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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全是一个样,喜欢流连花丛,看到美丽的女人总是无法抗拒,嘴里说的也只是甜言蜜语罢了。
“你的脸色不太对劲,怎么了?”他蹙起眉,嘴角带着惯有的冷淡。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想回房歇着。”思及此,不知是打哪来的酸意直冲向她的鼻根处,缓缓凝聚成泪,悬在眼眶里。
“咦?你这是干嘛?居然和我闹起别扭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他猿臂一展,猛然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拽。
“啊——”
兰沁重心不稳,猛然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发出了一声惊呼——
她的一颗心才刚落定,抬起头竟看见酒楼内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她,好像她是个不知羞耻的放荡女,这样的感觉让她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
望着她满脸通红的俏模样,朔傲书的眸光逐渐下移,定住在她因紧张而起伏不定的胸前。
再往上游走,对上她那双清澈水漾的眸子,心口竟漾开一丝涟漪。
那日在贺冷山上初见她时,由于夜色昏暗,他看不清楚她的长相;在春香院再度见到她时,她又满脸污垢,再加上他心底始终记挂着她是一个寡妇的事实,无心好好的看看她,但此刻……
在如此近距离的注视下,他发现她吸引他的不仅是脸蛋,还有那种羞涩的气质。
京里的女人接触多了,朔傲书对于她们大胆与淫浪的作为早就见怪不怪了,也已养成无动于衷的态度,以至于来到杭州这地方,在江南美妓的诱惑下,他依然能够把持得住。
但是,他却对这个看似笨拙的小女人,产生一种抵抗不了的吸引力?
可是她姓兰……声名狼藉的兰沁,光是要通过于开那一关他就有得受了。
果然,于开开口说话了,“爷,您这么做不太好吧?快放兰姑娘下来,旁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朔傲书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将兰沁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扬眉道:“既然不准我碰她,那这聚贤楼可有什么上好的货色?否则一个人喝酒还挺闷的。”
他不以为意地讥诮一笑,不怀好意的目光瞥了兰沁一眼。
她立刻低下头,眉心轻拢,说她不在意他想召妓陪酒是骗人的,但是,她又没有立场表示任何意见。
“这聚贤楼虽然没有陪酒的姑娘,但是属下可以为您去物色,不知爷需要几位?”于开早已听闻兰沁克夫的传言,说什么也不让王爷和她在一起。
自从王爷将她带回来之后,他苦口婆心的劝了王爷好几次,希望他能拿些银子打发她走,无奈王爷并不采信那些流言,压根不以为意。
于开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得时时提高警觉了,否则王爷一旦和兰沁有染,肯定会破了命格。
当于开领命退下后,就只剩下朔傲书和兰沁了。
朔傲书眯着眼,对住她的小脸说道:“瞧你好像有心事?”
兰沁摇摇头。
他撇撇嘴,低沉轻笑,“那么是吃味了?”
她猛然抬起螓首,双腮染上更深一层的绯红,嗫嚅地说:“我……我没……别……”
“是吗?现在于开不在,你可以靠近我一点儿。”他搭上她的肩,刻意让垂下的手碰触到她的胸。
“啊——”她震愕地抬起脸,檀口却不经意的与他的唇相触。
“你喔!是不是同样迫不及待了?”朔傲书肆笑了一声,另一只猿臂更放肆地拢紧她的腰。
“别这样,求您别这样……”她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子。
“只要我喜欢,没有人可以阻止的。”他低笑,眼神肆无忌惮的落在她高耸的胸前。
“您别——”兰沁顿觉浑身燥热,不自在得很。
“别动,既然你已跟着我,凡事就都得听我的。”他霸道地说。
“什么?”兰沁愣然,一时之间无法忍受他的蛮横。“不,您贵为王爷,怎么可以做出这种轻浮的举动?”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突地使劲推开他,离得他远远的。
朔傲书眼中轻闪过一丝怒焰道:“很好,那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滚——”
他向来尊贵,从不曾让人这么忤逆过,以往她的拂拒,他可当作是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如今,她既已明白一切,就不该再执拗下去,这么做只会让他厌恶!
兰沁捂住嘴,呜咽了一声,正欲往楼下奔去,却又被他沉声喝住,“站住,你要去哪儿?”
“我……我离开……”她直视前方,泪眼迷蒙地说。
“我有要你走的意思吗?给我回房里去。”朔傲书眯起凤眼,凝视着她微颤的背影。
眼看前方被他的数名手下堵住,她根本走不掉,只好回头朝楼上的客房疾奔而去。
朔傲书又猛地灌了一杯烈酒,目光如炬地望向她的身影。
第三章
兰沁回到房间后,立即倒在床上痛哭失声——
没想到他居然对她这么凶!即使她只是他收留的孤苦无依的女人,也不该这么对她呀!
再说,就算她是个寡妇,也该守妇道,怎么能让他随便玩弄,而他又可曾考虑过她的想法,还在众人面前调戏她?
此时,楼下传来女子嬉闹的声音,令她全身冰冻起来。
“叩叩!”
敲门声倏地响起,兰沁拭干眼泪,赶紧将门打开,竟然看见于开带着一双仇怒的眼神睇视她。
“于护卫。”她向他点头致意。
“兰姑娘,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对你说。”他一板一眼地表示。
“嗯……你想对我说什么?”她有预感,于开这回来见她,绝对与朔傲书有关。
“是有关王爷的事。”他坦言不讳。
兰沁心中一凛,果然……
“好,请等我一下。”她回道。
“我在外面等你。”
于开离开后,兰沁连忙走向水盆架,取下湿巾,拭去颊上的泪痕。
她勉强朝铜镜一笑,不再做个顾影自怜的女人。
当她走出屋外,看见于开正站在另一头的转角处等着她。
“于护卫,您说吧!”她深吸了一口气,已有心理准备。最坏的打算不过是离开朔傲书而已。
“是这样的,我……我希望你别和王爷走得太近。”
于开知道这么对她说有点残忍,但是为了王爷,他必须狠下心。
她面无表情的低下头,露出一抹苦笑,喃喃说道:“于护卫,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看她这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他不禁好奇地问道:“我这么说,你不生气吗?”
“没什么好生气的,虽然我对外人对我的评论感到很不服气,但却无可奈何。”
“我知道这么说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身为王爷的手下,凡事都该为主子着想——”
“于护卫!你不用多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兰沁抬起头,对他绽开一抹笑,眸底闪着不容错辨的坚决,“等和你们一块儿离开杭州后,我会找机会独立,绝不住进王府,你大可放心。”
兰沁不断的告诫自己,既已打定主意,就不该再自怨自艾,也不会再寻死了。
于开愕然地看着她,不得不赞赏她这种大方的举止,“那么兰姑娘,我于开在此先向你说声谢谢了。”
他转身要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下脚步,“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千万别让王爷知道是我要你这么做的。”
兰沁摇摇头,“你不说,我也决定这么做,朔王爷好心好意收留我,我怎能反而害了他呢?惟有这么做,我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她的心中有了方向,她决定勇敢地活下去。
听她这么说,于开这才微笑颔首,放心的走开了。
兰沁大大地吐了一口气,慢慢的往客房的方向走去,哪知才将门打开,所见的竟是朔傲书坐在床上等着她的恣意模样!
“怎么是您?”兰沁吃了一惊,呆立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么不是我,要不你以为是谁?”他冷寒的声音瞬间灌入了兰沁的耳膜。
兰沁退向一旁,卑微地说:“朔王爷,民女是名寡妇,您擅自进入我的房里,这不太好吧?”
她故作镇定,就怕这情景被于开撞见,那他会怎么想?他一定会说她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女人。
“什么好不好的?你就只会说话顶我?说你不怕我,你又老是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说你怕我嘛!却怎么也不肯听话,我说沁儿,我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柔声喊道,对她灿烂地一笑。
兰沁望着他那谜样的笑脸,恍然未觉自己已看得痴傻了!
直到朔傲书扬扬眉宇,眼底掠过一丝兴味,扯出得意的笑容,她才猛然震醒,却已是尴尬得无言以对。
“过来。”他低笑了一声,拍了拍身侧的床面。
兰沁睁大眼,一个小脑袋摇晃得像波浪鼓般,“不……”
“都成过亲了,也不是没碰过男人,干嘛像只惊弓之鸟,难道我会吃人不成?”朔傲书对她嘲谑地撇撇嘴,精烁的双瞳却有着与平日迥异的神采。
她皱起秀眉,轻声娇斥道:“您贵为王爷,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虽然她成过亲,也曾经有过丈夫,但对于男女情事,她可是一点也不明白,再加上母亲早逝,出阁之前根本无人教她,她就仿佛是一颗洁白的沙粒,以至于光听他说这几句狎语,就已经脸红耳热,不知所措了。
“瞧你,真容易脸红,还挺会装模作样的嘛!”他轻狂地弯起唇线,以一种邪佞的目光看着她。
“我没——”
“不用解释,我喜欢你那种伪装清纯的感觉,还真是合了我的胃口。”他断然阻绝了她的话,语调冷峻深沉。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请您出去。”兰沁气愤极了,她猛然打开房门,指向门外。
朔傲书却仍是潇洒地坐在那儿,玩味着她那有趣的模样,“何必横眉竖眼的呢?和我在一起的感觉当真那么差吗?或者这只是你想勾引我的烂法子?”
霍地,他单手高举,朝门扉一挥,那道木门立即听话的合上,看得兰沁花容失色!
“你究竟过不过来?如果你听话,我一定会对你温柔些;如果你还是那么固执的话……那我就不会太温柔了。”
“不……不可以……啊——”
她还没说完,朔傲书已一个闪身移至她面前,一双猿臂锢紧她的腰,低头便堵上她的唇!
她先是眨眨眼,随即明白他正在对她做什么事,立刻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小手不停地在他胸前推拒着。
朔傲书的热唇未撤,带着邪魅的哂笑,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水灵灵的大眼,长舌一窜,硬是挤进她香郁的檀口中,与她那柔嫩的小舌相互纠缠,戏狎她的天真。
“该死的,你怎么连吻都那么生涩?”他轻咒了句。
“嗯……”她瞠大杏目,挣扎了一下,喃喃说道:“王爷不要——我……我是寡妇!”
“寡妇又如何?只要我喜欢。”他笑得恣意,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排拒。
“你真是霸气!”
“我不是霸气,只是惟我独尊。”朔傲书放开她的肩,浓黑的眉毛下那双深沉的眼泛起流光。
“还不是一样。”她不依地娇嚷。
“有什么不一样?”他突地将她扑倒在床榻上,笑得愈形邪谑,“只因为你吸引我,光凭这一点,我们在一起就没有错。”
“可……”
兰沁被他压缚得身子直发烫,话还没说完,他温热的唇已贴上她白皙的纤颈,令她虚软不已,顿时反抗的力气全罢了工。
“别这样……”她娇喘连连。
“我就是要你。”他低哑的嗓音令兰沁心醉,更令她脸上一阵燥热,羞赧的红晕让朔傲书的心为之一震。
天!她如霞的双腮美得令人惊艳,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吻上她红滟滟的小嘴,舔舐她唇瓣上的甜美。
“嗯——”兰沁忘我的呢喃。
“你真甜……”他迷惘地抚触她白皙的雪肤,大手探进她的衣襟内,剥除她的外衫。
当薄薄的外衣褪除后,一道凉意袭上她的胸脯,让她猛地清醒,也想起于开的警告!
“不——不可以……”她惊慌地说。
“我说过我不介意你寡妇的身份。”
“可是……我会克人。”她喘着气说。
“呵!无稽之谈,即使你真的会克人,我也不怕。我这条命向来硬,谁克得了我?”
他狂妄的说,使出蛮力,强制褪除她的纯白亵衣。
此时,她一对饱满的双乳已在鹅黄色的肚兜内荡漾,呼之欲出——
“好美,让我尝尝。”说着,他抽掉那件薄薄的蔽体物,两团玉乳立即跃入他眼帘,迷惑他的神志。
兰沁呆愕地任凭他褪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全身绷得像块石头,“朔王爷……您别乱碰人家。”
“不喜欢我碰你?”他轻轻一笑,嘶哑的嗓音揉入情欲。
“不……不喜欢……”那种感觉好像是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