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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也飞速地强大起来。在完颜部的两代英雄酋长盈歌与阿骨打带领部族族众的接连反抗之下,辽朝对关外各部落的统治大有逐渐失控之势。
这样更刺激了辽朝的狂野之性,他们虽然对逐渐强大起来的完颜等部几近无力控制,但对越来越弱的大宋却一直馋涎欲滴。这就是大宋欲出使辽朝的原因,我朝试图依照真宗帝所缔结的‘澶渊之盟’,以供奉‘岁币’来换取本朝的安宁。
嘿嘿!其实朝廷的大臣们也都清楚这无异与虎谋皮。因而在朝廷积极向外谋求‘通好’之时,却把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大宋子民身上,尤其是放在地方藩镇和江湖各大势力上。朝廷最害怕的就是地方上的暴动!在此情势下,‘金陵王’若是不欲引起朝廷的不快甚至恐慌,他当不会公然向咱们南宫世家动手!“
南宫维正的话顿时触动南宫品的一个记忆,他不由大声道:“爹,夜里与赵世成等人拼斗时,孩儿亲耳听到赵世成大发一阵狂言。那狂言是……”
没等南宫品说完,南宫心菲突然接道:“那赵世成竟然说,‘金陵王’的口谕就是大宋律法,他的命令就是王法!”
“啊!”
众人反应丝毫不下于听到“傲天剑式”时的反应,甚至还有过之!
南宫端平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眉头紧蹙,良久之后,又是一阵扬天长嘘。
室中之人除了南宫品兄妹俩,都是神情凝重,就连自负才智的南宫世家“第一智者”南宫维正也不例外。
这个消息太惊人了!这个消息的内容虽然不全,但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金陵王府没把当今朝廷放在眼里。
而根据历史经验来看,在一个王朝之内,当王朝内的藩镇不服朝廷的统治之时,那注定预示着一个天下大乱的局面即将到来!
厅中沉默足有一刻工夫,南宫端平才收回烦乱的心神,向其余人扫了一眼后,沉声道:“未来的局势不是我们能够把握的,但咱们南宫世家也必须早作准备,说不定最先受到冲击的就是咱们南宫世家!”
南宫端平的这句话又使众人的心头沉重一分,而后,又听南宫端平继续道:“咱们南宫世家接下来必须首先做到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必须加强护院的功力修为,保护好各处的粮仓、店铺。外出之人,尽量人多而行。二是,加大信息的搜集力度。由老二负责调派人手,时刻注意金陵王府的动静!三是,尽量不要再惹是非,咱们需要养精蓄锐。另外,也要注意与其他各派进行信息互通!”
朱光与闵克二人首先起身,恭声道:“属下等保证在最短时日内,将各位护院的武功修为提高一个层次,还请家主放心!”
南宫维正的眼中闪过一道诡异之色后,也恭声道:“小弟谨遵家主令谕,即刻起调派‘情报组’高手,前往金陵王府打探消息!”
南宫品兄妹也道:“孩儿等谨听家主调遣!”
第六卷 情为何物 第03章 情何以堪
天色已近申时,一辆马车行到南宫世家之前,停了下来。车后方还有两人骑马跟着。
驾车的是个三十左右的汉子,面上憨厚中略带精明之色。只听他说道:“姑娘,南宫世家到了!”
“哦!知道了。”
车内传出一道低微的女声,声音中竟然带有些许的颤抖。
车后二人已从马上下来,当前一人神态清冷,身材高瘦。这人牵马向车帘靠近两步,道:“张姑娘,车夫说的没错,南宫世家到了。你可以下来啦?”
后面一人,满腮虬髯,身材高大,嘴和眼角都比常人大上一分。他也走近车厢,道:“张姑娘,你马上就可以见到小书生啦。”
这一前一后的两人又来到车辕前,向车夫道:“车夫,在襄城出城之前,我们托你办的事怎样了?”
车夫嘿嘿一笑,从身旁的一个暗箱里掏出一个小包裹后,道:“不会有问题的,王记车行,车行天下!从来都是信誉第一,顾客至上!你们托我买的冥纸、水酒等,我都放在这个包裹里,你们清点一下吧。”
瘦高面冷之人道:“不用了,你可以回去啦。这是你的费用!”说完,递过一块足有十两重的银子。
车夫并未立刻接过去,而是迅速从怀中拿出两张四方的纸片与一支笔,然后,向瘦高之人道:“王记车行,车行天下!不亏不欠不收小费!这趟行车,你们共需付费白银九两五钱。”
说着,车夫又从口袋中掏出五枚铜板,递近瘦高之人,继续道:“找零五钱,请雇主签字,一式两份。签字后,咱们人钱两讫。若你们事后对本行的服务有何建议或不满之处,可以写在纸上,然后传到最近的王记车行。王记车行,车行天下!只要有驿站所在地,都有我们的分行。当你们的不满或建议被总行回复后,你们或许会得到一笔丰厚的回报!”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车夫竟在片刻工夫之间连说了三遍“王记车行,车行天下”,口气之大,好像他的王记车行无处不在!
不过,这些话听在眼前的二人的耳中,却丝毫未感到惊讶。他们久走江湖,自然知道王记车行的确有说这八个字的资格。因为它是天下最大的车行,在规模与服务上,对乘车之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这一连三遍的口号,却让那位嘴大眼大之人感到不耐烦。车夫的罗里罗嗦,又引发了他火暴的脾气。
嘴大眼大之人不耐烦地喝道:“怎么这么麻烦,这十两银子你快些收下!不用找了!”
车夫还要坚持,但见嘴大眼大之人向他一瞪铜铃大眼,他顿时闭口不言。而那瘦高面冷之人,将手中的十两银子向车辕上一按,银子一下子全部没入木中。
车夫一见,一阵大惊,急忙说道:“这……这……我……这就收下!签字就免了……吧?”
车夫战战兢兢的说了一通。这或许是他第一次违规行事吧。唉!
车夫接过银子后,见车内之人仍未出来,不由将惊讶的目光再次转向面前二人。
这二人是谁,这时已是很清楚。他们就是“云山双怪”仇氏兄弟。他们的长相与脾气就是他们的招牌,而车内之人就是张雨芝。
“云山双怪”老二仇仲向车内道:“张姑娘,马车就停在南宫世家前面,你可以下来了。”
尽管他们兄弟都是有名的怪人,但也早就开始同情张雨芝的遭遇。尤其看她娇弱伤心的样子,有时竟让他们感到心中有些酸楚。这可是已经多年未在他们身上出现的现象了。
车内之人仍未出来,仇武脾气最是暴躁,他见张雨芝在襄城时急得要来南宫世家,而这时她已到了南宫世家门前,却又一直赖在车内既不出声也不下来。他不由大声道:“张姑娘,你……”
话刚出口,车内突然传来张雨芝的哭泣之声。仇武虽然是烈性脾气,但最是见不得女人哭泣。他一听车内的张雨芝又突然哭了起来,只好住口不再继续说下去。
张雨芝乘坐的马车就停在南宫世家门前的官道边,而官道与南宫世家的正门只隔着一道八丈宽的护城河。此时,这边的举动已被南宫世家的守门之人看到。
“喂!何方人物,来此所为何事?”一道清亮的喊问之声传来。
“云山双怪”虽然怪僻异常,做事往往只凭心意,因此也养成了他们特立独行、不为别人所动的作风。要是他们路过一般人家或是别的世家大派驻地,多半会对该驻地置若罔闻。但南宫世家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的府第,他们从襄城出发以后,心中对南宫世家早已充满一种激动的情绪。
“这……这位兄台,我们来此是为了专门拜访南宫世家,还请兄台代为禀报一声。”
刚才南宫世家的问话之人虽然已经年过四旬,以“云山双怪”的年龄称其为兄弟也不为过,但若考虑到“云山双怪”的武林身份与脾气以及那守门之人只是个南宫世家的门人的身份,方才仇仲之言若被其他江湖人听到,准会大吃一惊。因为江湖上从来没人见过“云山双怪”如此“温文有礼”的情形!
那人又道:“请兄台报上姓名,在下好为禀报!”
仇仲深吸口气,道:“请兄台禀告南宫家主,就说‘云山樵儒’门下仇氏兄弟携‘琴歌双绝’张雨芝张姑娘求见!”
仇仲的话方落,南宫世家大门之内立时传出数道惊讶之声。随后,行出十六七个人来。当先一人是四旬出头的中年人,这人正是南宫世家的护院副首领闵克。后面是十六人,分成两排,一排佩剑,一排持刀。
闵克从南宫世家行出后,立刻向大门侧上方的小哨楼大声道:“还不放下吊桥,迎接云山的两位……英雄!”
说完,闵克又将目光转向护城河对岸的马车,高声道:“不知两位英雄来我们南宫世家,可有何要事?”
他从朱光的口中得知张雨芝已被“云山双怪”所救,他刚才正在门内偏房之中,当听到所来之人竟是“云山双怪”与张雨芝时,不由大吃一惊。他想不到为人怪绝的“云山双怪”竟会带着张雨芝主动找上南宫世家。
仇仲扬声道:“我们兄弟于襄城‘雅清客栈’之中偶然救下张姑娘,她说与那个叫李笑天的小书生及贵少主都很熟悉,所以我们将她从带来此地。另外,我们还有点私事与南宫世家有关。”
在路上张雨芝已经请求“云山双怪”不要对别人说出她与李笑天的特殊关系,只说她和李笑天与南宫心菲兄妹彼此有些交情而已。
闵克早年也在江湖闯荡多年,自然认识“云山双怪”,不过“云山双怪”二人由于喜欢独来独往,且脾气怪异,因此,他们反倒是不认识昔年江湖名声比他们弱上一分的闵克。
闵克知道“云山双怪”行事诡异,在没见到张雨芝之前,他还不敢相信仇氏兄弟会主动送来张雨芝。心中有疑,为了慎重起见,他不禁问道:“不知张姑娘现在何处?难道在……在马车里‘?”
正在马车之内犹豫不决的张雨芝,一听闵克提到她,身躯不由一颤,珠泪又是滚滚而下,她自从在襄城的“雅清客栈”被赵世成一番污辱后,心神已经陷入了几近寂灭的地步。她惟一的念头就是到南宫世家与李笑天再见上一面,而后就自决于世。她实在不愿以此“有污”的身子再“苟活”在世上!
但等她到了南宫世家门前之时,芳心又顿起犹豫。
她不知道再与李笑天见上一面的想法究竟是对是错?
她能忍受割舍掉与李笑天刚刚萌芽的爱意而离世而去吗?
她如何能忘记那已经深深镌刻在她内心深处的一个让她一直刻骨铭心的身影?
儒雅年少,赤子情怀,如此少年郎,她如何能够在见到他时,而故意保持再也不对他动情的姿态?
……
刚才“云山双怪”催她下车期间,她都是一直再思考这个问题。没来南宫世家之前,她急切地想见上李笑天一面,即使见不到,就算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但等她到了之后,心中却突然矛盾万分。
她又想立刻远离南宫世家,找一个静僻的地方自缢而去。就算不立刻死掉,也要找一处庵堂,长伴青灯古佛一生。
正当张雨芝为情所困而矛盾重重之时,闵克突然提到她的名字。她内心的矛盾感顿时被激化,直让她的芳心更加翻腾,难以决断!
而车外又传来“云山双怪”老大仇武的声音:“哈哈!请兄弟再转告小书生一声,叫他来接张姑娘吧。告诉他,张姑娘从夜里几乎一直哭到现在,快让他来安慰一下。再告诉他,张姑娘的身子只是被姓赵的小畜生看了一下而已,还没有被他糟蹋!”
仇仲一听,暗觉不妙,他到底比他的兄长冷静多了。可是他刚欲阻止这个头大无脑的兄长,但已来不及了,话已被他连珠炮似的瞬间说完。
仇仲只能暗自叹息,这个兄长竟然忘了张雨芝苦苦请求,而差点把张雨芝与李笑天的关系说出来。但后半段话,却是更不应该说的,这不分明在张雨芝的伤口上撒盐吗?
不过仇武这番话说的几乎都是实情,但由于他对女人的心事一点也不了解,他还在为终于能够抢在其弟之前说了一番道理而暗自得意!
可是就在他为自己的言语得意之时,却没有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的话已经深深地刺伤了马车内张雨芝的心。
那句“只是被赵世成看过身子”直将车内的张雨芝击得芳心欲碎。那一双邪恶的手又仿佛出现在她的身上,她内心的羞愧感使她全身一阵激颤,直欲将她的灵魂搅碎!
“张姑娘,你快出来吧,你马上就可以见到南宫大小姐……和小书生他们啦。”
仇武可能这才想起张雨芝在路上的请求,他只好自作聪明地把刚才的话圆过去,告诉闵克这些人,张雨芝来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