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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丝娜制止她,“不要惹事,莲,把病人的情况说一遍,别吊人胃口。”
莲安收敛怒气呼了一口气。“他体内有种不明原菌侵入他脑细胞,若不及早抑制原菌的生长,他的人生就毁了。”
“没有办法治疗呢?”石孟舲忧心地问道。
“除非找出他体内原茵的带菌原体,否则很难彻底根治。”莲安第一次见到这么顽强的细菌。
“你的医术不是很高明,怎么连个病人都救不活,看来见面不如闻名。”林中伟不屑地回报先前的刁难。他本来就没有意思要她治好李家文,这下省得他再下药。
她冷眼一扫。“谁说我救不活。”
什么?!她……“你可以医治他的病情?”他不相信有人能知Z3T原菌的解法。
“总之死不了。”不是无解,只是找出病菌原体需要时间,而李家文快没有时间了“吉恩博士,你可否说个明白。”死不了是什么意思?石孟舲着实纳闷,难不成要他当一辈子植物人。
“好吧!我只解释一遍,暂时抑制病菌的蔓延必须长期服用有副作用的药品,他人虽可以清醒却不时会犯头痛。治标不治本的方式会导致脑波异常,也就是说时而正常时而反复无常,甚至做出自己无法控制的行为。”
“这样不是很痛苦,你不能减缓他的病情呢?”这和精神病患有何不同?
“放心,只要克制原菌生长的方法研究成功,很快就会没事了。”有点难,不过她会尽力。
根据细胞基因排列的组合式,类似某种尚未发表的原菌,莲安曾在网路上看见相关研究报告,只是一直未深入研究。
也许这就是那篇研究报告下的菌种,值得参考参考。
林中伟怕他资料还没到手就被先一步配出药方,赶紧徉装关心地问道:“你需要多久的时间?”
“如果有完整的研究报告,只需解出剂量多寡就可下药,不然……听天由命了。”
以原菌繁殖的速度来,看要完全根治是满麻烦,若有直接杀死原菌的元素出现则更佳,免得浪费脑汁去研究。
听到此,林中伟心中扬起一抹得意,随即眉间罩满乌云地看向石孟舲,万一她在自己尚未骗取Z3T原茵的资料前,先行一步的将资料交于医生,那……
不行,他得想个好办法,既可得到资料又可阻止李家文清醒。
脑波扫描器持续着波动,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枯槁苍白的男子,身边有位女孩在旁边打盹。
门,悄悄地被打开。
一道黑影蹑足地闪进来静默地走到病床前,从口袋中取出透明药水,再用针头把里面的液体抽入针筒内,准备注入病人的点滴。
“你在干什么?”
睡眼惺松的石孟舲感觉眼前的灯光被遮住,睁开一条小缝眯着看,刚好看见林中伟手持针筒,不知在干什么。
但她直觉地认为不太对劲,倏地睡大眼睛走到他身侧。
被发现的错愕很快敛去,林中伟灵机动地说道:“这是营参针,补充他不能进食的养分。”
“营养针?怎么吉恩博士没告诉我?”她微蹙着眉瞅着他瞧,眼中有着怀疑。
嫉妒使人丧失理智,不论男女。
林中伟心想她若中了Z3T原菌,不管她再怎么逞强也得拿出解方,不如趁这个时刻……
“不信你可以打内线问吉恩博士,是她临时要我加注一针,免得家文没体力和病菌对抗。”
“是吗?我问问看。”
虽然有怀疑,但他的解释满合理的,所以她不疑有他地拨内线电话,心想他要她问吉恩博士一声,应设不会有诈才是,所以没有留心他的动作。
等到手臂传来刺痛感时已来不及。
“你……”
努力要挣脱他紧握的手掌、石孟舲在他强有力的桎捁下发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原来他是个练家子,以至常年打架练身的她无力抵抗眼睁睁地看最后一滴液汁流人体内。
“你到底给我打了什么?”一阵目眩袭来,她捉紧点滴架支撑着。
“Z3T原菌,令尊有生以来最伟大的研究。”林中伟不再掩饰真面目,露出奸佞的嘴脸。
Z3T原菌?“为什么。”她真的不了解父亲的研究为何在他手中。
“死到临头还在问为什么,还不快用Z3T原菌的配方解除你身上的不适,不要学你顽固的父母死捉着不放。”
蓦然她了解到父母是因为Z3T原菌而死,而他是刽子手。“你杀了我父母!”
“是他们大不识抬举,有钱不肯赚,我只好独吞,可惜……”可惜被她毁了。
原本他没打算杀了石博士夫妇,顶多想从他们手中取得已完成的之原菌及解方没想到两个固执的笨蛋居然当他的面毁掉成品,他才痛下杀机。
因为他知道一切的研究过程及如何提炼MD57的元素,全被李家文记录在电脑中;并拷贝了一份备份资料在磁碟里。
没想到临门一脚被个小丫头破坏,不但一把火烧了电脑,并取走了备份资料,害他的心血全都告吹。
“Z3T原菌到底是什么?值得你用尽心机去夺取它。”石孟舲挺着一口气,十分痛心地问道。
“你不知道?”林中伟有些诧异。“不会在装蒜吧,快趁着你还清醒时说出它的下落,不然得陪家文一起沉睡。”
“原来家文哥是被你害成这样的。”他好可怕,为了金钱连朋友都出卖。
一提起心爱之人他的脸变得狰狞。“错了,你才是罪魁祸首,他是为了你才拚命研究Z3T原菌而受到传染。是你——”
得不到爱人的爱最可悲,要不是莲安说李家文的病情暂时控制住,应该很快会清醒,他也不用再打一剂Z3T原菌,生怕李家文一旦清醒后说出坏他计划的话。
不过,这样的结果更好,省去他得费心去算计她。
“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Z3T原菌。”她从来不管父母在研究什么。
“说谎的婊子,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会老实招。”眼一斜,林中伟举起桌边的小刀意图划向她的脸。
“砰!”刀落地——一声枪响过后,接着是一道和子弹几乎等速的人影飞奔而至,单手将摇摇欲坠的佳人护在怀中。
“你敢伤我的女人……”狂野的低吼声,显示狼正在愤怒中。
正汩汩流出鲜血的手腕有个被贯穿的黑洞,林中伟痛苦地握住伤口,趴在地上哀嚎。
随后而至的是莲安,她看了一眼石孟舲,心中咱自叫糟。“哈维,快将小舲放平,她中了和李家文一样的病菌。”
隐狼一听马上心慌地将她抱至另一病床上。“该死的笨女人,我不是叫你持在房内,你跑到医疗室干么?”
“狼,我头好痛,你……你不要动……动来动去……我看不……不清楚。”石孟舲眼前一片模糊。
“我没动。”隐狼心口-恸,鼻子发酸的大吼。“莲安,你还不把她给我治好。”
“我在努力了。”没看见她也很急吗?莲安忙着注射缓冲剂,先抑制病菌袭上脑部。
隐狼哽咽的抱住石孟舲的头。“笨女人,你给我撑着点,我还没娶你过门,不许给我睡着。”
他很害怕,有史以来他这么怕失去一个人。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在乎到不敢接受有可能失去她。
原来爱是这么一回事,他痛得全身几乎要麻痹。
隐狼十分自责没看好她,以为她会乖乖地待在房内,所以放心地帮莲安搬些医学器材,没想到才一个疏忽就铸成憾事。
刚一进门,看到一把刀正要划向她,他的心脏差要停止跳动,本能地掏枪扣扳机,若没莲安的提醒,他甚至不知她被注射了会使人神经瘫痪的药剂。
“莲安,她的眼睛要闭上了,你快想想办法,我只有她——”天呀!不许睡。
莲安一会查她的搏动、一会儿翻看她的眼球。“不要催,我有在想办法。”
要命。小舲体内的病菌怎么比李家文还多,教她怎么设法减缓原菌的扩散,他也太为难她了。莲安虽然这么想着,大脑仍努力地运作。
“哈……你不可能解得开Z3T原茵,因为解方已随着她沉睡。”毁了,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毁了。
林中伟苦涩地大笑,原想逼石孟舲说出磁碟的下落,但没料到不安定的Z3T浓缩液原菌的效力太大,居然在尚未逼问出前就发作。
通常Z3T原菌会先在体内潜伏一段时间才发作,而浓缩的Z3T原菌比原来的更强悍,不到十分钟就产生效应,他太失策了。
他不但得不到巨额金钱,连带要失去他所爱的人,这个代价太大了。
好在有人陪葬。
他一出声,隐狼立即放下怀中佳人一拳挥上他的面门。“你该下地狱。”接着猛攻他的腹部。
“我已与地狱里,地狱里还有你的美人儿作陪。”林中伟没反击,笑着抹去嘴角的血。
“快把解剂交出来。”隐狼将他高高举起,狠厉地掐住他的颈项。
“没……没有……咳!全天下……只有舲……舲儿知……知道……咳!她带走……Z3T原……原菌的全……全部资……资料……”
原来这就是他们要她的目的。隐狼手用力一甩,让他朝墙壁撞去。“你胡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是Z3T原菌,但东西确被她从实验室带走。”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口吐鲜血的林中伟大概知道他断了几根肋骨,其中一根伤了内腑,以至血不断地由口中溢出。
此刻的他已不在乎生死,而神经已因痛过了头而麻木,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知觉。
“哈维,快通知维丝娜他们,我需要更多的精密仪器。”莲安一见石孟舲闭上眼状似休息,连忙一呼。
隐狼已慌了头,顾不得一息尚存的林中伟,拉出臂环中的通讯器,手指微微地颤抖着。
“狐狸,我是狼,小舲出事了……”
一室的怆然,嬉笑怒骂声不再。
日与夜交替着。
床上的佳人安静地沉睡着,仿佛是疲累的天使在休憩,听不见红尘中的凡音。
“狐狸,你去劝劝那匹执拗的狼,再这样子他会先倒下。”珍妮无奈地叹息。
她已经尽力了,可他仍不为所动地睁着一双布满红丝的眼,不肯移动半步。
天下最是有情痴。“他的固执不下于你、我,他爱当忠犬,你就让他趴在小舲脚畔伏着。”
“狐狸,他已变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了,你看他变得多狼狈。”伊恩头痛地揉揉太阳穴。
“以前我们出任务时,三天三夜不吃不睡是小事一桩,你们不要太紧张。”维丝娜安慰道。唉!害她也跟着不舒畅。
莲安关在医疗室里足足三天没出房门,三餐随随便便以三明治裹腹,只为了找出Z3T原菌的克星,所以让隐狼受苦也好,以后才知道珍惜。
吉莲看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模样,忍不住要替隐狼说话。“万一他倒下了,你要扛他回房吗?”
“这……”他那么高大,一定很重。“打地铺吧!你叫祈醋桶乐捐一条毯子好了。”
“维丝娜——”
听了她无情无义的话,三人眼一瞪,不快地喊着她的名字。
“好啦、好啦,我去劝他休息。”维丝娜连忙手心外翻,挡住众怒。“以多凌少不公平。”
“嗯——”三人同时重哼。
“我脚在动了。”实在“恶霸”。
她本意就是要去敲那隐狼的脑袋,只是看大伙儿心情都满闷的,才故意让他们发泄一下,其实她的心中也不好受。
因为他们去追捕躲藏在台湾的恐怖分子,只留下隐狼一人守护着石孟舲,以为有他在应该没问题她。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出了纰漏。
睡着了的她,还是一样美丽。
隐狼深情如潭的黑眸注视着他的爱,半张脸冒出参差不齐髭黑胡碴,长发贴在颧骨两侧,形体憔悴而落魄,少了平日的冷酷和冰寒。
“舲儿,你一向很坚强,不要被病菌给打败了!我知道你行的。”
“舲儿!睡太久会不舒服,起来和我聊聊天吗?我好爱看你和甜甜笑容。”
一只细柔的手搭上他的肩轻拍。
“走开!不要烦我。”
柔细的手生气了,改拍为掐。
“滚开,狐狸。”他头不用往后转即知手的主人是谁。
维丝娜生气地伸出双手将他头扳向她。“你居然敢吼我。”
“不要理我好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轻轻一甩,摆脱她的双手望着沉睡佳人。
“你——”她心软了。“我们也担心小舲的!但同样地也担心你,不希望你累垮了。”
“狐狸,你告诉我她会好的是不是。”他需要信心。隐狼的声音有着显著难过的鼻音。
维丝娜从背后抱着他,重重地猛箍紧他的胸膛给他力量,因为她知道他只是个为爱痴迷的普通男子,不是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