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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是三个月,连三个月的时间姗姗都等不了了,非要在他的伤口洒上一层盐呢?
“恩,我过段时间会离开戎州,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江南将额角散乱的头发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平静的说道。她没有说具体的时间,怕给轩辕语澈的行动带来麻烦,只是含糊的解释道。
“要去哪里,就不能不走吗?”
路怀宁像是被人紧紧的掐住了咽喉一样,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近乎卑微的恳求道。
那双眼睛里面的恳求之意是那么的沉重,让江南觉得自己很残忍,可是这个时候戎州她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眸光清冷,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道,“我必须要离开戎州,另外找地方安顿下来,现在去哪里还不知道。路神医,芷晴,你们多保重。”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只能祝你一路顺风。”
路怀宁将眼底的痛意敛去,平静的开口说道。
“哥,你疯了吗?姗姗姐姐要离开这里,你快点开口挽留啊。”
路芷晴着急了,大声的说道,“姗姗姐姐,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戎州不是很好么?你别走了好不好,芷晴求求你了。”
江南微微有些动容,却丝毫不肯松口,“对不起芷晴,我必须要离开。”
路芷晴眼泪汪汪的,伏在路怀宁的肩膀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她不想让哥哥伤心难过,姗姗姐姐怎么能够那么冷血无情,难道要害死哥哥吗?
“那么我和芷晴祝你们一路顺风,多多保重。”
路怀宁僵硬的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的丢下一句话就带着路芷晴急匆匆的离开了,江南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
轩辕语澈心情如沐春风,喜笑颜开的从后面搂着江南纤细的腰,贪恋的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忍不住轻轻的吻在她小巧莹润的耳垂上,“江南,我真的很开心。”
洛江南任由着他抱着,有些难受,缓缓的说道,“轩辕语澈,你也回去准备准备吧,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轩辕语澈紧紧的搂着她,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那我先回去准备准备,我们明天就离开,不再拖延了。”
江南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
她不想再伤害路怀宁了,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等到轩辕语澈离开之后,江南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回到了房间里,继续收拾路上需要的东西,她知道这一次去京城危险重重,所以万事一定要小心。
翌日凌晨,江南,烨儿,轩辕语澈和轩辕德楚等人就沿着水路以最快的速度往京城而去,离开了戎州。
天亮的时候,路怀宁和路芷晴来到江南家的时候,已经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路怀宁蹲在门口,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眼角的两行清泪滴了下来,心像被人硬生生的撕扯开一样,疼得鲜血淋漓,嘴里喃喃的喊着,“姗姗,姗姗。”
“哥,不要再哭了,姗姗姐姐已经离开了这里,不会再回来了。”
芷晴心疼的看着陷入痛苦之中的哥哥,不由得痛恨起了洛江南,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冷漠的将哥哥的一片真心践踏,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哥哥的好,她真的好恨啊,恨不得直接将洛江南绑回来送到哥哥的床上。
路怀宁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缓缓的站起来,眼睛里迸射出复杂的光芒来,姗姗,我不管你是洛江南也好,我想要得到你,哪怕就是用尽手段我都要得到你。
“我们回去。”
清冷淡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透着蚀骨的寒,就是路芷晴都忍不住遍体生寒。
“哥,我们不去追姗姗姐姐回来了吗?哥不是想要她做妻子吗?”
路芷晴不敢相信哥哥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忍不住轻声的问道。
“先回去尽快的炼药解毒,等到我身上所有的毒素都清理干净了,等到我可以自由的施展我的武功了,我一定会去将她找回来的,这辈子除了她,我的心里容不下任何的女人。她到最后一定会是属于我的。”
路怀宁眸子里有着疯狂嗜血的杀意涌过,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谁要是敢抢他的女人,他要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路芷晴只觉得心里好像缺失了一角,疼得她快要窒息了,痛苦的捂着心脏,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难道在哥哥的心里,她都比不上姗姗姐姐吗?她是那么的深爱着自己的哥哥,即使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哥哥在一起,可是她爱啊。
“你在哭什么?”
路怀宁平静的看了所谓的妹妹一眼,眸子深处有一抹细微到可以忽略的厌恶,每天就只会哭,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了。
“我觉得哥太辛苦了。”
路芷晴手忙脚乱的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哥哥,我们回去吧。这几天我要和药奴一起到深山里去采药,一定会尽快的将哥哥身上的毒素给清理干净,让哥哥早点去把姗姗姐姐找回来。”
“恩,辛苦你了。”
路怀宁的声音稍微回暖了一些,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的往自己家走去。
另一边,洛江南随着轩辕语澈等人顺着河流往京城而去,在经过二十多天的行程之后,安全的到达了京城郊外的码头。
“烨儿,我们到了。”
江南牵着烨儿的手,踏上了轩辕语澈早就让人准备好的马车,径直进入了京城,安然的公主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看着那座熟悉的府邸,江南的情绪感慨万千,兜兜转转了那么久,她还是回到了这里。
“娘,这就是你的家吗?”
烨儿黑溜溜的大眼睛扑闪着,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雀跃。
这所院子比起他们在戎州的家真的大得太多了,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呢。
莲香,,玉芊和雪盏也震惊得不行,饶是她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小姐的身份竟然这么尊贵,难道小姐真是公主的女儿吗?
“我们进去吧。”
轩辕语澈温柔的看着她,左手拉着她,右手牵着烨儿,接过她手里的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还是像她离开前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雪盏,,你们将房间收拾出来,小姐累了。”
轩辕语澈淡淡的吩咐道,让门外的侍卫到京城最好的酒楼买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送过来,一家人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羽书和羽墨就在门外守着,前者的心里有着浓浓的担忧,如果皇上知道了洛小姐和主子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孩子,会不会气得不理主子了?
要是主子没有了皇上的宠爱,皇上还愿意废黜轩辕雪衣的太子之位吗?羽书越想越觉得焦心,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的骂江南是祸水。当初既然已经选择离开得远远的,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跟主子纠缠在一起?若是主子不能问鼎皇位,他一定恨死洛江南了。
羽墨斜眼看到羽墨气得脸色阴沉的样子,压低声音面无表情的提醒道,“王爷的事情他自有分寸,你还是不要胡来的好。若是因为你的私心让王爷受到伤害,我一定饶不了你。”
明明知道洛小姐和王爷之间有过一段情缘,就连小王爷都生下来了,羽书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的想要隐瞒,真是气死他了。
羽书愤怒的瞪了羽墨一眼,还想质问他为什么要将那件事情告诉王爷呢,忍了又忍,还是将满腔的怒火给咽了下去。
屋子里,轩辕语澈看着江南和烨儿都吃饱了,恋恋不舍的抓住了江南的手,细细的摩挲着,舍不得放开,“江南,我和二哥要进宫一趟,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来看你。”
江南嘴角噙着浅淡的笑容,缓缓的点头,“你有事情就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离开之前已经让玉芊着手将邀月楼迁到京城来了,有那么多杀手保护着她,只要再稍微注意一些,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轩辕语澈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眷恋的揽着江南,将她纤细柔弱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中,喘着粗气说道,“真的不想离开你啊。江南,你等着,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迎娶你。”
江南乖巧的任由着他抱着,心底却升起了一种无力的空虚,说得是好听,可是谈何容易?
她嘴角扯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柔声说道,“快点走吧,别耽误了事情可就不好了。”
“等我回来。”
轩辕语澈飞快的吻了一下她的唇,认真的说道。
烨儿激动得从椅子上蹦起来,稚嫩的声音热烈的欢呼着,“爹爹吻娘亲了,烨儿也要亲亲。”
那么大的声音,让屋外的侍卫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江南的脸瞬间爆红,娇嗔的瞪了儿子一眼。烨儿却得意洋洋的仰起头,像树袋熊一样抱住轩辕语澈的腰,“爹可不能偏心哦,不然烨儿要生气的。”
轩辕语澈有些好笑,俯下身在轩辕语澈粉嫩的小脸上吻了一下,而后宠溺的放下烨儿,带着羽墨羽书朝着公主府外面走去。
在街道拐角的地方,一辆精致华丽的马车安静的停靠着,重伤痊愈的轩辕德楚早就等在那里了。
轩辕语澈径直走过去,掀开帘子钻了进去,马车立刻飞驰起来,朝着皇宫的方向狂奔着。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怀里的账本,想到即将掀起的血雨腥风,俊美如玉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凛冽残酷的笑容。
有些事情已经等得太久了,那些深仇旧恨也要在不远的将来一一清洗。
“那些税银已经秘密的运到了安全的地方,一切就看今天晚上的了。”
轩辕德楚深知弟弟心里埋藏的血海深仇,淡淡的说道。就算不能将皇后一族连根拔起,也要狠狠的重创他们。
“我知道。”
轩辕语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凛冽嗜血,隐忍了这么久,是应该有所行动了。
“语澈,我们带着洛江南回京城的事情说不定皇后他们已经知道了,你如果真的在乎他们,那就尽早做好准备。洛江南五年前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又经历了那些事情,父皇未必同意你们在一起,万事小心些。”
轩辕德楚看着疼爱的弟弟,眸子里有着掩饰不去的忧虑。
“二哥放心,我一定会的。”
轩辕语澈心里同样明白,若是想要父皇同意江南和他的婚事,一定会困难重重,恐怕就连侧妃父皇都不愿意,更何况是正妃之位了。
“我已经派人在回京城的个个重要的关卡让人盯梢,若是那人出现,不惜一切代价诛杀,可是至今为止都没有得到消息,宫里的那位也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轩辕德楚皱着眉说道,当初戎州知府的头颅被人砍下来,已经轰动了整个云国,现在新的知府人选都没有选出来,也不知道父皇的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不管是什么阴谋,他们休想得逞。二哥,我们已经不是以前任人宰割的绵羊了,我们手中有着不亚于太子的力量,他想要弄死我们也没那么容易。倒是他,父皇让他去探查灾情,是在南部雨水丰沛的青州,和戎州隔了十万八千里远,若是父皇知道他没有出现在青州,而是偷偷跑到和风国交界的戎州胡作非为,你说结果会如何。”
轩辕语澈嘴角有着残酷的笑容,狠厉的暗芒一扫而过。
“父皇不会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的。”
轩辕德楚眼睛陡的一亮,很快又暗淡下来,忧心忡忡的说道。
“不一定要他相信,只需要怀疑就够了。怀疑的种子种下去,慢慢的生根发芽,到时候就就算不信心里也不安了。”
轩辕语澈冷冷的说道,他早就想清楚了,这些话他让人慢慢的传,不着痕迹的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依着父皇多疑的性子,肯定会去探查一番。
“语澈,还是你想得长远。”
轩辕德楚钦佩的看着轩辕语澈,论起勾心斗角,这个弟弟绝对比他更胜一筹。
轩辕语澈只是笑笑,当马车到了宫门口的时候,两人下了马车,在侍卫的陪同下径直朝着御书房走去,那么重要的事情,他们要当面和皇上说清楚才行。
“儿臣见过父皇。”
轩辕语澈和轩辕德楚同时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礼道,可是那声音里面却有着一丝疏离。
“平身。”
轩辕祁渊慈爱的看着两个出类拔萃的儿子,眼睛里有着深切的笑意,和颜悦色的说道。
“语澈,德楚,你们这次去戎州彻查税银一案进展如何了?有没有找到什么重大的发现?”
他之前派人给两个儿子传信询问过,可是语澈却说为了保证秘密,一切等到回到京城的时候再说,所以对那件案子他竟是一点都不知情。不知道他们是已经将案子查得清清楚楚了,还是一筹莫展,铩羽而归。
“回父皇,的确有很重大的发现。”
轩辕德楚看着神色冷淡紧抿着唇的轩辕语澈,心里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