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四人不但武功精湛,历练更丰富,知道此方法有效,已然凝结如蜈蚣,矫捷腾掠翻转,就是不让飞雾有下手之机会。
飞雾数击不能得手,气地哇哇大叫。红肿眼珠似要喷出火来,当下不再专找对方中央下手,硬就硬,谁怕谁?怒吼一声,已身掌合一,再次冲向关醉白。
说也奇怪,他似乎全在拼内力,忘了伤人,也许是想发泄情绪,也许是气昏了头,练了这门功夫,脑袋有时都转不过来,否则只要他使出毒爪,就是关醉白发出掌力再大,也无法逃避被抓伤的噩运。
双方再触,轰然巨响,飞雾竟又被撞出三丈余,身形砸在大腿粗之柳杉,硬将此树给撞断,自己也因此被撞昏。
“飞雾……”
公孙断正想掠向爱儿,但惊惶声刚起,数位掌门人已罩过来,他不得不下令攻击。
“上!”
右手一挥,金福和五鹰已兵刃齐出,迎了上去。
金福为了主人安全,一出手就是震天夺,此种高绝武学,与他对仗的木阳子顿感压力惊人。拂尘挥得如蜜蜂振翔,拂、点、挂、扫,只要能奏效的,全都用上,顿时也利用拂尘之软柔,以克长剑之刚硬,而使金福攻势受阻。
金福并不气馁,再次退身于后,寻求有利时机,复又扑身而上,突见他已冲至木阳子不到七尺时,蓦地来个回旋,右脚很快掠去拂尘,长剑却脱手飞掠他头顶而过,直取木阳子天突穴。
“震天夺!”
木阳子虽未和董仟交过手,但他师父天荒道长就曾败在这招之下,天荒也将此武学状势告诉过他。现在他乍看就已猜中,惊惶之下,又想躲闪,谈何容易?只好往地上滚去,希望能逃过此劫。
突又有三名高手,齐罩向身在空中的金福,这三人分别就是无心、关醉白和剑南舟。他们突闻木阳子叫出震天夺,已认为金福就是神鹰董仟,是以舍弃敌人,全向金福攻来。
金福武功虽了得,却非公孙飞雾,怎能接得住三人联手?闪过剑南舟和无心攻势,却闪不过关醉白双掌,砰然一响,硬是被击中胸口,吐出鲜血,倒撞丈余远的林树,一时不易站起,伤势颇重。
关醉白并没有就此歇手,赶忙一个转身,混无真气扫向木阳子,希望能加速带开其身躯,以避开长剑。
然而飞剑何等快捷,只听木阳子闷哼,天突穴是躲过去,但左肩却不折不扣地被长剑插中,痛得他冷汗直流。伤得不轻。
突然,公孙断大喝:“住手——”
所有在场之人都已停手。
自双方开始缠战到现在,三招不到,能见伤亡者,只有金福和木阳子。
公孙断走向金福,概然道:“我已尽了力。你也尽了力,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金福抹去嘴角血丝,惶恐道:“你要毁诺言?”
公孙断叫道:“我毁什么诺?你自己决定啊!只要你有办法,你若保不了,我还能保?你要我为一个废人拼命?”
金福感触良多,不错,公孙断没拿天鹰开刀,已是万幸,而且他也为天鹰拼过力,甚至飞雾都已不敌,他更没有理由要为天鹰卖命,这样的诺言,对公孙断这种人来说,已是难如登天。自己若再强求,恐怕就得自取其辱了!但是若撤手,天鹰将又如何?
“不行!我不能放弃!”
金福怒吼,又攻向无心,然而他伤势不轻,攻出掌劲,已十分薄弱。
苏乔、春神和君儿,匆忙抵达公孙府。
红地毯红怅幔,宽敞的大厅被左右两恨象头大的红石柱压得沉甸甸,快要窒息。
秋月寒与慕容天匆急走出后门。
苏乔已道:“娘,他就是秋月寒!公孙府的主人。”
春神一笑,拱手道:“公孙大侠,妾身唐突打扰,祈请恕罪。”
秋月寒和蔼笑道:“哪儿的话!久仰春神侠名,今日一见,果真绝世风采!在下神交已久!”
相互介绍一番,双方坐定后,苏乔已说明原因。
秋月寒叹道:“也许你们还不知小刀儿已和飞雾对过手,他受伤了。”
三人惊愕不已,君儿急道:“小刀儿伤得如何?人呢?”
秋月寒叹道:“十分严重,他已自行去采药,他说三天之内一定赶回来,现已过了两天又一个上午。”
苏乔怔悸不安:“怎么办?百里神医明明交代,要转告他对阴勾爪要小心,如今话还没传到,他就受了伤!怎么办?这毒,连神医都没办法治……”
方才她只担心她爹,现在反而整颇心都悬在小刀儿身上了。
秋月寒怅然道:“也许小刀儿自有办法,他自幼常年活在大漠、森林中,对些不知名的药物,有独特之见解,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本是想解决问题,却又多了一事,逼得她们实在不知所措。
慕容天道:“事情总该有个结果,三位不妨暂时留在此,等小刀儿回来,然后再决定救人之事,以免两头落空。”
春神怅然道:“也只有如此了。”
众人在等小刀儿。
午时的太阳,在多云的冬天,也显不出一丝温暖,连光线都有点昏暗。
金福双掌已罩向无心,只见无心右手一挥,流云袖强劲气流已迫退他,逼得他连退带撞,鲜血更吐。
“不能!你们不能带走天鹰!恶徒——”
金福狂厉如疯子,飞雾那股血淋淋野兽模样,也在他身上出现,他又扑上。
无心不愿再下重手,轻拂衣袖,阻住他,但剑南舟实是见不得他如此一再缠斗,猛然劈出强力掌劲:“躺下吧!我们要的不是你!”
金福并没闪避,捣乱的银发染满红血,像个厉鬼,竟用整个身体去缠住剑南舟右手,任由他甩,就是不放,突又猛狠咬他手臂。
剑南舟大骇,左手马上出剑,就要刺向他心脏。
无心及时出手拦了过去:“剑掌门剑下留人!”
他拦住长剑,也劈开了金福。
“此人忠心耿耿,我们岂能对他下毒手?由他去吧!”
剑南舟俯视右大臂深陷而流血的齿痕,冷冷地哼出声音:“奴才就是奴才!只会咬人!”
金福已无力再战,几次想爬起来都力不从心,立了又倒,只好十指扣地,艰苦地爬向剑南舟,似想再战。
天鹰已缓缓走向雾区,走向金福,怅然而落寞地将他搂入怀中:“金福……由他们去吧……”
金福老泪如清泉般冒出,一切代价、牺牲,都认为是值得了,只怨自己不能尽责,保护主人安全。
“老爷……小的恐怕……无能为力了……”
“金福!你已尽了力……”
天鹰搂得更紧,妻女友人都离他而去时,只有金福仍在他身边,乃是他唯一的伙伴。
无心不禁长宣佛号,想掩饰内心激动,毕竟如此忠仆并不多见。
公孙断却见得甚为恶心:“好啦!好啦!成为王,败为寇,已成定局,你该早作决定,我管不了那么多!”
天鹰能决定吗?若要他决定,他会挥刀剐向在场所有的人,以消心头之恨,然而现在的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就连那股不甘屈服受辱,准备东山再起的心灵,都已然无存。
金福的失败比他自己倒下更使他绝望,而金福现在却昏沉沉,不醒人事地趟在他怀中,他整个人也虚脱,沉沦了。
无心长叹道:“带他走!”似有不忍,又道:“连那老人!”
众僧架起天鹰和金福,已准备押回少林寺。
无心转向公孙断,道:“公孙教主,希望你能以侠义为本,切毋多造不义之事,否则必自食恶果。”
公孙断笑:“我的事,你少管!别以为你赢了这一仗,就卖起老来!什么叫正义?就像你们以强欺弱,硬抓走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他本是武林公敌!”无心道:“老衲不得不捉他归案。”
公孙断冷笑:“这都是你们自己说的!有朝一日,我也说你是武林公敌,老和尚你又有何感想?”
无心不想再辩,道:“是非自在人心,老衲只想略进忠言,听与不听,阁下咎由自取,老衲告辞了!”
数十人随无心,架着天鹰和金福,己离开此地,往少林方向行去。
公孙断登时哈哈大笑不已:“好个咎由自取!老秃驴!迟早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群雄消失后,飞雾从笑声中爬了起来,他笑得更狂、更大声,根本就无受伤模样。
难道他是假装败阵?
公孙断奸黠直笑:“雾儿!你果然表演得如此逼真!”
飞雾狂笑中,含有戏谑和狂傲,道:“若非爹您的计策,孩儿早就将他们摆平了!”
公孙断到底又耍了什么诡计?
他笑道:“当时爹也真为你捏了一把冷汗,如何?四派联手,功夫如何?”
飞雾道:“孩儿也不敢硬接,不过要真打起来,孩儿不会让他们有联手的机会!”
他很有自信,在一动手之际,就可制服各派掌门人中任何一人。所以才会表演此出戏,否则早就不能自制地拼个死活。
公孙断不停高兴叫好:“统治武林,指可待了!”他转向五鹰及一些属下,傲然道:“各位也很合作,本派犯不着为了一个累赘而拼命!何况如此一来,恐怕少林一派也无宁日可过了!”
众人唯唯应“是”,当人手下,只须顺从,何必于涉主人行径?兔得自找麻烦。
飞雾道:“爹,您想一定会有人找上少林派?”
“当然!”公孙断奸狡直笑。“至少春神他们会去救人,说不定小刀儿也会赶去!”
原来当时金鹰报告,有少林和尚潜伏于外围,公孙断就想到是为天鹰而来,所以设下此计,目的就在于将天鹰送给少林派,以引动其他人去救天鹰,如此坐山观虎斗,获利者将永远是公孙断。
至于拼斗一事,纯粹是为了考验飞雾武功,也借此表现天鹰崖势力压过各派,给各派一点下马威。
虽然各派似乎忘了,但他们都知道,凭一己之力是无法与天鹰崖相抗衡,若联手,又能维持多久?心灵自有沉重压力。
飞雾残酷道:“小刀儿既有可能赶到少林派,我也该去一趟,以雪前仇!”
公孙断道:“仇是要报,但不是现在!”他道:“等天鹰被捉的消息,传入春神或小刀儿那伙人时,他们一定会赶去少林派,到时我们大批人马先涌向公孙府,轻而易举地就可拿下它。”
飞雾叫道:“可是,我仍无法对付小刀儿。”
公孙断狡黠而笑:“怎么碰不上?上一次他为了公孙府而战,这次也会如此,我们不必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们!”
飞雾恍然,狞笑道:“小刀儿,你死期快到了!”
公孙断狂笑过后,转向五鹰,道:“人马准备妥善!不急也不慢,一天左右出发最恰当!”
五鹰已下去召集人手,公孙断父子笑得十分狂傲而开心。
绝谷森森,西边蕨叶密密丛丛,散出一种苔类特有的腐湿味。
小刀儿整只左手像烧了炭,黑干干的外皮却肿胀不堪。
没了瞧着他那不停抽动苍白而带点青紫的脸庞,心灵宛若针刺。
“快三天了……”没了怅然道:“你却还没找到药!”
小刀儿挤出一丝笑意。道:“熬过三天,其它就好办了!担心什么?”
“他妈的!”没了骂道:“看你死的是我,你当然不担心了,要是我中了毒,我他妈的包准快快乐乐喝个够,还发什么愁!”他悲沧道:“原来看人受伤,竟会这么个熬法!”
心灵悲戚贯向眼眶,不禁一热,不哭还真难。
小刀儿想安慰,都像踩在空飞中,荡空空的心,一句话也说不出嘴。
没了抹去泪水,强颜而笑:“什么玩意儿!还没死就哭人?奶奶的!贱骨头!这些伤又算得了什么?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他那吊眼抽嘴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
什么滋味?一生也结交了这么位血性朋友,无数劫难,无数同生共死,带给他的是什么?只有交情两字,接连下来就是一箩筐以生命作赌注的危难,没皱过眉头,没怨过一句,自己却百般为他人而煎熬,小刀儿愧疚之深。穿过十八层地狱也捞不着,怎能再让他难过?
小刀儿笑了笑,道:“现在只有用最后一种办法了!”
“还有办法!”没了立时又紧张起来:“什么办法?”
“以毒攻毒!”小刀儿道:“你袋中有了赤珠哈蟆、九角黑心蛇、沉魂六斑紫花草,相加起来,毒性也十分强烈,足以与阴勾爪之五毒相抗衡。”
“要是失败了!”
“不会的!”小刀儿笑道:“我哪会拿自已生命开玩笑?”
他现在就准备冒险一试、不如此,恐怕支持不了三天过后的另一番险困日子。
没了见他似乎很有信心,也已相信几分,提提手中白布袋:“怎么用?”
小刀儿道:“将紫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