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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晋州其实不在意自己走什么路线,但还是配合的笑笑道:“那最好了。”
“当然很好了。”项欣抢话道:“好的星级星术士,都是可以配备强力星阵的人,而且越是优秀的星级星术士,阅读他们成果,引用他们成果的人就越多,他们的贡献点多,就可以聘请其他星术士完成各种工作……”
“但在实用性上,还是等级星术士更有用?”程晋州这是故意抬杠。
刘匡笑着站起声,道:“一名星级星术士,还可以同时是一名等级星术士,两者并不冲突,我就是三星术士。”
他摆摆手道:“我更担心,你的时间会分配不过来,好了,让我们去看看剩下两位老朋友,他们对你的研究领域,可是有着相当的兴趣呢。”
“研究领域?”程晋州对这个词很是敏感。项欣拿走的都是欧氏几何的相关资料,而在初等几何中能够衍生出的东西可是在是太多了。其中大多数,都是他不希望随意透漏出来的。
门外传来“哧哧”的笑声,一只稀疏的地中海脑袋从门缝中挤了进来,身子未到先嚷嚷起来:“我来了,我来了。”
……
本章设定稍多,但后面肯定都是要用到的。原本在志鸟的设想中,想要说的东西自然是应该在书中表达的,但看到有数位书友在书评区询问:为什么6000(千)字,每千字2元是1。2万元,我就知道,大家看书肯定和志鸟一样,一略而过,特此留言留名。
……
第五十章 成果报告(3)
挤进门里的是个矮矮瘦瘦的老头,红光满面,皮肤光滑,偏偏头上缺少植被,不管是左拨右盖,总是要露出一大块来。
看见他的形象,程晋州登时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地中海仍然笑呵呵的伸手在程晋州身上拍打两下道:“我叫吕续,叫声老吕也可以。”
他的头发,的确是需要续一续了。
程晋州颇有些不好意思,对他的大度也更是很有好感,也笑着低头做自我介绍:“我叫程晋州,是……”
一盆冰凉凉的冷水就顺着他的脖子浇了进去,也许是刚到冰点的缘故,程晋州甚至觉得水已经结成了冰,将自己和衣服连在了起来,骤冷之下,身子都来不及抖,就像冰块一般向下倒……
刘匡连忙将之扶住,身后另一位星术士左肋闪亮间为程晋州解冻,项欣则抬起他的脚,将他扶上了床。
吕续看着程晋州上下门牙打颤,继续笑呵呵的摸着脑门道:“你别以为能收得住笑,我能听到。”
“老吕。”刘匡瞪着眼睛呵了一声,随之抱歉的对程晋州道:“是我照顾不周,老吕这个人……”
“没事……”程晋州咬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肚里吞,这吕续甩手就是一记星术,又和四级星术士联袂而来,怎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他身后的星术士为程晋州号脉片刻,轻声道:“身体亏欠羸弱,恐怕要休养一段时间。”
刘匡的眼睛顿时又瞪向吕续,后者傻乎乎的笑着道:“开个玩笑,我哪里知道他这么脆。”
“他才13岁……”刘匡沉声道:“给人家道歉,你还是来请教问题的人,”
“我13岁的时候,已经壮的能打死牛了。”吕续一边说着,一边作揖示意道歉,他的身材矮小,说打死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有幽默精神。
腹黑程勉强笑了两声,一盆冰水,的确算不上什么,他闹过更讨厌的恶作剧,但这种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就一定不有趣了。只是形势比人强,不管有没有道歉,他也只能闷着头忍下来。
“我叫王龄鹤,外号长鹤。”第三位星术士打断了程晋州的联想,说话间用右手在距他背部十几厘米的地方虚虚飘过,就见丰富的蒸汽蒙蒙升起,好像在做人肉烧烤一般。
约莫两三分钟的时候王龄鹤收手起立,道:“吕续没心眼,常常不知轻重,实在不好意思。一会我开药方给你,在家休养半个月,当可恢复如初,亦可补足元气。”
程晋州不想继续这个沉闷的话题,转而问道:“您的技能是医疗星术?”
“没有医疗星术这种东西。”王龄鹤50余岁的样子,脸色略显苍白,用纤细的竹竿指头在桌上一敲道:“我可以更好的判断你的脉象,星阵的具体功能,恕我保密。”
“是我问的不对。”程晋州歉意笑笑,感觉身上的冷气渐消,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
随手扶了他一把,刘匡慢吞吞的道:“其实,早些天我就想再见见你的,却没有抽出时间,项欣前几天问了我一个问题,看了之后,我就再也等不住了。”
“哦?”
“我也听说了,你臆造了一个词,叫危急风?”吕续也匆匆忙忙的插话。
“微积分,是的。”程晋州基本知道三人的目的所在了。
人们都喜欢说,是牛顿创造了微积分,但实际上,微积分也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沉淀与酝酿的。人类很早就对无限无穷产生了兴趣,祖冲之的圆周率即是在无数次的切割中诞生的,但要形成有系统的学科,这就变成了一个漫长的过程。
大夏朝的数理水平,恰好处在初等数学向高等数学转换的分水岭上,一些部分他们已经开始研究,但在很多方面,他们仅仅是有很初步的想法。
作为一级星术士,项欣所面临的问题,正是大夏朝的星术士们普遍面临的问题。
程晋州虽然未曾直接的回答过高等数学问题,但他却表现出一种游刃有余的数学思想——对于真正的数学家,尤其是身处在转型期的数学家而言,用何种思想解决问题,是相当重要的。初等数学有初等数学的思想,高等数学自然也会形成它的思想市场。这就好比小学生和高中生,面对同样的鸡兔同笼的问题,前者必然是要去想数之间的关系,而后者的第一反应却应当是二元一次方程。
不同的思想,决定不同的解法。
然而,程晋州是不可能将自己所知道的微积分知识,传授给刘匡等人的,就算是有偿付费也不可能。一则他不能做出严谨的证明与推断过程,二则,这也是他最大的优势。
想到这里,程晋州避重就轻的问道:“这只是我初步的想法,还没有,不能证明是正确的……”
他还担心刘匡继续追问,不想后者不置可否的一点头,转而认认真真的道:“程晋州,你是否有兴趣出任河西转运使司的顾问?”
转运使司就是转运使衙门的秘书处,所谓的智囊团是也,刘匡这一问,却是在邀请程晋州加入刘斌的分田队伍。
作为一名四级星术士,他这种郑重的语气,已经算是一种荣誉了。
程晋州仍然沉默不语,程家可是既得利益方,如果不是考虑到脸面的问题,他直接就拒绝了。他的那位便宜岳父,刘斌同志,所作所为本来就是纯粹的吃力不讨好。
刘匡用略赞扬的语气道:“你曾经提过的几次建议,对工程的进行起了很大的帮助,你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
前辈如此欣赏后辈,就好像导演提携演员,老板照顾秘书一样,都是有目的的。
若是个涉世不深的小孩,也许真的被刘匡给骗走了,程晋州却安之若素的半躺在床上,左顾而言他道:“不知道你们身上的星阵,要多少贡献点才能换到。”
“我是二级星术士,用2级的星阵,花了4000点。”吕续半天说不上话,急得抓耳挠腮,好容易遇见自己能回答的问题了,再记不起适才的恶作剧。
“4000点好贵。”程晋州看看手上的戒指——周扒皮都是一样的周扒皮,杨白劳各有各的印子钱。
吕续得意洋洋的道:“我用了20年就换到这一个星阵,许多人怕是要用四五十年才行。”
程晋州呆若木鸡。星术士打工20年可是相当恐怖的事情,就算每天只是抢个山贼钱庄,20年下来,要买四五个程家还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刘匡还待再劝,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音量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哭嚎声,不用几人动问,就有下人报上来:“城西庙里压死了人。”
……
第五十一章 雪灾
两尺厚的雪不仅好看,而且极具破坏性。
如果准备的不够充分,积雪不仅会封堵道路,还会给予房屋相当的压力。或许只要一半的重量,茅草房的屋顶就能坏的一塌糊涂,瓦片房也不值得骄傲,重重的雪层依然有胜利的机会。
灾难性的天气中,所有民众的房屋都在经受考验,而且大多数人最终将成为失败者。
最糟糕的地方在于,正常年份的绍南,并不是个有大雪的地区,于是,年节中洋洋洒洒的雪花,就造成了最可怕的事——雪灾。
城外的村屋坏的更多一些,但历年以来的经验使得他们学会了自救,在这种时候,再吝啬的贵族,也会将他的庄园打开,放进无家可归的难民。
城内的市民们则会有更多的问题,他们大多依靠运输而来的粮食生活,依靠城外供应的柴薪取暖,大雪封路,再加上许多粮行米店因为年节关门,无数人的生活顿时成了问题。如果房屋再有倒塌的现象,他们大多不得不借宿在寺庙等公共机构中,城西的大觉寺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没有经历过雪灾考验的人们,依照往常经验临时搭建的草棚,完全不能抵抗雪层的重压。
就在一刻钟之前,一个草棚失败了。40人被埋雪下,等到刨出来的时候,20余人已被冻僵。
飞涨的米价,飞涨的取暖费用——联想到自己连日来的处境,急于发泄怒火的人们顿时把矛头指向了知府衙门。大群的市民裹挟着不知所谓的围观者,将少量衙役们组成的队伍冲的七零八落……
其实,衙署也并不是毫无作为,至少在几天前,程允安就开始了正常的办公,他也接到了通知,并指挥着救灾的活动不紧不慢的进行,可他们的速度显然是不能令受灾者满意的。特别是当绍南城外的数条大道都因为大雪封堵,失去物资供应的州府所能做的就更少了。
听着外间震天响的呼喊声,程晋州顿时着急起来,程家大宅距离衙门并不远,一旦出事,恐怕会祸不单行。
此时却是体现出了小院子的优越之处,虽然有趁乱闹事者,却鲜少有人冲着这种穷不穷富不富的住宅区而来,程晋州奔出房门就厉声吩咐道:“蒙大备马,我们回去。”
“你的马跑不起来的。”刘匡镇静的拉住程晋州,眼望前方道:“看看情况再说。”
这几乎就是市民暴动了,程晋州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词竟然是“巴士底”,接着就是法国大革命中被砍下来的一串脑袋,包括可怜的拉瓦锡——人类历史上最聪明的化学家。
想到这里,程晋州哪里冷静的下来,反手抓住刘匡的衣袖就道:“刘匡阁下,您有办法吧?”
“程家就有自己的星术士,没关系的。”刘匡拍拍程晋州的手,安慰道。
他并没有将事态看的有多严重,大夏朝的政局尚算稳定,但它毕竟立国数百年了,总是少不了一些突发事件。
切身相关,程晋州很容易想到坏的方面,他所了解的城市暴动,别说几个迫击炮一般的星术士,就算是刺刀加重炮,皇帝不还是被咔嚓了。但再催促也没有用,看刘匡事不关己的模样,兴许就算真的叛乱,他也会一走了之。
这种态度,让程晋州极其失望。危难之际见真情,星术士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品德高尚,热心公利,他们同样外表光鲜,内心黑暗。
守在外院的十几名骑士都穿戴了起来,但除了两三人加装了护心镜,其他人仍然是以棉甲为主,倒是他们的侍从,大多穿上了牛皮甲,可防普通的刀砍,只是天气太冷,一个劲的跳脚,看起来远没有骑士沉稳。
程晋州有心自己跳上马就走,却知道自己能发挥的作用太有限,他看看外面的情况,又看看刘匡,最后道:“我同意在你们丈量土地过程中出一份力……”
“在转运使司任职,是很有前途的位置,”刘匡仍然一副老学究模样,但在如此紧急的时刻讨价还价,却给人一种世故的感觉。
小程同学看看另外两人,带着情绪道:“你们已经拿到了我做出的一些公式,我还能对这些公式再做简化,但要让我加入转运使司是决不可能的,我还有学业未完成……”
他当然不是真的关心学业,真正关心的,依旧是改革成功与失败的问题——历史上的改革,大多都是失败的,就算走了狗屎运成功,作为贵族世家的嫡子,他得到的还不一定有失去的多。
刘匡显然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直接的道:“你是刘斌的女婿,成功失败,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对程家却不同。”程晋州忍不住说了实话。程家树大根深,不会因为一个嫡子失败的婚姻就遭遇什么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