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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曼、弗冈、雪灵和我,离开了南极于博士的冰之城。他们三人要去火星。因为火星的克隆人跟人类一样平等。而且火星是独立的星球。地球的法律对他没有约束。奥曼、弗冈包括我,如果到了那里,就不再是逃犯。成为清清白白的自由人。我还没有确定要跟弗冈他们去火星。但此时,我又能去哪呢?一个没有钱、没有背景、没有亲人的越狱犯能指望有什么样的朋友帮助他呢?即使有,那也只能是跟他一样的越狱犯。地球上到处是我们的通缉令,在科克国的警察所里,我们的照片甚至比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还要普及。所以我觉得跟着奥曼他们在一起反而是最安全的。奥曼向我们讲述了去火星的计划。从地球飞往火星的飞船,每个月只发出一艘。而且想凳上火星飞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对我们这些热门逃犯来说。所以奥曼要带我们先去月球一趟。找奥曼的朋友,寻求帮助。而此时,我们先来到了南极附近的德雷克群岛。海平面上升以前,这里是南美洲最南面的陆地,现在成了群岛。奥曼说在这里可以找到帮我们偷渡到月球的人。
“我们还要偷渡到月球?”
“真麻烦!”
“本以为逃出了落日监狱就能重获自由了!”
“没想到连冰之城那么隐蔽的地方都被科克国的人发现了!”
“至少没了神经干扰仪,不会突然瘫痪在地上了。”
“很感谢于博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雪灵从外面里走进来,看到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餐厅的桌子上自言自语。“你在跟谁说话?”
我说:“没有!自己跟自己说话,无聊的时候经常这样,这是一种可以让寂寞的人保持语言能力的有效手段。”
雪灵:“希望代价不是智商和正常的神经。”
我说:“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雪灵:“他俩卖掉了潜水器。奥曼说要找‘乒乓’。弗冈跟着去了,让我回来跟你一起等消息。”
我说:“‘乒乓’?那是什么?”
雪灵:“说是我们偷渡的必需品。其它的就什么都不说了!弗冈好像也不知道。”
我说:“这家伙总是喜欢把什么事都弄的神秘兮兮的!你没偷看他的脑图?”
雪灵:“当然看了。可他提到乒乓时,我只看到一块大石头。”
我说:“一块石头?”
雪灵:“一块石头。”
我说:“这家伙肯定是故意想些幻象扰乱你读他的脑图!……你的这种能力,别人想什么你都能知道吗?”
雪灵:“不是!我只是能看见眼前的人在幻想或回忆时,脑中呈现出来的画面。对于语言和思维逻辑等信息我是读不到的。而且因人而异。比如说你和奥曼。奥曼在思考的时候,多数都是运用纯粹的逻辑思维。脑子里几乎不形成影像。所以我几乎读不到他的想法。而你思考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会产生画面。我读起来很方便。”
她读起来很方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可不能在她面前胡思乱想。
我说:“雪灵!我必须告诉你!偷看别人的脑图等于是在侵犯对方的隐私权!”
雪灵:“隐私权?什么叫隐私权?”
我说:“隐私权就是一个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想法和秘密的权力,是人与人互相尊重的前提条件之一。如果我们是朋友,就更不应该随便看对方的脑图!这是对朋友的尊重。”
雪灵:“原来是这样!那你什么还要我偷看奥曼的脑图?”
我说:“……”
雪灵的电话响了,对方是奥曼。雪灵拿着电话:“恩!……OK!……OK!”
雪灵放下了电话对我说:“奥曼要我们立刻去北面的咪咪岛,他们正在那里等我们!”
乒乓飞船
我还以为咪咪岛上是盛产猫的地方。来了之后发现这里没有一只猫。之所以叫咪咪岛是因为俯瞰岛的轮廓像是一只小猫的头。而这里唯一盛产的两样东西是老鼠和灭鼠器。奥曼、弗冈还有一个陌生人正在海滩上等我们。没等奥曼介绍,陌生人就主动上前跟雪灵打招呼:“没想到我还会为一位女士服务。您好!漂亮的女士!我叫络亚堂,送你偷渡到月球的飞行员。行内人都称呼我‘星际牛仔’!”
即使是一个外行人,只要亲眼见到络亚堂,就会明白他为什么叫‘星际牛仔’。这个人戴着牛仔帽,身穿条纹甲克和牛仔裤,脚上穿着马靴。腰里别着一只电磁枪。甲克后背上用反光的金属片组成一个图案。那是一个围绕球体飞行的火箭。就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太空飞行员。
雪灵:“啊……哈哈……你好……”
络亚堂看着我:“你是……他的保镖?……哈哈,开个玩笑。”
我心里想:什么星际牛仔,倒像是一个星际白痴!
我问奥曼:“你找到‘乒乓’了?”
奥曼:“就在你眼前!”
我和雪灵看看周围,海滩上只有一块一部分埋在沙子里的大石头。雪灵:“在哪儿?”
络亚堂:“看来这位女士还没有坐过‘乒乓’!我很荣幸能为您演示一下!”
络亚堂说着,套出一个遥控器,对着石头按下按钮。石头立刻裂出一道缝隙,接着石头的表面折叠重组。经过几秒钟变形后,一架宇宙飞船,出现在我们面前。雪灵:“这就是‘乒乓’?”
络亚堂点点头。
我说:“这飞船……看上去像一艘救生舱?”
络亚堂:“没错,是一艘动力系统完善的救生舱?”
我说:“怎么回事?”
奥曼:“它的学名叫变形偷渡船。我驾驶它带大家飞到太空中后,会由飞船变形成石头。太空巡逻机器人就会把我们误认成陨石。从而放过我们。”
络亚堂:“是‘我’驾驶它带大家飞到太空!要补充一点,在刚离开地球的大气层时,我们必须保持低速,否则巡逻机器人会将我们认成有危险的石头炸掉。”
奥曼:“你驾驶它到月球表面后,埋伏在月亮国隧道的入口。我们会等待一艘飞入月亮国的客船。我将乒乓再变回救生舱一样的飞船,吸附在客船表面……”
络亚堂强调:“是‘我’——将乒乓再变回救生舱一样的飞船!”
奥曼:“你将乒乓吸附在客船表面,跟其它的救生舱靠在一起。就可以混入月亮国了。”
雪灵:“听起来好像很容易。可我有个问题,这东西为什么叫‘乒乓’?”
奥曼:“它变成陨石落到月球表面时,会发出‘砰’(乒)的一声。而变成救生舱吸附在客船上时,又会发出‘嗙’(乓)的一声。所以偷渡者给它起个暗语叫‘乒乓’。”
雪灵:“这样听起来好像很不安全!”
络亚堂:“您大可放心,女士!过程就像是打乒乓球一样简单。而且我的乒乓是新买的,是最新的型号。功能完善,性能卓越!而且里面有舒适坐舱,保您享受一流的偷渡旅程,而且我具有上百次飞行经验!……”
奥曼:“好了!广告时间结束了,我都已经检查过说明书了。你有假视网膜吧?”
络亚堂:“当然有!这是骗过月球国里视网膜扫描仪的必备工具!没有这个就称不上是全套服务的专业偷渡飞行员!”
奥曼:“我需要四个在月亮国注册的人类身份。而且我们今晚就要动身!”
络亚唐:“今晚?着什么急?”
奥曼:“我们是去偷渡,不是去旅游!要是国际刑警抓到我们几个,你就没机会赚我们的钱了!”
络亚堂开始预备燃料,并检查核能发动机。为偷渡作准备。我们也开始准备一些用品。
我小声对奥曼说:“这个人的飞行技术可靠吗?”
奥曼:“不知道,差不多吧。放心,他的乒乓是可靠的。”
我一直认为奥曼是个办事谨慎的人,没想到奥曼居然这么敷衍我:“嗨!什么叫‘差不多’?我们可不是开车到郊外度假。我们是要穿过大气层,飞到太空!”
奥曼自信的对我挤了下眼睛:“我知道。你放心吧!”
我心想:天啊!我怎么将自己的小命交给了一个疯子!
偷渡
当晚,我们乘坐络亚堂的乒乓穿过大气层,在一场猛烈的震动过后,飞入了太空,进入失重状态。在茫茫宇宙中,络亚堂将“乒乓”换上陨石的伪装。乒乓的内部只有一个舱室。前面是驾驶位,后面就是“客舱”。洛亚堂说的“舒适”,不过是在安全带和扶手上按了软垫,以及在椅背上按了能听音乐的耳机。驾驶位后面很拥挤,勉强装下我们四个人。
络亚堂将飞船开得很慢。奥曼解下安全带,飘到驾驶位上对络亚堂说,“我能驾驶一会吗?”
络亚堂:“等躲过太空巡逻员后,你再过瘾吧。”
奥曼:“不,我现在就想试一下!”
络亚堂警惕地将手放在了电磁枪上:“嗨!别作‘那种’打算。没有我声音确认,这艘飞船飞不了!”
奥曼:“我不想抢你的飞船,只是想驾驶一会,就一会!”
络亚堂:“好吧!好吧!谁让你是我的雇主呢!但你要向我保证,要慢慢的开。速度太快会引来太空巡逻员。”
奥曼点点头,与络亚堂交换了位置。奥曼坐在驾驶位上说:“你的声音?”
络亚堂冲着麦克:“飞船改用手动模式!……确认……”然后回到“客舱”的椅子上。
络亚堂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别开太快!”
奥曼:“各位!挤好安全带!”说完猛的一下拉动推进器的操作杆。迅速将马力升到最快,飞船嗖的一声窜了出去!络亚堂差点撞到后面的墙上。
络亚堂大喊:“你他妈疯了吗?你答应我要慢慢开!这样会招来巡逻员的!”
奥曼:“挤好你的安全带!”
飞船速度太快,四个推进器力量不平衡,飞船开始旋转!
络亚堂:“他妈的!飞船开始旋转了!快让我驾驶!”
大家都紧紧地搂着软垫,担心被震出椅子。络亚堂想把头伸到麦克风上,用声音停止奥曼的驾驶,却由于晃动太大离不开椅子。我也喊:“奥曼!你在搞什么?”
雪灵:“奥曼!”
络亚堂:“他妈的!快给我把速度慢下来!会招来巡逻员的!”
奥曼:“慢开也会招来巡逻员的。”
飞船开始抖动!
络亚堂恨不得冲到前面把奥曼拽下来,却被安全带牢牢地绑着。况且飞船越转越快!络亚堂也不敢解开安全带。虽然在太空中,并没有明显的方向感。但由于旋转的离心力作用,我们每个人都将身子斜向一边。并随着飞船一起摇晃。
飞船开始剧烈抖动!
我难受的说:“该死的!我开始晕船了!”
雪灵:“我也不舒服!”
奥曼熟练地按下角落里的一个红色的按钮。我以为奥曼会让船慢下来,却发现飞船仍然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只是旋转的幅度逐渐小了。
奥曼:“这是自动平衡装置。它参照导航仪的参数,调整推进器角度。专门用来防止飞船在太空中飞行时,由于动力不均衡引起的旋转。”
络亚堂:“你怎么知道的?连我都不知道!”
奥曼:“这是新型‘乒乓’的新功能。显然你没有认真读说明书!”
络亚堂:“谢谢你的提醒!老师!”
旋转和抖动渐渐小下来,但速度仍然很快。
我这时才注意到,我、雪灵、络亚堂虽然都紧张的不得了。后面的弗冈却正在用椅背上耳机悠闲地听音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弗冈看到我在注视他,用手指着耳朵上的耳机,满意地点点头:“音质不错!”
络亚堂回头看一样弗冈:“疯子!疯子!”
弗冈:“没问题吧,奥曼?我想睡一觉。”
络亚堂:“疯子加变态!”
奥曼:“你睡吧!操作比战斗机简单多了,就是速度太慢!”
洛亚唐:“你开过战斗机?”雪灵自言自语:“还嫌速度慢!”
奥曼:“很久的事了,有点手生。”奥曼熟练地调整操作台上的数据。
络亚堂:“幸好你没开过轰炸机!”
奥曼:“其实我只是想租飞船,并不想雇你驾驶。但知道你不会同意,就没告诉你!”
弗冈:“我们差点成为敌人,我曾负责过打飞机。”
奥曼:“找个机会切磋一下。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驾驶快!……冯金,你设计过这一类的虚拟游戏吗?”看着奥曼的表情,就像是在享受一样。而我却还没适应他的飞行速度,根本没兴趣回答他的变态问题。
飞船不再旋转,也不在抖动,平稳地飞行。
络亚堂看着导航仪,突然喊道:“你在往哪儿开?我们已经偏离了轨道!”
奥曼:“我知道!”
络亚堂:“……你究竟要用我的飞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