:“我们不是国家,可以任由你们揩油。租金大涨是肯定的事情。在得到大厦的所有权后,我们已经和贺家商场签订了租赁草案。如果租给你们,我们的损失必须得到一定地补偿。这就是三成干股的原因。”
路虞平咆哮一阵,见何珊镇定自若地在喝保胎药,只好垂头丧气地说:“我需要回去考虑一下,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何珊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天的考虑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如果不见到答复,我将与贺家商场签署承包协议。”
路闻声听了侄子的汇报,摇摇头,愤愤地说:“这帮混蛋!真是贪得无厌。买大厦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对老子手中的那点破钱他们也不放过,非要分一杯羹。算了,受制于人,又不能言而无信,不卖商场。就便宜这帮龟孙子了,花钱买个平安吧。签个协议,金额两亿,把两家商场卖给太平洋投资公司。先期投入资金五千万。按三成的比例,给他们一千五百万,堵住他们的嘴巴。余下的金额转不转入,就看咱需不需要了。哼,想从老子手中占大便宜,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虞平,找几个江湖骗子,看能不能做他们一笔,把这笔钱赚回来。”
龙大海看见一千五百万的支票,嘿嘿一乐:“两亿!这王八蛋从国家财政拨款里搞得真不少啊!难怪在财政局长位子上做了十几年,才想着向上爬。原来是捞够了。一千五百万,咱们也算是没白辛苦。”
何珊笑着说:“余下的钱恐怕是要打水漂了。话说出去,收不回来。路闻声大意失荆州,才让咱设计了一下。不是为了不使钱的来路被人怀疑,他也不会这么容易认输。他有一万个办法把钱悄悄转回国内,再慢慢洗白。你等着路闻声的报复吧。他可不是路虞风,有无数的办法报复咱们。”
龙大海笃定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你手下的几个公司,除了商贸公司,别的公司他想算计很难。最近商贸公司签的合约小心一些,付款谨慎一些,就不会出差错。他想算计我,我还想算计他呢。”
电话突然响起来,龙大海看了一眼号码,眉头一皱,接通电话:“心如。”
贺心如气势汹汹地问:“姓龙的,你说话不算话,耍姑奶奶呢?”
龙大海奇怪地问:“我什么事情耍你了?”
贺心如大怒:“你还装!我都听说了,两栋大厦和路氏家电商场已经续签了合约。你答应租给我的,现在又租给了路家,是什么意思?”
龙大海笑着说:“啊!我是要租给你啊!那大楼十多层,路家只租了底层卖家电。上面的二三四层还空着,你自然可以租赁啊!何况有家电商场招揽的人气,你的广告费就可以少花百八十万的。”
贺心如的话语当时就软了:“哦,第一层归人啦,对我们的损失很大,租金方面……”
龙大海马上说:“你用吧,免费的。”
贺心如不敢置信地问:“什么?免费的?”
龙大海肯定地说:“对,不过你们借给我买楼的钱我就不还了。从租金里顶吧。”
贺心如险些昏倒,在电话里大骂:“你个王八蛋!那是八千万啊!不是八十块。你要抵多少年租金才能抵完。
龙大海解释说:“三层大楼,面积接近一万平。如果是别人,租金少了五块钱每平每天,我是不会干的。到你这里就是朋友价,每平方米两块钱每天。一年下来才七百多万,到哪里找这好事去?随着这片地区的经济发展,租金会成倍增长,我还是会给你打折扣的。这样的话,不用五年,你的八千万就赚回来了。”
贺心如想了想,觉得自己并没有吃亏。北京街本来就繁华,今年更有成为经济核心圈的趋势。两座大厦的租金一年就需要三千万。龙大海减半收取,直接就省了一千五百万。如果非要收回八千万,惹火了龙大海,租金大涨不说,一旦他翻脸不租了,恐怕打入商业核心圈北京街的梦想就要化为泡影了。
贺心如定下心神,和龙大海商谈,终于把第一年的租金给省了下来。
贺心如很快为自己对男人的轻信付出了代价。在去现场看了以后,贺心如险些咬破了舌头。
三层大楼里原来的装修根本就不适合作为商场使用,必须重新装修。
看着凌乱的大楼,贺心如抓住龙大海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一咬值千万。龙大海忍受住了贺心如的撕咬,终于逼迫贺心如将第一年的租金变成了装修费用,和龙大海各负责一栋大楼的装修费用。
贺心如咬牙切齿地看着龙大海,不甘地说:“你这个混蛋,要是早早就露出这样狡猾的本性来,本姑娘早早就把你当宝贝了,何必还要去找那个植物人。偏偏你装得和圣人似的,窝囊废一个,让我爸爸不待见,威胁将家产送给我堂弟,逼迫我离开你。你说!你为什么那么能装?”
龙大海苦笑着说:“心如,这都是生活惹的祸,不是我的错。”
贺心如想再说什么,龙大海的电话响了起来。
刚听了两句,龙大海脸色一沉:“我马上回去!”
贺心如虽然总对龙大海张牙舞爪,可龙大海要是真的发火,她就害怕了。
见龙大海默不作声,贺心如也不敢说话,乖乖跟着龙大海下楼去了。
二十七章商场尔虞我诈——新丁 肆
电话是何珊打来的:运输公司遇到骗子,被人狠狠地涮了一把。
飞龙公司涮了路闻声一次,一直小心提防着路闻声的报复。特别是商贸公司,对来往的业务合同、资金都是小心又小心。
相对而言,挂名在何珊远亲何亚军名下的何氏运输公司就没有多大的警惕心理。
接到从市内运送价值五十万的海鲜去北山市的生意后,何亚军毫无提防的心思。
这样的业务对公司而言,属于最为正常的业务。对方又是时常发生业务的公司,何亚军不但没在意,还按照老规矩,替对方支付了海鲜款。
当车队进入北山市后,突然被呼啸而来的警车团团围住。荷枪实弹地武装警察二话不说,先将几名司机制服,随后便开始了无孔不入的搜索。
让司机们惊骇不已的是,武警们从车上搜出了几大包的“白粉”。面对缉毒犬的咆哮,警察们欣喜若狂,不顾司机的解释,将车辆直接扣押。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接到龙大海电话的李铁手也只是说了一句“不过五十万而已”,就挂了电话。找到李秋雨,她两手一摊,只说了句“保重吧”,就不理会龙大海了。
毒品是最敏感的话题。几袋毒品能让一方大员下台。李铁手都不敢干预,其他人更不敢说什么。龙大海不住打电话的结果,只带来了无尽的失望和不断加剧的焦躁。他甚至连几车海鲜都没要出来。
化验结果出来了,面粉里只掺杂了些大麻之类的迷幻药。运输公司摆脱了官司,可一天的扣押,让那些海鲜都变成了腥臭的垃圾。
何亚军带着苦涩的笑容,到北山市公安局接受了对方的“诚挚”道歉,领出了车辆。
五十万的海鲜就这样没了。要是和公安局打官司,五十万能打回来,可以后这条线路的业务就别想跑了。公安局随便动动手脚,就能整死你。
龙大海听完何亚军的报告,挤出一点笑容,对何亚军说:“去找律师,起诉卖海鲜给我们的人,向他索赔。”
何亚军惊讶地说:“这样的官司必败无疑啊!我们没有证据能证明那几袋面粉是在他们那里装上的。”
龙大海郁闷地说:“肯定是在那里装的。我们只是没有证据而已。只是不知道是老板授意的,还是下边人干的。你去和他们打官司,我安排人暗里调查,看看有没有人辞职不干。妈的,整个海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