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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抹上她脸颊的透明药膏飘散着淡淡的清香,有股舒爽的轻凉从肌肤的表 面渗入,立时减轻了她脸上的不舒服。他主动帮她抹药的举动让童纷若受宠若惊,他的 笑容更是让她原本平静的心活络了起来。“谢谢。”她的声音里有些微不自然的波动。
“你积欠的费用增加一期。”鬼斧微微一笑。他的话立即将她的感动悉数谋杀掉, “妈的,你坑人啊!这一丁点药膏就要四千多块,你当它是钻石粉啊?”她就知道他没 那么好心。
“相去不远。”这可是他独家研发的药膏,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就算有钱也买不 到。
她不客气地吼了回去,“放屁!谁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他故意沉吟了一下,才抬眼望向她,“我还没替这个药膏取名字,你有什么好的建 议吗?”
闻言,童纷若眼若铜铃地瞪着他,“你……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药膏是你自己制造 出来的?”也不晓得有没有经过卫生署检验合格,她也没问清楚,就这样让他把药膏抹 在她的脸上,万一毁容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鬼斧点点头,“没错。”她的心一沉,“有没有通过卫生署检验合格?”这是她最 后的希望了。天知道这个药膏里有没有掺杂什么古怪的东西,若是有通过卫生署的检验 ,至少还有一点保障。
他忍住笑摇摇头,她以为他会在药膏里掺杂毒药不成!
童纷若扬手就打算擦掉脸上的药膏,至少亡羊补牢一下,把伤害减到最低。
鬼斧抓住她的手,“别浪费了我的药。”
她奋力地想要抽回手却未果,“妈的,你放开我的手,天知道抹那个药会不会有什 么副作用!”
“放心,死不了人的。”语毕,他放开她的手,“而且现在才要擦掉也来不及了。 ”然后他坏坏地又补上一句,“要是你的脸烂掉,我再负责帮你整容,保证比你现在更 漂亮,这总行了吧?”
谁希罕……比现在更漂亮?他是在隐喻她长得不够漂亮了?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妈的——”
麦神父看见这边的情形有些奇怪,遂走了过来,一走近就听见童纷若出口的脏话, 眉毛高高地掀了起来,眼中闪着不认同的光芒,“小若,你又骂脏话了。”
童纷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却又偷偷地自眼角瞪了姓封的一眼,都是他害的!“而 且,封医生这么好心来我们育幼院,免费替大家做健康检查,还帮你的伤口抹了药,你 怎么可以对封医生这么没有礼貌?”麦神父充满歉意地向鬼斧道歉,“封医生,真是抱 歉,请你原谅小若的无礼。”
抹药?他是把她当实验的小白鼠吧。她在心底咒骂鬼斧好几遍。
鬼斧“宽宏大量”地不与她计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小若,快跟封医生道歉。”麦神父催促。
要她跟他道歉?别想,她又没错。童纷若的脑筋转得飞快,“啊……我上班快要来 不及了,神父,我得先赶回去,有事改天再说,拜拜。”为了表示她的急迫,她三步并 作两步地跑向门口,完全不给其它人表示意见的机会。鬼斧扬起一抹会心的笑。
“对不起……”麦神父很不好意思地选声道歉,“这孩子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我 也不知道她在闹什么别扭……”
他知道,“没关系。”
耳朵上设计成华丽耳环的耳机,突然传来远在西班牙的冥王的声音,而且破天荒地 没了那一贯懒洋洋的调调,抹上了慌张,“鬼斧,你马上回西班牙来。”
“等等。”马上回西班牙?发生什么事了吗?鬼斧将后续的工作交代给另一名医生 负责之后,便先行离去。
坐进驾驶座,他立即发动引擎,“冥王,怎么了?”会让一向八风吹不动的冥王如 此慌张,肯定是代志大条了。会是地狱鬼众位于西班牙的据点曝光了吗?还是遭受攻击 了?抑或是天堂风云发生巨变……就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作了许多种最坏的打算。
没听到冥王的回答,反倒传来另一个呕吐的声音,好象是狂潮的声音。呕吐?
她怎么了?不会是在吐血吧?他开始在心中思索对能的情形。
“没……我没事。”凌狂潮的声音听起来很没元气,感觉像是病入膏肓或者是受了 极重的伤。
“你都吐成这样了还说没事?”鬼没心急如焚。
他和鬼魁也才离开西班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期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和 鬼魅都没接获消息?魍魉呢?
“冥王,狂潮小姐怎么了?”鬼斧的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地,因为相隔遥远,他 只能在这端臆测,却使不上力。
凌狂潮的声音响起,“鬼斧,我真的没事,只是……”话还未说完又是一阵呕吐声 传来。“我要你马上回来。”
“冥王,就算我现在马上搭飞机回西班牙,也要十几个小时,”只怕是远水救不了 近火。“狂潮小姐受伤了吗?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凌狂潮的声音又响起,这回虚弱中还带了些许笑意,“鬼斧……我没受伤,只是… …只是孕吐而已。”
那么先叫提那诺过去设法维持狂潮小姐的生命迹象,他会尽快赶回去,只要还有生 命迹象,他就有办法……孕吐?凌狂潮说的话蓦地跳进他的脑海里,他脑中思绪霎时“ 砰”的一声中断空白——急转直下的情况让他措手不及,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
孕吐?他几乎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听错了。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狂潮小姐,你……没有受伤?”事情太混乱了, 他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只好再次确定。
“没有,我很好。”她肯定而且明确地回答。
鬼没的声音插了进来,“她一点也不好,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而且也瘦了好几公 斤。”
鬼斧绷紧的神经弛缓了下来,“那冥王为什么要我马上回西班牙?”急得像火烧屁 股似地。
凌狂潮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我怀孕了,而且害喜得很严重。”
“连胆汁都吐出来了。”鬼没语气凝重地补充。
鬼斧一阵错愕,狂潮小姐怀孕了!害喜得很严重,所以冥王才会慌乱得像无头苍蝇 似地完全乱了方寸!他慢慢地将得到的讯息,一点一滴地组合出一个明确的轮廓,而后 控制不住地爆出一阵大笑,怎么也止不住。
“哈哈哈……”他简直不敢相信一向沉稳的冥王,也会有那样失控的时候,而原因 就只是狂潮小姐在孕吐!
“够了,有什么好笑的?”鬼没有些恼怒地喝道。
凌狂潮忍不住呻吟出声,“都是你啦!我都说没关系了,你就非得要联络鬼斧不可 ,这下可好,让他看笑话了。”幸好现在相隔遥远,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拿什么脸见 他。
鬼斧清了清喉咙,勉强止住笑,“狂潮小姐,这也难怪冥王紧张,他是第一次亲身 遇到这种情况嘛,恭喜啊!”他的嗓音里饱含汹涌的笑意,抹也抹不去。
“谢谢。”就连声音也听得出她的害羞。
鬼没仍旧坚持己见,“什么时候到?”
“鬼没——”凌狂潮羞赧地低叫。
“狂潮小姐应该已经做过第一次产检了,如果情形一切正常的话,第二次产检则在 一个月后。”冥王要他现在回去做什么?
“呕……”凌狂潮这次冲往浴室了。
鬼没既担心又心疼,“想想办法。”
关于这一点他也是爱莫能助啊!“冥王,害喜孕吐是正常现象,就算我现在赶回去 也没有办法改善狂潮小姐的孕吐情形,不过,害喜的症状依每个孕妇的体质而有所不同 ,通常会随着怀孕周数增加而慢慢减轻。”
鬼没一点概念也没有,“是这样子的吗?”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鬼斧的专业,也只 信任他。
他又想笑了,“没错。”
“好吧,快点把任务完成,狂潮的产检和生产我要你全程负责。”鬼没的命令不容 置疑。
“没问题。”中断通讯之后,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出自鬼斧的口中,狂潮小姐的怀 孕彻底颠覆了冥王的沉稳和诡谲。
当爸爸啊……的确是个好消息。
&育幼院位于地价较便宜的郊区,方圆三公里内都没有其它住户,距离公车站 有一小段距离,路上往来的车辆极少,童纷若慢慢地走着。
那个姓封的真是太过分了,替她抹这一丁点药膏就要收费四千多块,而且用的还是 那种喊不出名号的鬼东西,根本不把她的脸当脸看,现在她只能冀望那个鬼东西没有副 作用才好。
妈的,真是可恶透顶!
身后忽地传来一阵引擎声,打断了童纷若脑中正在对鬼斧大加挞伐的思绪。
寻常时候很少有车子会行经此地,会是那个姓封的他们一行人要回去了吗?童纷若 停下脚步,半转过身去一看究竟。
那是一辆箱型车,不是姓封的他们的车子。
她回过身,打算继续往公车站牌的方向前进。
箱型车却疾驶到她的身边停下,车门快速地打开来,一只有力的手臂探了出来,抓 住她的手就拽往车内。
童纷若吓了一跳,反应却极为灵敏地使出全身的力量抽回自己的手,然后便没命地 埋头往前跑,虽然不知道那辆箱型车上的人抓她要做什么,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要 钱没钱,他们抓她干嘛?反正一定不会是好事,先跑再说。
箱型车随即加快速度追上她,四、五个大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围住了童纷若,阻 挡她的去路。
“妈的,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童纷若不着痕迹地四下打量,一颗心开始往下 沉,附近除了她和对方一群人外没有看见半个人,而且也没有可以拿来防身的武器,她 要赤手空拳对付四、五个大男人……肯定凶多吉少。
“少啰嗦,你最好是乖乖地跟我们走,要是让我们动手,可就有你好受的。”
其中一人开口恫吓。
她又不是白痴,干嘛乖乖地跟他们走?改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一步、一步地往 后退,“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这附近唯一有人的地方就是育幼院,如果她来得及跑回 去的话,应该就可以逃过一劫,台湾好歹还是个有法律的地方,他们应该还没胆大妄为 到敢当街掳人。
但是,下一秒她的脚步立即一顿。
育幼院里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她似乎不应该把麻烦带回去。
她偷偷地抓住背包的带子,准备在对方欺近的时候,狠狠地用她的背包砸向他们, 今天她的背包裹正好放了两三本又厚又重的原文书,拿来砸人肯定会很痛。
有人察觉她想要逃走的意图,“上,别让她逃了。”
霎时,场面一阵混乱。
童纷若以背包为武器,在手中甩动了起来,一会儿砸向右边出拳的人的肚子,一反 手拉了回来挡住横踢过来的一腿,转身又狠狠地击中了另一个人的脑袋,这下子就算没 有打断对方的鼻梁,也会打歪他的下巴。
不过,背包裹的原文书终究是太重了,甩没多久她的手就酸了,动作也变得迟缓, 一记拳头毫不留情地击上她的下巴,感觉就像是不小心用大榔头砸中手指,又痛又麻, 然后肚子上又捱了一腿,她可以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飞起来似地往后跌了出去,狠狠地 摔落在硬邦邦的柏油路上,手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烧灼痛觉,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
但是,现在可没有时间让她哭。
对方对付她的手段如此凶残毫不留情,倘若她真的落入他们的手中,恐怕只有死路 一条。
为了活命,她不得不硬撑着痛得快要散了的身体自地上爬起来,避过重重踹下的一 脚,却躲不过背后的一记手肘。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她就要遭受这些无理无情 的对待?
在一阵追打之后,童纷若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即将被拎上箱型车。
她用仅存的一丝力气抵住车门,僵持着不肯上车,犹在作垂死的挣扎……&》&鬼 斧切断和冥王的通讯不久,肆无忌惮的笑声方歇,看见的便是浑身是伤的童纷若僵持着 不肯上箱型车的这一幕。
她的麻烦还真不是普通的多……念头方起,还来不及细细思量,他的身体像是有自 主意识地出手了。
银光一闪——“啊——”硬拽着童纷若上车的那一只手,被天外飞来的一把银色手 术刀钉在箱型车的门上。
银色手术刀?是那个姓封的!童纷若腿软地跌坐在柏油路上,她从不知道见到一个 人会这么高兴,比中了统一发票第一特奖还要高兴。
鬼斧的车速不减,就这么直直地冲撞上箱型车的屁股,他却在撞击的剎那顺势自敞 篷车上方飞跃而出,一脚端向另一个探手去揪童纷若的男人,借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