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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就很难改变了。
小桃还昏昏然,阿冬这突然的告白一下子打散了她刚刚还在为韩光烈的所作所为而难过的情绪,和阿冬对视上,脸颊就有些烧得慌,“你说的可是真心的?”
阿冬忙保证,“千真万确!”
事到如今,害羞也管不上用了,阿冬虽是不自在,眼神却坚定,他拥着小桃,仿佛抱着块珍宝,心都软了,“小桃,我是真心的。”
两人傻傻地站在土路上倾吐心声,过了许久,小桃红着脸,忙垂下头,“呃,你、你别抱着了,快送我回府吧。”
这都中午了,她的肚子都在叫了。
阿冬也反应过来,慌忙放了手,生怕小桃误会他举止轻浮,紧张地扶起自行车,羞得不敢看她,“那、那快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小桃便跳上去,阿冬奋力骑车,扬起一路尘土。这土路坑坑洼洼,自行车骑在上头自然是颠簸,小桃迫于无奈,红着脸抱上了阿冬的腰。
阿冬浑身一震,自行车龙头拐了三四下,好歹才稳住。
小桃向上看去,只看到阿冬红透了的耳尖,不由好笑,又抱紧了阿冬的腰,垂眼笑了起来。
和人一样,阿冬的告白带给她的都是平静和安心。她早就偏心了,没办法回应韩光烈,或许有一部分,也是因为阿冬。
她喜欢和阿冬呆在一块,舒服,自由,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想找个能说得上话,面对面相处,不会觉得讨厌的人么?阿冬又那样好,为人老实,心里有她,性子稳重,还会害羞,这样少有的男人,能喜欢上她,她该庆幸的。
细细想来,也许她也早在过去一点一滴的相处中,对阿冬倾心了,否则前几天,她看到他孤零零地坐在后门,她也不会那么心疼。
她来到异世,认识他们,也融入到这里的生活中,甚至许多时候,她都忘了现世。就这样安静平稳地过下去吧,找到能够安心度过一生的人,没有大喜大悲,就很好。
只是,对韩光烈那边,她该快些理清才对。
有了阿冬的表白,她倒是没那么难受了。小桃吐出一口浊气,虽是气不过韩光烈和阿九那样对待自己,但都是过去的事了,她改明就去把那些礼物送回去,包括钗子匕首还有手帕,一样不留。送走了,她和韩光烈的牵扯,也就彻底结束了。
二人骑着车回到白府后门,已经过了饭点。小桃饿得前胸贴后背,她这种人,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脑子向来不太记事,因此大多时候都是快活。
阿冬下了车,小桃便站在台阶上,“你肚子也饿了吧?走,和我去厨房,请王大厨给我们开小灶!”
阿冬应了声好,对门房大哥点头笑笑,就跟着小桃跨进府里。
小桃还在想该请王大厨烧些什么菜,走得心不在焉,阿冬生怕她被自己绊着,心下一动,就伸手握住了她,“走慢点,别摔着。”
小桃脑子嗡嗡一阵,那陌生的气血上涌的感觉又来了,呆站了半天,愣是不好意思抬眼瞧阿冬,就垂着头,脖子红了一片,支吾着,“我、我哪有那么笨呐”
阿冬失笑,心里说,怎么没有。
二人便牵着手,绕到后厨。路上倒是没说话,但空气浮动,里头都是香甜的气息。虽是没问,阿冬也知道,小桃对他,应该也是有意的,否则也不会任他牵手。
过了正午,白府里听差的都去休息午睡,王大厨正收拾干净厨房,便看见阿冬和小桃抬腿走了进来,他垮下脸,正要骂他们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又要给他找事,可目光下垂,居然瞧见二人手牵着手,不禁惊愕,“哟,这是怎么了!阿冬,你小子可是把着小桃红了!”
阿冬慌张撒开手,“大叔,别这么说,我、我”
“你什么你。”王大厨挤眉弄眼地揶揄,“牵手的时候不害羞,被我说两句就害羞了?臭小子,脸皮薄成这样,成亲的时候怎么办?”
哪有人这样说的!
阿冬窘迫不堪,“别这样,小桃还在这”姑娘家听见,影响多不好。
可扭头去看小桃,却发现小桃瞪着眼,气鼓鼓地,“王大厨,你干嘛偏要取笑阿冬,他那样老实,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你有本事和我吵啊!”
“”
“”
阿冬和王大厨面面相觑,片刻,王大厨哈哈大笑,“哟,你这样就心疼阿冬了?好小桃,看不出来,伶牙俐齿的你,果真是被阿冬骗走了去!哎呀,我可得去跟你吴妈说说去,了不得,了不得了!”
王大厨是真心替他们开心,小桃终于不好意思起来,她咳了声,故意沉下脸,“说什么说!还去找吴妈,你要是去说,我、我就不帮你和吴妈的事了!”
“你威胁我?!”
“哼。”
王大厨挥着勺子,“那我可就不帮你们做吃的了!”
小桃险些被他唬住,还是阿冬看不过去,好笑地站在两人身边,护着小桃,“没关系的,王大厨不做,我来做。我会煮面条,中午就这样对付一下,可好?”
小桃的眼睛闪闪发光,骄傲地朝王大厨哼了声,“听见没有,不稀罕你!”
王大厨胡子都在抖,“狼狈为奸,狼狈为奸呐!”
他抱着头,一股脑冲出厨房,“我这就去宣扬!”话音刚落,人就已经跑到了院子外。
小桃趴在门框上,得意地眯起眼偷笑,看见人家被自己噎得无话可说,那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妙。而她身后,阿冬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便脱下外套,挽起袖口,任命地去生火煮水烧面。
“小桃,王大厨人很好,别再和他顶嘴了。”
“我是和他感情好,才和他拌嘴的。”小桃喜滋滋地坐到阿冬身边,“我帮你生火。”
阿冬手上动作一顿,僵了好久,才好意思扭头看她。他们紧挨着坐在矮凳上,呼吸间有炭火的味道,温温暖暖的气流扑面而来,连心上都是暖的。
若是姐姐在这,大概要歇斯底里地吼他,“愣着干什么,亲上去呀!”
可他哪里敢
小桃浑然不觉阿冬在想入非非,摇头晃脑地要求,“待会煮面的时候,给我打两颗蛋好吗?要半生不熟的那种,筷子一戳,就流下浓蛋黄”
到了下午,长宏才从医馆回到府中,一进院子,就看到阿冬和小桃坐在一块,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在春日中显得那样和睦。
长宏摇摇头,笑道,“你们倒是舒服,都忘了少爷我了吧?”
阿冬和小桃站起身来,对他问了好,沏了茶,才说,“哪能呀,少爷您的存在感比天上的太阳还强呢。和方教授谈到这时候才回来么?累不累,小桃去给你端些点心来。”
长宏还没来得及说不,小桃就殷勤地跑了出去,阿冬担心地,“走慢点。”
小桃便听话地放慢脚步。
长宏眯了眯眼,逡巡阿冬和小桃之间古怪的气氛,“阿冬,你们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早上还那样,现在就这样了?”
阿冬窘迫,装傻地说,“那样,这样是哪样?”
长宏大笑,“和小桃红学坏了你!过去你哪会说这种话?!”
只是笑完,他又记起方教授说的话,不由心一沉,面色严肃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咱就要出门啦~~~!不过咱存了文
一天一章,能发到六号。。。
咱尽力了,抱歉,到十四号之前都不能更新了
妹纸们,对不住/(ㄒoㄒ)/~~
咱一回来就会更新哒~!
☆、JJ独家发表
方怀明踟蹰片刻,才对长宏说了实话;他的嗓音一下子苍老下来;多了许多近年来隐藏的疲倦,“当年我是气糊涂了;竟忘了怀疑;雪儿和我是私下定了终身,凭她的性子;断不会轻易改口嫁于他人的。只是我年轻气盛,气不过自己居然比不上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而雪儿也是真的毫不留情地离开了镇子;所以就”
一晃十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能忘了当初的爱和怨;可没想到;被小桃一下子就勾了上来。
那情绪在时间的酝酿下愈来愈浓厚,他竟一时抵挡不住。
但他已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这件事实在古怪,他该去找人问个清楚,再对小桃说明白。小桃才十六,哪里能一下子接受突然冒出来的爹?还是当初她娘亲口中,抛妻弃子的爹?而雪儿会那样对小桃说,怕是也恨极了他。
谜团聚在眼前拨散不开,方怀明长长叹息,“我要去韩府一趟,长宏,你且先回去。这件事,切勿对小桃说。”
饶是长宏也消化了一段时间,他心中五味陈杂,万万没想到小桃会是方教授的女儿,可方教授有理有据,怕是十有八.九,是真的。
“只是,您要去如何找寻真相呢?难道直接去问老太太?”
方怀明推推眼镜,“自然不可能,我要去光烈他爹。”
当初他们表兄弟二人感情极好,现在虽是闹翻了,但看在当初的情面上,如果韩老爷还有良心,知道过去的真相,应该会告知他。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堂,掌柜的见他们神色凝重,不由跑上前来,“方老爷,这是要去哪?”
方怀明淡淡道,“劳驾,去帮我叫辆车来,我要去韩府一趟。”
掌柜的闻言便愣了一愣,“去韩府?”
他是明白人,也早就从小桃的面相上看出端倪,如今怕是方怀明已经怀疑了当初的事,他心下惶然,又不能违背主子的意,只好叹道,“方老爷,若是想去问清楚十七年前的事,小的倒是略知一二。”
方怀明浑身一震,“什么?”
掌柜的抬眼看他一眼,恭敬地垂下头,“还是,先去后院说?待小的说完,您再去韩府也不迟。”
他还未说明,掌柜的就说了这些话,方怀明心中已是认定他知晓真相,和长宏惊疑不定地对视片刻,方怀明沉声道,“那便麻烦你,把当时的事都说出来吧。”
掌柜的叮嘱大堂小厮照料店里后,便做了个手势,“请。”
三人沉默地来到后院,顿了片刻,掌柜的才将过往娓娓道来,“当时老太太是不乐意方老爷您和雪儿那样的下等丫鬟在一起,所以才使了些手段。”
雪儿不过是被买来做丫鬟的下等人,平时手脚勤快,为人也伶俐,在韩府中倒是很讨主子们喜欢,若是她没勾搭上方怀明,韩老太太不介意给她安排一门好亲事,只可惜天不遂人愿,韩老太太多次劝说无果,一怒之下,就差人模仿方怀明的字迹写了一封书信,信中无非是表明不堪重负,不愿为了她和家庭反目,要了却这段情。韩老太太怕雪儿不信,又带她去看了方怀明和另一世家的小姐和睦相谈。
“怀明两个月后,便会成亲,那家小姐知书达理,和我们韩家也是门当户对,雪儿,你可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太太漫不经心的话如针一般飞刺过来,雪儿心如死灰,便随了老太太的意,拿着些钱财,离开韩家。另一边,老太太为了让方怀明死心,又是故技重施,模仿雪儿的字迹给方怀明写了信,又找了个与雪儿身形相似的丫鬟披上红妆,代她出嫁。
方怀明被听差的拉住,没能上前质问,只看到她头戴喜帕,踏上花轿。
转眼间物是人非。
掌柜的说上一段,便要叹息一声,“当时我在老太太身前伺候,也是受她指使,那日她要找写字师傅,也是我去隔壁镇子寻来一位,请他多日练习,才练出了你们二位的字迹。”
难怪他会知晓得如此清楚,方怀明当下愣在木椅中,如同当头劈下一声雷,视线摇晃,只觉得胸口积压了一块巨石,“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竟然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雪儿当初为了他受了多少屈辱!
见方怀明呼吸急促,面色苍白,长宏压下唏嘘,忙上前询问,“校长,没事吧?你可还好?”
掌柜的忙搭上脉搏,“是积郁成疾,方老爷体质本就不好,如今知道真相,气血攻心,所以才会”
不等他说完,方怀明便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你说,小桃她小桃她可会是和我雪儿的女儿?”
掌柜的心下凄怆,“当日雪儿离府,其实就已经怀有身孕,掐指算算日子,小桃姑娘应该正是您的骨肉。”
方怀明一听,眼泪猝不及防地涌了上来。他过了半生,痛苦了半生,竟等来如此结果!没能陪伴孩子度过童年,没能照料雪儿,连当初允诺下的山盟海誓,都成了讽刺他无能的笑话!
若是能够重来,他定要调查清楚,不让雪儿含恨离去,也不会让韩老太太只手遮天!
“我拿姑妈当亲人,她为何这样对我!”方怀明恨声问。
掌柜的讷讷无言,半晌,叹道,“老太太看重门第,当时那件事,她便不能接受。”
好一个看重门第,她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就能如此诋毁下面的人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