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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渡厄不置可否,心思如海。但白桥却还是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道:“李松溪的剑意不用去揣测,相信小师弟也不会去揣测,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同样是用剑高手的朱富贵神色平静,那张憨厚的老脸上面,竟然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道:“小师弟修炼的是太阿九剑,同是那刚猛霸道,毫不讲理的剑路。既然如此,双方比斗又不得使用真气,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不会用剑,甚至功法修为都极为普通的江楠恍然大悟,随即莞尔:“怪不得,我懂了。”
江楠懂了,但是李松溪并不懂。
局中之人,自然当局者迷。更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聂秋的太阿九剑,总共九剑。而那离山正道剑,一共二十六势,招招精彩。但越是精彩,就意味着破绽越多。
李松溪很努力的,只是可惜,他那一手引以为傲的离山正道剑针对上了太阿九剑,无论剑招多么精彩,总会露出一抹破绽,最后别九剑之中的任何一招破之。
李松溪一招挂金灯,灯影无数,花朵灿烂的姹紫嫣红。看似一招,但却千变万化。
瞬息之间,已经化作了无数剑影,破开虚空之中,李松溪的影子已经和聂秋交织在了一起。
一剑!
第二剑!
第三剑!
片刻的剑影看似片面,薄如蝉翼,但却剑势的纹理看的却是让人心惊肉跳,胆战心惊!所有人都想着,若是聂秋换成了自己,能够抵挡的下那离山正道剑几招?能躲开那挂金灯的几道剑影?
很快,所有人的疑问便尘埃落地了!
一共六招,六道剑影飘过长空!
聂秋的脚下步步生莲,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而当那李松溪看到了聂秋脚下的婆娑步伐的时候,却是心中一沉,随即乱了阵脚。
“你输了。”
一句话,三个字,却也让一切迷雾散去,尘埃落地。
聂秋躲开了第六剑,换句话说,实际上是用手中的如月,硬生生的挡下了李松溪的第六剑。
那短剑碰撞在了如月之上,爆发出一声让人极为难受的刺耳声音。单纯的钢铁碰撞,没有真气,自然没有剑气。于是那擦出来的耀眼的火花,映衬了李松溪那张稚嫩的脸庞。
随即他立刻后退,不是退而求其次,而是真心实意的后退。二人近在咫尺的交手了七八个回合,起初他自信满满,第三四回合的时候,心中变得越发没了底气。
而如今,那张十二岁的稚嫩小脸儿阴沉如水,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急速后退,躲避欺身而来的聂秋。躲避着他的剑,也在躲避聂秋的那双眼睛。
而随后,他失算了
他考虑到了聂秋脚下的速度,考虑到了聂秋那一门古怪的剑法和轻功,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换句话说,是低估了聂秋的实力!
英才榜第二十六,李松溪坐实了整整一年!期间有无数人尝试挑战他,有宗门内的,也有宗门外的。
他这一整年刻苦修炼,真的很辛苦,为的便是那过段时日之后,那一场大唐皇宫内设下的百子宴,他要进阶,他有自己的目标,十六岁之前称霸英才榜,成为大陆年青一代之中的第一。
然而他失望了,这一整年的努力只被聂秋一招挑的付之一炬。
那如月的剑锋上露出了一抹苍茫月色,随后一阵暖意险些灼烧了他的眉毛。
铛朗一声,李松溪只觉得虎口一阵麻痛,下一秒手指便不听自己是换的摊开,手中的短剑飞出去数米之远的距离,正巧落在了那苏璇玑的面前。剑身深没入青石板之中,发出咔咔的声响,青石板都被那插入的短剑震的裂开了数道裂纹。
你输了,简单的三个字,却是让李松溪顿时六神无主。
随即脚下一个踉跄,吐出一口猩红鲜血。这并非是聂秋将他打伤,而是气急攻心,心中真气逆行,导致的内伤。换句话说,是心眼太小,气的。
然而,就算李松溪吐血再多,聂秋赢了李松溪,这是不争的事实。
胜负已分,结局已定。
然而,那李松溪还是他起头来,眼神略显怨毒的看着聂秋:“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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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师兄的风采(上)
白顶大殿之上,一句我不服,让那本应该尘埃落定的战局顿时又起了波澜。
苏璇玑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一旁的一个小师弟应该是猜出了师姐的心思,上前一步,道:“小师弟,行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言罢那个年轻的离山修士上前阻拦李松溪,那李松溪却横着眉,满眼怒气的看向身后的师兄,道:“我的事情,你别管得太多!”
那师兄被这一句话气的面红耳赤,想要继续说话,却被苏璇玑拦了下来。
“段师弟,你这是去哪?这还没完,且得再比过呢。”
那雷霄峰上看热闹的弟子,转过头来,却看到那段纯阳转过身来,朝着白顶大殿外走去。
段纯阳挥了挥手,眯起眼睛,道:“胜负已分了,就算再比那李松溪也不是聂秋的对手,不看也罢。”
说完,他独子一人走下了白顶大殿。
“我用的是离山正道剑,你却用那旁门左道,胜之不武吧,聂秋。”李松溪将那青石板中的短剑抽出来,放在身前。
“什么叫旁门左道?聂秋的剑法大家都看到的,一点也不属于那邪祟功法。怎就是旁门左道的功法?你们离山宗输急了就要咬人?”江楠伶牙俐齿,况且也是对聂秋这个小师弟喜欢得紧,当下便替他说道。
“有本事的就用那你们泥犁宗的剑法或者功法,用一套别家的野剑法,算什么本事?”李松溪身后,那苏璇玑的一个师弟冷笑不止。却是投出自己的一柄宝剑,递给了李松溪,道:“小师弟,让这个乡巴佬小子见识见识你们楚江李氏剑法!”
楚江李氏剑法?这是那楚国皇室的剑法!
聂秋挑眉,却是一笑,倒不是怯战,自信道:“我看不必了,胜负已分了。”说完,聂秋后退一步,便要退出战团。
“这就想走?”李松溪气急,扬起手中的短剑,再次一步踏风而去。
这一次,苏璇玑再次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而远处的泥犁宗祭酒大长老,则干脆连眼都没有睁一下,好似场内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一般。
或者说这老头早已把局势看的透彻。
李松溪根本不是聂秋的对手!
楚江李氏剑法,本就是那楚国皇廷剑法,虽然不算至高精妙,绝伦精彩,但却只是家族传承。只有那楚国皇家的李氏血脉,才有资格继承下来。
李松溪五岁前往离山宗修行,但是这一套剑法,却是从小就学会的。论剑意虽然不比那离山正道剑,但是李松溪早已练的炉火纯青。比起他那大楚的内庭长史的舅舅,他这一套剑法,早已有了青出于蓝的架势!
一剑袭杀!
这一次,李松溪出剑更为霸道,完全不顾及身后的退路。短剑横扫一片剑影,刹那之间,剑影剑芒交错,银光四起。
虚空之中宛如有那无数虚妄残影漂浮不定,李松溪正是从那残影之中,一跃而出,手持短剑,左右开弓,好不威风!
殿外殿内,无数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都不舍得眨眼。生怕了那转瞬即逝的瞬息之间,便错过了这一场比斗最后的精彩。
刷!
聂秋出手了!
他的剑,出来的不快!
远不及那李松溪那般雷厉风行,反而漫不经心,或者干脆说,就好似根本不曾走心一般。
徐徐的抬起手臂,扬起手中的如月,剑意单一,但却有着那么一股水无常形的万千变化。
李松溪愣住了,和他那师姐师兄们一起愣住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聂秋的剑意竟然如此的简单!
正所谓太阿九剑,其实就只有九路剑意,九招剑诀。但实际上,一九化千万,一剑破千敌。
看似普普通通的九剑,却有着无数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
然而这一剑,李松溪从未见过,比起刚才聂秋和他交手时的剑法,这一剑,更加普通!
横扫之后,欺身旋转周折,而后自上而下挑起了剑锋,破开了虚空,撕裂出来了一跳半弧线的残破剑影之后,聂秋已经杀奔到了李松溪的跟前!
当啷!
一声脆响,聂秋荡开了李松溪手中的短剑。
二人都没有催动真气,自然没有剑气!
但是单纯的论真气,聂秋横练的是那龙象之力,身体之中残存的龙象之力,几乎轻而易举的便一剑将那李松溪挡开!
锵!!
一声爆鸣过后,聂秋抬手,一拳轰在了那李松溪的心窝出。
没有动用真气,却生生的破开了那李松溪的筋膜淬体的防御,震断了他心口的肋骨!
噗!
李松溪后退数不,吐出一口鲜血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再也无法让他的双膝和身体支撑,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无数。雪上加霜一般的内伤!
然而比起内伤之后,脏腑的疼痛。最让李松溪恼火的是他此时此刻的脸颊通红。
若是说第一次败于聂秋之手,是因为聂秋使出来了那一招蛮横不讲理的太阿九剑的话。那么第二次败于聂秋之手,他李松溪完全无话可说!
因为聂秋用的只是泥犁宗的普通剑法!
一路最为普通,甚至连那门外弟子都能够精通的普通剑法!
李松溪的确输了,虽然谈不上心服口服,但最起码他输的无话可说!
“我从未说过要参加唐皇的百子宴,更没有想过去挑战英才榜上的师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你们离山宗,为何处处针对我?”聂秋一双眼神之中,看不到片刻的精芒。
一句话说的不卑不亢,平静如常:“更何况,你还要废了我。你我无大仇,你却要废了我。那与你我还有什么客气的?今日你经脉受损,没有一年半载难以恢复巅峰状态,你有事何苦?”聂秋的话依然平静。
右手将如月收回了剑鞘,藏剑于那乾坤袋之中。
战斗已经结束,李松溪已经毫无再战的可能了。
“聂秋,说好了点到即止,为何伤人!”苏璇玑身后有那离山的弟子终于,按耐不住,当即便要出手相助。
他这一动手,众多离山弟子纷纷把手放在了剑柄之上。顿时之间,白顶大殿剑拔弩张了起来。
“是点到即止,可交手必有风险。刚才胜负已分,可你的师弟还要强行出手伤我,我还击有何错?更何况,你们谁敢说这个小兔崽子就不想废了我?”聂秋字字有力,说的那些离山宗的真传弟子无言以对。
“强词夺理!”
终于有那离山宗的弟子,苏璇玑的二师兄看不过去。抽出自己手中一把青白色的长剑,一跃而起,却是直奔聂秋而来。
离山宗动手了!
这绝非是意气之争,冲动之举,而是那苏璇玑的二师兄要借机给那聂秋一个教训!
然而那离山的二师兄的剑刚出剑鞘,却突然一道影子已经横在了他的身前。
出手的正是朱富贵!
一张拍了出去,虽然没有伤人。但却实实在在的将那离山宗二师兄的剑,生生的给拍回了剑鞘之中!
“说好的是师弟之间的比试,你当师兄的却先破坏了规矩。说我泥犁宗不懂规矩,难道这边是你们离山的规矩?”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让人无话可说。
第一百八十九章 师兄的风采(下)
“师弟,退下吧。”苏璇玑抬起头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后。那离山宗的二师兄便气恼的收回剑,回到了苏璇玑的身边。
“富贵,今日的比斗是聂秋和松溪之间的比斗,也是我和白桥之间的。还轮不到你说话吧?”
一句话,却是让聂秋挑眉。
前一句的富贵,苏璇玑的态度和语气有些暧昧不明。
聂秋上山一年,拜入千岁寒之后,虽然见到所有的其他十二位十二位师兄弟,但却有很多并不熟悉。
千岁寒上弟子有十二人,泥犁宗内的弟子则有上万人。
朱富贵不算出类拔萃的,憨厚老实的像是一个庄稼汉子。从来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
多数的师兄师姐更习惯叫朱富贵为朱十一,千岁寒的师兄师姐,则更喜欢叫朱富贵为老十一。
而苏璇玑的这一声富贵,很显然,他们之前便认识。
然而后来的一句话,却更加显得苏璇玑和那朱富贵之间,有着许多过去的故事,更能听得出来,苏璇玑的言语之中,似乎对于朱富贵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换句话说,苏璇玑的心中,隐隐的有些看不上那朱富贵!
尤其是当朱富贵露出一脸憨厚的表情时,苏璇玑更是不以为然,好似是看着一个乞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