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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情隐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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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为了研究工作投下大笔金钱和时间,死后一把火全烧光了,未曾留下半点储蓄。即使有,她也不敢回去取。
  外婆是惟一的亲人,她的值钱物全在几亩田地上,平日种种菜养养鸡,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倒也惬意。
  “你的父母有没有交给你一些研究报告,或是磁碟之类的东西?”隐狼压根不相信美方说词。
  保护并将之送往美国?原因不便说明?
  听话不是他的一贯原则,所以他和火鹰打算自己找出答案,不想为人作嫁遭人利用。
  “这……好像没有。”她忘了随手带出来的小东西正“存放”在木休手中。
  话题就此陷入僵局,所幸跑车已进入祈天盟总部的范围。
  “奇怪,太顺利了。”不安蔓延隐狼四肢。
  平常祈天盟警卫森严,三步小哨五步一大岗,怎么今天连只小猫都看不见。
  诡异,太诡异了。
  看到他严肃的表情,石孟舲跟着一栗。“怎么了?有人潜伏吗?”
  潜伏?!“该死的,我诅咒平野正次不得好死。”最好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过于安静是一种恶兆,目前他最不需要的是打扰。
  “平野正次是谁?”突然车一停,她被强拉下车,脚跟颠了一下。
  “一个恶魔。”
  “哈——天都快亮了,狼笨蛋在磨蹭什么?可别拐了人家小姑娘私奔去。”
  一个灵美的东方女子侧趴在沙发上打哈欠,身侧是削着苹果皮的银发男子,后方有位抱着电脑喝咖啡的红发安妮,厨房里站着是正在煮花茶的金发美女。
  大家一致的表情是——无聊。
  “不会吧!他有厌女症。”切了一片苹果正要送进口,伊恩发现手上的苹果失了踪。
  维丝哪啃着“男佣”削好皮的苹果,不着鞋袜的裸足后勾贴臀。“你的花心、老鼠的白痴、蓝蛇的智障不全无药自愈。”
  一个是花心大少、一个是爱情白痴、另一个是感情智障,一碰上生命中的另一半,个个都败得一塌塗地、溃不成军。
  悲哀呀!悲哀。
  “人身攻击,本人郑重提出国际抗议。”牵扯己身,寻鼠吉莲放下电脑转头出声。
  “抗议驳回,本庭不接受既成事实。”维丝娜“鸭霸”的个性不因退出组织而悔改。
  蓝蛇珍妮端着热滚滚的花茶倒了一杯给她。“聪明人不会以卵击石。”
  “哎呀,好棒哦!咱们蛇美人不但会说中文,连成语都朗朗上口,可见秦相公功不可没。”
  珍妮是个易容高手、催眠大师,更是煮了一手好菜,可语言功能严重障碍,除了英、法语外其余都是“外语”——听不进耳朵里的音盲。
  一次为了画面上匆匆而过的兰花倩影,她下定决定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学会中文,因此结识她的另一半——果菜大王秦日阳。
  珍妮不甘示弱地回道:“少揶揄我了,逃婚大王。”半斤八两,锅笑不了壶黑。
  维丝娜颇为受不了,“拜托,我”才“逃一次婚而已,而且老鼠也有份。”陈年往事还提它做什么。
  往事如云烟,何必再提起,徒伤感情。
  伊恩不平的插话。“听你的口气好像逃一次婚不过瘾,我可警告你不要带坏我的雪儿。”
  天若雪是伊恩的未婚妻,因为这三个女人拒不结婚,因此他受到无妄之灾波及,至今仍婚期不定,独守空房忍受不人道的禁欲日子。
  对一个曾在花丛中打滚的浪子,是最难受的刑罚。
  “喝!我好怕哦!我又没有不准你结婚,有本事你找祈上寒和他的三个兄弟单挑。”无能还迁怒。
  他结他的婚,干她何事。维丝娜不屑与之为伍,丢脸喔!
  “如果你不怂恿老鼠逃婚,祈天盟的兄弟就不会百般刁难,一切事端都是你挑起的。”
  瞧瞧他说得多哀怨,活像自己是千古罪人。维丝娜不满地吐出苹果核内的小黑籽,啪的一声黏在伊恩的鼻下,一颗大黑痣由此产生。
  “血、狐、狸——”伊恩不甘地低吼,抹去脸上可笑的籽子。
  “抱歉,我退休了,请叫我坦小姐。”维丝娜本名坦子慧,代号血狐狸,是台湾出生的“大番薯”。
  珍妮一向是他们之间的润滑剂,怕他们例行一吵的音量会吵醒脾气不好的“大哥”,只好猛添茶水消气。
  “花茶养颜美容,两位请慢用。”
  一人各待一方,啜饮着冒着热气的花茶。
  寻鼠正掉头回去安抚被她遗忘的电脑,由于她正面对向大门口方向,所以眼尖地看见垂头丧气的大个子口中念念有词地被“请”进来。
  “狐狸,主菜上场了。”
  一听,维丝娜立刻正襟危坐,忙着穿上被她扔到一边纳凉的平底鞋。
  有好玩的事儿,她可以不辞千里……十里之遥,从周家大宅移驾到祈天盟总部,只为听说厌女症的隐狼发情了。
  “下回一定要认清敌友,日本人是中国的头号大敌,切记、切记!”
  于仲谋笑着安抚想掉头抹油溜走的隐狼,和文易虔一人一边地“陪伴”他入内。
  “我是美国人,和你远无仇近无冤,何苦为难我?”要命,溜得不够快。
  他早该知道便宜没好货,以为火鹰不像血狐狸那么阴险,没想到一念之差误中陷阱,得面对伙伴们的层层询问。
  “中美断交之恨。”文易虔好笑地提醒他。
  唉!隐狼的太阳穴隐隐发疼,在他看见四张熟得快烂掉的好笑脸时。
  “嗨!周氏企倒了吗?得劳烦少奶奶出门赚外快贴补家用。”维丝娜是最不该出现的人,也是四人之中最狡猾的。
  她站起身,冲着他咧嘴直笑。“快倒了,我正打算改行当媒婆,帮一匹狼牵红线。”
  红光满面喜事近。嗯!很好。
  “我看你笑得像妓院的老鸨。”媒婆?他上辈子做了缺德事才碰上超级祸首。
  蠢字两条虫,他就是其中一条被踩得死死的笨虫,自动送上门吃排头。
  “我不和没眼光的男人一般见识。”维丝娜绕过他,笑得很“正直”。“我是维丝娜,你是我家那支狼的女人对吧!”
  突来的大特写令石孟舲猛地吓一跳,倒退两三步,不知道这个显然热情过了头的女人是谁。
  “呃!你……你好。”她求助地望了隐狼一眼,她不习惯太热情到令人害怕的交际。
  “喂!适可而止,别当人家都可以接受古怪的方式。”隐狼很不客气地拉开维丝娜,当面把石孟舲揽入怀中。
  哗!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一大票男人、女人全被点了穴,当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双绝不抱女人的手——至少不在人前。
  “你你你……”维丝娜第一次说不出话。
  太令人惊讶了,原来死火山复活的爆发性是如此强烈,和祈上寒那个大醋桶有得拚。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鬼挡墙呀!”隐狼不悦地沉下脸,搂着石孟舲在沙发坐定。
  维丝娜手一撑,跃过椅背,轻盈地落在隐狼身侧的惟一空位,眼中散发出猫科动物特有的邪魅光芒,一只猫爪危险地搭在他肩头。
  “嘿嘿!你的发情期是迟了一点,但总比不到的好,就像女人的月潮……”
  “闭嘴。”他很狼狈地轻拎开她用指尖刮他脖子的手。“她是这次的任务。”
  “噢,任务小姐呀!”她表示了解的头然后……“上床了没?”
  石孟舲猛然被口水噎住,拍着胸口直咳,咳得眼泪都流出来,隐狼心生不舍地轻拍她的后背。
  “你吃饱没事干呀!想吓人挑个好时辰再出来。”末了他还瞪她一眼。
  瞪她?!好大胆的犬科狼,以为猫一定怕犬吗?“珍妮,上茶。”
  珍妮闻言,移动僵掉的双腿忍着笑,且看狐狸如何报仇,她是乐得壁上观。
  “你想干什么?”隐狼防备的瞧着维丝娜。
  防她?!“你紧张个什么劲,来者是客你不懂吗?”她脸一扬,怒脸变笑脸。
  “来,小舲喝茶。”
  “谢……谢谢。”石孟舲迟疑了一下接过茶。“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很简单,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专门扒粪的寻鼠吉莲,你的资料是她挖给笨狼的。”
  笨狼?!
  她略微腼腆地向红发女郎点个头。
  “左边那个是伯爵鸦伊恩,蓝蛇珍妮是刚才倒茶的大美女,我们是这次任务的伙伴。”
  有人不甘寂寞的轻咳两声,不想被忽视掉。
  “噢,对了,于仲谋和文易虔,祈天盟的小喽罗,不用记得太清楚了。”两根大呆柱。
  “我们是小喽罗?”文易虔不满的大声嚷嚷。
  于仲谋比较认命,一把勾着么弟的颈项往楼上走。“请当我们是空气。走吧!补个眠。”
  昨夜他们被临时授命当守门员,只为请狼入笼。
  高赋是有妻室的人,维丝娜特别“怜悯”他有老婆要“照顾”,所以才得以舒舒服服地窝在被窝里温存。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隐狼开始点名。
  “珍妮,你不待在山上赏兰,下山凑什么热闹?”这次任务应该用不上她。
  珍妮一副很可惜的说道:“兰花榭了,我只好下山来”观摩“你的恋爱史。”
  隐狼低咒一声。“伊恩你……”
  “不用找我开刀,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分是死人,而祈天盟是雪儿的娘家。”
  笑话,他可是正大光明地进驻祈天盟,为他的终身大事进行最后的努力,当然顺便看看伙伴的病情“痊愈”。
  独乐不如众乐。
  吉莲不待他开口,眼睛直视着电脑荧幕。“千万别问我,这里是我”夫“家。”如果没逃婚的话,她才是正牌主人。
  狼被群兽围攻,石孟舲虽然有心却无力,她觉得这些人思考逻辑与常人有出入,她不知该如何脱困。
  “你们都是联合国的干员吗?”她想这应该是安全话题。
  “我不是。”
  “是的。”
  嗄?怎么有两种版本。石孟舲不解地望向先前热情招呼她的女子。
  “他们是在职,我是半退休的玩票性质。”维丝娜亲切地为她解答疑惑。
  不对,有问题。隐狼心中有一丝不确定。“女人,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她是一只狡猾成性的千年狐狸精。”
  就算是自己的伙件,也没见维丝娜这么热心过,所谓礼多必诈,有必要提防点。
  “女人?!好卑贱的叫法,你太不尊重我们女性同胞了。小舲呀!他一定常常欺压你是不是?”
  喝!一个水当当的标致女孩,他居然不知怜惜地用粗鄙不堪的字眼唤她,实在有够没教养。
  哼!非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该用哪一招呢!嗯!有了……打小报告到美国。
  “唔……还好啦,顶多跋扈些。”石孟舲仔细琢磨了一下,决定说出部分事实。
  “跋扈的男人最不可爱了。没关系,祈天盟的男人最多,明天我捉一把让你挑。”
  “我……”她还来不及拒绝,熊吼的音量在室内回荡。
  “少动我的女人,否则你这只狐狸真的要染血。”她竟当着他的面要介绍男人给他的女人。
  爱情的魔力果然伟大又盲目,隐狼虽然还未发觉本身已动了真情,本能地护卫起爱情,因此一向谨慎的他没注意维丝娜眼底那抹顽皮的笑意。
  想要让恋爱中的男人变傻,首先要倒一桶醋。
  “你的女人吗?我呸!”维丝娜朝地上连吐三口口水。“小舲呀!选男人眼光一定要精,不要选……喂,你们要去哪里?”见他拉着石孟舲就要走,她连忙唤道。
  不像话,一点礼貌都没有,至少等她说完嘛!
  隐狼冷峻的严厉一瞪。“睡觉。”
  “噢——你有需要呀,这也难怪,自从你上次在夏威夷召妓后,至少有半年没碰女人。”
  “维、丝、娜,不要把我逼疯。”该死,她怎么会那么清楚他的性事。
  他转头看一脸心虚的吉莲,答案不点即明。
  “睡觉记得要盖被,晚上光着身上容易着凉。”维丝娜像老母亲一样唠叨不休。
  “睡觉,字面上的意思。”
  话一说完,隐狼直接拉着石孟舲往客房走去,不再煞费苦心和维丝娜周旋,她是他的天敌。
  伊恩贼头贼脑地靠近维丝娜。“要不要去关心一下伙伴的战况?”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缺德,这种事能观摩比较吗?”维丝娜故作姿态地义正辞严。
  “少假了,你没那么清高。”他嗳昧地用手肘顶顶她的腰侧。
  “我是中国人耶!中国人最保守了。珍妮、老鼠,你们要不要参观一下。”
  维丝娜作装犹豫的语锋一转,扬起一个大大的诡笑呼朋引伴,准备看现场表演。
  吉莲关上电脑,珍妮放下手捧的花茶,有志一同地朝目标前进。
  “你……你要睡这里?”
  一进房,石孟舲以为他很快就要离去,没想到他竟然开始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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