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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对于这么恶毒的话,费翔只是露出他惯有的冷笑。
“是和你一起去吗?我的爱妻?”他站在门口的梳妆台边,扫视整个卧室后,再看着地说道:“你没有必要每晚做防备,我不忍心看你因此日渐憔悴!”
门重重的被关上,夏莹莹感到心头很乱,对费翔逐渐形成的一种奇妙爱意,在内心冲击着。她反覆思考着,偶而理智抬头这份奇妙的爱立即被否定掉了;偶而感情抬头,这份奇妙的爱却是那么具体的存在。且不断向她的心扉叩门,使她不能不承认它;此刻她觉得心里四分五裂的,无法肯定哪一个是对的。
折腾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床上站起来。下楼时,阵阵的烤肉香扑鼻而来,她沿着味道来到厨房;这时,费翔背对着她,专注在炉火上。莹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却没有勇气进入,只是从费翔背后窥探着,看到他高大的身材和结实的肌肉,不禁又回忆起被他爱抚的快感,然而跟随而来的便是深深的罪恶感。为了逃避这种意识,她觉得必需禁止自己和费翔独处,正想悄然离开时,费翔适时吲过头。
“你要不要吃蛋?”语气极为平静,不像刚经历一场大风暴应有的反应。
“好!”莹莹木讷地答道。楞楞地随他进入餐厅,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出乎她意料之外,他们并没有在餐桌上发生另一场战争,相反地;费翔对她显得格外殷勤,这并不是她所认识的费翔,因为这样,她更加在内心筑高她的戒线,虽然那份爱不断呼唤她,但费翔在她心底所刻下的伤痕,却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摆平的。
到了周末,也就是他俩结婚后的第一个周末。费翔搁下了繁忙的公事,带莹莹在家的附近游山玩水。两个人的气氛一直没有突破僵局,虽然是同样做一件事情,但仿佛不相干似的。尽管赞翔千方百计想取悦莹莹,而她的反应却一直冷冰冰的;然而费翔并不计较她的态度,划船时,他耐心地抱她上下船;在崎岖的林问道路行走时,他会走在前头探路,再用手小心扶她穿过羊肠小道;就是游泳前,他也不会忘记帮她擦防晒油。莹莹特别注意到涂油时,费翔的手在她身上的举动,她发现他的手总是那么温柔地抹过适当的部位,从来没有过非份的触摸。她可以感觉到那份压抑的爱,似乎正与日俱增,她开始客观地面对它,甚至觉得这份爱并不可耻也不矛盾,她愈是细心地观察费翔时,愈是不能否认她愿意接纳这份爱。
星期日早晨,夏莹莹睡意犹浓,就被一阵敲门声唤醒,她揉一揉惺忪的睡眼,披上睡袍前去开门。门开时,费翔赫然站在门口,他穿着一身薄茶色的套装,打扮得非常整齐舒适,他看着莹莹蓬松的秀发,和蔼地笑道:
“今天我必需到公司一趟,午饭时间回来我想新婚的这几个礼拜,我尽量赶回家吃中饭。”随后他立即开车走了;这个礼拜,费翔有三次午饭是在家用餐,有两次是按例让新婚妻子回娘家,因而没有一起用餐。这个礼拜的周末跟上周末没什么大差别,只是晚上招待了一批费翔的同事夫妇,莹莹在费翔周密的安排下,表现得相当称职,她第一次感受到为人妻的骄傲。
这个周日的午后,莹莹在甲板上涂防晒油,满脑子却充满费翔的影子。她时常和自己商量,是否有爱上费翔的可能?唯一反对的理由是费翔过去的卑劣行为,然而这个理由,却在时间的琢磨下,变得陈腐,再加上费翔婚后表现的绝佳风度,这个理由更是站不住脚。如果费翔曾经再做出违反她意志的行动,这样就能构成她拒绝喜欢他的理由,然而他的表现是那么完美无瑕,令她无法再挑剔,令她毫无理由再讨厌他……
夏莹莹重量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一种迷离旁徨的感叹!一直处在拒绝与接受这两种感情的拉锯战,也不是长久之计。何况,自己的一生注定要他同处一个屋檐下,而他的男性诱惑,更不是她脆弱的意志所能抗拒的;像这种柏拉图式的虚伪爱情,究竟能够持续到什么时候呢?尤令她困惑的是,从费翔迷眩的眼珠中,她看到他蕴藏着何等丰富的爱,从婚前她的反抗以至婚后她的冷漠,那份爱一直持续不变;这使她婚前立下的诺言完全不攻自破,她如何狠得下心去毁灭爱她至深的人呢?然而,话又说回来,这一切岂不是她在作茧自缚?夏莹莹在刹那间,无力地察觉到她竞败得如此彻底!
她凝神注视着这美丽的风景,甲板上依山傍水的视野,完全吸引了她。她的手正待伸至背后涂抹时……
“这个留给我做!”莹莹吃惊的跳了起来,她看到费翔站在纱窗后面,便慌慌张张地抓起桌上的手表看时间。
“没想到你会在这时候回来。”脸庞被太阳晒得通红,一面低声说道:“你不是说一点才回来吗?”
费翔打开纱窗站到甲板上。
“我也没想到这么早就能回来。”他耸耸肩,将上衣搁在桌上,走近了她。
“我还没准备午餐……我……”想站起身,肩膀却被按下去。
“没关系!我肚子还不饿!”说着,迳自坐在她背后的椅子上,冷冷的防晒油,从她的肩胛骨直摸到腰际,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地颤动着;他的双手沾满油,继续从腰部经过肋骨,然后抵达胸部,徘徊抚揉几下,最后才上游到颈子。
夏莹莹的血液随着他的手,燃烧着热情的火焰,她无意识地半推半就,浑身打颤不已。
“够了!”她急促地喘息着,费翔的手仍不住地抚摸她。
“擦多一点,效果会更好!”
“好了!”莹莹想掩饰内心的意乱情迷。双手伸向椅脚,试图撑起无力的身体,但是费翔机警地抱住她的手臂,使她扬脸和他面对面。莹莹避免视线触及他那性感十足的胸毛。他的左手托着她的后脑,左手抬高她的下颚,他的眼睛燃烧着和她内心相同的欲火。
“你还说不吗?”费翔的声音是饥渴的。
“是的。”莹莹迟疑地回道,嘴唇却等候着,费翔溜一溜眼,却没有送上一吻;这令她有点失望,她但愿自己那句不是真心的话不曾说出。随后费翔离开她身边站起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做午饭吧!我得回办公室着一下。”还好,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第九章
好奇的眼光
“螺丝管烧断了!”修理员这样说着,夏莹莹茫然地看对方一眼,对于汽车的内部。她是一窍不通;而且像今天这样,车子还没发动就故障,还是生平头一遭。
“可以修得好吧?”夏莹莹露出担心的神色。
“当然修得好,只是比较麻烦,这种状况要送到特殊的修理部门,而附近的汽车修护厂今天都休假,只有等到明天再修理了!”夏莹莹懊恼地叹口气,递给修理员车钥匙。
“麻烦你拖到贵厂修理,明天中午我去领回。”
“我想上午九点半到十点之间就可以修好!”
“爸爸,”她转过头看看父亲。“您的车子借我开回家,明早我来取车时再还你。”
“不行啊,今天我要赴一个宴会,没车不行。这样,我送你回家好了!”
“爸,那样不妥!”她拒绝父亲,实在不忍心让他来回长途开车。她考虑一下,接着说:“好吧!只要送我到公司,我等费翔下班一起回家。”父亲仿佛明白似的,没再表示意见。在途中,父亲很有感触地说:“费翔把这里整顿得真好,莹莹。他真是你这做妻子的荣耀啊!”
“嗯!”夏莹莹勉强露出微笑。
“在你婚后,公司的业绩大增,托他的福,我的股份红利也增收不少。真的,他是一个很成功的实业家!”
“嗯!他的手腕确实高明!”夏莹莹带着讽刺的口吻附和父亲的话,心里也因为费翔的守信用而松了一口气。她发现父亲嘴角的皱纹,现在已经自然消失了;这时她才体会出前一阵子,父亲的心理负担该有多沉重。
到了工厂门口,守卫见是她父女俩,连忙挥手打开大门让车子通过。进入厂内,父亲将车子停在近门口的通道,让夏莹莹下车后,义立即折回寓所。
走进大楼内,她开始觉得有许多好奇的眼光投向她,她向他们一一点头打招呼,尽量保持自然。事实上,她心里已经被瞧得十分别扭,她和费翔兄弟的关系,显然是促成这些员工好奇的主因,然而其中的内幕,又有谁了解呢?
费翔站在办公室外面,和一位身着套装的男士交谈;夏莹莹没有理会秘书的惊讶眼神,神色从容地穿过长廊来到费翔身边。
“咦?你怎么来了?”费翔惊喜交加,立即搂住夏莹莹的腰,在她脸上凑上一吻,夏莹莹也自动地回吻,她看到费翔的眼睛此时散发出前所未见的满足。
随后,费翔居间做介绍人。
“这是内人夏莹莹,他是姚立民先生,是航运公司的总裁。”夏莹莹和他礼貌性地寒喧,脸颊不禁阵阵发热,在第三者面前,和费翔这样亲热,还是第一回呢,姚立民先生看她一眼,立即俏皮地询问费翔说:
“阁下不是抱持独身主义吗?怎么会冒出一个太太呢?”紧接着对莹莹客气地说:“费太太,幸会了!”
“到底什么事?”费翔低声问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他紧接着问。
“不是,我的车故障了,想找你一起回家。”
“你想和我一道回家?”费翔的眉毛上扬,做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接着问道:“那你是怎样来到这里的?”
“车子是在我家门口故障的,所以我爸爸特地开车送我来这里。”
“现在我正和姚先生有要事磋商。”费翔停顿一秒钟,回身问秘书:“韩小姐。还有其它重要的事吗?”费翔总是公私分明的。
“没有。”秘书同道。
“待我办完这件事后,我们立刻回家。”费翔向莹莹说道。
“费太太,就委屈你等一下了!”姚立民礼貌的抱歉着。
莹莹愈来愈发觉不能忍受擦身丽过的员工们所投来的眼光,自己仿佛是一件展览品似的,陈列着任人观赏。
“我在车内等你好吗?”莹莹鼓起勇气打岔。
“也好!”费翔从口袋中掏出钥匙。“你先去吧!”
莹莹接过钥匙,向姚立民先生礼貌性的告辞后,不经意地看了费翔一眼便走出去。
莹莹沿着长廊走着,对面忽然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暗惊竟然在这里和费平邂逅!旧情复燃起来,她不自主地减缓脚步,心中涌起许多压抑已久的话。
“费平,你好吗?”莹莹进出这几个字,心中激动得想哭。费平冷冷望她一眼,仿佛生人似的,一语不发,只顾继续往前走。夏莹莹急忙退后一步,近似哀求他说:“拜托,请等一下!”
费平停住脚步,表情僵硬。仿佛在指责莹莹的唐突。
“我们之间已经没话可说了!”费平以严峻的声音透露了他内心的忿恨,但莹莹并不讶异费平的绝情。
“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有一箩筐的话要对你说!”莹莹的声音是哽咽的,她凝视着这位曾令她如痴如狂的旧情人,很感伤地说道:“你从来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没什么好说的,事实俱在眼前!”费平的眼光,好比北极的天空那般寒冷。
“事实的背后是有内幕的。”
“是吗?”他的怀疑令人心寒。
“你不是已经和我哥哥结婚了吗?”他的话,句句都像刺一般扎人肺腑。
“难道你不想知道吗?”莹莹几乎是哭着说。
“莹莹!”费平长叹一口气,似乎犹豫不定了……地说:“你还要解释什么?难道这是一场误会吗?”
“费平,我并不是企图挽回你的心,只是不愿你错恨我一辈子。”莹莹认真地说,“我绝不是你所谓的卖春妇!”
费平将脸转开,看着空荡的走廊,神色木然。“好吧!你说吧!现在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他的言语中,仍持着尖锐的敌视态度。
“这裹不是我们说话的地方,”莹莹环顾四周,态度很谨慎。“这件事最好不要让第三者听到,而且费翔马上就要来了!”
“你的意思是……另外约个地方见面?”费平轻蔑的说道。
“是的,让我们好好的谈一谈!”莹茔郑重地说道。
“明天或后天?我无所谓,反正随你方便!”费平很不耐烦地说。
“费平,我并不是要你相信我,只是想让你明白真相。”针对费平轻蔑的态度,莹莹心急如焚地解释着。
“好吧!不必多说了,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午饭。”费平下了结沦。
莹莹忖度了一会儿,如果在公共场所和费平公开露面,谣言必然不陉而走,万一传人费翔耳中。又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于是她向费平连议说:“在文化纪念馆见面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