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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海蓉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来的,但已经两度见识了他的身手,能爬楼进屋也不足为奇,听着他的话不对,不由道:“呸,你的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偷情,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
龙霄这时也不想多说废话,单刀直入道:“什么样的人,当然是周思廉的老婆了,咱们勾勾搭搭,那还不叫偷情么?”
房海蓉脸一红道:“我怎么就是周思廉的老婆,咱们怎么又勾勾搭搭了?”
龙霄道:“你现在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周思廉,那不是他的老婆,也差不了多少,对了,咱们曾经的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缠绵,用勾勾搭搭这样的词来形容是有点儿低俗了。”
房海蓉听到他略带调侃与讽刺的语言,心中自然明白他是指的什么,一时没有说话,坐在了屋中梳妆台的椅子上,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龙霄知道她有话要说了,便又将头靠在了床头,等着她的发言。
过了五六分钟左右,房海蓉这才抬起头来道:“龙霄,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甚至有可能恨我没有通知你,今晚周思廉他们想对你不利的事。”
龙霄道:“错,我没有半点儿瞧不起你的意思,而且今晚的事没有通知我,我也不恨你,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念,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走的路,你不是我的亲人,也不是我的老婆,没有义务一定要告诉我。”
房海蓉没想到龙霄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由凝视了他一阵,眼神中真是爱恨交加,过了一会儿,又道:“龙霄,你很有可能会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
龙霄微微一笑道:“谢谢夸奖,这我真要有些不好意思了。”
房海蓉继续道:“我现在想给你说些实话,所以你不用谦虚,我那天晚上糊里糊涂的就将身子给了你,如果你不是有一种莫名其妙吸引我的魅力,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而且你也想达到这个目的,是不是?我仔细思考过了,你这样做,应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气周思廉,另一个就是想利用我,让我更能铁下心来帮你对付周弘基,龙霄,你不要把我当那些愚蠢的女人看待,我无意对那天的事后悔,也不想怪你,只是想请你说出实话。”
龙霄知道瞒不住她,便点了点头道:“蓉儿,算你猜对了。”
尽管已经知道如此,房海蓉眼中还是闪过一丝黯然,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平静的道:“龙霄,不可否认,在那天晚上之后,我对你产生过幻想,认为你就是我想寻找的那种男人,英俊、强悍、智慧而且富有,也在考虑是不是该帮你对付周弘基,是不是有办法将你从花香芸的手上把抢过来,毕竟事业上来说,我会比花香芸更胜任你妻子这个角色。”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实在幼稚,我的对手不仅仅的花香芸一个人,而是六七个,甚至更多,而花香芸那么爱你的人,也无法接受,退了出去,我也开始失望了,无论怎么说,我房海蓉还没有沦落到给人家当没名没份的小老婆的地步……”
龙霄这时打断了她的话道:“所以这时你就重新思考起周思廉的好处来了,是不是?”
房海蓉当然也知道无法在龙霄面前说假话,当下点着头道:“不错,这个时候,我的确是又考虑起周思廉来。至于周思廉本人,我是不想多说,这是个依靠着父母福荫,永远不会有出息的男人,但是,他现在对我百依百顺,我完全可以把他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而重要的是,我知道周思廉的父母都有私心,这一点儿非常重要,作为一个女人,我如果想要从政,要想快速成功,那是非常困难的事,而一但我要是成了周家的媳妇,那事情就不一样了,我叫周思廉回家去一闹,周弘基自己不出面,汪铁梅也会去给我打通各方面的关系,让我少奋斗十年甚至数十年,这一点儿就和你跟花香芸不同了,要是你成了傅国清那样的人的女婿,别说得到好处,反而还要让他严于律已的处处制约你,什么好事都先让给别人。”
龙霄一笑道:“不错,从利益的角度来说,周弘基比傅国清是要实用得多了。”
房海蓉又道:“所以我分析过你的话,周弘基是有经济问题,但他的背景与在上面的靠山也不会小,警方是很难拿到他的证据的,而且他马上就要调到中央任职了,他过去在省里的事,更难查得出来。那么你说,我用不用得着冒这个险来毁掉我自己的前程呢。”
龙霄点点头道:“对你来说,这的确有些吃亏,但是蓉儿,你难道就没有想想,周弘基的腐败,会导致咱们一个省的黑暗,会发生很多你想像不到的罪恶,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正义感么,如果是这样,你选择了从政,那么只能是百姓们的悲哀,将来一但你成为了政坛里的女能人,那么只能又是一个周弘基,毕竟这个世界上诱惑太多了,你也将会成为一个玩火的人。”
这一席话,龙霄说得语重心长,很带感情,毕竟他是房海蓉的第一个男人,而这个女人的美丽与智慧也的确算是难得,他真的不希望这个女人变得太坏,能够让她悬崖勒马是最好。
房海蓉也在思考着龙霄的话,但是她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渴望着权力与金钱,既然龙霄这里是不可能了,那只有打周思廉的主意,正义与邪恶,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很次要的因素。
龙霄瞧着房海蓉犹豫的表情,已经猜到了她内心中的茅盾,暗自一叹,已经站起,在屋中转来转去的道:“蓉儿,周思廉说话不经过大脑,以你的聪明,拿话一套就会套出来,我知道你多多少少的会掌握一些周家的秘密,这会是你下注的筹码,只是现在你还不想拿出来,对不对?”
房海蓉仍是咬着嘴唇没有说话,龙霄这时道:“周思廉他们伤得重不重?”
房海蓉听着他竟转移了话题,便道:“都是些皮外伤,瞧起来虽然很难看,但是没有伤着骨头。”
龙霄又道:“警察来了后周思廉他们怎么说?”
房海蓉摇着头道:“还没等警察来他们就住了手,开着车向前走了,没跟警察碰面。”
龙霄点点头道:“不错,周思廉他们这么狼狈,怎么会让外人见到,自然是要恕不相见了,胡峰与郑军向周思廉悔过了吧。”
房海蓉轻蔑的道:“哼,这两个人,你走了之后,仍然和周思廉打了一阵,后来还是郑军停的手,然后两个人向他一个劲儿的赔罪,就差没有跪下来了,龙霄,你这招用得还挺狠啊,在医院的时候,周思廉虽然也和他们说话,但悄悄给我说,从今以后,再也不可能和他们有过去那么好了。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龙霄笑了笑,又道:“那么你说,周思廉会对我怎么样?会不会停止报复?”
房海蓉摇头道:“不可能,他现在对你恨之如骨,还会想办法对付你,只是不会那么笨了。”
龙霄道:“还有,我和周思廉结的梁子,周弘基应该有所耳闻,迟早会配合他儿子来向我下手。”
房海蓉道:“一定会这样,龙霄,你的麻烦事会越来越多。”
这时龙霄忽然在屋中停下了脚步,凝视着房海蓉,眼中蓦地精光暴射,逼视着她道:“蓉儿,你说得不错,不过你认为我还会傻得给周家这个机会吗?”
房海蓉见到龙霄如此犀利的眼神,心中顿时骇然一震,道:“你……你想干什么?”
龙霄这时眼中也露出了冷酷的光芒道:“蓉儿,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周家和我已经形如水火,誓不两立,周弘基必须要倒下去,否则我会日夜难安,天天失眠,他的手段毕竟和他那个草包儿子不可同日而语。”
房海蓉道:“那又怎样,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龙霄嘴角一挑,缓缓道:“关系很大,蓉儿,从现在起,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做我的朋友,要么做我的敌人,而我对于敌人,是从不手软的。”
房海蓉见着他的气势越来越盛,完全象是变了一个人,心中突突的直跳,道:“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龙霄冷笑着道:“放心,我不可能会杀你,但是,我却可以让你什么也得不到,你别忘了,咱们是上过床的,换句话来说,你已经是我的人,而且是背着周思廉,你说,要是让他知道了,会任何感想,不知道还会不会把你当成稀世的宝贝?”
房海蓉在周思廉面前一向表现得冰清玉洁,好几次周思廉猴急了想上她,都让她以自己还是处女,要将贞节留在新婚之夜才能奉献挡了过去,而好色薄情的周思廉这两年对她不错,就是因为她这样巧妙的钓鱼技术,如果当鱼线上没有了鱼饵,那鱼儿岂会还乖乖听话。
她此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由高声骂道:“姓龙的,你好卑鄙,好无耻,你这样做,周思廉会相信你吗,你还算是男人吗?”
龙霄这时哈哈的笑起来道:“房海蓉,你不用这么激我,卑鄙无耻的是周弘基周思廉这样的人,是害人的人,而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只要问心无愧,用任何手段都会让我为自己先喝一声彩,很自豪的告诉自己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还有,你说周思廉不会相信,可是如果我把事情的经过说得详尽点儿,然后说几样你身体里的特征,你说他会怎么想,对了,你可以去做处女膜修复手术,让周思廉做冤大头,不过如果我好心的提醒他一句,让他要是不相信,就叫人检查仔细点儿,据我偷看《妇女杂志》所知,完美无缺的修复术是没有的,到时搞不好我还要向工商局举报,要求他们派人来打假,周思廉就是权益受到侵害的消费者。”
房海蓉再一次领教到了龙霄厉害,气得浑身发抖,嘴中叫着:“流氓,流氓,龙霄,你是个混蛋,大混蛋。”
龙霄冷冷的望着她道:“蓉儿,你为了自己的私利,黑白难辨,正邪不分,我已经对你很留口德了,还是那句话,搬倒了周弘基,就能够成为你一生中很重要的政治资本,而且我还想提醒你一句,以你的聪明与美丽,完全可以走遍天下,不愁没有王思廉、刘思廉任你驱策,也不会没有王弘基、刘弘基来罩着你,毕竟周思廉他爸的官儿是不算小,但也称不上很大,这话就点到为止,当此关头,还望你三思而后行。”
房海蓉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神采,有些怨恨的望着龙霄道:“软硬兼施,龙霄,真亏了你想得出来。”
龙霄双眼含威的望着她道:“是不是软硬兼施并不要紧,关键是我的话是否实际,能不能引起你的共鸣,蓉儿,给个答案吧,YES还是NO。”
房海蓉这时再也没有说话,一咬牙,从梳妆台下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然后又取出了一个三指大的迷你型录音机,伸指一按,就听见传来周思廉与房海蓉的声音,开始是一段无聊的对话,跟着就听见房海蓉撒娇似的向周思廉道:“思廉,我问你,你给我买戒指的五十万是从那里来的,一定是问你妈要的吧。”
只听着周思廉“嗯”了一声,道:“我不是说过吗,龙霄那小子能够买得起的,我就会比他更好,这戒指比那天在‘天马山庄’咱们见到的要好吧。”
听着房海蓉很开心很温柔的道:“思廉,你对我真好。”说着一声轻响传来,龙霄知道周思廉这五十万必然换了一个唇印,然后听到周思廉说了声:“海蓉,这戒指戴在你的手上真美。”声音顿时又没了,不过料想是“思廉赞手,意在香唇。”而房海蓉是“拿人的口软。”双方正在进行激烈的吃口水游戏,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房海蓉气喘吁吁的道:“思廉,不要,不要,我不喜欢这样,我不是给你说过了么,我要把自己留到咱们那个……那个时候再给你,你要是把我当成你过去认识的那些女人,那我就不理你啦,这个戒指我不要,你拿去,送给那些愿意让你为所欲为的女人。”
这时便闻到周思廉大是不甘,又无可奈何的声音道:“好好,海蓉,我不这样就是,这戒指只有你戴最好看,别的女人哪配。”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就听房海蓉道:“思廉,其实你也别这么浪费了,你妈那里能有多少钱?不让你很快用光才怪,到咱们结婚的时候,可不要出丑,我现在最怕那个龙霄到时钻出来象上次一样奚落咱们是穷鬼什么的,要是让别人听见了,那咱们是什么脸都没有啦。”
周思廉大声的道:“龙霄,妈的,他算是什么东西,一个暴发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杂种,自以为他有辆破车就了不得了,海蓉,你相不相信,赶明儿我就买一辆比他还好的去。”
房海蓉道:“不相信,龙霄那辆保时捷在咱们省只有一辆,听说价值好几百万,你那买得起,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