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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凭记忆画出来的地图交给司机先生,“麻烦你载我到地图上的这个地方去,谢 谢!”她画图的技巧应该还可以吧!
司机先生接过地图,仅仅瞥了一眼就知道是何处,“少年耶,那是一家废弃很久的 铁工厂,经常会有不良少年在那里聚会,太危险了,你还是别去比较好。”这个少年看 起来眉清目秀、弱不禁风的,他不由得好心地建议。
她很感激司机先生的好心,现在这么热心的人已经很少了。“谢谢你的好意,可是 我有非去不可的原因,还是麻烦你载我去那里。”
“好吧。”顾客要去哪里,他就载到哪里。
童纷若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一方面担心鬼斧若是知道她自作主张地前去赴约,会 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很生气?另一方面对于待会抵达目的地之后,她该怎么做,才能让 两人都全身而退?老实说她一点概念也没有。
车于开了一段路之后,司机先生忍不住又开口说话了,“少年耶,你应该找个伴比 较安全。”
“其它人都有事情,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去。”她不得不搭腔。
“这样啊,那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比较好。”司机先生从后照镜看了她一眼。
“我会的。”
车子行驶的地方越来越荒凉,久久才有一户住家。
终于,司机先生将车子停在一间看起来荒芜已久的铁工厂前。“到了,就是这里。 ”
“谢谢。”她掏出钱来付了车资,就准备下车。
在她跨出车外的时候,司机先生又叫住她——“少年耶,这里不好叫车,要不要我 留下来等你?”
“不……”她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有个人照应或许比较好,遂改口道:“那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司机先生很阿莎力地拍拍童纷若的肩膀,“怎么会!那我就在这儿等你。”
“我的女朋友被抓到这里来,我是来救她的,如果过了半小时我还没出来的话,就 麻烦你报警。”她也不想让好心的司机先生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嗯……就说这里有不 良少年械斗好了。”
原来是要救女朋友啊!不过,不会真的有不良少年集体械斗吧?这样很危险呢!“ 我知道了。”虽然有一点点迟疑,司机先生还是答应了。
“谢谢你。”童纷若再一次道谢之后,便朝眼前废弃的建筑物走去,她在大门口停 住,约略环视了一下四周,而后扬声道:“哦依约定来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她像是在对空气说话,心下却是再清楚不过,他们一定隐身在暗处,小心防备她是 否有带帮手前来。
建筑物里缭绕着她的回音,慢慢归于平静之后、才有一些人陆陆续续现身,其中也 包含了被捆绑的沉诗柔。
“诗柔!”她的目光迅速地掠过沉诗柔的全身上下,确定她除了被塞布口不能言、 被捆绑不良于行外,没有丝毫皮外伤,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有人开口问:“你是不是一个人来?”
“还有个载我来的出租车司机,正在外头等着,现在我来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信 守诺言放她离开这里?”最好先让诗柔脱身,免得两个人都脱不了身。
对方显然另有打算,“你先慢慢走过来,否则这个美丽的小姐脸上就要多出一道丑 陋的伤痕。”
明知道对方居心叵测,童纷若虽然恨得牙痒痒的,却无计可施,“你——”她此刻 如同身陷蜘蛛网的蝴蝶,空有双翅却无法飞翔,越挣扎却缠得越紧。
男人手上的刀在沉诗柔面前比画着,“我数到三,你再不走过来的话,我就在她的 脸上划一刀,每数一次就划一刀,一直到你走过来为止。”
“呜……”沉诗柔咿咿晤晤地发出声音。
童纷若气得全身发抖,却不能不照着他的话做,“你最好言而有信,不然我不会放 过你的。”现在再后悔也无济于事,是她让自己陷入如此糟糕的情势中,因投鼠忌器而 受制于人。
“—……”男人开始数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眼中极欲将他刘骨扬灰的渴望迅速类,但是此时此刻她只能郁 闷地一步一步走近。
她每跨出一步,她们的希望便减少一分,等她走完这段距离的时候,亦即是她们万 劫不复的那一刻。
情势对她们极为不利,她却无法力挽狂澜,真是一步错,全盘皆输。
建筑物外倏地响起一个陌生却充满活力的声音——“烧饼油条可以送进去了。”
听这声音,所有人全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原来是早点专卖 店的外送员,负责在指定的时间内将热腾腾的早点送达顾客手上。
“大哥,是我们叫的烧饼油条。”有个人出声说明。
男子点点头。
不过,他是在跟谁说话?除非他有自言自语的倾向,不然就是来送的人不只一个。
另一个平板的声音回答,“时间还早得很,别急。”
“不快一点送进去,东西要是弄坏了,咱们可就麻烦了。”
男子朝身边的一个手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出去把东西拿进来。
那一名手下立即领命而去。
等了好半晌,别说烧饼油条了,连人也没瞧见。
那一个原本充满活力的声音又响起,这一次带了点惊慌,“哎呀!这位大哥你怎么 了?心脏病发作吗?还是脑中风?啊,原来是睡眠不足啊,可是,这里的地板又硬又脏 ,睡起来不舒服吧!不然也应该吃完我们店里的烧饼油条再睡啊。”
男子心中的警铃大作,不对劲,外面那两个男人有古怪。他掏出手枪来,扬声道: “能不能麻烦你们把烧饼油条送进来?”
“当然可以啦,可是睡在地上的这位大哥怎么办?”门外那个声音煞有其事地询问 。童纷若站在中央,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是要继续走过去还是退回门边?
而门外送早点的那两个人究竟是故是友?
“既然睡着了就别管他,等他睡饱自然就会醒过来。”男子顺水推舟道。他倒要看 看门外那两个人是何方神圣。“麻烦你们把烧饼油条送进来。”
“好的。”随着话声一落,两抹颀长的身影提着两袋早点出现在门口。
两张如出一辙的绝美容颜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一看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艳,如此漂亮 的容颜应只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随之而来的骇人事实,更是让他们震愕得合不上嘴巴。
拥有如此绝美容貌的竟然是两个性别和他们一样的男人!
左边那个男人一瞄见对方手上的枪,立即大惊失色地哇哇大叫,“弟弟,太可怕了 ,他们手上有枪耶!”说话的同时,他不忘伸手调整一下身上印有早餐店名称的围裙, 看了看和自己拥有同一张面孔的孪生弟弟,即使是再平凡的围裙,穿在他们身上都很好 看。“而且,还有个漂亮的小姐被绑着,这……这会不会是绑架勒索啊?”
“够了。”能不能别再耍白痴下去了?被称为弟弟的那一个始终冷着一张绝美的脸 ,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美虽美矣,浑身缭绕的蚀骨寒气却叫人退避三舍,不敢轻越 雷池一步。
男人用枪指着他们,“你们究竟是谁?”
双胞胎的哥哥举起手中盛装早点的袋子,拉拉身上印有早餐店名称的围裙,神情里 有些惧怕,“我们是‘好呷'早餐店的外送员,送你们订的烧饼油条过来的啊!”不过 啊……这家早餐店的名称还真不是普通的“耸”耶!
男子示意手下拿下他们,“不管你们是不是早餐店的外送员,横竖你们都瞧见我们 的脸了,那就更不能让你们离开这里。”
“弟弟,他们打算要杀我们怎么办?”双胞胎的哥哥紧张得有些夸张。
“你可以束手就擒,也可以撂倒他们,随便你我没意见。”他耸耸肩,一板一眼地 提供选择。“别叫我弟弟。”听起来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他的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 了。
双胞胎的哥哥不从,“你本来就是我的弟弟,不是吗?”
“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哪有谁大谁小的问题!
“我硬是比你早了三分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就是哥哥。”神情里有抹胜利的骄傲。
“哼。”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了起来,完全无视于对 方的存在和眼前所要面对的恶劣情势。
忽地,童纷若的目光被两道闪光所吸引,仔细一看发现——那、那、那……是和她 耳上式样相同的耳环式耳机!
那么他们兄弟也是神山鬼没征信社的成员了?童纷若先是一喜,喜的是她和诗柔有 救了,但是得救了的欣喜随即被忧虑掩埋,忧的是鬼斧大概也知道她擅自行动的事了, 他会有什么反应?
她一回过神来,看见的便是有人偷偷从那一对双胞胎兄弟身后接近,打算一举将他 们拿下,“小心!”在她开口示警的同时,那一对双胞胎的身形迅如闪电,以二敌五仍 游刃有余。
转眼间,他们就将五个对手解决掉了。
他们果然不是早餐店的外送员!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看来他们这一回是踢到铁板 了,不仅那个妇产科医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就连这一对看似乎无缚鸡之力的孪生子 也不是易与之辈,主使者给他的资料里指出童纷若是在育幼院长大的,又怎么会认识这 么多厉害的角色?
他举起枪瞄准他们,准备扣扳机。
“你们快点逃。”童纷若不敢看。
一声细微的“咻——”破空而来,随即是一声问哼,最后是手枪落了地发出的声响 。她疑惑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瞧见一把闪烁着银光的手术刀赫然插在那个男人的 手上,鲜红的血沿着锋利的刀锋淌下,一滴滴地染上掉落地面的手枪。银色手术刀!是 鬼斧,他来了。
鬼斧的视线在那一对孪生子身上兜了一圈,“你们什么时候来台湾的?”
他们是魍魉的军火库的意大利分部负责人修罗和罗剎。“前天,魍魉要我们过来,在必要时出手帮忙救人。”双胞胎的弟弟罗剎从袋子里 拿出一份烧饼油条,征询其它人的意思,“要不要来一份?”
鬼斧摇摇头。魍魉也知道这件事,八成又是鬼魅的杰作。
他转向一旁的童纷若,“小姐呢?”
她小小力地摇头,动作有些僵硬,不敢回头去看鬼斧的表情。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们一大早就跟在童纷若身后出门,根本没时间吃早餐,现 在还真有些饿呢!
既然买了这么多早点就别浪费。修罗也拿了一份当场吃将起来。
男子抓着受伤的手,想要趁着其它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逃离,却被一把飞射而来的 手术刀划破了他的脸颊,也有效地让他不敢再移动分毫。
“下次刀子瞄准的会是你的心脏。”鬼斧的声音有些紧绷,像是极力在隐忍些什么 。光听他的声音她就知道他在生气,很生气!童纷若的心直往下沉,更是不敢想象待 会儿要怎么面对鬼斧,她的耳际彷佛已经听见鬼斧怒吼的声音了。
他自眼角瞟见她僵硬心虚的背影,满腔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秒,但是一想到她的莽 撞极有可能会害她自己丢掉一命,如果不是修罗和罗剎出现的话,他不敢想象会有什么 结果,怒火随即又猛烈地窜烧起来,“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们处理,把他们带回去交给 鬼魅。”
修罗一口应允,“没问题。”
来了,接下来他就要找她算帐了。童纷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被他狠狠地臭骂一 顿。她闭上眼睛等着,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身边始终一点动静也没 有。
有没有可能鬼斧没在生气?随即她又推翻了自己异想天开的想法。童纷若偷偷地睁 开一只眼睛,瞟了瞟,没看见鬼斧的身影,她很是纳闷地睁开双眼,还没做好转身的心 理准备,就听闻外头传来一阵引擎声,然后是车子驶离。
不会吧!她心底有股不祥的预感窜起。
刚刚驾车离去的人不可能是鬼斧,不会的……她不停地在心中反复念着,虽然害怕 却还是得去面对事实。她徐缓地转过身去,早已不见鬼斧的身影,这个事实象一道闪雷 狠狠地朝她当头劈下。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中是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那么刚刚驾车离去的人真的是鬼斧了!她无法相信他竟然连一句话也没有跟她说就 这样走了!
她不敢想象他有多么生气,竟然会对她不闻不问,就这样掉头离开,她要怎么做才 能让他气消原谅她?
“阿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脱困之后的沉诗柔来到童纷若的身边,关切 地询问。
她摇摇头,“没事。”她和鬼斧的事告诉她也没用,就别让她担心了。
“封医生是不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