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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别墅?”公孙羽忽然问,“具体位置哪里?”
“新港附近。”朱若兰答道。
公孙羽忽然冷笑起来:“程明道死于距离新港不过二十公里的浦东运河,我想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众人为之一震,尤其程太和雨柔更是震惊不已。
“那遗嘱又是怎么回事?”北宫灵雨问。
公孙羽缓缓道:“首先我们必须肯定一件事:程明道是非自然死亡,而且根据种种线索我认为他的死亡与王家关系不大。至少在近期,王家对程明道的利用还没完毕——毕竟他没能掌控臣仕,还不到卸磨杀驴的时候。
“其次,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赵燕妮是王家的一枚棋子,一枚用来控制和取代程明道的棋子。一旦程明道碍事了,她和她肚里的孩子完全可以当做棋子将程明道踢开。当然,先决条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是程明道的。
“第三,程明道的遗嘱绝对不是赵燕妮所能够伪造的,伪造者必然是王家和洪帮,而且为此聘请了世界第一流伪造专家,同时有一定的真实性存在——至少签名、字迹绝对无懈可击。王家在这个时候抛出遗嘱也是迫不得已,是唯一的选择,否则将代表彻底放弃臣仕。”
公孙羽的长篇大论一发表,现场一半人的脑袋有些不好使,晕乎乎中,唯有北宫灵雨、柳丹嫣、叶红菱、洛云等几个听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所有人都清楚了一件事:那个遗嘱是伪造的,而且程明道的死和赵燕妮与她的情夫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叶红菱皱眉头道:“程明道的死因,警方现在正在全力追查。我们要不要将这个线索捅给警方,让他们去查?”
公孙羽缓缓摇头:“如果你还在刑侦总队的话,或许我会这么做。”
叶红菱闻言心中一暖,眼波不由柔和了很多,小脑袋垂了下去。最近家里给了她巨大的压力,父亲和母亲在配偶方面坚决反对公孙羽——很简单,这个男人与北宫灵雨之间的关系最近已经公开化,你掺杂其中意味着什么?
母亲甚至用死亡来威胁她:“菱菱,如果你一心要给人家做小三的话,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吧!我……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孩子,你让我怎么活啊!?”
公孙羽看出她神情上的不对劲,却无法多加温言,唯有藉此抚慰。
北宫灵霜忽然不客气地咳嗽一声,莽莽撞撞地说:“那我们干脆将那个赵燕妮和郭栋岭抓起来得了!哼,只消一顿皮鞭,我看那个无耻女人就会将一切事情都招了!”
“一顿皮鞭只怕你也招了吧?”关玉雪讥笑道,“赵燕妮现在可是洪帮的宝贝,你以为他们会不防着我们?”
“那郭栋岭呢?”北宫灵霜问。
朱若兰笑说:“他啊?最大可能是在阴曹地府和阎王爷下棋聊天呢!”
“啊?”北宫灵霜惊讶得往后倒在乃姐的怀中。
“兰兰说的没错。”公孙羽点头道,“出于洪帮一贯的风格,郭栋岭这个祸害被沉入大海的可能性是99。郭栋岭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大弊病,百害而无一利。而且一旦证实郭栋岭和赵燕妮之间的关系,以及赵燕妮腹中孩子的归属,程明道遗嘱的可信度自然而然会受到严重质疑。”
“那怎么办?”关玉雪傻眼了。
北宫灵雨不由失笑起来,摸摸大条女孩的脑袋:“傻孩子,你解决不了的问题自然有人能解决。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撑着呢,怕什么?”
关玉雪不由羞赧起来,瞟了男人一眼,拍开闺密的手:“什么傻孩子,我今年可25了!”
北宫灵雨一笑,在公孙羽肩膀上拍一记道:“羽公子,别卖关子了,将你的计划说出来吧!”
公孙羽无奈地苦笑。“羽公子”这个绰号最近已经越来越流行,尤其是在金鼎,那些女性文员、主管们,更是一口一个“羽公子”,将自己叫得犹若豪门少爷般。
“按照我的计划,既然程太出面反诉,我们完全可以故意示弱,同时拖延时间。像这种遗产官司,一旦拖起来,绝对旷日持久。当然,持久战对臣仕的损害很大,我们也绝对不会随便采用……”
“那你采用什么?”急脾气的关玉雪问。
“将遗嘱偷出来予以销毁,同时证实赵燕妮肚里的孩子不是程明道的骨血!”公孙羽长话短说。
“就这么简单?”关玉雪一怔。
“就这么简单。”公孙羽淡淡道。以他的身手,加上吴昊、李谦的配合,将那份遗嘱偷出来,并不是不可能。相对而言,这已经是很简单的任务了,作为前华夏顶级特工,他曾经执行过较之艰难百倍的任务,但一一完美完成。
“怎么证实赵燕妮肚里孩子的身份?”北宫灵雨问及实质问题。
“很简单,穿刺取血。程明道的尸身至今尚未火化,二者对比,事情自然明了。”公孙羽的声音忽然冷下来,明显含着对那个女人的憎恶。
给情夫戴绿帽子也罢,意图让情夫养野种也罢,那只能说是好色者罪有应得;但在谋害情夫后,还能光明正大地争遗产,甚至意图将属于情夫妻子的那一份财产也夺过来,实在过分。这个女人的无耻,让公孙羽感到人性的贪婪和丑恶。
在初步计划定出来后,众人又完善了一下,尤其叶红菱、北宫灵雨、朱若兰三人更是提出了相当中肯的意见。
北宫灵雨聪明睿智,政商精通,故而提到了在诉讼期间,如何消弭不良影响,使臣仕能继续维持平稳运作。
叶红菱则精通律法,提出程明道的股份本是夫妻共同财产,就算程明道身故,有争议的也只是他的一半,也就是10的臣仕股份。程太完全可以直接向法院提起申诉,要求首先将自己那10股份判还,继而再和赵燕妮对决另外10的股份。
朱若兰这只小狐狸则提议公孙羽去偷窃遗嘱的时候,干脆顺手在王家装几个相当强悍的从美利坚走私过来的美军产品。
会议结束时,叶红菱忽然对一直沉默寡言的洛云道:“云姐,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你可是老奸巨猾的哦,给点意见吧?”
此言一出,公孙羽也凝目注视,眼光中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关切之意。
女人抬头看到那冬日暖阳般的温煦目光,微微苍白的俏脸忽然闪过一抹艳丽的红霞,低头道:“我没什么提醒的。只是王氏手上的那100亿借款凭证还悬在臣仕的头上,如果配合着产权争议祭出,杀伤力或许会出乎我们的预料……”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第八卷 采薇 第二章 奇取
头套、服装、麻醉枪、飞针、飞刀、飞索、匕首、眩晕弹、红外夜视仪。公孙羽点齐装备和吴昊、李谦一起出发,辞别依依不舍的众女。
一个半小时后,三人出现在广元路衡山公园靠近王家那一侧的围墙附近。
“队长,要不要我跟你一起进去?”吴昊低声问。
公孙羽威严地扫了他一眼,默然摇头。
虽然已脱离龙剑一年多,但被公孙羽的眼睛如此一扫,吴昊还是不由自主地心中凛然,一股凉意自背心窜起,直窜颈椎,甚至连脑袋都凉飕飕的。
吴昊若有所思,知道公孙羽这一眼是在告诉他这么一个信息:“我并没有因为生活环境的变化而退化。”
在穿好夜行衣,收拾好所有装备后,公孙羽直接窜上三米高的围墙,回首低声道:“一个小时后,如果我没有回到这里,说明可能事情有变,你们直接回家等候我的联络。”
吴昊、李谦齐齐点头,低声道:“队长,小心!”
公孙羽伸手打了个胜利的手势,跃身消失在黑暗中。
王家是江苏世家,老家南京,经营上海百年,现拥有光明集团。
明清时代,王家与北宫家为争夺商业地盘便是对手及世仇,相互间曾经有过多次大规模仇杀和械斗。
民国初期,王家一子弟成为军阀吴佩孚部的团长,他竟然挑拨吴对北宫家悍然发动洗劫。北宫义之父北宫汶(时任北宫家主)惨遭杀害,北宫家子弟被杀者数十人,妇女被污辱者十数人,家族产业更是被抢夺后焚毁。
北宫鼎、北宫义兄弟出国前曾经买凶将当时王家家主王云森(王恭铎伯父)等兄弟三人绑架后剐杀。而王恭铎父亲因故不在家,故而逃过一劫。
后北宫义回国,文革时期王家由于乃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出身而备受镇压,王家竟然为将北宫义拖下水,大肆对北宫义进行诬陷,造成北宫义被毒打、关押,两家仇恨再次加深。后北宫义在牢狱中同样对王家进行了种种揭露,造成了王家倍受政府镇压,王恭铎父亲甚至被直接枪毙。
王家在徐汇区这处住宅年成相当古老,面积约两万余平米,几经翻修,拥有主体建筑两栋,翼楼两栋。而在主体建筑和翼楼之间,夹着风貌保存还算完好的王家故宅,青砖碧瓦,庭院廊庑,九曲池塘,显得相当幽静。
现任王家家主王恭铎一直居住在故宅中,唯一例外的是,引入了现代化的电气设备,并在故宅地下扩建了原本就存在的密室系统。
公孙羽在王宅附近一株大树上戴上红外夜视仪仔细观察着。王家的安全警备很出众,无论是主楼还是翼楼,密布着摄像头和红外测控装置,而且四周不断有手持步话机的黑衣大汉在游弋,没有丝毫懈怠。
搜索良久才找到一个缺口,正要起身,忽然两米远处一只夜鸟在树杈间被惊动,张嘴就待发出尖锐的啾鸣。公孙羽连忙闪电出手,在啾鸣声发出之前兜头包住小鸟。小鸟在手里温顺地拱动着小脑袋,一声不吭。
看着手中的小鸟,公孙羽忽然淡淡地笑了起来。
一分钟后,王家翼楼前一只小鸟振翅而起,发出锐利的叫声,数名大汉情不自禁地朝那边看去,而同时一个若有若无的黑影闪电般侵入一个死角。那处仅装有一个摄像头,但某个关键的瞬间摄像头的镜头却碰巧被一片飘零的树叶所遮挡。
男人顺利进入翼楼后,并没有因此而狂妄自大、放松警惕。他见识过无数的先例,在接近成功,甚至成功的一刹那,变故发生了,结果或身份暴露,或功败垂成……
故而,在多年磨砺后,养成了他严谨的个性。
果然,在翼楼走廊非常隐蔽的角落里,安装着七处红外监控装置。公孙羽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些陷阱,朝楼下悄然而行。
当走到三楼时,某个房间忽然传来女人低低的抽泣声。
“姐姐,别哭了,要是被那个魔鬼知道了,你又会受到毒打……”另外一个稚弱些的声音惊恐地低声劝说着。
女人啜泣道:“咝咝,我真是瞎眼啊,当日竟然被这只魔鬼的甜言蜜语给骗到!现在连我妈妈病重,他都不放我回家……”
公孙羽凑近过去,却见其中一间套房中坐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年纪与自己想仿佛,另一个二十出头,二女均颇有姿色。此刻年长女子正在哭泣,而年少女子则不断温言抚慰。
年长女子抹去眼泪,道:“小棠,记得上次我弟弟来学校找我的事情吗?”
“嗯,正好我也在呢。”那个小棠点头,小巧的嘴角沁出一抹笑意,“你弟弟好羞涩的,我和他说一句话,他就羞得脸都红了。嘻嘻。”
年长女子的眼睛朦胧中露出悲戚之色,缓缓道:“小棠,有件事情怕伤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一直没给你说:因为你那一句话,王伟叫人挑了我弟弟的脚筋,他……现在成废人了!”
“啊!?”小棠脸色霎时惨白,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瞬间泪如泉涌,握住年长女子的手哭道:“姐姐,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会那样……”
年长女子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地恨道:“王伟这头畜生,如果有机会,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嗯!”小棠流着泪站起来道,“我就算是死也要咬死他。姐姐,要不咱们去买安眠药,让他吃了睡得死死的,然后用剪刀捅死他!”
年长女子苦笑摇头:“小棠,我们杀了他,那家里人怎么办?你的爸爸妈妈,还有小弟,他们……”
小棠闻言一怔,颓然坐下,捂脸哽咽起来。
“如果你们想报仇,也不是没有办法!”
忽然一个黑衣蒙面人闪身进房,二女大惊失色,齐齐站起来,喝道:“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你们只用知道我是王家的对头就可以了。”黑衣人冷冷说,“王家作恶多端,欠下的血债绝对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
二女警惕地看着他,年长女子道:“我们怎么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
“有一个人你听说过没有?”黑衣人问。
“谁?”
“北宫灵雨,王家的死对头北宫家的家主。”
“当然。”年长女子点头说,“我还知道那个公孙羽,听说他是北宫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