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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劳碌两日之后,楚河于第三日傍晚回到已空无一人的家中,打算歇息一会儿,连夜作最后一趟运输。之后他便暂时不会回成都城,将一直与等人在外呆到事情结束。
蜀中势力诸首脑纷纷离开治所成都,现在城中主事之人是袁天罡。袁神棍交游广阔,人缘极好,武功高也很会侃,由他留在成都主持再好不过。
楚河估摸着这些天那些收到请柬的势力,其使节队也该陆续到来了。虽然作为主人,却不在家迎接很是失礼,但是袁天罡应该能很好地解决这一切的。
“啊,今天悍妇不在家,真是偷欢的大好时机吖!”楚河展开五肢,呈“太”字状躺在床上,心中开始YY。
没多久,楚河便愁眉苦脸地自语道:“可惜……丫头和小暄暄把咱家的审美眼光惯坏了,想偷欢都找不到对象哦!要是青璇在就好了,虽不至于亲热一番,但逗逗她过过干瘾也是好的嘛!”
“噗嗤……”一声娇笑传入楚河耳中,接着石靓妞那动听地声音响起:“楚兄这么想可不好哦,会让青璇很伤心的……”
楚河吓得险些从床上滚下来。是幻听咩?难道我不知不觉中已经对石青璇产生什么不道德的想法啦?否则也不可能YY一下就产生幻听吧?
然而,当他以难以置信的眼神,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时,却赫然发现,大敞着地卧室门外,一位身着素衣,仿若林中仙子的少女正背着双手,偏着小脑袋,俏生生、笑吟吟地瞧着他。
可不正是石青璇咩?
第二集 笑红尘,留香歌笑楚邪王 第070章 石青璇的心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买马买牛了咩?”
话说,楚大将军内力浅薄,而石青璇偏又是轻功高手。所以直到青璇走到门口,楚大将军仍没听到她的脚步声。
他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跳下,飞快地整理好衣服,总算是由“太”字变成了“卜”字……呃,好吧,这个字形似乎不大适合面对MM吖!
石青璇俏脸儿上泛起一抹红晕,侧过身不去看他,小声说道:“今天刚回来呢,马和牛虽然还没运到成都,但已经进了蜀中地界。我和侯希白公子先行一步,刚刚已去府衙交接过了,袁大人已经派出人手接应……而且那批牛马并不需要全部运抵成都的,途中就要分发下去一部分……”
“哦,嗯嗯……”经过一番努力地自我催眠,楚河总算恢复正常。他咳嗽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样便好,我之前一直担心会有人在路上打劫来着……”
石青璇偷瞧了楚河一眼,见那个刺目的卜字已经消失了,这才敢于面对着他说话:“还好啦,我们一路上打着你的旗号,结果连小贼都没遇上一个。不出蜀还不知道,出蜀后才晓得,你如今的名号已经可以止小儿夜啼了……”
“止小儿夜啼……这样看来,我至少和威震逍遥津以后的张辽张文远同级了……”楚河颇有几分自得,旋及对着石青璇深深一揖,正容道:“青璇不辞劳苦,来回奔波千里,楚某在此多谢了!”
石青璇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楚大将军的道谢。她美眸扫过楚河腰畔,见那枝玉箫插于他腰间,不由嘻笑道:“想不到楚兄还随身带着青璇的玉箫,难怪方才楚兄会想要调戏人家呢,想来人家在楚兄心中还是有些分量哦。教青璇好生欣喜……”
楚河尴尬地干咳两声,这妞也太胆大了吧?说话一点都不委婉。
石青璇似乎很喜欢看楚河的窘态,妙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说道:“说起来,两位嫂夫人还真是不在家呢!楚兄,机会难得哦……”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放低声音,垂下头,手儿绞着衣角作小女儿羞涩状。那模样要多诱人便有多诱人……
楚河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什么叫机会难得?这,这不是鼓励我犯错误吗?不行,我必须坚持住!
石青璇羞答答地说道:“楚兄。天都黑了,就不请人家进来坐坐吗?难道让青璇这么一直站在门口么?已经起风了,青璇穿得又单薄,很冷呢……”
“让穿得很单薄的石青璇进卧室。然后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互诉衷肠之下奸情勃发,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不行,我不能这么做!让这靓妞进来不是引狼入室吗?不行,绝对不行!”楚河在心中疯狂地呐喊:“我楚河,是不会被色诱的啊啊啊啊!”
在石青璇惊讶的眼神中,楚河动了。
他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他仿佛脱了缰的野狗,嗖地一声掠至门边,然后砰地一声紧紧关上了房门。将石青璇挡在了屋外!
“青璇,虽然很对不起……但我还是觉得,我们隔着门板说话比较好……”楚河义正辞严地说道。心中却在滴血:“多好的机会啊,居然被我这么白白浪费了……连偷欢地胆量都没有,楚河啊楚河。你丫真不是男人!亏你从前还跟吹嘘说自己是一夜九次郎呢,现在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站在你面前,你却连雄起的胆量都没有了……天哪,谁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正当楚河泣血发出无声的呐喊时,却听房门外传来石青璇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怎样。我就说他把持得住吧?记得。我们说好了哦,五百套上等兵甲。可不许赖账……”
“这真是……令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输得心服口服。青璇小姐请放心,五百套上等兵甲,由小弟向东溟派结帐。不过小弟有个疑问——楚邪王他真是男人么?小弟从前看他对妖女和师尼姑呼来喝去,何等地威风!怎地这就当了缩头乌龟呢?好让人费解啊……”
唔,这个声音有些耳熟,貌似在哪里听过。
楚河带着满腔疑惑打开房门,便见门外除了石青璇之外,又多了一个方面大耳,身材宽厚的男子。那男子身着黑色武士服,腰悬一口长刀,那熟悉的模样和那满脸自来熟的热情微笑,不是寇仲寇少帅又是谁?
比起洛阳初见那会儿,而今有了地盘势力的寇仲,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少了几分飞扬跳脱。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一方霸主地气势。那虎躯有时候会情不自禁地震一震,偶尔散发一下王者之气什么的,估计没少用这一套忽悠人,习惯成自然了都。
石青璇此刻一副端庄清冷的模样,丝毫不显方才那羞涩地小女儿状。而寇仲则是笑眯眯地瞧着楚河,向他唱了个肥喏,嘻皮笑脸地说道:“又见面了,邪王兄。小弟也接到了兄台的请柬,左右无事便亲自来了。路遇青璇小姐,蒙她盛情相邀,便与她同行至蜀。相隔良久,兄台仍是那般地风采照人,风度翩翩,正气凛然,当真令人神往啊……”
这一笑一说话,寇仲那王霸之气一下子就散得精光,又变回了那个飞扬跳脱的无赖少年。
楚河目瞪口呆地瞧瞧云淡风轻的石青璇,再看看一脸贱笑地寇仲,心里一转念便明白这俩家伙刚才在干什么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你寇仲!”楚河悲愤地咆哮:“青璇你也太不厚道了,居然拿我跟寇仲打赌……”
“楚兄,五百套东溟派出产的上等兵甲,可是要花好大一笔钱呢!如今基业刚刚起步,处处要用钱,当然是能省则省。”石青璇幽幽道:“青璇也是为了楚兄的事业才出此下策。方才青璇连清白都拿来冒险了,楚兄为此付出一点代价都不愿么?”
“呃……”眼瞧着石青璇那幽怨的模样,楚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来小弟才真叫亏呢!来吃喜酒要上礼金倒也罢了。与石大家打赌,又输了五百套兵甲。楚兄,石大家为了你,可真是殚精竭虑哟。至少,小弟还从未听说过,石大家会为谁耽于俗事,四下奔走……”寇仲贱笑朝楚河挤挤眼,在石青璇目光不能及的方向朝楚河挑了挑大拇指。
“唉……楚某不知青璇你的良苦用心,还错怪了你……楚某错了。青璇请见谅……”楚河无可奈何地低头认错,其实心里还是悲愤难当——他悲愤的是,原本还以为石青璇当真这么豪放地来勾搭他呢。谁知道居然是跟寇仲打赌来着,真的好失落……
石青璇展颜一笑,轻轻点了点下巴,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楚河的致歉。
楚河又对寇仲道:“对了。寇少帅远来至此,楚某忝为地主,当摆酒接风才是……唔,家里没人,我们还是去酒楼腐败吧……”
“哦,那倒不必。听青璇小姐说,蜀中地各级官员都节俭得很,极少大摆宴席。这种勤劳持家地精神,很值得小弟学习啊!又怎能为小弟破了这规矩?不如我们就在楚兄家里随便吃点喝点好了。听青璇小姐说,楚兄在家时。也是负责做饭的……小弟早想一试楚兄的手艺啦!”寇仲嘴上谦逊,心里却乐开了花:“哇哈哈哈……天下豪杰,有几人能吃到楚邪王亲手做的饭?今天我寇仲寇少帅便要做这天下第一人!”
楚河毫不客气地说道:“那也好。既然你这么识趣,我也不想为你多花银子,我们就在家里吃几个家常小菜好了!”
当下楚河便进厨房洗菜做饭。寇仲去了客厅喝茶歇息,石青璇留在客厅陪他,貌似很有几分女主人的自觉。
与石青璇聊了几句,寇少帅何等玲珑之人?只几眼就瞧出石大家心不在焉,当下朝着石青璇挤眼笑道:“石大家不用理我。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吧。我一个人候着便行。”
石青璇嗔怪地瞪了寇仲一眼,却也不故作姿态。起身道:“那青璇便失礼了。”
说罢,她便向着厨房方向行去,留下寇仲一个人在客厅挤眉弄眼地搞怪。
石青璇进了厨房,见楚河正系着围裙抄着锅铲上下翻飞,那贤良淑德地模样,颇有几分主妇风范。瞧着这滑稽的一幕,石青璇掩嘴轻笑,歪着小脑袋俏皮地问道:“孔子说,君子远庖厨。楚兄当世豪杰,为何这般钟爱厨房呢?”
“你跟我抬杠,你又跟我抬杠!”楚大将军咬牙切齿地抱怨了两句,最后还是无奈地回道:“孔子还曾经曰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话你怎么看?”
石青璇狡黠地一笑,“婠婠是什么看法,青璇便是什么看法。”
她当然知道婠丫头身为魔女,对孔老二这句话自是不屑一顾,大加批驳;又晓得以楚河那惧内的性子,非但不会反对地看法,反而要加以配合,对孔老二大肆声讨。所以便将这个皮球又踢了回去,轻巧地避过了楚河的反击。
其实楚河身为一个法律工作者,崇尚法制,本身就对孔夫子地那一套不感冒——维护君权制度是孔子政治思想所揭示地最重要内容之一。孔子毕生所要维护的是一个上下尊卑、君臣父子严格有序地理想社会关系,以达到“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的政治目地。
这是典型的人治社会思想,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法制思想,有着根本上的冲突,两家思想是不可能调和的。
所以即便不看在面上,楚河也是对儒教思想的大方向不屑一顾。当然,儒教中一些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之类的进步道德思想。楚河也是持肯定态度,表示欣赏的。
楚河很满意地点头道:“呵,所以喽,婠婠也不同意君子远疱厨这种说法。她比较欣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相信要留住一个女人的心,必须满足她的胃。我正是一丝不苟地执行上级指示啊!”
石青璇咯咯一笑,“楚兄不愧为大豪杰,连惧内这点都直言不讳呢!”
“切,谁惧内呢?不是早说过因爱故生惧吗?再说了。”楚河语调变为严肃:“你不觉得跟心爱的女人还要斤斤计较地男人,根本不配被称之为强者么?在我看来,真正的强者。首先得有一副能包容天地的胸怀。睚眦必报、争强好胜、一言不合即血溅五步,只能称为匹夫,非是强者。”
石青璇毫不留情地说道:“嘻,可是人家听说。楚兄曾因尚明一记偷袭,便返身杀了他呢!”
楚河云淡风轻地一笑:“那时可不是我现在的思想操控着身体。那时主宰身体地,只是我思想的一部分,是个不完整的、极端的人格。其世界观、价值观扭曲而变态,性格冷酷残忍。”
“但即使那时候的不完整人格,也并非是睚眦必报、心胸狭窄之辈。那个邪恶人格,只是生来便是为毁灭杀戮而存在,旁人即使不惹我,我也要无故杀人,与仇恨无关。当然。现在我那个人格已经消失了,与我地正面人格相融合。”
“直到现在,我地世界观、价值观才算真正完整。只要不危及我的理想事业,不会给我地家人、朋友带来实质上的威胁,便是当着我的面骂上我几句。我也不会在意的。”
这种略显自吹自擂地话,楚河也就能在两个老婆、蓝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