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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加糖和奶油球吗?”她又知道了他另一项小秘密,真高兴。“小心很烫喔!”
“我咖啡喝了十几年,我一向喝黑咖啡。”咖啡香轻轻地飘进他鼻子里。
“黑咖啡很苦耶!”有人把喝黑咖啡当作是成熟的表现,可是她就是喝不来,她觉得难喝死了。
“习惯了就不觉得。”他轻描淡写地说,他喝了一口,咖啡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怎么闻起来那么香醇,喝起来那么可怕。他明明看她手续一道一道来的,怎么会煮成这样?老板娘真的夸奖过她吗?他很怀疑。
“怎么样?”她好想知道他喝下她用爱心煮出来的咖啡的感想,一定很好喝,里头有她的爱心嘛!
她一脸的期待,实在让他不忍心说出实话,于是他咽下第一口十多年来他喝过最恐怖的咖啡,不过他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频频点头。
“太好了,你喜欢就好,我多煮了一些,你可以多喝一点。”小欢还不知道她再让他多喝一点,会让他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我晚上喝一杯咖啡就可以了。“他用善良的谎言来婉拒小欢的一片诚意。
“好吧!那你快喝嘛。”她劝着他。
这时候,启平从包厢出来了,看见韩彻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他面前的正是逃出舞会的白雪公主。
“真香啊!”他走近,一只手搭在韩彻肩上。“阿彻,恭喜你了,终于找到白雪公主。”
“你出来做什么?”他不耐地问。
“出来看看你在做什么,原来你在和白雪公主聊天,”他转而向小欢说:“白雪公主,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是那个罗宾汉。”小欢看着他。“对不起,把你的头发弄湿了。”
“小事,白雪公主,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启平走近一步,把手撑在柜台的平面上。
小欢没来得及自我介绍,韩彻已再一次以极端不耐的口吻冷然回答。“她叫况小欢。”
启平非常的不解……韩彻似乎在保护那个白雪公主?而且是很明显的。“为什么是你回答?”他决定回去要好好问韩彻是怎么认出她的。
“你想问什么,问我就是。”韩彻很自然地便以保护者自居,就像个大哥哥一样。
“白雪公主都没说话,你能代表她说话吗?”启平看看他又看看小欢。
韩彻看看小欢,她浅浅地笑了,表示无所谓,他头微扬。“你还有意见吗?”
在韩彻的逼视下,启平也无法再有意见。“白雪公主没有意见,我哪敢还有意见。”
“算你识相。”韩彻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启平凑近他,低声问:“你怎么这么平静,我还以为你会用最犀利的言辞逼问小欢,毕竟你从来不会仁慈地放过你的对手。”
“她不是被告,这里不是法庭;你也不是法官,那一套不需要用到她身上,那会吓坏她。”
“从来没看过你如此有人性,小欢的确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妹妹。”启平的眼睛瞄向小欢,下了结论。
“的确。”韩彻也同意的附合。
备受两人冷落的小欢,不大高兴地说:“在人家的面前窃窃私语,是很没礼貌耶!”
“对不起。”韩彻诚心诚意地向小欢道歉。
小欢发飙,启平也讶异。更让他讶异的是,韩彻竟然会低声下气地向她道歉,这个白雪公主的确有两把刷子。
这时,秘书许小姐拿了韩彻的行动电话出来。“韩律师,有您的电话。”
韩彻拿了电话,开始交谈。
“启平大哥,你要不要再喝什么饮料?”发现自己被启平逮到她在偷看韩彻讲电话的模样,小欢赶紧找了一个藉口,以掩饰自己的羞怯。
“不了,肚子很胀,你也叫韩彻大哥?”启平比比韩彻。
“不,我不喜欢叫他大哥。”小欢率直的坦白,小学生都知道哥哥妹妹的称呼代表什么意思。
“这样啊!”启平有点明白小欢在想些什么,只是韩彻恐怕没那么容易爱上她。他看得出来,这女孩喜欢韩彻。
“启平,张先生有事找我,我必须先走。”韩彻讲完电话,先对启平说;又对等在一旁的许小姐交代。“麻烦你把我的西装和大衣、围巾拿出来。”
许小姐衔命而去。
“聚餐要解散了吗?你一走,多不好玩。”启平有些抱怨。
“没有我,你们会更好玩。帐你先垫,明天再还你。”韩彻接过许小姐递过来的西装以及大衣,开始穿上。
“就等你这一句话。”启平满意地笑着对许小姐说:“我们去和他们商量下一摊要去哪里?”
启平和许小姐进去包厢了。小欢忍不住感伤起来。“你现在就要走了,不能再多待一会儿吗?”她好想再多看他一会儿。
“我很想,可是我不行。”韩彻在她眼里看到落寞以及失望,自己眼花了吗?他摇摇头,掏出一张名片给她。“你要找我,随时都能找得到我。”
小欢接过名片,乖巧地点点头。“跟律师讲话的费用不是很贵吗?我怕我付不起。”
“放心,绝对免费。”他笑她的傻气。“小欢这个名字比较适合你,一个小小的欢乐。”
没人这样说过她,她眼眶湿润地向他挥手道别。“再见,韩彻。”如果她能成为他小小的欢乐,她也很高兴。
韩彻也向她挥手道别。经过迎面而来的沅沅身边,他也客气地向她点头致意,然后走出“侯鸟”。
沅沅走进吧台内。“小欢,瞧你和他聊得挺愉快的,我就说,他应该不是度量窄小的人……咦,这是你煮的咖啡?”她倒了一点咖啡在杯子里。
“请韩彻的,多煮了一点。”小欢因为他的离去,而显得闷闷不乐。
“我试试看你有没有进步。”沅沅想小欢既然敢请韩彻喝,应该是不会难喝到哪里去,于是放大胆子喝了口,咖啡才在舌间打转,沅沅就受不了,全吐在洗手槽里,她愁眉苦脸地问:“小欢,这么难喝的咖啡,你也敢拿出来请韩彻?你是不是火太大了,还是煮太久了,老天!”
“真的很难喝吗?我按照你教我的方法去煮的,怎么会呢?”小欢就沅沅的杯子喝了口,咖啡一碰到嘴唇,再扫到舌头,她就将咖啡全吐了出来。眼睛、眉毛、鼻子全皱在一起。“真的很难喝,好像中药喔!”
沅沅探头看看韩彻的杯子,哇塞,一点都不剩,超人。“他全喝完了,厉害,他没有味觉吗?”
“完蛋了啦!我让他喝下这么难喝的咖啡。”小欢哭丧着脸,她的爱心竟变成他的酷刑。“不行,我去看看他离开了没,我要跟他道歉。”她说完便跑出吧台。
“好哇!记得找找水沟边,说不定他正在用手指抠喉咙,把咖啡吐出来呢。”沅沅不忘顺便糗她一下。
沅沅的调侃在小欢耳里听起来,无疑又是一个当头棒喝,震得她心头嗡嗡嗡的响。
忘了寒冬的低温,冷得小欢血管里的血液快结冻了。小欢没有目的地疾奔,一心一意只想找到韩彻,希望他还没离去。
小欢边跑,时而停下察看水沟边,他会不会真的蹲在水沟边吐?
天气冷,从她嘴里不停呼出白色烟雾,一片一片飘散在空气中;她只是想找韩彻。
跑着,她终于在前方不远,看到韩彻一脸带着一些怪异笑意,双手环胸站在街灯下看着她跑向他。
朦胧灯影下,韩彻一身黑色大衣,显得帅气;一条藏青色围巾,更显潇洒,散发出迷人的魅力。小欢奔跑的速度变慢了,最后她停止脚步,失神地望着他。
她跑出来是找他吧!韩彻摇摇头,走过去,带着一丝呵责。“小欢,你知不知道今天寒流来袭,你穿得这么单薄,会着凉的。”他不先问她跑出来做什么,反先呵责她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
小欢低头看了看“候鸟”制服。“我急着跑出来,忘了加外套。”看他要脱长大衣,她又急着说:“不用了,我马上就用跑的回去,我只是想跟你说声抱歉。”
韩彻看着她发红的鼻头,一时心生疼惜;她的“真”令他感动,不自觉地伸手去摸摸她的鼻头。“好冰。”他解掉围巾替她围上。“不许拒绝。”她还未来得及拒绝,围巾已围上她的脖子。
她又发现,有时候他也是很霸道的,沉溺在他施予的温柔中,她忘了她跑出来的目的。
结果还是由韩彻先提醒她。“小欢,你要跟我道歉,为什么?”她再傻笑下去,保证她冻成冰棒。
“啊!对了,差点忘了。”她想到了。“刚才我煮给你喝的咖啡,很难喝对不对?”她满面困窘。
“原来是这件事,要我说实话?”看她很认真地点点头,他也认真回答。“的确很难喝。”
他的实话让她的心好痛。“你也这么说,那你为什么全喝光了。”她的眼眶跳跃些许晶亮泪珠。
“因为我有一个铁胃。”哈,他也会说笑话,她又发现了。“其实是我不愿意糟踏你的心意,你很认真的想煮咖啡给我喝,我为什么要令你失望?”
他人真好,真的很好,他这么说,她喜欢听,她吸吸鼻子。“你好仁慈。”
他愣住了,竟然有人说他仁慈?要知他的仁慈心早就扔进臭水沟好久了。“再难喝的咖啡,喝下肚也只要几分钟;但不喝那杯咖啡,可能会让你心里不舒服好久。既然如此,我当然要喝光。”
“我会努力的,下次你来,我再请你喝世界超级好喝的咖啡。”她打起精神,给他一个保证。
“一定。”
“你绝对要来。”她伸出小手指。“打个勾勾。”
多久没有做的小动作,他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只是看她这样认真,他还是伸出小手指和她打勾勾。“好,打个勾勾。”
“天地为证。”她又加了一句。
“天地为证。”他也附合。
“我一定会努力的。”她十足有干劲,因为她有目标。
“我会等着你煮出好喝的咖啡来请我的。”他轻轻捏捏她的鼻尖。“快进去吧!快冻成冰莲雾了。”说着他便潇洒走去停车的地点。
望着他的背影,小欢摸着鼻尖愣愣出神,他真好,她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可以让她喜欢的人。
吹着冷风,她打了一个大喷嚏。冷风果然刺人,按着手臂,她低着头跑回“侯鸟。”
韩彻一样忙碌,他的努力让他的事业成功,也逼得他有时找不到喘息的机会。他不是超人,他只是将自己的疲累掩饰得很好,让别人以为他是打不垮的战士。
这些天,他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别人以为他也是受了天气变化的影响,其实他是因为这些天断断续续的抽了些时间想小欢。
小欢温暖真诚的笑容和她毫不虚伪封他为偶像的崇拜心情,都让他飘飘然,不自主的想笑。看见小欢,他的保护欲一层一层的升高,小欢多像需要人保护的小妹妹。
很难相信,像他这样铁面,心中没有仁慈的人,会对才见过两次面的小女孩产生这种奇怪的保护欲。怪的是,小欢真的令他有了改变。
这些天,他较以往的温和态度,吓住了他的秘书及员工;但是他们都喜欢多被吓几次,毕竟韩彻也是个帅哥级的男人,他脸上多出现几次笑容,他们会更想亲近他。
韩彻并非全然不知他手下员工对他的改观,他只是不喜欢将心思花在他们对他的评论上。
像往常一样,他坐在办公室里埋首研究案情,许秘书的声音从内线上传来──
“韩律师,二线电话。”
“谢谢。”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用了多久没用的“谢谢”。“喂,我是韩彻,”他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持续静默,他再说一遍──“韩彻,哪位?”还是静默,他心想会不会是小欢打来戏弄他的,想着,他的心情也开朗了几分,轻快地说:“小欢,是不是你,别闹了。”错了大不了道个歉而已。
电话那头还是一阵静默,数十秒后,一个令韩彻心神激荡的声音出现了。“韩彻,是我,金玉雪。”
金玉雪,太久不曾听过的声音,忽然地出现,着实令韩彻有一点不知所措。幸好在紧要关头,他做律师多年培养出来的冷静发挥了,他装作镇定的说:“嗨!玉雪,怎么知道我的电话?”他不以为她会查他改过的电话号码。
“你现在是知名大律师,想知道你的电话不难。”那头的金玉雪感受到他的冷淡,不免有些失落。
“别这样说,找我有事吗?”他压抑住心中的澎湃汹涌,是很难克制他拿话筒的手不要发抖,毕竟金玉雪是他以前深爱过的女人。他也是有感情的男人,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他极度想巩固他筑起多年的心防。
“你好冷淡,找你难道只能谈法律问题?”金玉雪的声音有明显的哀怨;更明显的,她不快乐。
“当然不。”韩彻抗拒不了逐渐加深的温柔的驱使,说话也温柔许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