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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样,旗人当汉奸,罪加一等。这些道理很浅显,不讲,你也该是明白的,可是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每次只要看见你打老婆,我真想跑过去,端开你家的门,对你大声斥责:放下你的罪恶的皮鞭!”
这一番演说,叶斗口干舌燥,站起来拿起茶壶,灌了一气。
安嘉和像是被叶斗给搞懵了气坏了,浑身一个劲地颤抖着,并一步步朝叶斗接近着。
“你想干什么?”叶斗看到安嘉和靠近自己,不免有点慌乱。
“你算个什么?你算个屁!”安嘉和伸出手来,手指叶斗的鼻子,安嘉和开始暴发着愤怒,“你不就是偷看了别人床上的那点事吗?装什么正经?我打老婆,警察都管不了,你管得着吗?你?你以为肛肠科出来的就能当眼科专家了?你知道自己是在于着什么勾当吗?有眼无珠!我今天来你这里,是给你脸,不要给脸不要脸,拿了张破照片晃晃,也不觉得脸红?你算什么东西!”
叶斗被安嘉和逼得跌坐在沙发上,被安嘉和一连串的教训后,愣了。片刻,他反应过来,同样愤怒地站了起来,指着安嘉和,大声骂道,“你想干什么?想跟我玩到底是不是?好好好,我姓叶的陪你玩,谁今天要说软话,谁就是三陪小姐生的。
你以为我就是那么一张破照片?我非把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的真面目全部揭开,要不然,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叶斗一气就打开卧室,拿出摄像带,搬出放像机和电视机,接上电源,打开。
安嘉和这才傻了眼。
画面上都是安嘉和打梅湘南的镜头。
“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下个礼拜咱们在电视上见。”叶斗关闭了电视机,下了逐客令。
“等……等,等……等。”安嘉和慌张地摇摆着手。
“请问,是我结巴吗?”叶斗嘲笑着安嘉和,“跟我耍流氓手段?在别人眼里,你老安是著名的外科大夫,在我姓叶的眼睛里,小丑!还想玩吗?我这里够你看一个晚上的。不在这里看也行,可以在电视上看,街上也会有VCD 出售,那时,你会比现在更有名。”
安嘉和恨得直咬牙,可尾巴被人家揪住了,能怎么样呢?可他还是不明白,“叶导,你究竞是为了什么?”
“你喊我叶导?我不是你的屁吗!”叶斗收拾着摄像带,“至于我想做什么,你管不着。”
“我们……可以交……易。
“你说什么?”安嘉和说话的声音过于低,叶斗还真的没有听见。
“交易。”
叶斗这次听明白了,唾了一口,“卑鄙。”
安嘉和也管不了卑鄙不卑鄙了,“这些东西对我不利,我可以给你钱,你把那些带子都给我。”安嘉和想到对策后,恢复了正常神态,“而你拍这些东西,总不至于是无聊,或者是拍给自己看的吧?你把这些东西卖给电视台,可以拿到一笔钱当然,我不怀疑你,做这个片子,也是为了警示社会,有教育意义。这两点,我都能做到。我会好好反省,不再打老婆;我也可以给你高于电视台收购片子的价格,你看如何?”
叶斗瞥着安嘉和。若是在其它场合,谁也看得出这个很有教养的人不会是打老婆的人,人家只会说叶斗是个小流氓。人可以貌相,海水才不可斗量。
“交易吧。”安嘉和坐了下来,“你不损失什么,而我又受到了教育,我妻子从此也不再会遭打,三方面都是有利的,何乐而不为呢?”
叶斗还在犹豫。
“五万,怎么样?”安嘉和伸出一只手,在叶斗面前亮了一下。
事情的发展在叶斗的预料之外,糊涂了。安嘉和所说的话,都有道理,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并且自己还能得到一笔钱,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钱。交易吧,叶斗在说服着自己,然后,点了点头。
“你说什么时候?”安嘉和问道。
“我是闲人,每天都有时间。”
“你怎么保证这些带子不外流呢?”安嘉和不太放心。
“你要知道,我不是和你一样的人。”叶斗呛了安嘉和一句。
“那好,就这么说定。‘安嘉和站起来,要走,又转过身来,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和我夫人有接触。不然,交易中断。“
“我跟你妻子素无往来,只不过偶尔认识而已。”
“怎么认识的?”
“在法院啊,她要离婚。”
安嘉和一桩心事了却了,伸手要和叶斗相握。
“免了吧,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叶斗拒绝与安嘉和握手。
安嘉和出奇宽厚地笑笑,走了。
第十章
安嘉和在法警送达的传票上签了字,恨恨地摁断了签字的笔,笔戳破了手指,法警看看安嘉和手指上流出来的血,毫无表情地离开了医院。
这是侮辱。在安嘉和的眼里,梅湘南能向法院提出离婚请求,就是对他安嘉和莫大的侮辱。等安嘉和冷静下来之后,他觉得晚上得去找梅湘南,解铃还需系铃人。
要说服梅湘南,别把事情搞大,至于以后的事情,等梅湘南不再要求离婚再作计较。
安嘉和怎么也没有想到,梅湘南就是不把防盗门打开,让他隔着一道门和她说话。安嘉和沉住了气,至少梅湘南还是没有拒绝见他,只要能说话,就有商量的余地。安嘉和对自己向来有信心。
‘小南,还是让我进去吧。“安嘉和的态度出奇地温和。
“有什么话就说吧,要不我关门了。”梅湘南与防盗门保持着一段距离,似乎害怕近了,会遭遇安嘉和出奇不意的一拳。
“法院……已经找过……我了,你真的想离婚?”
“第一次你打我,我没有想过;第二次打我,也只是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多少次下来,我的心冷了,我想离婚。”梅湘南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安。
“小南我……”
“现在你别发誓了。算了,我听多了。”
“小南,你先从法院撤诉,咱俩的这点事,弄得满城风雨,多不好。”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毁掉你的名声,希望能无声无息地解决,可我问过街道问过妇联问过派出所问过法院,只能这样。”
安嘉和一直微笑着的脸,开始不太自然了,“为什么非要离婚不可呢?不离婚一样可以解决问题的,我发誓再也不打你了。”
“你若是没有别的话说,我关门了。”
安嘉和脸上的那点笑,终于消失了,“你再听我说一句。”
“说吧。”
‘你已经改变了我的生活,你现在想离开,不太可能。你要知道,做一个丈夫有多难吗?“
“难道你要我拖着被你打伤的身体,再和你一起生活,对你笑,陪你上床,给你安慰,这公平吗?”
“我再也不打你了。”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除非我死了,才能离婚。”
“那我不管,只要我还活着,就要离婚;除非我和张小雅一样的命运。”
安嘉和用鄙视的目光盯了梅湘南一会儿,离开了。
梅湘南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区法院。走进陈庭长的门,意外地发现安嘉和坐在陈庭长的旁边,两人喝着茶,聊着天,关系十分融洽。陈庭长一见梅湘南进来,客气地站起来,“你是梅湘南吧,请坐,请坐。”
“你是陈庭长?”梅湘南没有看安嘉和。
“是啊。”陈庭长拉了张椅子,让梅湘南坐在另外一边,“你的材料转到我手里了,哎呀,类似你们家里的事情,怎么说呢?我见过很多,刚才,我还和安医生说了这事情呢。”
“那你说怎么处理?”梅湘南问道。
“按照我们的工作程序,首先是庭外调解。”陈庭长看看梅湘南,再看看安嘉和,“这个案子到了我手里,我也很为难。我过去就认识安医生,我岳父的手术还是安医生做的呢。现在,安医生希望婚姻维持,即使我与安医生是陌生人,还是要按照程序来进行,先调解。”
“可是我要求离婚的理由很充分。”
梅湘南说了这句话后,安嘉和脸色又不好看了,鼻子里冷冷地发出点声音。
陈庭长这次谁都没有看,手中拿着材料,说,“家庭内部矛盾是普遍存在的,有家庭就会有矛盾,有些矛盾,彼此需要迁就。其实说到底,感情就是迁就出来的,不相互迁就,就没有感情可言。”
陈庭长看看梅湘南,梅湘南没有表示,陈庭长继续说,“刚才我问过安医生,他表示愿意改正,并向你道歉。安医生这种态度是可贵的,你也该珍惜啊。”
安嘉和乘机把椅子向梅湘南移过来,靠拢些。梅湘南紧张地把自己的椅子移开些。安嘉和拿出一本影集,说,“小南,我们是有感情基础的,只要一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的心就激动得乱跳。过去的会永远过去,不会再发生了,我们会有一个令你满意的家庭的,还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你不是说想做一个好母亲吗?小南,我打人是不对的,于道德,于法律都是不能容忍的,我自己也悔恨啊,小南,看在过去的分上,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吧。我会尽快给你找一个工作,让你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
“你来之前,安医生就跟我讲了他原来妻子的事情。‘陈庭长同情地看了看梅湘南,”安医生的心理上有阴影,我们得帮助他走出阴影才是。“
梅湘南抬起头,看着陈庭长,“如果我还是坚持要离婚呢?”
陈庭长的办公室里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
陈庭长让安嘉和暂时离开,他想单独与梅湘南谈谈。
安嘉和离开了,陈庭长的意思还是劝梅湘南不要离婚,说这种情况法院一般不会判离,即使真的要判离,那也是一个漫长的时间,最少是一年之后。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梅湘南问陈庭长,接着坚决地表态,一定要与安嘉和离婚。
“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以伤害罪起诉安嘉和。”陈庭长考虑了再三,才说,“法院如果认定了他对你的伤害,一切就简单了。”
“那就是说不成家人,就成仇人?”
“只能这样。”陈庭长说了句,“你考虑一下,我还有别的事情。”
梅湘南走出陈庭长的办公室,安嘉和就追了过来,一副哀求的样子,“小南,有什么你就说,别闷在心里,让自己受委屈。”
“我说了,你能听吗?”梅湘南看着安嘉和。
安嘉和一听,似乎事情有了转机,笑着回答,“我一定做到。”
“真的?”
“真的。”
“不能不要说能。”
“我发誓,一定能。”
梅湘南冷冷说,“别再来烦我。”
安嘉和像被人当众抽了个耳光,怒视着梅湘南的背影,渐渐地咬紧了牙齿。
梅湘南准备自己先去找一份工作,当然还是操自己的旧业,做教师比较合适,何况,她喜欢教师这份职业。可自己原先的一些资料,包括几次被学校和教委评为“优秀教师”的证书,没带在身边,也只有再返回去拿了。梅湘南到了楼下,物业管理处的老冯喊住了她,说有一份邮件只是写了她家的门牌号码,没写姓名,让梅湘南签收一下。梅湘南拿着那份邮件上了楼,打开门后,先把自己的“优秀教师”
证书找了出来,看看墙上的钟,时间还早,安嘉和暂时还不会回来,梅湘南就把邮件打开,是一盒录像带。梅湘南疑惑地把录像带塞进放像机里面,打开电视机,画面上都是拍摄的街景和一些正在走路的女子。梅湘南取出录像带,电视机回到正常的频道上。梅湘南想起了什么,就在书房的书架上找着。开着的电视机里忽然有了刘薇的声音。梅湘南惊奇地走出书房,看到画面上刘薇正在接受着记者的采访,谈着现代生活与网络的关系。梅湘南就把那盒录像带塞迸放像机,按了录像钮。等电视节目结束后,梅湘南把录像带倒到了头,正准备取出录像带时,门开了,安嘉和回来了。
安嘉和的目光里面渐渐有了仇恨,“回来住了?”
“我来取我的优秀教师证书的。”说着,梅湘南就准备走。
安嘉和挡住了梅湘南的去路,“嘉睦出院了,一起吃顿饭吧。”
“不。”梅湘南冷冷地说,“有机会我会向嘉睦解释的。”
“你不能走。”安嘉和一把抓住梅湘南的手臂。
梅湘南一语不发,看着安嘉和的手。
“我绝对不允许女人背叛!”安嘉和使劲地晃动着梅湘南的身体,叫喊着。
梅湘南挣扎着,警告安嘉和,“我没有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你,已经为你考虑了,你是聪明人,该明白这一点。”
梅湘南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反而更加激怒了安嘉和。
“你起诉我?你知道你是谁?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在厦门,我是什么人?
你知道吗?每天来电话请的,小车来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