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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日辰君弄不清楚,只好道:“吃的好。您也吃的好吧?”
老太太高兴地起来,笑得脸上得皱纹豆舒展起来,笑道:“我也很好。这孩子出息了啊!还知道问我好不好了!”
暖云怕渺日辰君再出错误,连忙笑道:“老太君,托您的洪福,宝少爷最近好的很,胃口不错,人也懂事不少。我看再过几年,年纪一大,相许能为您老念诗呢!”
老太太听了更是高兴,连连说好,爱怜地看着渺日辰君,抚摸着他的头,又对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道:“太太,你生的好孩子啊!这孩子出生的时候不知道招了什么魔,变成这样。我倒不指望他能够读书认字,光宗耀祖,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将来娶上几个媳妇,生几个孩子,不让我们朱家绝后,也就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了。”
那妇人是朱夫人,原来是朱传宗的母亲,道:“太君说的是。我看这孩子越来越出息,一定能不辜负太君的期望。老太君您给他取的名字,叫做传宗,老太君您一辈子福气大,一定能保佑这孩子成家添香的。”说完看着渺日辰君,满眼都是柔情爱意。
旁边的众婆婆丫环,也都好话如潮,有人又给渺日辰君拿来水果,端上香茶,照顾的无微不至。
渺日辰君忽然得到这么多人得宠爱,不由受宠若惊,吃吃道:“你……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嫌弃我又胖又蠢吗?”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老太君更是哈哈大笑,道:“你听听这孩子,又犯痴病了。这是你老娘,世上哪有娘嫌弃儿子丑的啊!我是你祖母,你父亲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后代,我们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你呢?”
渺日辰君呆道:“可是我太胖……”
老太君道:“嗳,胖才福态嘛!”
朱夫人一把把渺日辰君搂在怀里,道:“我的傻儿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又说胡话了。”渺日辰君身材肥硕,只是脑袋在她的怀里。
朱夫人问道:“暖云,宝少爷最近可好,有什么异常没有?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暖云抿嘴笑道:“太太,少爷最近好的很,比先前聪明不少,又很乖,有我们这么多个丫头照顾,谁会委屈他呢?您放心好啦!”
渺日辰君见小郁一脸庄重,连话也不敢说,忽然胆气一壮,伸出头来道:“太太,有人欺负我,你帮我吗?”
朱夫人摸着他得肥脸,心疼地道:“我的儿,谁敢给你委屈受啊!更别说欺负你了。有什么委屈和娘说,就算娘不能为你做主,还有你老祖母呢!”
暖云连忙笑道:“宝少爷,您和太太开玩笑吧!可别吓我们,就算我有时不小心做错事,可是您看在我尽心服侍的份上,也要多担待啊!”同时连使眼色。
渺日辰君道:“不甘你事,是别人欺负我。”
朱夫人脸色一变,道:“暖云,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丫头。可是少爷心地善良的很,待人就一个心眼,要不是被欺负的狠了,断不会在我们面前告状,你让他说。”
暖云焦急不已,心想:“今天这个傻少爷不知道犯的是什么病,居然转了性子,会学人告状了。也不知道今天那些丫头怎么得罪他了!”心里七上八下,担心不已。
渺日辰君见有人撑腰,胆子更大,道:“暖云姐姐,你对我很好,你没欺负我,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是小郁她欺负我。”
暖云吓得脸色都变了,强笑道:“少爷,您千万别开玩笑,小郁平时待您多好啊!虽然脾气有时大了点,可是对少爷是最尽心的啊!太太,少爷今天可能是没吃饱,请您一定要见谅!”
朱夫人脸色早就阴沉下来,道:“我的儿子虽然傻是傻了点,但是从来不胡说,冤枉一个好人。一定是这丫头总是欺负我的儿,他实在是被欺负得厉害了,这才知道告状。小郁,你这个小蹄子,枉费我对你的一片信任。原来你也是跟我的,看你平日心灵手巧,做事细心,才指派你照顾少爷,你竟然虐待少爷,说,你干了什么事情,才惹他这么生气?”
小郁跪下哭道:“太太明鉴,小的平日尽心尽力,没有让少爷受半点委屈啊!”
暖云也急忙跪下道:“太太您是明白人,小郁的确没有为难少爷,想是平日有时少爷淘气,小郁不知轻重,让少爷不开心了,这也许也是有的。但要是诚心欺负少爷,就算她敢,难道暖云还能任她胡来吗?”
朱夫人听了,脸色有些缓和,老太君这时也道:“好啦!我想这些丫头也不敢欺负少爷,一定我的心肝宝儿不知道她们的好心,误会了她们的好意。不过你们以后可要注意,少爷已经年纪不小了,凡事不要总是管着他,让他去玩吧!”
暖云和小郁擦了汗水和泪水,道:“是。”
渺日辰君一看事情居然这样就要过去了,心里一急,想起一件事情,忙道:“暖云是心眼好,故意帮小郁呢!她要没欺负我,你看我脸色的伤痕哪里来的?就是她欺负我,我才摔倒的!”
这些话一出口,气氛顿时变了,朱夫人还没等行动,老太君早把他拉过去,仔细看他脸上的瘀痕,擦去上面的脸粉,接着怒道:“好你个臭丫头,竟然这样欺负我的心肝,要不是我的心肝宝贝还聪明些,他就是给你们害死了。我们这些老糊涂还被你们蒙在鼓里呢!”
朱夫人也凑过来看,气得脸色也是大变,说不出话来。
老太君怒道:“你我也不敢再留了,即刻起你给我离开我们朱家吧!你这样的狠心狐狸精,我们这样的家也不敢留你。”
小郁早哭得成了泪人,呜咽道:“我什么都说不出口,我的心,真的没有人知道,只有一死,才能……”说完忽然向一个大柱子一头撞去,幸亏旁边的婆子手快,连忙拉住,可是去势太急,还是给她撞上,立刻鲜血直流。
事起突然,渺日辰君没想到平时什么都不在乎的小郁一听要被赶出家门,就要想死,这才知道事情闹大了,见暖云哭得泪人一样,在急忙救人,连忙道:“太太,祖母,都是我不好,我是在说慌,脸上的伤是我自己跌伤的。”忽然灵机一动,道:“小郁今天她不给我吃鸡肉,所以我才故意捉弄她的。”
朱夫人和老太君一听,笑道:“这孩子,居然会说起谎来了。的确比以前聪明了。”然后让人把保扎完伤口的小郁搀扶过来,老太君道:“孩子,是老身错怪你了。你以后还是服侍少爷吧!他既然爱吃鸡肉,你就让他吃个够。难道咱家还吃不起吗?”
旁边的婆子丫环都笑道:“别说鸡了,就是凤凰,咱们家也不在乎。”
小郁道:“都是小郁不对,老太君教训的是。只是我担心少爷太胖,行动不便,所以……”
朱夫人道:“好啦!你也是好心。以后注意就是了。他脾气倔,人又一个心眼,你别怪他才好。下个月你和暖云都月例多领二两银子好了。你们多费心了。”
小郁谢了,便被丫环扶下去歇息去了。
一会儿到了吃饭的时辰,渺日辰君和朱夫人,老太君一起吃过饭,这才和暖云,四季一起回家。
渺日辰君因为担心刚才的事情,开始还吃不下,可是菜肴太好吃了。什么冰糖莲子,豆瓣鱼,八宝原壳鲜贝,干烧虾,菠菜炒鸡蛋,煎紫米藕夹……一个个味道都极好,最后还是吃了一大顿。
在路上,暖云和四季开始数落他。四季不敢当面说他,只是互相议论,悄悄地都说他忽然有了心眼,但是全是歪心眼,分不出好歹和好赖人。
暖云对他道:“少爷,你都忘记小郁的好啦!你看看你身上的袍子,那可是她一针一线给你缝的。怕外面的裁缝手艺不细致,她起早贪晚,一共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给你缝好。还有,去年大雪天,你非要堆雪人,是她陪着你,见你玩的开心,可以不用总是睡觉,那样可以让你多运动,可以让你痩一点,她就陪着你玩。我和四季都累了,只有她还和你玩,最后大病了七八日。可是你一点都不记得吗?”
渺日辰君听她一说,恍然间一下想起来了,喃喃道:“我是忘记了嘛!”
暖云叹道:“她对你的千般好,你都不记得,等下你要好好哄她,让她开心。她伤透了心,真是可怜啊!”
渺日辰君这才明白小郁的好心,心想:“她说话刻薄,我今天才恢复思维,怎么能明白她?以前一定是太上老君让我不说话,变成傻子,这样才能保留在天上的灵气。可是现在肉身变成这样,又一点法力都没有,看来太上老君的仙丹没有太大的用处啊!也不知道紫纱仙子现在在哪里?投胎在什么地方,运气如何?就算遇到了,她会喜欢我这个大肥猪吗?”想到这里,很是沮丧。
暖云见他垂头丧气,道:“你别难过,你去向小郁认错,她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渺日辰君道:“我知道她是为我好,自然我会哄她,待她好的。”
暖云一怔,心想:“这个傻子今天倒象个正常人似的,可惜过不了两天,又不知道会糊涂成什么样子!”
众人回到朱传宗的住所——永安阁。这名字是老太君起的,希望朱传宗能够平安长大。
渺日辰君萎靡不振,进了屋中,一下倒在床上,暖云道:“你不去哄小郁了吗?可别怪我不提醒你,等以后你有事情求她的时候,可别怪我事先没有告诉你。”
渺日辰君虽然浑身劳累,只想睡觉,但是勉力站起,道:“她因为我受委屈,就算以后我用不着她,我现在也应该向她赔罪啊!”
暖云见他说的有理,大为惊奇。
渺日辰君道:“她在哪里,你带我去啊!”
暖云道:“我还以为你真变聪明了呢!没想到还是老样子。她在外屋,我和她每隔三日轮流在内屋服侍你,她这几天不陪你,自然在外屋啦!”
暖云扶着渺日辰君去外屋。
暖云在外屋门口敲了敲门,道:“小郁,少爷来看你了。”说完去了。
渺日辰君走了进去,见小郁躺在床上,赌气脸朝里面,便坐在床边,推了推她,道:“是我不对,我不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不知道事情会闹的这么大,我以后再也不敢不开玩笑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小郁头也不转过来,道:“我的宝少爷,我可不敢生你的气。以后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我也不敢再管你的事情。”
渺日辰君笑道:“原来你还在生气。你怎么能不管我呢?我现在变聪明了,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如果你肯原谅我,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小郁坐起身来,道:“真的?你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了?每次你一淘气,必然就会变得聪明几天,等我对你好了,就又糊涂起来。真是让人又恨又爱!”
渺日辰君道:“我真的是天上的神仙,今天终于清醒了。你相信我,以后你告诉我的话,我就不会忘记了。”
小郁拿出葱白一般的玉手,用一根手指点着渺日辰君的额头,道:“好,既然你清醒了,我便告诉你。你不是什么神仙,你名字叫朱传宗,以后可别忘记了。”
渺日辰君一呆,心想:“我虽然是天上神仙下降,但是落入人间之后,只是一个凡人了,看来以后就只能叫朱传宗这个难听的名字了。现在身材还极其肥胖,行动迟缓,比普通人都不如,真是龙困浅滩啊!”呆了片刻,道:“我的名字我知道了,我父亲叫什么名字啊?这里是什么地方?对了,这是什么年代啊?”
小郁一呆,道:“你这呆子,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怜,我就不恨你了。告诉过你多少遍的话,你总是记不住。”
朱传宗急忙道:“最后一次,我再也不问了,我说过我是神仙,才恢复记忆啊!”
小郁道:“看看你,我刚才还告诉你,以后不许再提什么你是神仙。你只是朱传宗,朱家的大少爷,知道了吗?”
朱传宗叹道:“我知道了。”
小郁道:“你父亲的名讳是朱佑继,你祖父是朱丛虎,这些名讳你不需对外人说起,那是不礼貌的,心里记得就好。我们现在是大梁国神武明宗二十六年。”
朱传宗边听边记,小声重复了一遍。
小郁听了,道:“你现在记好了,以后不许忘啦!你呀,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傻瓜,真是个呆子。”越说越气,道:“你浑身这些懒肉,加上你这猪脑子,真是让人没有办法。这次没被你害死,下次不知道你又会弄出什么花样,真是气死人了。”用手指戳着朱传宗的脑门。
朱传宗见她头上缠着白纱,轻怒薄嗔,显得说不出来的妩媚,不仅不觉得难受,还大觉受用,嘻皮笑脸地道:“姐姐,我知道你是心里心疼我。”说完去拉小郁的手,小郁一把甩开,道:“你这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