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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我没有!现在真的没有,但是这并不能代表将来吧?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
“你在敷衍我吗?”
“您可以这么认为!我现在所拥有的只是一个果园,我能给与你姐姐的希望并不是很多,就是秋天来临的时候,在风调雨顺的情况下能摘满满一仓库的水果,然后去到市里贩卖。如果以后能做得更大些,那便会承包更多的土地......”
陈清扬笑了,他从来不鄙视一个人的身世,但是却不得不去怀疑一个人的用心,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出了任何的事情都不是自己一个人所能承担的,这背后代表着的更是景老的整个派系!而很遗憾王健让他失望了。
一个有野心的农民,会想着在自己挖掘到第一桶金的时候,去组建一个农业公司,做得更大一些的时候,再去建立加工厂,最终完成整条产业链的重组。可是王健没有,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甚至连一个农民都不如。
在这种情况下,陈清扬不得不去做一个恶人,他从未想过要去因为姐姐所爱的人太贫穷去拆散他,只是直觉不对劲,而他又是一个相信自己感觉的人,因此他不得不去这么做,宁愿让自己的姐姐骂自己是个卑鄙小人!
“我并不想老套地拿出一笔钱给你让你离开我的姐姐,但是我真的不是很喜欢你,你让我很失望。既然你的理想是要承包很多地然后去种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给你五百亩山地让你去种植果园,够了吗?不够的话,还可以再给你一些!”
王健猛地一愣,他显然不知道这一刻的自己应该去说些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陈爱莲突然上前说了这样一段话,“清扬,你过分了,真的过分了!起初咱妈说你肯定会逼着王健走,我还不相信,没想到真的会是这样!我不是说了吗,王健现在虽然有些穷,但是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渐渐好起来的。你了解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过大富大贵的生活,我从来没求过你,希望你能成全我这一次。算我求你了,好吗!”
陈清扬虽然在看着自己的姐姐,但是他的波能却蔓延在整个走廊里,他感应到了王健眼中的那一抹仇恨和阴冷,因此他更加坚定这个叫王健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行就是不行,无论如何都是不可以的!母亲点头同样不可以!”
“清扬,咱妈说了,如果你不肯同意的话,要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可是这句话我并不想说,你莫要逼我才是!”
“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好了,我听着呢!母亲一生勤劳朴素,说的话更是字字珠玑,她的教导,我终生难以忘却!”
陈爱莲似乎做了很久很久的准备工作,最终才猛地下定决心,说道:“清扬,咱妈说,你我不可能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生活。如果有一天,当你干扰了我的生活的时候,让我离你远一点。因为你所带给我的,只可能是灾难。”
陈清扬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不知道向来贤淑的母亲为何会说出这番话,这分明是在说伴随着自己的成功,自己已经不再将她们母女当做是亲人,这种痛苦对于一个常年在外的游子而言,实在是难以承受的。至少,陈清扬真的承受不来!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刷刷而下,清扬哭了,这一次不仅仅是伤心,更是前所未有的心凉。
而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了,手术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只见王寒生站起身走到陈清扬的跟前,小声说道:“病因查出来了,但是我也无能为力。是氢中毒,剂量很小,似乎下毒的人原本的意图绝对不是要杀害伯母。根据化验结果,毒量仅仅能毒死一只羊,对于人体的是有伤害,顶多也是损坏中枢神经,绝对不可能直接身亡的。随后我又做了详细的诊断,原来你母亲常年患有胃病,并且胃癌已经到了晚期,现在癌细胞已经在全身蔓延而开,另外已经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时机。所以,还是放弃吧,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伯母还能支撑三两个小时,最后的这点时间你赶过去陪陪她老人家吧!清扬,节哀顺变!”
陈清扬的脸色愈发阴沉下去,许久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随后发出一声震天的狂吼,发疯一样地冲进了病房里,他能感应到这一刻的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无法挽留亲人的生命,这对于他而言,打击实在是无以复加。短短半年时间里,连续失去两位至亲,那种痛苦实在是难以想象的。
然而,陈清扬做梦也想不到,等待自己的不仅仅是噩耗,更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第433章 这个世界太疯狂
赶到房间里的时候,陈清扬的脸上已经不见丝毫的笑意,满脸痛楚地面对躺在床上的母亲葛春兰,这个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将自己拉扯大的母亲。并不高大,但是她的胸怀却无比宽阔与温暖,至少自己曾经无数次蜷缩在那个不是非常伟岸的怀抱中撒娇而或抱怨,对于自己而言那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生命中最温暖的所在。
然而,很不幸的是,这一切都为之改变了,现在所仅存的只是一抹无尽的沧桑与荒凉。清扬的脸上掺杂了太多太多的表情,复杂而又繁冗。沉郁,悲怆,荒凉,落寞,还有一股淡淡的怨恨!他恨母亲这么早就要离自己而远去,他恨母亲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与自己的距离产生了隔阂,这种感觉很不爽,让清扬的心很痛很痛。
葛春兰睡眼朦胧,见到陈清扬的到来,勉强动了动手指头,想要召唤陈清扬赶到自己的身畔,却再也没有一丝半点的力气。
清扬脚下仿佛有着千万斤的重担,他实在无法去面对这样一个现实,疼,前所未有的疼!
扑腾一声,陈清扬跪倒在地,朝着母亲便是接连三个响头,额头撞击在地板上发出深沉的撞击声,一下下直刺人心扉。眼见清扬的额头上已经溢出一丝丝鲜血,葛春兰孱弱而又动情地缓慢说道:“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这么傻呢!”
细若游丝,若隐若现,倘若不是陈清扬的听觉实在太过强悍,或许根本不可能听懂这样一串声响。
“这是现实,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始有终的,莫要去怪任何人,这就是命!就像是很多年前我从……”
葛春兰接下来所想要说的话还未出口,房门一把被人推开,原来是陈爱莲缓缓入内。陈爱莲哭天抢地,充分发挥出一个女儿对母亲的留恋与挂怀,但是这一切依旧于事无补。在陈爱莲哭天抢地的背后则站着四个女人。
从左向右依次排开,梁灵儿、皇甫若伊、沐小妖、景碧琼。四女同样是眼圈通红,泣不成声。或许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为何会有那么多眼泪从眼眶里肆意横流,可能是因为爱屋及乌,也可能是想在这个时候争夺一些什么。
其中梁灵儿的哭泣最尤为动人,声音哽咽而沙哑,长久地涤荡人心,有着万般心酸与痛楚。葛春兰的眼神停留在梁灵儿的身上,随后对陈清扬郑重地嘱咐:“灵儿是个好娃儿,和雨蝶一样,妈一直喜欢。莫要负了她们,这几个娃儿同样都是好女孩儿,你要处理好感情方面的事情,不要让它过多纠缠你的事业!”
陈清扬重重点了点头,其实他何尝不知道母亲是在告诉自己,梁灵儿与叶雨蝶是我所喜欢并且看好的,这几个女人个个都不是一般的人物,我们只是寻常人家何必和这些千金小姐纠缠在一起呢?
葛春兰艰难地朝着四女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即开口道:“清扬,你姐订婚的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你在外面忙。王健是个不错的人儿,妈知道你是不会反对的,所以就擅自做主了!扬子,王健你见到没?”
“嗯,见了,可是……”
“妈就要走了,你不会让为娘的死不瞑目,对不对?”
“这个,是的,姐的婚事我不会太多干涉,不过如果王健胆敢欺负我姐的话,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陈清扬跪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
“很好,扬子,你就在我跟前,发个誓吧,绝对不干涉你的姐姐!扬子啊,人总是在天上飞,虽然可以看到很多东西,可以体味到常人无法领略的境界,但是长久下去也会很累很累的。你姐没有那个命,就莫要逼她了!俺们乡下的女人,就要有乡下人的样子。如果你父亲在世的话,一定也会这么说的!发个誓,娘走的也安心些!”
陈清扬的心中又是一阵痛楚,他实在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为何母亲还在一心惦记着这些。然而他或许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当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西门春兰将这件事情的始末告诉老实巴交的陈建安的时候,后者并未后悔与西门春兰结婚,更没有后悔在那个漆黑的夜晚救了她们母子。陈建安只是提了一个要求,非常合理的要求,不求你为我再添半个儿女,我就爱莲这么一个闺女,她娘死得早,不想让她再受半点委屈。爱莲没那种命,就莫要想让她走那么高,我只求你,有一天莫要让她随着清扬去争夺一些什么。我也就心安理得,对得起爱莲的亲娘了!
西门春兰与陈建安名义上夫妻十余载,大被同床十余年,后者从未占有自己身体任何一次过。对于陈建安,西门春兰不仅仅是感激,更有着一种崇拜。很诡异,一个大家族遗弃的千金小姐竟然会崇拜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汉,但是这就是生活!
陈清扬咬着牙发了一个毒誓,声称在王健不为难姐姐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拆开两人,然而任何人都没有想到,陈建安的鼠目寸光最终会给那么多人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听闻陈清扬的毒誓,葛春兰笑了,随即摆了摆手让房间里的人尽数退下,仅仅留下了陈清扬一人。
良久,葛春兰急促的呼吸几口,抓住生命中最后一点时光,说道:“扬子,我死后,你一定要找到你父亲的骸骨。我们生来同室,死也要同穴才可。另、另外,你日后随着自己的事业做大,可能会接触到姓西门的家族,你风流成性,面犯桃花,这辈子不知道会沾惹多少风流债。这些为娘的已经教导你许多,就不废话了。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以后、以后千万不要和任何一个姓西门的女子交往。记住,是任何一个,否则你会痛苦终生的!!!”
说到最后痛苦终生四个字的时候,葛春兰几乎是吼出来的,陈清扬想要询问,后者却接着继续用孱弱而疲惫的语气说:“命就是这样的,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从无数黑衣人手中将你抱出去,然后送到一户姓陈的人家。建安是个好人呐,扬子,你要一心向善,以后的日子里无论你拥有了多大的资本,得知了怎样惊天的秘密,千万要记得放人一条生路,因为那个人,是我曾经爱过的,恨过的,想过的,念过的……咳咳,就像是多年前在悬崖边上我们度过的那个浪漫的夜晚,我后悔过,伤心过,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幸福的意蕴,也便足够了!她的脚掌心有一块暗红的七星供月一般的胎记,你若是此生遇到这个女人,记得,她是我的女儿,西门春兰的女儿!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姓、姓li……”
说话间,葛春兰猛地全身一阵颤抖,随后上身向上猛地一挺,眼中带着一抹无尽的遗憾和苍凉摔倒在了床上。她的话并未说完,尤其是最后一个字,具体姓什么没听清楚,只是发出了li这个音调,姓李?还是另外的词汇,这个或许要成为不解之谜!
葛春兰去世了,她的前半生何其风光,中年如何贫苦凄凉,这些姑且不论,但是她却培养出陈清扬这个男人,这个可以为她抹去一切罪行的男人。
无论是葛春兰,还是西门春兰,她终究是一个死人,人只有在死后很多年,才能盖棺定论。
陈清扬呆若木鸡,整整半个小时未曾动弹,他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应该如何是好,他的心中所残有的是前所未有的震惊。他开始努力回忆起葛春兰最后的那段话,我从无数黑衣人手中将你抱出去,然后送到一户姓陈的人家……千万记得放人一条生路,因为那个人,是我曾经爱国的……记得,她是我的女儿,西门春兰的女儿!她的父亲姓li……
这三个最主要的信息点向陈清扬阐述了三件事情,第一,你不姓陈,生父不是陈建安,陈爱莲与清堂与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第二,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强大的敌人,但是要记得放他一条生路,因为他和我有着一段深刻的感情;第三,我叫西门春兰,曾经的那个男人姓……
当然陈清扬还可以推测出一点,自己并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就像是当初那个黑衣人所说的一样,自己的父亲和自己一般风流成性,不可能会是陈建安。而西门春兰同样不会是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