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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吧。”梅湘南朝鸽子扬扬手。
鸽子朝安嘉睦咕咕咕咕地叫喊了几声,跳在梅湘南扬起的手上,梅湘南用力一抖,鸽子呼地一下张开翅膀,飞出窗外。
安嘉睦不声不响地继续做饭,做好饭之后,端在桌子上肥梅湘南推到桌子前,“嫂子,吃吧。”
梅湘南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摇摇头。
“嫂子,身体是本钱,不管将来做什么,身体要养好。”
安嘉睦这句话还真管用,梅湘南端起饭碗,“嘉睦,你也吃吧。”
安嘉睦刚吃了几口饭,冯队长就打电话找他,说住在叶斗家隔壁的谢教授打电话到刑警队,告知叶斗家的电话,这几天总会在夜里突然响起。谢教授说自己的心脏不好,麻烦刑警队派人来把电话拆了。安嘉睦放下手机,为之振奋,立即打电话到电信局,询问有电话打进来,但这边的人没有听电话,是否能查到对方的电话号码?电信局回答他,厦门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先进设备,只有对方听了电话后,才能查到打进来的电话。
既然还没有先进的办法,也只有采取土法子了,鸟枪一样能把飞机打下来。
“嫂子,晚上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走好,嘉睦。”梅湘南微微笑着。
安嘉睦先到刑警队扛着一个箱子,骑着摩托车进了叶斗的家,在电话上面装了监听器,然后往沙发上一躺,眼睛盯着电话机。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安嘉睦凑近电话机听听,声音不是从那儿发出的。原来,是自己口袋里手机在响。
又是妮娜。
“木头,我再跟你说一个重要情报,叶斗家的灯光亮了。”
“啊?你说什么?”安嘉睦为之一振,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空欢喜,自己就在叶斗家,电灯就是他安嘉睦打开的,“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我现在就在叶斗家。”
“又发现什么了!”
“没有。”
“你什么时候离开?”
“今晚我不回宿舍了。”
“真无聊。我还以为有新情况了呢,不跟你说了,挂了。”
安嘉睦对着手机自言自语,“今天怎么这么爽?”而后放下手机,拉灭电灯,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再听听,下雨了,是雨声。随着越来越大的雨声,安嘉睦也睡得越来越沉。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安嘉睦从熟睡中吵醒,他从沙发上滚下来,膝盖撞在了茶几上,疼得他直咧嘴。总算抓到电话听筒,拿起来一听,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接着就是喘气声。
“你是谁?”安嘉睦镇静下来,问道。
“我是鬼娃娃花子……”电话里面传出了经过扭曲的模糊声音。
安嘉睦意识到了什么,把电话听筒放在茶几上,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透过门上的猫眼,隐约地看到门外一个穿着雨衣的人,手里拿着手机。安嘉睦掏出枪,猛地拉开了门,一把抓住门口人的肩膀,枪口顶在了那人的脑门上。
“妈呀!”那人一叫,另一只手抱着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是妮娜。
妮娜满脸不高兴地坐在沙发里面,“下手也太狠了。”
“半夜三更,装神弄鬼,谁知道你是好人坏人?”安嘉睦喝着妮娜带来的饮料,看着妮娜揉着肩膀。
“有好心没好报。”妮娜瞥了一眼安嘉睦,噘着嘴。
“好了,我教你一个偏方,马上就好。”安嘉睦笑着说。
“什么?还不快说。”
“做二十个俯卧撑。”
“你讨厌。”妮娜双手握拳,捶着安嘉睦的肩膀。
“好了,扯平。”
安嘉和踏进家门时,见梅湘南正在接听着电话。安嘉和板着脸走过来,站在电话机旁边,看着梅湘南。
“我挺好的……没有……就是想你……你好吗?刘薇。”梅湘南咬着嘴唇,坚持不让自己哭出来。
安嘉和一听是刘薇的电话,走过去就把电话线给扯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安分一点,不让我发火?”安嘉和捏着拳头在梅湘南的面前扬扬,“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伺候你吃,伺候你穿,整天给你赔着笑脸,你别踩着鼻子上脸,不知道自己是谁!”
梅湘南把头别过去。
安嘉和抓住梅湘南的头发,脸凑近梅湘南的脸,笑着说,“我是一个医生,我想怎么伤害你,甚至把你整死,轻而易举,所以你千万要听我的话,别把我惹得心情不好。”
梅湘南索性闭上了眼睛。
第二大中午,安嘉和带回了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安嘉和把梅湘南推到这位妇女面前,说,“小南,我给你请了个保姆。这是吴妈,我上班后就由吴妈照顾你。”
梅湘南连看都没看一眼安嘉和找来的保姆。
吴妈也冷冷站着,像石头雕塑,没有一点表情变化。
“吴妈,我爱人的身体很虚弱,情绪也不是太稳定,你从现在开始要一步不离地跟着她,不要让陌生人打扰她。每天我回来,你都要汇报当天的情况。如果她的身体或者情绪有意外变化,你得负责任,听到了吗?”
吴妈点点头。
梅湘南这才看了一眼面目可憎的吴妈,手搭在轮椅上,想离开。吴妈走过来推着轮椅,说,“梅老师,你现在该在阳台上晒太阳了,刚才在路上安医生关照的。”
梅湘南无奈地坐在轮椅上,被推到了阳台上的阳光中。
安嘉和得意地笑笑,关上门,去医院了。
吴妈给梅湘南做了两个鸡蛋一碗粥。
“我不喜欢吃煎鸡蛋。”梅湘南厌恶地看着盘子里的鸡蛋。
吴妈不动声色地告诉梅湘南,“安医生说吃了鸡蛋才有营养,你必须吃。”
梅湘南推着轮椅就去书房。
吴妈几步就拦在梅湘南的前面,脸无表情地说着,“安医生关照不让你看书,说对眼睛不好。”
梅湘南眼睛盯着吴妈。
吴妈的镇定渐渐地变成了慌乱,她不得不让梅湘南进了书房。
“怪不得安医生这么对你,你的脑子是有病,待会儿安医生回来,我汇报。”
吴妈嘴里不住地唠叨着,进厨房做事了。
梅湘南伸手去够书橱里面一本《骨折与自我恢复锻炼》的书,书掉在了地下,从书里面飘出一张纸来。梅湘南一看,是张医院诊断书,上面写着张小雅的名字,病历号是965543。梅湘南正准备弯下腰去捡那张诊断书,吴妈在厨房里听到书掉在地上的声音后,赶紧擦擦手,来到书房门前看着。梅湘南也不看吴妈,翻着手里的书。吴妈站了一下,走进书房,把桌子上的烟灰缸拿进厨房洗了。梅湘南这才把地上的诊断书捡了起来,上面的字迹已很陈旧了,但还是可以看清楚:“肋骨骨折,软组织大面积挫伤。”
晚上回来,梅湘南对安嘉和说,自己的双腿疼痛得坚持不了了,想去医院看医生。安嘉和满腹狐疑地看着梅湘南,似乎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他走到厨房问正在做饭的吴妈,有没有陌生人来过?吴妈说没有。安嘉和走出厨房时,安嘉睦正好推门进来。兄弟俩打了招呼之后,安嘉和走到梅湘南的面前,对她说,“可能发炎或者什么的,不然不会疼,可我明天要上班。”
“是嫂子要去医院吗?我明天没事。”安嘉睦说了这话,立即又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安嘉和,说,“我陪嫂子去,你放心吗?”
安嘉和被问得尴尬地站在那里,‘当然,当然,哪里话,那明天就麻烦你。“
“我想换家医院,去东方医院,那里的骨科比较好。”梅湘南看着安嘉和征求意见。
“没问题。明天一早就我借辆车来,送你去东方医院。”安嘉睦答着话。可安嘉和还是没有点头,他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却不明白症结在哪里。忽然,他看到书架上书的放置变动了,便走进了书房。他手指点在书脊上,划过去,最后停在了《骨折与自我恢复锻炼》上,可这本书又有什么问题呢?安嘉和实在想不出梅湘南会跟他玩什么花样,或许梅湘南真的是疼,真的是希望去一个好的医院,找一个好的医生。“好吧,就去东方医院。”安嘉和走出来后,同意了梅湘南的请求。
翌日一早,安嘉睦就驾了辆小车过来,安嘉和把梅湘南背到门外,再把轮椅推进电梯里面,到了楼下。安嘉和和吴妈把梅湘南抬着放进小车里,安嘉睦把梅湘南的轮椅放在车的后备箱里,安嘉和当着安嘉睦的面,对吴妈说,“你不许离开梅老师一步。”
吴妈点点头。
‘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呢。“安嘉睦在一旁插话。
“是,是,我知道。‘安嘉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了梅湘南,然后又关照吴妈,”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安嘉睦看着哥哥神神鬼鬼的样子,不解地摇着头,坐进了驾驶室。
梅湘南一语不发地看着窗外。
吴妈还在认真地听着安嘉和的吩咐。
安嘉和终于对吴妈把注意事项交代完毕,走到安嘉睦的身边,“我订的车马上也到货了,以后你可要教教我。”
“你买车了?”安嘉睦掉头看着哥哥。
“嗯。”
“什么牌子?”
“奥迪。”
“我干一辈子警察也买不起车,还是做医生好啊。”安嘉睦打趣着。
“又没人逼你当警察。”安嘉和的手指在安嘉睦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安嘉睦笑笑说,“谁让我天生就喜欢抓贼呢?”
到了东方医院门口,梅湘南想把吴妈支开,就说自己饿了想吃几个包子,让吴妈去买。吴妈说什么也不离开梅湘南,就只好让安嘉睦去排队买包子了。吴妈推着梅湘南去挂号处挂号。到了挂号处,梅湘南突然发觉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不见了。
“哎呀,我的围巾。”吴妈一看,围巾被风吹到门口了,就去拿。梅湘南连忙对挂号处的窗口说着,“我叫张小雅,病历号965543。”吴妈捡回围巾,梅湘南已经挂好号了。吴妈就把梅湘南推到走廊上去候诊。
候诊的人不多,马上就轮到梅湘南了,可吴妈像根木桩一般插在那里,一动不动。护士伸出头来,喊了一声,“张小雅。”梅湘南紧张地看了看吴妈,吴妈毫无表情地坐着,一副世界与她无关的模样。
“吴妈,你去看看嘉睦,他可能找不着我们了。”
吴妈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梅老师,你别走啊。”
“我能上哪里去?我这腿。”梅湘南指着自己的双腿笑笑。
等到吴妈找到安嘉睦过来时,发现梅湘南不见了,吴妈赶紧把诊室的门推开,见梅湘南在,松了口气,就要进去。
“叫到你再进来!”医生朝吴妈训斥道。吴妈只好退了出去,把门带上。
梅湘南从诊室里出来时,脸色不太好。安嘉睦也没有多问,和吴妈两人把梅湘南搬进小车内,等到小车发动时,梅湘南摇下车窗,把揉成一团的医生开的处方扔了出去。
“嫂子,大夫说你的腿厉害吗!”
梅湘南双手捧着脸,没有回答安嘉睦的问话。
晚上安嘉和回到家里,先是问了吴妈,有没有其它情况发生。吴妈只是说梅湘南把医生开的处方扔了,还有梅湘南让安嘉睦买包子。安嘉和又问梅湘南,梅湘南告诉安嘉和,医生说她的腿伤得很重,至少要好几个月才能恢复。吃过饭,吴妈端着水果到桌子上来,吴妈的腿碰在了梅湘南的腿上,梅湘南警觉地回避了一下,这点动作没有逃得过安嘉和的眼睛,先是狐疑地看着梅湘南的腿,尔后吩咐吴妈,把浴缸里的水放满,给梅湘南洗澡。
“昨天刚洗的澡。”吴妈低低嘟了一声。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安嘉和沉下了脸。
吴妈把水放满了,过来关照了一声。安嘉和抱着梅湘南进了卫生间。就在梅湘南的脚刚接触到浴缸时,安嘉和忽然地松了手,梅湘南一下子摔倒在浴缸里面,痛苦地呻吟着。安嘉和心里踏实了许多,赶紧把梅湘南搀扶起来,“对不起,小南,是我没有扶住。”
安嘉和安置好梅湘南后,走出了卫生间。
梅湘南坐在浴缸里用水浇着身于,一只手小心地抚摸着自己的腿。梅湘南抬起头,看着墙上那块镜子里自己的身影,坚定地笑笑,那是与安嘉和结婚以来,从没有过的自信。
只是晚上躺在安嘉和的身边,梅湘南怎么也睡不踏实。
梅湘南想起了还在福州的刘薇。
刘薇本来是想问马医生借个电话用一下,走到医生诊室时,听到马医生正在和主任说话。主任叹息一声后,说道,“刘薇也太年轻了。”听到这句话,刘薇转过身就回病房了。马医生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是刘薇,就跟她进了病房。
“是不是快到尽头了?”刘薇凄惨地笑着问马医生。
马医生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