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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想喝一杯酒?”他朝着她走了过来,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谢了!”又是冷峻的拒绝。夏莹莹欠着腰身,弹掉烟灰。她听到背后的酒柜,有咕噜咕噜的倒酒声,还听到冰块干裂的碰撞声。一会儿费翔静静地走了过来,夏莹莹紧捏着双手,直视裙摆,正眼都不瞧他。
“我爸爸……”她迫不急待地站起来问道。
“你爸爸的状况,正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啊!”听到费翔如此狡诈的反问,夏莹莹只好恨恨的重新回到沙发上,紧抿着嘴唇盯着眼前这位她所认为最丑陋的男人。
“这是一个陷阱,你利用我爸爸为借口,邀我来这里,对吧?”夏莹莹锐利的眼光碰到费翔的沉默,不禁有点惊慌,但怒气却不因此弱了下来。
“没错!”听到这两字,夏莹莹愤怒地告诉自己上当了,她站起身来拿皮包,正准备离开。“你对你父亲的事,真的一无所知吗?”低沉诱人的声音,拦住了夏莹莹的脚步。
“我可没这么说!”夏莹莹转过头,似乎不胜其烦。
“我承认我找了借口叫你来,但是我并没向你否认,我知道事实真相啊!”这回他可是很正经地在说话。
“那么,你是真知道罗?”夏莹莹讽刺的问道。
“先坐下来吧!”费翔拿着低脚洒杯,从酒柜折回。
“不用了!”夏莹莹冷酷地拒绝。“我只想知道我爸爸的心事,而且现在就要知道!”费翔的嘴角又浮现一抹微笑。
“你父亲是不是很担心你母亲的心脏病?”
“是的!”她不想和他有太多言语的往来。
“这只是间接因素!”听了费翔这句话,夏莹莹猛然抬起头,摆出一副应战的姿态说:“那么,请你再说说看直接因素是什么?”
“你可了解他的经济状况?”
“嗯!一直很安定。”夏莹莹的口气是高傲而冷淡的。“卖公司股权的钱还够用!”
“唉!你真天真,那是此一时、彼一时了!”
夏莹莹专注他脸上的表情,心里则思索这句话的弦外之音,随着内心渐渐升起的不安,她慢慢走近费翔。
“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声音低沉而无力。
“你父亲他永远不能成为发达的实业家!你所知道的那一笔钱,有一部份买了可靠的证券,另一部分则花在投机的股票上;可惜的是,这并非是明智的抉择,在一次股票大跌时,他全亏了,那些下跌的股票若是全部卖出,换成的现金,也是少得可怜,不足以发生作用。简单地说……”费翔中断了一下,清清喉咙继续说:“卖股票所得的一笔钱,已经耗尽了!”此刻只见他紧蹙双眉,话也就此打住。
“啊!真的吗?可怜的爸爸!”夏莹莹无力地呢哺自语。“不过,他不是还有矿场的红利吗?”
“有是有没错,但并不足以维持目前的生活,万一有天你妈妈心脏病发作,就会不敷支出,而且你们现在的房子已经被抵押了!上周,你爸爸还到银行办理分期付款。”
夏莹莹的脸上血色尽失,呈现一副阴惨状:“如果真的分期付款,那就连唯一的经济来源都没有了……”
“我爸爸真的卖了房子?”声音很僵硬。“他曾和妈妈谈过这件事,但并没有透露原因,我记得母亲还坚决反对着。”当时夏济安夫妇为了房子问题而争执的场面,再次浮现在夏莹莹的脑际。
“但是这时候卖房子已经太晚了,起不了任何作用,要卖应该在抵押前就卖掉。”
“真该死!我竟然被蒙在鼓里。”夏莹莹用手撑着低下的头,显得很颓丧。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为什么事先没有一点预兆?”
“怎么会没有预兆呢?只是你父亲一直试图力挽狂澜,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
“一定有解决的办法的!”她虚脱似地说。“我们可以卖掉目前住的房子,然后去买一楝小而便宜的房子,暂时安身。我可以去打工贴补家计,再说我爸爸身子还很硬朗,也可以去找事做。”
“他已经试过了!到了这把年纪,要觅个合适的工作真是不容易;因为就他的身份地位来说,适合他的,多半因他年事已高且没有工作经验而被打了回票。”
“我爸爸曾治理一个公司,怎说是没经验呢?”夏莹莹嘟哝着嘴抗议道。
“再就你去打工赚钱这什事来说,”费翔板起面孔,“难道你能奉养他们一辈子?”
“有何不可?他们辛苦栽培我长大成人,我当然有这个义务奉养他们。”
“目前你尽可以这样放高论,一旦等你结了婚。还能够言行一致吗?你先生能理解你的苦衷吗?”
“他可以的!”夏莹莹想到费平——一直、热情的费平。
“你真的这样想?”
“没错!”夏莹莹想借着她的自信来打击费翔的孤傲。
“你的构想虽然冠冕堂皇,却是唐吉诃德式的。想想,你们若是卖掉房了,你父亲将会丧失很多俱乐部的会员资格。加上他又找不到有权位的工作,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成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再说,专靠你养家,叫他如何能承担一家之尊的头衔?我以为这对他和你母亲,都是一种伤害!”
泪水已经浸湿眼眶,眼前一片模糊。她咬紧牙关痛心地思考刚才所听到的一番话。费翔说得没错,但她怎能相信这是个事实呢?对于受过绅士教养的父亲,她又怎能以自己的慈悲来扼杀他的自尊呢?夏莹莹转过头,掩住颤抖不已的下颚。
“别难过!我能帮助你们!”费翔坚定而充满自信的说道。
“你的慈悲,我想他照样无法接受的!”
“可是我有办法令他除去这层心理负担!”这回费翔的语气倒是变得沉重了。
“什么办法?”夏莹莹屏住呼吸,为了父母。只有向费翔投以求助的眼神。
“我可以让他再度加入这个公司,供予他宣传部门的地位。而且这个工作不必定时上班,却有很好的收入。”
“真的吗?”夏莹莹小声而感激似的问道。但费翔的脸却是冷冰冰的。
“如果你嫁给我,我就可以帮这个忙。”
夏莹莹楞了一下,才嗫嚅地说:“什么?”
“我要你和我结婚!”
夏莹莹重重地摇头。“你弟弟今天已经先向我求婚了!”她讲完话的同时,费翔也喝光了杯里的酒。
“你们的婚约不久就会解除的,这不是个问题。”
“不过我爱费平这个事实,你不能否认吧!”
“这只是你个人的心理问题!”费翔很绝情地反驳,“如果你真心爱你父母,当然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胡闹!胡闹!”夏莹莹无力地摇头呐喊,心里似乎已经把持不住了。“费平照样能够帮助我!我们也可以想出一个妥当的方法,不去伤我爸爸的自尊?”
“他只是一个小职员,没有那么多钱可以替你父亲还债!何况又要肩负两家的生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唯有在我的安排下,才可以凭本事名利双收!”费翔将玻璃杯放回桌上,冰块撞击着,发出卡啦的声音。
“我绝对不会嫁给你!连想都没想过要嫁你!”
“这可是我提供你选择的唯一方法唷!”
“但不是我所能接受的!”
“那你又能怎样呢?已经没有其他法子了!”费翔的声音已经近在耳际。
“我也不知道!”夏莹莹长吁一声,愤慨地怒视费翔。“如果没有这个条件的约束,你不是照样可以帮得了忙吗?”
“你要我做慈善工作?”费翔似在自问。“莹莹!我是喜欢你才这样做的!”
“费翔,如果你能无条件帮我爸爸脱离困境,我会很感激你的;也许以后对你的态度就不同了!”
“这点我不是没考虑过。但这样做,你未必能成为我的太太啊!我想要肯定的是,你能不能成为我的太太这回事!至于你再多的感激,对我都没有用的!”
“你意思是说——只有我和你结婚,你才会帮助我爸爸?”
“当然!”费翔立刻答道。
“哼!我爸爸若是破了产,那一定是你——费翔见死不救的罪过!”
“错了!”费翔肯定说道。“是你的罪过!我已经伸出援手,结果你却拒绝了,我不必负什么责任……都是你不好!我和你父亲只限于朋友交情,他若是倒闭,和我有什么关连呢?不过如果他是我的岳父,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费翔的傲慢语气,激发了夏莹莹心中的怒气。她立刻对他的高傲还以颜色,狠狠的一巴掌,霹雳一声地擂到费翔的脸颊。这一巴掌仿佛蚊子咬牛角一般,费翔并不因此有一丝痛苦的表情。他只是抓住夏莹莹的双手,额头上刻划着险恶的线条,缓缓地说:
“决定嫁给我吧!莹莹!”
“放手!”夏莹茕使尽力气想摆脱他那强硬的手,却愈激发他那男人的征服意志,他的手毫不怜惜地加重力气。夏莹莹痛苦地扭曲着脸。挫折使她几乎窒息。她抬起头来看费翔他那张狰狞的凶相,感觉一阵阵的呕心涌上胸口。
他粗犷的脸庞色迷迷地盯着夏莹莹,握紧她的手,一个转身绕到她的背后,两条粗壮的大腿,牢牢地顶住夏莹莹的臀部,脸上还露出邪恶的浅笑。
“我不放手,你别想离开我!”
“不要!”夏莹莹的反应总是迟了一步,费翔的热唇已经逼近她的脸庞;另一只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胸部游动,两人仿佛黏成一体,距离近得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心跳。这时费翔口里吐出的热气,烧透夏茔莹的脸颊,她仿佛失去控制似的猛甩着头;但是很快的,她的下颚又被抓了回来,被迫接触到两片热哄哄的嘴唇。
是一次夹着雷霆万钧之力的强吻,费翔猛烈地吸吮着,发出嘶嘶的声音。虽然夏莹莹尽力去抵抗他这近乎兽性的攻击,但是他的舌头仿佛有磁性一般,牢牢地吸住她,使她的舌头没有动弹的余地。被扭在背后的手弯成弓型,一旦反抗只会增加手腕的痛楚;她的力气逐渐竭尽,抵抗力也似乎随之薄弱,耳际仿佛有一股雷鸣声,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侵略性的拥吻后,费翔离开夏莹莹的双唇,喘息地凝视着她,仿佛在品味这个长吻。夏莹莹则觉得疲倦正向她的四肢侵人,浑身乏力倦累。在困乏之外,自己的七情六欲,仿佛逐渐受到费翔的蛊惑,一股莫名的欲火,逐步在融化她。
费翔的手再度活动的时候,已经不再伫留于她的下颚;他开始往下爱抚她的肩膀。他那热烈的嘴唇,扩展到夏莹莹脸的各部位,从她的眼帘移至耳垂,而夏莹莹的双颊正发着高热。当那两片侵略的嘴唇吻到她的脖子时,一股热焰不断涌向她的感官,无以抗拒的颤栗在全身奔腾……欲火逐步取代抵抗,自心头钻出来。心思的另一面也向她响起警铃,理智略微抬头,她慌慌张张地把身体转向一边,重振抵抗力,开始回避他的爱抚。她用手掌抵着费翔的胸膛,支开一寸的长度,但是不消一会儿功夫,这些努力又被费翔的拥抱消灭了!夏莹莹紧盯着眼前这对热情的眸子,被这位令她痛恶酌男人所挑逗起的生理反应,使她深深自责,脸色顿时转为苍白。
“怎么了?”费翔以满足的口吻问道。“没想到会这样吧?你或许知道,怒火会在激情下转为欲火的。”
“才不!”正想否定他的讽刺,眨眼间,却又跌入他的怀里。
“放开我!”夏莹莹推着他,不停地喘息。费翔则静静地含笑凝视着。
“你好像还不太了解似的!”说着,一把将夏莹莹拉到沙发上。将她按在他的膝盖上,炙热的情火,再度燃烧着夏莹莹的双唇。这种挑逗式的接触。使夏莹莹的全身感到燥热无比,抵抗力又开始融化了!肉体的情欲脱离了意志的控制,熊熊地燃遍周身。
费翔的手饥渴地松开她的围巾,暴露出她纤柔的粉颈。他的唇片从她的樱唇,下移到咽喉的部位。情欲在她内心已经燃到沸点,理智的藩篱经不起欲火的焚烧,逐渐崩溃了!费翔的手再延伸到她的腰部及臀部,做着狂野的爱抚。渐渐地,他打开钮扣,手掌已伸入她的衬衫下面。在这样的欲火激荡巾,理智竟偶而抬头控告她,她爱的人是费平,怎么能接受他哥哥的爱抚?难道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这样做,不是既糟蹋了自尊又背叛了费乎吗?
费翔的双唇,饥渴地吸吮着她隆起的乳房,刹那间她仿佛意识到将失却的一股自尊,于是奋力再从他的手臂中挣脱出来。站在沙发旁边,她的身体抖个不停。费翔注视着骇然状态的夏莹莹,慢慢将手探入她的膝盖里,轻揉馒摩营那部份最敏感的肌肤;一阵触电似的痉挛,震撼着夏莹莹的全身。
“费翔,我求你停手好吗?”夏莹莹完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