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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戏好不容易拍完,芷菱一身湿漉漉地回到岸上,施瑶陪她到化妆车里去更衣。
“喂,我看你真的很饥渴耶!被吻了那么多次,有没有退火一点?”施瑶看看车外四下无人,调侃地说。
“去你的!我被人家吃豆腐,还要让你寻开心!”芷菱脱下戏服,上身只剩一件胸罩。
施瑶看着她浑圆饱满的半裸乳房,啧啧地说:“别乱扯了!明明可以一次0K的,还NG那么多次!老实说,是不是你故意制造状况,好让罗旖魁多吻几吹?这么棒的身材,让他压着,又抱又吻,真是享尽艳福,他当这个制作人真是赚到了!”“别乱扯了。喂,真的看得出来是我制造状况吗?”芷菱套上另一件戏服,认真地问。
“放心啦!我看得出来而已,谁叫你刚刚告诉我你是那么情急和哀怨呢!”“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骂吧!最好笑的是有人替你伸张正义,说是罗旖魁在对你性骚扰呢!”施瑶说着,吃吃地笑个不停。
芷菱由她去笑,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她现在是满脑子绮思遐想,顾不了那么多。她只想着,刚刚罗旖魁拥着她热吻,他的上半身和腹部压着她,那热呼呼的体温和充满弹性的、结实肌肉的接触……。她换着衣服的动作迟缓下来,因为她抑制不了体内如蛇般游窜的欲火,她心神荡漾、意乱情迷。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和罗旖魁的这一番假戏真做的肌府之亲,不仅未曾纾解她的苦闷,反而使她的痛苦更炽烈……。
好一段日子以来,芷英感觉出她和旖魁之间的紧张、恶劣关系竟然渐渐缓和松弛下来,他不再对她强力索取,对她粗野逞欲……,反而回复了新婚时的种种温柔体贴,对她耐心爱抚、循循善诱……总而言之,在夫妻之间的性生活方面,他绝不再勉强她,也不要求她配合他进行各种新潮或花招百出的性爱游戏。单单是这一点,就足够让芷英如同自地狱脱身般称幸。过去那种痛苦黑暗的日子竟然离她远去了,她为竟然能够重获新生,再度为人而暗自心喜。同时也因为旖魁在家的时间更少了,她有更多喘息的时间和自由,渐渐地,她的心境也开朗起来,在和旖魁相处的有限时间里,自然能以较平和心情和他相处。
只要他不来纠缠她,她甚至认为,即使他不回家都无所谓:而目前的状况,也是他们之间能够改善的最高限度了。
因为如此,芷英答应陪旖魁出席金钟奖颁奖典礼。她已经很久不曾和他一起在公众场合露面了。
颁奖典礼前一天,旖魁捧了一个圆形大纸盒回来,当着芷英的面打开,是一套极为华丽的三件式套装,黑色的丝绒衣面上绣满了巴洛克宫廷风味的图案及各色宝石,既高贵华美而又极为时髦抢眼。
“快去试穿看看!”旖魁把衣服塞给芷英,一脸的得意和期待。
“这……?旖魁,为什么又给我买衣服?”芷英不以为然问遁。
“明天!明天要穿啊!”“可是,我已经买了三套,穿都穿不完了啊!”
“欺!你买的那些衣服不能看啦!”旖魁抽着烟,意气风发地翘着二郎腿说:“这套衣服我可是特地托人从意大利带回来的,还好时间恰恰赶得上!甜心,快去把它换上,看看合不合身?我想你的身材都没变,就用原来的SIZE找人买下来了。”芷英拗不过,回卧室把衣服换上。她一面更衣,一面看着上衣上锈着各色大小宝石,估计它的价位在台币六位数字以上!她为旖魁爱面子又奢华的老习性暗暗叹了一口气。
“哗!其是美若天仙、没有人能比得上!”旖魁一看到华服紧里中的芷英,一把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绕着她看了一圈,然后走近来把她的长发缉起来,得意万分地说:“太美了!我就是要你成为晚会中最美丽的焦点,把任何女明星都比下去!”他高兴得朝她腮边亲了一下。
“旖魁,我只是一个局外人,为什么要我去出这个锋头呢?”“老婆,你怎么这样想呢?你老公可是明天的盛会中呼声最高的人,很可能会把最佳男演员这个大奖抱回家呢!那时我们可就成了几百万、几千万人眼中的焦点了,我要你和我共享这份荣耀啊!”旖魁按着芷英在沙发上坐下,滔滔不绝地说着。
听着丈夫的豪语,芷英虽然觉得无聊乏味,并为这个大男人的虚荣心感到好笑,不过,站在一个妻子的立场来看,旖魁对她倒真是一份真心真情,所以也就耐心听着,不去扫他的兴。男人为事业有成而沾沾自喜,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今晚早点睡,明天好好打扮一下。我想早点休息了。”旖魁抽完了第二根烟,就拿了内衣裤兀自进了浴室,然后倒床就睡。
芷英本来以为,看他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晚上八成逃不过得和他燕好,想不到他竟然一点性趣都没有,甘心安分守己去睡了!
也许,他的确是忙得没有剩余的精力来骚扰她了吧?她为罗旖魁竟然可以因为事业的得意而转移了向来对性的强烈欲望感到驾讶。虽然他是她的丈夫,她感到既陌生又难以彻底了解他!
颁奖典礼当晚,罗旖魁带着盛装的芷英坐着黑色奔驰天轿车来到会场。他平日带领的一票班底也都人人打扮得光鲜照人,聚在休息室里等着他。
芷英并没有问过旖魁,今晚芷菱是否会出席。
然而,显然地,她来了。虽然并没有获得任何奖的入围提名,凭着嘴甜劲嗲,善于和记者打交道的她,锋头之健并不亚于其它大牌明星。她穿了一件低胸连身黑色礼服,颈上绕了好几大圈闪闪逼人的钻炼,笑得再久也不累的一张娇美的脸蛋、分分秒秒都可以进入镜头的迷人仪态,认识不完的人、打不完的招呼寒暄和撤娇……。
“哇!我们的男主角来了!”当众人看到旖魁夫妇,镁光灯立即闪烁不停,他的工作伙伴同时一涌而上,像潮水一样把他们的大哥从芷英身边卷走了。
待到芷英好不容易终于又在人韦中找到旖魁的踪迹,却看见他已被芷菱紧紧地挽着大摆姿势让记者拍照。
对于这些,芷英并不是很在乎。哪一次陪旖魁出席应酬的场面不是这样呢!她总是他不可或缺的装饰品,帮助他塑造出一个事业家庭兼顾、又对妻子敬重恩爱的成功男人形象,好让影迷们如痴如醉地崇拜他,一如崇拜他最擅长扮演的,坚毅忠贞的,柔情铁汉的角色。
她本来就是一个来陪衬他的身分的附件而已。如果不是念在他们现在堪称和平无事的生活状况上,她无论如何也不舍得对靓君缺课而把大好夜晚如此虚耗。
只有典礼正式开始时,旖魁才又一阵风似地出现在她身边,陪着她坐在人围者的席位上。
“芷英,抱歉冷落了你,到了这里,我就身不由己了!”旖魁俯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芷英只是笑笑,表示不在乎。她是人坐在那里,却心不在焉。
他想着的,竟都是管家宁谧美丽的庭园,靓君的笑声童语,还有……还有那一份平常的家居生活的向往吧!身边光芒四射的男人、满堂的掌声和衣香鬓影、倩妆盈室等的浮世与繁华,对她而言是那样格格不人、那样没有归屑感和真实感。他想要的男人,不是明星,不是大事业家,而是一个爱家、爱小孩、喜欢家庭生活的男人……。
她在无拘无束的幻想中驰骋神游,甚至竟然不知道旖魁已在掌声雷动中走上舞台。
“……谢谢各位评审委员……谢谢我的工作伙伴……谢谢我的妻子……。”陈腔滥调的致词并没有引起芷英的注意,她还在继续神游太虚。
“恭喜你!”等到坐在后排的一个人俯下身来对她耳语祝贺,她这才如梦初醒,而此时,领了奖的椅魁已走下舞台,不知去向了。因为他已像英雄人物被他的班底、同事和记者簇拥到后台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典礼结束,芷英本想一走了之,却又不由自己地走向后台,到底,好歹是自己的丈夫吧!在他功成名就的时刻,她不想吝惜对他的祝福。
后台一片喧闹嘻笑声,所有的得奖人分别被记者团团围住,访问的访问、拍照的拍照,芷英完全无法加人。
她看见旖魁和芷菱褛着腰让记者拍照,好一副银幕情侣的亲热模样。
她心里油然升起一股不快。远远地看着他们。
旖魁潇洒俊美,芷菱妩媚娇艳,他们两人看起来是天生的一对,天生的一对适合在群众的注目中活跃的绝配!虽说是与当年新婚时相比,她对旖魁的爱情早已大打折扣,但是,他这样当众和别人作亲密状,她无法继续再看下去。
正想黯然离去,有人认出了她,旖魁这才放了芷菱朝她走来,一时镁光灯也追逐而来,她只得任由旖魁在众人面前又亲又搂。
这样场面,同样换来了另一个女人更强烈的妒火中烧。她就是芷菱。
她嫉妒芷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旖魁毕竟不是她的丈夫,却是她所厌恶仇视的妹妹的枕边人。而现在罗旖魁搂着她,是多么实在,多么风光!邰芷英此刻正是妻以夫贵,何等得意,而她呢?她想拿来炫耀的管成霄呢?
在众人的目光投向芷英的那一刻,芷菱咬牙冷笑,她的眼光像一尾绿光骇人的青竹丝。
“等着看吧,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她的心里沉吟着。
当众人起哄去酒廊喝酒庆功,芷英主动提出要回家,旖魁只有答应了。他乐得逍遥自在地去疯狂一番,何况芷英本来就视应酬如酷刑。
那一夜,旖魁彻夜未归,直到第二天近午才精疲力竭地回家倒头大睡。
芷英一夜未睡,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整夜约台北城灯火。
没有期待,也无所谓失望或怨怒。她只有满腔落寞,感觉自己孤立于大地之间,一无所有。
“收工了!今天到此为止,大家辛苦了!”旖魁一声令下,摄影棚中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一时间,卸妆的卸妆,收道具的收道具,该走的都走了。
芷菱在临走前,暗暗向旖魁打了一个眼色。旖魁看到了。于是,两人各走各的,离开了电规台,在电视台后面的第二条街,旖魁的黑色奔驰接走了等在廊下的芷菱,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神秘而得意的眼神,一同驱车奔向北投。
已经是深夜一点多,别墅的老管家冯毅早已睡了。旖魁早早交代过,只要过了十二点,冯毅可以径自休息,不必来应门侍候。而旖魁这个夜猫族通常是心血来潮就半夜到别墅来,来时是一阵风,去时也是一阵风,真可用神出鬼没来形容。
旖魁开了别墅的电动大门,并没有把车开进车库,反而直驶山坡边缘那个了望关渡平原的最佳俯瞰点。只见山下人家的灯火已寥若晨星,倒是在公路上驰骋的车灯仍是流动不止,因为此时正是夜猫族和飞车族夜游的大好时光。
旖魁才停好车,就迫不及待地叫芷菱把座位放平,然后扑压在她身上。他以最直接而急促的方式立即完全虏获了芷菱的全身,他的嘴热切地狂吻她的唇与舌,他的手向她粗暴急躁地揉搓捏弄,他的下半身向她猛烈狂野地探索撞击,深深地进入,紧紧地纠缠挤压……。
芷菱恣情地响应他,她放声地呻吟呼喊,狂波巨浪般起伏扭动,尽情尽力地揉搓他、迎接他……。
很快地,两人的高潮同时泉涌而出,共同享受那甜美欲死的折磨,享受高潮的强劲喷泄“旖魁,我喜欢,我喜欢。”芷菱喘息未止,紧抱着仍与她紧紧交合着的旖魁,神魂迷离地喃叹着。也不过静止了几分钟,她又蠢蠢地扭动起来,挑逗旖魁一度的激情狂欲。
“芷菱,你好浪……。”旖魁发出一声如同溺毙之前的呻吟之后,再度如狼似虎地在芷菱身上翻腾起落,他的肿孔上翻,张口沉声吶喊,他和她百分之百地陷入天地尽无的性的猛浪中。
人,用各自不同的方式度过各自不同的夜晚。
他们喜欢在车中、在草地上、在星月下、在毫无遮掩的夜弩之下进行交欢,追寻各种不同滋味的刺激。自从有了第一次之后,他们才知道,他们对性的需求与口味竟是这么相同、这么契合!
如果不是初冬的深夜寒气逼人,他们可能就玩乐到精疲力尽然后席地而睡了。旖魁勉强支撑着,在天蒙蒙亮的时刻把车开回车库,然后和芷菱到别墅内的楼中楼上层大睡一场,如果不是冯毅打扫时看见了车库内泊着奔驰车,上楼来问是不是需要准备午餐,他们还可能一觉到天黑呢。
“冯老爹,那就麻烦你拿些三明治上来好了。”旖魁神色自若地吩咐冯毅。而这个侍候过罗家大小两代的老仆对于主人带各种不同的女人回来过夜的风流行径也是习以为常,毫不见怪。他只是对芷菱多看了几眼,这是因为他认得出来芷菱是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