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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不要把姐姐给革职,她很重视这份工作,期盼出国进修的机会,但已经被我搞砸了!”蓓儿深切地自责。
“我不会‘公私不分’,把罪归到倪丝蕾头上。”雷震话中有话。
“真的吗?谢谢,谢谢。”大公司的老板果然深明大义,蓓儿喜出望外,当下感激涕零。“请你不要告诉姐姐好吗?还有请你行个好,打通电话告诉她,今晚的约会取消了,因为我为了向你澄清这一切,只好把她锁在屋子里……”
什么?这小女人不只恶作剧,还敢得寸进尺!
“可以,但你今天荒唐的行为,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处理完“公事”,还有私事未了。
什么惩罚?!“你……你毁了我的稿子,又莫名其妙地吻我,这才是荒唐呢!而且愚人节所发生的事都不能算数。”蓓儿红着脸,机伶地替自己辩驳。
“那我刚才的承诺也不能算数。”雷震捻熄了烟,离开座位走向柜台买单。
“算!当然要算!”蓓儿追了过去,急急地扯着他的衣袖哀求。
雷震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很好。”然后走出小餐馆。
蓓儿在他深炯的眸光下羞红了脸,心跳狂乱,她僵立在原处,没胆再追过去问个清楚。
第三章
遥望向停车场,蓓儿见雷震由口袋取出行动电话,她屏住气息走向他,亲耳听见他拨电话对丝蕾说:“今晚我有事,晚餐取消。”好冷酷且简洁有力的一句话,却也救了她一命,他随即收线没有任何赘言。
“你为什么突然约我姐姐晚餐呢?她为你工作那么久,这是第一次吧!”蓓儿小心地试探。
夜色下雷震沉默以对,未透露出半点“心声”,而蓓儿一点也参不透他的沉默所代表的意义。
“为什么不回答我?”蓓儿很想知道。
“没有必要回答。”他淡然地说。
“我以为你把姐姐当成早上的我呢!”蓓儿自嘲地说。
这小妮子看似迷糊其实还有点分析能力,但他怎会甘心被一个小女子耍弄?而最教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竟被她的人、她的小说挑动了心!
其实他并未撕毁她的小说,午茶时间他信手阅览,本想嘲笑一番,却被她生动活泼的笔触吸引入营造的爱情世界中,真切的看到一个女子的美丽与哀愁。
也许这正是他欣喜于她不是丝蕾的原因,丝蕾只是他的员工,而她却令他感到有趣,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你以为我对你有兴趣?”
“没……没那回事!”蓓儿蓦然脸红,幸好月色幽暗,她故意放声笑着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赶紧转移话题。“无论你如何惩罚我,我都会欣然接受的,谁要你那么够意思,一下子解除了我所有的危机,坦白说……这出乎我意料之外。”
说真的,她心底对他抱存一丝感激。“你是要我帮你洗衣服一个月呢,还是当免费的女佣呢?那些都难不倒我。”
雷震凝视她天的笑脸。“那些都有人做了,我要你的……”
“什么呢?”蓓儿微笑地等他公布答案。
“一个吻。”雷震说得极轻极淡,带着几许兴味。
蓓儿恍若被高射炮打中似的,她惊悸地退了一步,防卫的捂住嘴巴,但背后就是他的座车,她再无退路。
这怎么可以!她怎能再接受恶魔的吻,深怕她连灵魂都被他夺走了……
雷震被她的穷紧张给惹笑了。“不是现在,明晚十点我离开一个宴会后会去接你。”
“去哪里?”蓓儿瞅着他邪恶的唇,困难地问。
“由你决定。”雷震牵动唇角,淡然的笑更加凸显了他邪佞的性感。
夜风中,蓓儿迷惘地瞅着他夜魔般的眸,心魂被他迷去了大半。
“姐……我回来了。”蓓儿像一缕游魂飘回家中,她不知自己何时坐上雷震的车,只觉得周围的事物全都变得虚飘。
“你去哪儿了?”丝蕾穿着睡衣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打从接到雷震临时取消晚餐的电话后,她就换下隆重的装扮,虽说很失望,但大老板的命令她也只有唯命是从了。
“我忘了。”蓓儿飘回房里,经历了情绪极度波动的一天,此刻她只想瘫在床上,什么都别想,安静地整理自己紊乱的心思。
丝蕾发觉蓓儿神情不对,抛开抱枕跟着她进房里,见她倒卧在床上,便坐到床沿问她。“你是怎么了?整天见你都是神经兮兮的。”
“喏……”蓓儿咕哝一声,疲倦地合上双眼。
“唉,真不知你都在想些什么?”丝蕾真的不太了解蓓儿,从小她凡事都按部就班,从未让人操心,但这个妹妹却是好动过头,永远都有鬼点子,不按牌理出牌,总是长辈们头疼的对象。不过在她的心底,她是爱蓓儿的,虽然常有指责,却是出自对蓓儿的关心,她拉来被子为妹妹盖上,语气温和地说:“妈来电话提醒,要你记得明天回南部给奶奶祝寿。”
蓓儿忽然睁开眼睛,大叫一声。“明天?!”
活见鬼了!丝蕾被她吓了一跳。
“妈有没有说是几点!”蓓儿抓着丝蕾的手问。
“当然是晚上到达,和往年一样大伯父、大伯母,还有堂兄姐们都会回去,大伙儿一起聚餐,给奶奶祝寿。”
“那你呢?”
“我今天已请一天假了,明天一定要去上班,恐怕没办法回去,但你不用上班,所以你一定要回去,礼物我前几天就已经准备好了,你帮我带给奶奶。”丝蕾拍抚着蓓儿说。
“噢!”太好了、太好了!她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推掉明晚十点的噩梦了。“哈哈哈!”蓓儿松开丝蕾的手,趴在床上笑了起来,激动地捶着床。
疯子,简直是个疯子!丝蕾脸垮了下来,额上冒出汗水。“你是受了什刺激啊?”
“奶奶生日真是普天同庆的好事啊……”蓓儿笑得流出眼泪,从床上爬来,年轻活力又回到她身上。她开怀地对丝蕾说:“我现在要去洗澎澎睡个好觉,希望一觉醒来,愚人节已经过去了,哈哈!”
丝蕾呆看着蓓儿手舞足蹈地进了浴室,真被她打败了。
晨曦美妙的抚触大地,春天永远教人有无穷的希望。铃──铃电话响了,连铃声听来也如此悦耳。
蓓儿下了床,踏着轻盈的脚步走到客厅接电话。“喂。”
“小姐,你过稿了。”电话那头传来编编的声音,蓓儿高兴得欢呼。“太好了!”
“下一本何时开稿呢?”编编在问。
“我会仔细想好之后再告诉你的。”蓓儿现在有无数的灵感,每个都想尝试。
“好,等你。”
“881。”蓓儿轻快地说道。挂回电话后她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去雷氏,告诉雷震今晚的事取消了。
她拨104查出雷氏企业的电话,很快地得知号码,拨通后却出现一串机械式的语音。“业务部门请按369,广告部请按……”等到快睡着,好不容易才出现一句。“总裁室请拨269。”
蓓儿拨了269,很快出现了一个她所熟悉的声音。“你好,这里是总裁办公室。”
糟了!接电话的怎会是丝蕾?
蓓儿惊惶,匆匆挂上电话,她的声音丝蕾一听就知道了,该想个办法瞒住老姐,不然一切的事就曝光了。
脑子转了转,唯一的法子就是──变声!
她又拨了电话,掐着鼻子说:“我是总裁的……朋友,请他听电话。”这个谎撒得太大了,但情势所逼,她也没有更好的说词。
“请留下电话,我请他有空时回电。”丝蕾尽责地说。
要命,她留下电话,老姐不就知道是她了!“那……不用了。”
蓓儿放下电话,吁了好大一口气。该怎么做才好呢?“有了!”她又有新点子了。
重拨了一次,变声为老人家说:“我是他的……阿姨,你快快请他听,我是国际电话,很贵的。”
电话中丝蕾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迟疑不决,勉为其难地说:“请稍候。”
“嗯。”蓓儿听见电话中出现悦耳的转接铃声,千呼万唤中,雷震终于“死”出来了!
“喂。”雷震纳闷自己哪来的阿姨?
“呼──…终于找到你了!”蓓儿松了一口气,变回自己的声音。
好放肆的女孩,佯装起他的长辈来了。雷震认出了是蓓儿,语带嘲讽地问:“你是哪位阿姨?”
“不好意思,我怕姐姐认出是我才那么说的。”蓓儿立刻认罪。
若是别人开这样的玩笑,可能会招来一顿责难,但此时雷震脸上却浮现笑痕。
“你在忙吗?”蓓儿问。
“一个会议正在进行中,不过你既然有本事让我离开会议室,就给你十秒钟,快说吧,找我有什么事?”雷震取出烟燃上,倚在豪华的办公桌前候着她。
“我今天得回南部老家去一趟,晚上别来接我了。”说这句话根本不用十秒,蓓儿很庆幸十秒内就能解决。
“哦……”雷震停滞的语气令蓓儿暗自心惊。“你一个人吗?”他问。
“是啊,我待会儿就要出发去搭火车了。”她小心地回答。
“南部的哪里?”
“云林,你听过这个地方吗?”
“当然,我送你去。”
“啊!不……不用啊!。蓓儿讶异地惊叫。
“我本来是预计明天才要南下去看一片土地,既然我们‘有约’在先,早一天南下无妨。”雷震看了看表。“现在是九点半,十点半后我到你家楼下等你。”
“不……”蓓儿来不及拒绝,他已挂上电话;她拿着话筒发怔,万万没有预料会是这样的结果。
“专横的人!”扁着嘴,她恼怒地挂上电话,往房里走,本想包袱款款自己走,随即又想到他说不定会因此拿老姐的前途开刀。
这样的后果令她立刻煞住脚步,她不能为所欲为,谁叫她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唉!”她无所适从的坐在行李箱上,小脸满是烦忧。
十点半,一分不差,楼下响起电铃声,不用说也知道是“狼来了”!蓓儿迫于无奈,拎着礼盒和小小的行李箱,慢吞吞地踱步下楼,在楼梯间遇到房东陈妈妈正好要出门买菜。
“蓓儿你要上哪儿去啊?”陈妈妈切地问。
“要回南部,今天老奶奶生日。”蓓儿打起精神来回答,平日房东妈妈对她们姐妹俩很好,嘘寒问暖的,把她们当家人般照顾。
“哦,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姐姐不回去吗?”陈妈妈往楼梯上看去,没看见丝蕾人影。
“她去上班了。”蓓儿苦笑。
“她身体好多了吧?”陈妈妈问。
“好多了,谢谢陈妈妈。”蓓儿代姐姐感谢她的关照,两人一同走下楼。
“你最近的小说什么时候出版啊?我两个女儿可是你忠实的读者哟!”
“快了,出版后我会送到楼下给她们的。”蓓儿礼貌地说,打开公寓大门,赫然见阳光下耀眼的挺拔身影。
雷震倚着一辆银色的流线型跑车,笔挺的灰色西装使他看起来十分潇洒俊逸,恍若尊贵的王子;相较于他的光鲜和气势,她一身粗布衣鞋就像刚清完煤炭的灰姑娘似的。
“早啊!”雷震走向蓓儿,向她及身旁的妇人点头致意。
“他是……你男朋友吗?”陈妈妈讶地问。
“他是……”债主,也是姐姐的上司。蓓儿胀红了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这句“他是”竟让房东妈妈会错意了。
“你们看来真是登对啊,什么时候传喜讯要算我一份哦!”陈妈妈寄予无限祝福,道别后走向菜市场。
蓓儿猛摇头,很想把陈妈妈拉回来好好解释一番。
“上车吧,女朋友。”雷震见蓓儿一脸尴尬,忍不住逗她。
“你别乱讲!我只是在想,怎么介绍你这个突兀的角色。”蓓儿一慌,脸更红了。
“你何必介意别人怎么想。”
“但我们分明不是。”
“你想向全世界说明吗?”雷震轻环住蓓儿的纤腰,推着她走向车子,这小小的动作竟让临时回顾的陈妈妈看见,蓓儿有口难言,这下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离我远一点,这样我的名节会受损的。”蓓儿又气又委屈,就快哭出来了。
“不过是表现一下绅士风度。”雷震漫不经心地淡笑。
“不用。”蓓儿咬着下唇气呼呼地警告,觉得他是故意落井下石,好让房东陈妈妈误会更深。
“好吧!”雷震瞧她一副满不讲理的模样,放开她,提过她的行李,放进行李厢。
上车后,蓓儿一直哭丧着脸,不说半句话,直到车上了高速公路,她终于忍不住问:“你干么一定要载我?”
“顺路,你也可以省车资不是吗?”雷震轻描淡写地说。
“假好心。”蓓儿低斥,但他并没有搭理,她悄眼瞥他,发现他专注于路况,而她没想到即使是这样默默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