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比我们两个加起来都还要富有,叔叔。”杰迪应道,仔细地观察他叔叔的反应。
艾莫很惊讶,但不受影响,“该死,杰迪,你必须想想办法!你让那女人闹你笑话,而毁了我们家的名声。”
“好吧,叔叔,”杰迪叹道,转身看着海滩那头皇宫式的皇家旅馆,可琳住的地方,“我会处理这件事的。”
这是从他太太意外光临后第二次谈到这话题。第一次是和台娜谈到的,那个他应该娶的女人。如今她已经知道这项婚姻的一切细节,奇怪的是台娜最近常指控他是在嫉妒,那是无稽之谈,他不在乎可琳的,难道台娜看不出来吗?
“你会尽快制止它吗?”他叔叔追问着。
杰迪的嘴抿成冷酷的一线,“会很快的。”
可琳好烦。持续的表演,往返甜酒钵和威基基的长途车程令她暴躁易怒。这把戏使她大常远离麦格了,这是她所痛恨的。
是的,是回家的时候了,这报复行动并不令人满意,如果杰迪曾有所反应,如果他曾显出她的行为对他有点影响的话,她是会觉得她好像有点收获的。但她一次也没见过他,也许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呐。
“我想我可能会想念这岛屿的,鲁耶,”可琳有感而言,一面倒着中国茶,“你不得不承认,一整年都是夏天,随时都有水果可吃是很不错的。”
他们是在中国城的一家餐厅里,离甜酒钵不远的一处繁荣区。这是一种异国情趣,吃着一小碟一小碟的凤爪、粉肠、蒸饺等一大堆小点。菜式一直送上来,总共七道不同的菜式,足够喂饱十个饥饿的人。可琳对这种浪费很吃惊,但她却每一盘都品尝了。
“那么你是终于决定放弃回家了吗?”鲁耶问道。
“是的。我应该在麦格太习惯这种温暖的气候之前带他离开,免得他难以适应波士顿。”
“麦格,”鲁耶没好气地说,“如今你做的一切似乎都以他为主了。当你不演戏的时候,你就是跟那宝贝玩,喂他奶,替他洗澡。我几乎见不到你,除非轮到我充当你爱人的那一天。”
“别说得那么难听,鲁耶。”
“我不会介意,如果这是真的——如果我真的是你的爱人。”他忿忿地说,“但唯一能接近你的只有那该死的婴儿。”
“鲁耶!”
“对不起,可琳,”他赶紧说,双手捧着她的手,“我不是认真的,我只是情绪不好。我最近赌斗鸡常输,而这种温热的天气逼得人都快发疯了。”
可琳叹口气,“我知道,你何不去替我们查一下明天的船期呢?”
“你那么急着走吗?”
“你不吗?已经十个月了。”
“我还以为你会先和姓布基的解决一切,你甚至还没见过他呐。”
“我何必?”
“离婚怎么样?”
“鲁耶,我告诉过你了。不会有离婚的。杰迪会继续做我失踪的丈夫,即使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我正好喜欢目前的安排。”
“那我是摆在什么地方呢?”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鲁耶?”可琳质问道,放下刀叉往后靠。
“我要你当我的太太,可琳。”他双手把她的手握得更紧,“我要成为你的丈夫,而赶走那个根本不在乎你的混蛋。”
可琳叹日气,“如今那是不可能的,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了,我从没给你任何承诺,鲁耶,我不爱你,而我希望你别再期待我的感情会改变。除了麦格,我谁也不要。”
鲁耶的眼神一黯,“也许你若没有孩子就不会那么想了,”他酸刻地说,“我怀疑你丈夫如果知道他有儿子会怎么样。”
可琳的脸色变白,她从未听过鲁耶话说得这么无情,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恶毒呢?
“你是在威胁我吗,鲁耶?”
“我只是好奇,如此而已。”他耸个肩,“你想他会把孩子从你身边抢走吗?”
可琳的绿眸子一沈且闪出火花,“如果你告诉他,鲁耶,”她几近耳语地说,“我可能会杀了你。”
“母狮保护她的小狮子,呃嗯?”他嗤之以鼻,然后他的黑眼睛突然吃惊地瞪大,“哦喔……公狮刚走进洞穴了。”
“什么?”
“你失踪的丈夫不再失踪了。”
可琳觉得一颗心开始猛捶,她没办法转身去看,只能瞪着鲁耶。
“如果你敢说一个字——”
“放心,可琳。”鲁耶热情地笑道且吻了她手掌,“我只是在逗着你,你还不够了解我吗?”
“我正开始怀疑呐,”她有点解脱地说,“他看见我们了吗?”
“不只那样,我说亲爱的,他还往这里来呐。”
可琳屏住呼吸。她该作何表现呢?不知怎地,对杰迪的旧恨并没呈现,相反地,她发现自己竟担心他生气,担心他会怎样。当她听到身后缓慢靠近的脚步声时,她想逃了。
“垂顿先生,”杰迪慢条斯里地说,“我相信你有我太太陪伴很快乐,但你不介意我借用她几分钟吧?”
鲁耶没有动而自以为是地应道,“我很介意,布基先生,我不相信你太太会喜欢被借用,如你所用的字眼。”
杰迪手掌平贴桌面而倾向鲁耶,“让我换另一种说法,”他以深具危险性的冷静口气说,“如果你不离开,我会亲自送你出去且把你揍得不省人事。”
鲁耶愤怒地站了起来。他不像杰迪那么高,而且比起来还瘦得可怜,但他却一点也不受威胁。
可琳也站了起来,“鲁耶,拜托,反正我们已吃过了,到马车上去等我,我确定不管杰迪要说什么都要不了几分钟的。”
鲁耶看着可琳好一会儿,他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钱放在桌上付帐,然后愤怒的不多说一言地走出餐厅。
可琳再次坐下,知觉到很多眼光投注在她这一桌。她终于抬头看向杰迪,一记火花似乎闪过他们之间,她的眼光移不开他的眼眸了。
“你看来很耀眼,可琳。”杰迪打破沈默且坐到她对面,“不过,我叔叔说得没错,你那种化妆可真吓人。没有人告诉你要当妓女也没必要化妆得像妓女吗?”
她早知道会有这种话的,但虽说如此那还是挺刺伤人的,“你留胡子了,”她回敬一刀,注意到他也晒得更黑了,“那并不适合你。”
“我没问你的意见。”
“我也没问你的啊!”她凶巴巴地顶嘴道,旧恨以惊人的快速全涌回来了。
“怎么回事,可琳?”他问道,“你以当妓女为乐,但你却不喜欢被人这么叫?是不是那样呢?”
可琳费了好大的劲改变她的态度,“那倒没恼到我,杰迪。”她说,“你呢?你喜欢人尽皆知你太太是个娼妇吗?”
“够啦,可琳。”
“那很丢脸吗?杰迪。告诉我你有何感受,你可曾感受到你留下报纸启事所给我的感受?有一点儿羞辱,杰迪?有一点儿愚蠢?”
“原来你来此的行为举动全是有意的罗?”
“是的,你这恶痞!”她斥道,发泄出她的愤怒了,“并非只有你才懂得报复!”
杰迪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桌子,“如今你会说我们扯平了吗?我是耍了你一记,但你也已经报复了。”
“我们是否扯平还是个问题,我曾羞辱得无法踏出我家一步,但我看你并没那种困难,也许你是不在乎别人的观点吧?”
“我在乎,可琳。”
“呃,多谢你给我这么满足。”她冷酷地说。
“你没让我说完。我在乎,但我没让它影响我,”他说,“但既然你把别人的观点看得那么重,你怎能只为报复我而自行降格堕落呢?”
“我不在乎这些人怎么想,”她应道,“我不住在这里,这里的闲言闲话不会跟我回波士顿的。”
“我可以让它做到。”他试探她。
她怒瞪着他,“如果你要揭开一场无止尽的战争,我会奉陪的。”
杰迪的肩膀似乎沈了一点,“不,我只想制止这一场。你已经破坏够了,可琳。我要你停手滚回去。”
“你要?”她嗤之以鼻地笑道,“我才不在乎你要什么,杰迪。也许我还不想离开。也许我正好喜欢这里了。毕竟,我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
“卖淫取乐?”他轻蔑地说。
“是的。”她笑道,“你教会我做爱是根愉快的事,但我已发现任何男人都行。”
杰迪的眼睛是一片冷灰了,“你会离开的,可琳,如果我必须——”
她愤怒地站了起来,“你敢威胁我!当你那样对待我之后,你已经失去任何权利了。我从未伤害过你,杰迪,你没有资格要求我任何事的。”
杰迪盯着她离去的身影,内心升起一股想杀人的愤怒,她为什么要这样?她真的会待在这里吗?
过了几分钟,杰迪决定跟踪可琳和她最得宠的爱人。其他男人都只是一夜春宵,但鲁耶·垂顿却是可琳固定的床伴,杰迪不知道垂顿对与他人分享可琳作何想法,什么样的男人会爱上一个娼妇呢?
杰迪的马车跟着他们的,他正要追过他们时,他们却令他惊讶地转弯走向甜酒钵,而不是奔向威基基及可琳的旅馆,杰迪慢下马车,继续保持距离地跟着他们,他们在一处俯瞰全市的山坡上停车,而他看着可琳和鲁耶进人一幢房子。
杰迪停下来等着,猜想他们拜访的人是谁,当分秒变成小时时,他才恍然大悟。他一直找不到垂顿所住的地方,现在他知道了,可琳不仅在公共场所寻欢取乐,她还私底下享乐,那女人难道独自一个人睡不着觉吗?
到了半夜,杰迪看到屋前的灯光都熄了,他说不出他为什么等这么久而希望他们终会离去,哦,该死的,他为什么有股冲动想进去杀了垂顿呢?杰迪不在乎可琳跟谁睡觉,难道他只是因为她挂着他的姓氏才会如此激动吗?
杰迪驱车回城,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可琳必须离开夏威夷。他不会再去找她,让她来找他,当她这么做时,他就知道怎么办了。
可琳醒来时头痛欲裂。雨丝从敞开的窗口飘进她的房间,她猛然跳下床而跑到麦格的房间。但他窗户是关着的,雨飘不进来,显然是伦丝关上的。
麦格还熟睡着,所以她静悄悄地关上门蹒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她关上窗户,然后手掌压在太阳穴上,头痛得愁眉苦脸了。
睡眠太少,而且烦恼事太多了——那就是她头痛的原因。她为什么会因与杰迪重逢而沮丧激怒至此呢?
她早已忘了他有多俊挺。她大半夜都瞪着眼睛躺着,回想他的抚触,他们的新婚夜,他给予她的狂欢激情。最扰人的是,她知道如果昨夜他走进她房间,她会张臂欢迎他的。
伦丝敲敲门且探头人内,“你起来了吗?”她不请自入了,“在麦格醒来之前,我要和你谈谈而且要求你全心注意。”
“好的。”
“也许你现在愿意告诉我,昨晚你和鲁耶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是什么?”
“你知道我的意思。你们两个回来,却一声不响地各自回房。你们吵架了吗?”
“我不很确定,”可琳耸个肩,“你知道吗?我们遇见杰迪了。”
伦丝皱起眉头,深吸了一口气,“怎么样?”
“肯定地说,那并不很愉快。杰迪和鲁耶几乎打起来,但幸好我说服鲁耶先离开。”
“呃,别在这里打住,”伦丝捺不住性子的说,“你和你丈夫吵架了吗?”
“是的,而我恐怕是大发脾气了。”
“我就是怕你会。”
“哼,在他对我做尽狠事之后,我还能对他怎么样?况且昨晚他还说我是个娼妇妓女。”
“你还期待什么呢,亲爱的?你故意让每个人以为你是个——”伦丝吞吐着脸红了,说不出那个字眼,“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她折衷地说,“你以为他不会有同样想法吗?”
“我从未真正考虑过他对我会有何想法,只想到他会因别人的想法而觉得羞辱。”可琳坦承道,眼神困扰了。
“那令你心烦了,是不?”
可琳的下巴顽固地昂起来,“怎么会?我不会再见到他了,所以他的观点并不重要。我知道自己的清白,那就够了。”
[那你又为什么会大发脾气呢?“伦丝质问着,淡棕色眸子有一丝聪慧。
可琳咬咬下唇,“我想我是被他的尖酸刻薄所刺激的。而且大感惊讶,在他所作所为之后,他根本没权利谴责我。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他才是始作俑者。他利用我去报复,然后丢下我面对被离弃的羞辱。如果他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他,那下流胚子可就太小看我了!”
“琳,你又发脾气了,”伦丝警止口道,“如果你不降低声量的话,你会把麦格吵醒的。”
“哦,杰迪真是要把我气死了!”她激昂地说,“他竟无耻地命令我到此为止滚回去,他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