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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岩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紫竹苑中,才长长舒了口气,进了自己房间。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要好好地整理一下思绪了。
但有人偏偏不想让他宁静片刻,廖玉虎再一次来寻找张岩了,不但自己来了,还带着秀美天真的武氏家族长女武秀蓉。
看到呼喊自己为霸道的男人的武秀蓉,张岩头一时有点大,脸色不善地朝廖玉虎看去。
这厮一脸苦笑地耸耸肩,传音道,“我也没办法啊,这丫头和我住邻居,见我来寻你,死活要跟着来。这真不关我什么事。”
张岩没奈何,把两人请进屋内,今日他心神连番波动,已经疲乏至极,所以很不客气地问道,“道友今日第二次来我这里,难道有什么必要的事情不成?”
廖玉虎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张岩心中的不耐烦,但他前来还真的有事,瞟了一眼进屋后就傻傻地盯着张岩的武秀蓉,依旧传打算传音。
不料武秀蓉小脸一扭,大声说道,“你说你的,我看我的,有什么好隐藏的,我又不是鬼,你还怕了我不成?”
这下廖玉虎打心眼里后悔带着一个无所顾忌不通人情的小丫头来了,但他不敢说什么,人家是武氏家族的长女啊,得罪不得!只得悻悻地撇撇嘴,略一沉吟,才很婉转地开口了“今日发生的事情,想必道友也都知道了,我也不多说了。我此次前来与此事无关,而是为了和道友的约定之事,我上午回了一趟家,和老头子达成协议,只要道友帮我的事情成功完成,他答应礼聘道友为我家的客卿长老!”
见张岩不以为意,正要开口拒绝,廖玉虎连忙说道,“道友先听我说,道友难道不想拥有一个比较不被人注意的身份进入内门吗?我看道友显然也是不愿惹麻烦的低调之人,只要道友有了这么一个身份,别人想了解道友身份大可朝我家去询问,那时只要……”
廖玉虎没说出来,张岩自然明白。的确,拥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总比来历不明强得多,就比如刚才,杨禅之所以抓住自己不放,恐怕就是因为自己来历颇为值得怀疑吧,毕竟自己不是拓木城之人……
他却不知道,杨禅根本没怀疑他身份,而是怀疑他的……淳朴!这的确听好笑的,不过杨禅本就是不羁之人,能如此做也可以理解。
“据我所知,家族的客卿长老一般是由金丹期修士担任的吧?我只是区区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你家族长难道不知道么?”张岩其实内心已经被廖玉虎打动了,但此时马虎不得,必须细细考较一番才是。
廖玉虎见有戏,连忙解释道,“道友恐怕有所误解了,任命道友为客卿长老是拿我的内门弟子名额交换的,并不是以修为高低来评比的。”
张岩一愣,按廖玉虎所说,那自己一旦答应做这客卿长老,恐怕也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只是在廖氏家族挂个号罢了。
“当然,我还是知道道友实力的,但我不能透露给家族知道啊,若如此做了恐怕道友已不认为我这个朋友了!”廖玉虎似乎看出张岩的心思,又补充了一句。
我岂止不认你这个朋友,杀不杀你还是两说呢!
张岩淡淡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你倒是考虑周全,此事我可以答应,但我只是要一个名分而已,其他的与我无关!”他本就没有身为一个家族客卿长老的意识,没有实权最好不过。
一直傻乎乎盯着他的武秀蓉突然开口了,简直一句惊人,“你若是想当客卿长老,你来我家呀,你想当什么长老就当什么长老,只要我答应的,我爹爹一般都同意。当然,我爹爹若知道我喜欢你这霸道的男人,必定会很重视你的,说不定还把我……”说到此她小脸上突然晕起一抹红晕,低着榛首不语了,小手撕扯着衣角,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
两人自然明白武秀蓉没说完的下一句是什么,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愕然。
噗……廖玉虎终究忍不住笑出声来,但顾及到张岩颜面他的笑声很沉闷,像拱进瓮中逃不出来的老鼠一般,即使再尖利的叫声在瓮中也变得沉闷异常。
听在原本就有点赧然的张岩耳中,成功点起了心中的怒火,脸上平静无波,“道友很高兴?”
廖玉虎强自憋住笑,摇了摇头,见张岩神色不似很生气,他又点了点头。
张岩不再废话,直接拎起一脸愕然不解的他,走至门前随手丢了出去,顺手关上门,“没别的事情,就别来烦我了!”
一扭头,张岩很尴尬地发现,门一关上,似乎就剩下武秀蓉和自己了……
武秀蓉刚才看到张岩拎小鸡一般把身材高大的廖玉虎丢出去,小嘴一张再也合不住了,漆黑的大眼里满是星星之光,这男人,就是霸道!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剽悍家伙!
此时她见张岩看来,终于鼓起勇气,双眼睁得大大的,一脸坚定地说道,“我要嫁给你!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你啦。”
张岩忍不住仔仔细细地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武秀蓉身材娇小匀称,浓密乌黑的青丝碎乱地盘在脑后,一张天真无邪的娃娃脸,如瓷器一般白净细腻。一双清澈无邪的双眼,看在张岩眼中,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丑儿……一身松松垮垮的灰色长袍穿在她身上,不显得邋遢,反而有股子娇美的憨态气息。尤其值得注目的是,她浑身上下没有穿戴一件首饰。等等,张岩目光一凝,不经意瞥见她雪白的鹅颈里用红绳穿了一个玉坠,重点就在着玉坠是夹在她双峰之间的……嗯,整体不大,轮廓很美……
“你答应不答应我?”正在这时,张岩被武秀蓉一声大喊惊醒过来,脸上不禁发烫。
武秀蓉显然没有发现张岩的目光有不轨之处,依旧小脸坚定,两手紧攥,一副得不到肯定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张岩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忽明忽灭。他可不是个滥情的人,美色在前的确让他心动不已,尤其还是被这么个纯洁的有点懵懂的少女倒追。那更是能让人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张岩最终决定还是不惹她为妙,自己的事情太多,惹不起风流债,蓝雪和岳韵诗的事情已经够他头疼了,再多一个武秀蓉,那还乐得?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不知道!”
“你知道我多大了吗?”
“不知道!”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不知道!”
“好吧,你说你知道什么?”
“你是霸道的男人!是我十六年来遇到的最剽悍的一个男人!是我一眼就喜欢上的男人!”
“……好吧,我承认被你这么一说,心里很高兴,可是你不问问我喜不喜欢你,你就要嫁给我?”
“爱是一个人的事,只要我爱你就够了!我姥姥……”
“慢着!别提你姥姥,有人和我说过她祖母……”
“可是我真的很爱你呀!”
“……”
“怎么了,你?”
“没,脸有点不舒服……”
“要不我给你揉揉吧。”
“……你还是回去吧,当你知道了我的姓名,年龄,籍贯等等的一切,再来和我谈爱不爱的事儿!”
“爱一个人,哪里还在乎这些,你太幼稚了!”
“我……你不走我走!”
……
第七十三章 授功大典
武秀蓉终究还是自己乖乖地离开了,她的理由如她的人一般,有股无知者无谓的执拗感,她只是用很大很清澈的眼睛盯着正要落荒而逃的张岩,一字一字以独用的清脆嗓音掷地有声,“我会回来的!”
我会回来的!这寥寥五个字真的很普通,但当一个长得秀美可爱懵懂天真的一塌糊涂的少女以不知天高地厚的态度说出时,别有一番坚决果敢的味道,凭添三分不得不信服之感。
所以张岩很无语地目送她一脸得意地离开,大眼晴扑闪扑闪的,似乎在宣告自己必得之心。
然后,张岩一屁股坐在床上,心乱如麻,情绪微微有些失控。
大清早起来的他本来是要练功的!可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接踵而来不让他停歇一刻,而此时月升山巅,繁星点点,一天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
其实,他一直在潜意识里逃避那些卿卿我我的儿女情长,他羡慕,也曾渴望,但强压在心头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寻找二叔二婶是目前他能够做到的。但他永远不敢忘中土恒月宗裴庆毁灭自家房屋!不敢忘北疆、中土、东海、南荒所有胁迫自己的人!还有余氏家主余满堂的背后一掌,李少君翻脸无情拿自己性命做砝码……还有,去中土寻觅那位在自己困兽犹斗之时予自己以尊重的奇女子,楚秀水!
“我张岩指天发誓,若有此生,定不忘今日恨!定血洗今日仇!若有违背,天惩地罚!人神俱焚!永生不得轮回!”当日誓言犹烙印心间,未曾随韶华流逝……
当所有的事情都必须由他一人去做,一人去承担,他不敢懈怠一分!他活着,莲宝和魔以及如今也陷入沉眠中的丑儿就有苏醒的可能。
可当一个个神貌各异,各擅胜场的娇美女子出现在他的生命中,留下泯灭不掉的雪泥鸿爪缕缕情意,他又何尝能能剪断得了情丝?
他不敢奢侈拥有常人所能拥有的爱情,更不能轻许诺言辜负每人情意,所以选择默然的逃避,如此矛盾复杂的心思,其中辛酸又有谁能够体味和倾诉?
岳韵诗是个秀外慧中的女人,所以即使喜欢他,也只是婉转地表述在一笺纸信中,芳香缥缈,不曾咄咄逼人,所以张岩铭记这份相见也是欢喜的美好。
而蓝雪痕呢,寥寥几日,面冷心热的她就如此喜欢上自己吗?张岩始料不及。即将别离时,她终究鼓起莫大勇气向张岩吐露女儿心事,其无所顾忌胆大果敢之极的态度瞬间击碎他的心防,虽然昙花一现,终究在他心中留下相思之意。
但武秀蓉绝不似这俩人,她还是个豆蔻年华的懵懂少女,天真地有点傻呼呼,以小女孩独有的视野做着理想中的一切,所以一见钟情的事情出现在她身上也是理所当然。张岩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一开始愕然少许,一笑置之,不曾当真。可武秀蓉的一番强词夺理的表白,很犀利很生猛地打败了他,爱是两个人的事在她身上被彻底打败蹂躏了一番。他心存感动,微有爱怜,却无语以对。
甚至想到廖玉虎那句“此生面犯桃花”,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真如此,但想起自身单薄的条件,微一自嘲,便瞬间打消了这种妄念。
美人垂青是好,可无福消受却惹人苦闷了。惹不起风流债,徒增悲切呐……
这一夜,张岩无心打坐运功,想了很久,思绪纷飞,理不清头绪之下,蒙头大睡,竟也酣畅入眠了!
翌日清晨,张岩依旧早早地醒来,看着透过窗子洒下的斑驳阳光,嗅着空气中飘散的草木气息,浑身说不出的舒服。想起昨日自己心绪紊乱的模样,他忍不住晒然一笑,把所有的烦恼统统抛掷脑后,神清气爽地起身洗漱了。
再过一天,新进入千羽宗的外门弟子就要领取师门功法和任务了,他要好好地准备一下。
刚出门,一脸兴冲冲模样的廖玉虎向他的青石屋匆匆走来,看到张岩出门,神色一愣便笑道,“道友起得好早啊!”
这厮昨日被自己拎出房屋,非但不恼怒,反而一大早又屁颠屁颠地跑来了,张岩摇摇头,颇有玩味地看了他一眼,“怎么,道友一大早又给我送麻烦来了?”
“道友说的哪里话,今日我是来叫道友去翠雨堂呢!”廖玉虎尴尬一笑,连忙说出自己的目的。昨日他也很后悔带着武秀蓉前来,被张岩撵出门,也丝毫不以为意,毕竟他自觉自己有错在先,何况即使想要怪罪张岩,那他也得有那实力呀。
“翠雨堂?今日便要领取师门任务和功法?”张岩有点疑惑,他刚准备在竹溪峰溜达一圈,寻思着查探一些两年前千羽宗剿灭秦氏家族的事情呢。
“不错,自昨日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后,所有的计划都改变了,原计划于明日的授功大典改到了今日,怎么,难道刘奎师兄没有通知道友么?”
刘奎?张岩瞬时就明白了,这刘奎因为前日自己不上供于他,把自己丢在了这偏僻的房间内,自己原本不打算理会这小人,不料如此大事他竟敢不通知自己!
想到此,张岩心中杀机顿现,该找机会教训教训这不识眉眼高低的狗东西了!
……
张岩和廖玉虎相伴而行朝翠雨堂走去,一路上有许多的外门弟子和他俩一样,也急匆匆地朝翠雨堂走去。不过他们神色一个个凝重异常,目光警惕,不时地四处观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岩略一奇怪,朝身边的廖玉虎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廖玉虎显然也发现了,毫不奇怪地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