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情都说完,聂秋最后道:“您的那一声破,便是破而后立。”
腌臜老道再次点头。
紧跟着跟着裴欢喜,一指轻点在了聂秋的眉心。聂秋却觉得神识轻轻一震,气海丹田之中,升腾起来一股极为刺痛的真气,周身散出的热浪消散不是消散,是凝聚!
手中如月敛势,无数光芒剑影,好似幽魂一般立刻尽收与心怀之中。
聂秋先是愣了下,随即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喜!
老人能将筷子当剑,自己能用手指作剑,便就是这世间一切,只要有心。便就是剑,要发动它的剑势不难,聂秋都能从容做到,但要将剑势归于心中,化作剑气,再加以运用,非得有大悟性,大造化才有这样的本事。
裴欢喜的一招“敛意归心”,只能是东洲剑冢之中的的手段!
聂秋跨步来到老道面前:“心和剑合一,便是神剑合一。那些御剑的高手,便是如此吧?”
裴欢喜点了点头。
“可是晚辈只是一个炼气境的高手,怎就可以运用自如?
裴欢喜神气古怪:双眉紧锁、好像聂秋给他出了个大难题;
还有他的嘴巴,紧紧抿着,似是在咬牙聂秋等了片刻,道:“既然你已破而后立,怎就觉得自己还只是一个单纯的练气境?”
一言惊醒梦中人,聂秋恍然大悟!
却是没有想到,老人一把剑,几句话,便将自己点化!
“多谢前辈!”
聂秋起身,恭敬的作礼!
却还未等他弯的腰再起身,抬头看去,客栈之中空空如也,裴欢喜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桌子上一碗尚有余温的素面。
“嗷。。。”小师弟起来的真早。”
正当此时聂秋回头,白桥已经穿着睡衣的从楼上走来。哈欠连连,咂摸着嘴巴,好奇的看着眉头紧锁的聂秋,道:“小师弟你今儿这是咋了?是不是想着昨儿徐晚的那番话是拿你开玩笑的?”
聂秋继续愣神,天晓得那名裴欢喜的老人是怎么来去自如的,是怎么让修为高深的二师兄也瞒天过海的!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时那长安城的另外一边。
裴欢喜坐在院落中央的躺椅上,眼神会中满含着柔和欣慰之中,却也有着一丝疲倦。
日行千里,走的是日游的路子。阴魂暴露于阳光之下,这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还好,还好。老夫阳魂这一趟路没白跑,这小子果真如房玄龄所说,悟性喜人的紧啊!”
第二百三十五章 剑破而立(上)
裴欢喜的突然造访,让聂秋突如其来的经过几个剑招,便领悟了太阿九剑和如月的剑意!
所谓藏剑于心,大致便是如此。
聂秋再也按耐不住此时的心情,立刻告别了二师兄白桥,跃灵山之中。准备继续挑战那铜人阵!
此时他更有把握能够一举冲关!
灵山境之中,天是白的,山是也白的。因为终年仙雾萦绕。
穹顶之上遮着白蒙蒙的云雾,地面的苍茫大地,却是气象万千。
灵山之中,佛法咒唱到第六千三百四十字时,穹顶下,山巅中宝塔和寺中,佛光动了,真正动了起来。
收缩之中,佛光盈盈生辉。
聂秋从那山脚下上了山中,一跃入百丈,婆娑世界,步步生莲。
所以他看得清清楚楚,灵山幻境之中,古刹寺庙,玲珑宝塔地面上那金色佛云层层流转、不停收拢,仿佛退一般,从四面八方向着山腰的碑林、石头禅房汇拢而去,全部集中到了那铜人之上。
待那佛云褪去,聂秋才恍然大悟:古刹和地面本来也如天一样,是盈白颜色。
古刹本色一片圣洁,而如今聂秋再入山中,这圣洁洒遍山中的每一个角落!当真是那佛宗的圣地一般
此时那殿前铜人阵中,躬身俯首,经纶动咒,他们虔诚以拜,不做丝毫动弹,连阳火与飞剑的猛攻加身,他们都咬牙忍耐下来。
一旁那小沙弥和他师的脸色呆滞,但眼中总算闪出了一丝一样光彩,眉头随之微微一皱,终于发现铜人赤手空拳,聂秋却用剑,这这太不合适了!
又看了片刻,聂秋神情愈发不耐烦了,双目微闭头颅低垂,似是也要用了剑意与铜人相较,可马上他又抬起头,好像想到了一个重大关键,脸上尽是憨傻笑容:“这铜人阵果然并非铜墙铁壁,牢不可破啊!”
想通了一件大事,旋即聂秋口中再做低语:“剑藏于心!”
和尚自顾自地纳闷着,而那铜人却大年经纶佛咒,并且越念越快,随时可能唱完,到那时必有一道凶狠阵型成形,聂秋能不能活都不好说。
“不用着急,他们还有一百零七字才能完咒,待我想一想。”大和尚忽然望向阵中的聂秋,轻声安慰了一句。
他不晓得那聂秋今日突然回山中,便是一口气挑战了所有的铜人!但他就是知道,还有百零七字唱念,这铜人大阵的经纶大咒才算唱完、圆满。
百余字,听上去不少,可是落在口中,又能用去多少工夫?何况那佛咒经纶早就加快了语速,正全力摧咒。
很快,和尚自己也等不得了,皱着眉头叹口气,喃喃道‘生死在天了’,说话时从神情到语气,全是一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模样,跟着双臂扬起、平端,双掌合十于面前。
便是这一个合十,聂秋眼前,突兀金光万道!
圣光之下的殿前,骤然佛光冲腾!聂秋甚至觉得,有强猛之光自田际来,照穿了自己的田灵顶盖、照透了自己的发肤骨血
神奇之光穿透万物,直落于灵山之中。
和尚和沙弥依然呆傻,可那只是神情。谁能想到,聂秋的动作,竟然惊了那灵山之上更为远见的那些山巅的力量!
从第十八层地狱到第九十九重夭,跨万万年、穿万万里,所有一切一切生灵,无论虫蛇花草还是邪魔恶鬼,只要心中坐着一尊佛,他自己便是真正佛。
和尚心中有佛,就算忘记天地玄幻、忘记宇宙洪荒又有何妨!
就比如此时,他心念藏剑,剑藏神佛。这灵山都帮他!
合十,开口,聂秋的语气干涩,声音低迷,浑厚:“南无”
聂秋两字,只两字,雷剑影不断劈杀刺砍着的铜人,念诵咒法的突然停顿了起来!可铜人毕竟是灵山守山之人,如何肯甘心收手,纵然嘶哑、纵然极限,仍做继续咒念,此刻距他完咒,也不过还剩五十字。
五十个字,眨眼呼吸功夫罢了!
“阿弥陀”铜人阵继续一通念诵,他们的声音很慢。连一辈子没进过城的老太太、连还不曾去读私塾的光屁股小娃都会念的‘南无阿弥陀佛’,而这灵山的守山铜人阵,却念诵的如此之慢,一字一句,丝毫不在意那聂秋操控着的剑影四动,四下飞旋。
剑影落下,多数的铜人根本伤不得分毫。
这些铜人,无心无魂,完全就如同机械一般。
但是其中一个,却在念诵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突然被聂秋的剑,一件疯了喉!
由此十八人的经纶法咒全部断开,铜人功亏一篑。旋即那他口中爆起‘嘭’地一声闷响,莫名炸裂,立刻碎成了齑粉!
灵山幻境中,突兀沉寂下来,铜人法咒被破,大和尚却昂着头、皱着眉头,双眼使劲地翻、翻、翻,口中喃喃不停,低声重复着‘南无阿弥陀南无阿弥陀’,似乎已是尘埃落定!
不等聂秋回过神来,剑狱中忽然又响起铜人的声音,语气倒也平稳。这铜人斩一个,等聂秋再回山中,便多出来一个。如此一来,一直便有十八个铜人守护灵山幻境!
就好像此时此刻,聂秋一剑破了其中一个铜人。却并未停手,依然御剑刺杀。
心剑合一,却是运用自如,剑气剑落之间,灵山之中剑影四动!
所生剩下来十七铜人死了其中一人,便立刻各自散开,大阵摆开。降龙伏虎,齐眉棍寒光闪烁,飞扑大地,一股浩然之气升腾而起。聂秋又岂会闲着看戏,心念一紧,阳火与诸剑舞动更急,灵山山门前转眼又乱作一团。
和尚好像到现在才真正注意到周围的情形,看着聂秋用的剑法,终于缓过神来,略显迷茫:“心的剑意,哪血来的?”,说着他又打了个哈欠,跟着慢慢弯腰、十指大张,向着灵山地面一按。
指尖与地面之间,金色光芒潺潺流出,好像被阳光照耀、浸染的小溪,欢快流淌着、毫无阻碍地融入聂秋的阳火之中
十根手指、就是十道金色‘小溪’。
而融合了和尚禅光的阳火,再烧上那十七个铜人的时候,陡然之间,却是立刻小咪了些许的暴烈武杀伐,但尽管如此,却仍然张弛有度,阵法自如!
刚刚掠起的十七铜人尽数摔落在地,巨大的身体来回翻滚,双臂乱舞、双脚乱蹬,想要再做飞翔可连站都站不起来!
聂秋大喜!
却是手中如月恒搜啊,剑影弹起开来,陡然之间,一片异火激荡而起!
正释真禅,弹压邪法;金乌阳火,重炼罪入。十七铜人就只剩下翻滚哀号的力气,再没了挣扎反扑的余地
聂秋精神抖擞,脸上自然笑容绽放。
此时,青牛和虎力两个妖仙、以及小沙弥站在山门外看着,见聂秋在笑,几入心中都告一轻。
小沙弥手拍胸口,长长呼气。稚嫩幼童摆出一副收到惊吓后才会有的样子,实实在在惹入发笑!
青牛大仙没主意戚东来,语气轻松了许多:“看来聂秋的修为又有新的增进了!”
听小相柳开口,虎力扯着大嗓子,操着一口东北话道:“这玩意儿对于聂秋来说,就是纸老虎。”
立刻点头附和。
灵山幻境,佛光流转禅香弥漫,阳火冲腾烈焰妖娆,自然也少不了十七铜人的粉碎碰撞的巨大声响
十七罪人得炎阳之火焚烧,身形改变、力量大增。
也算是阴差阳错,在此之前聂秋并为之道。这铸造铜人的血肉,本就是世间极邪之人死后铸造。
这炎阳之火至刚至阳,一烧起来,虽说是一堆破铜烂铁,但仍然是烧的哀嚎连脸。
第二百三十六章 剑破而立(下)
不过,他们的力与恶虽是同源而来,却分道而驻:力归于身、恶归于心,相辅相成没错,但又彼此分开**而那极恶的本源,却被炎阳之火烧的固本培元,全部化作灵韵被聂秋的真气吸走!
说穿了吧,聂秋的大便宜!
痴呆和尚的佛法精纯,他的法度涌入罪孽铜人阵之身,消业却不伤力!和尚的佛法,只针对铜人阵心中之恶、不会抹杀他们身体中的巨大力量。
正所谓:罪业身、琉璃心!
把那一颗心洗涤得如琉璃一般剔透纯净,再如何罪孽深重的身体,也都随之纯洁!佛陀驾前,菩萨身边,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
那些铜人阵的阵中的佛法克制、渐被消除,对聂秋的炼化就不再抗拒。随着阳火行转,禁制一道道加持不停,十七铜人也越来越疲软,火焰之中,阵法逐渐被炎阳之火烧的支离破碎
渐渐的,灰黑驳杂的难看身体,升起一道道金红纹线,那是阳火光泽。那血一般的双目眸中瞳心一点,变作闪亮盈白,目通心、那是佛光禅色,洁净无垢
身上的金红纹线越来越多;目中的纯净白光也在缓缓扩大不知时光几何,直到最后,他们的身体尽化阳火金红,皮上的铜人符篆变作朵朵烈焰阴刻;双眼也再没了暴烈,不分瞳孔眼珠,一片纯净雪白!
铜人阵还是铜人阵,却已经成为了那只听聂秋一个人的铜人阵。
本是罪孽、再坠深渊、如今又被打捞上来重沐光明,这一反一正剧烈震动,就是真正神佛也得消受上好一阵子了。十七铜人个个双目紧闭,各个单膝跪地,无言,更没有气息。机械僵直的站起身来,一个个模糊的面目上面,尽数是那钢铁一般冰冷僵硬的表情。
而此刻。那大和尚也只剩寥寥几十滴龙脊草的药,取出,送给聂秋服用,安静的等待着药水一点一滴融入气路,回复周身。
“多谢大师援手。”应有的客气聂秋也不曾忘记。
灵山幻境中,诸剑撤回、阳火只留一道于十七铜人身体间缓缓流淌。
和尚也收手,站直了身体:“你傻么?我做我该做之事。谢我作甚。”
“大师的理所当然。晚辈的意外之喜。应该谢的。”聂秋笑道。
刚刚聂秋说话同时,气路继续开放,服用了那些药剂,是那个瞬间聂秋身边,赤光迸现、天火涌动!
他的灵识清晰可辨,一道熊熊燃烧、光色如黄金般明耀夺目的烈火巨瀑,自九霄天外倒挂垂悬,轰涌贲烈、其势挡无可挡,直直向着聂秋的头顶灵台灌来、灌入!
灵识中的金色烈火瀑布,肉眼可不可查。可那‘瀑布’中的纯烈火灵元却是最最真实不过。
它自天际来、冲破九霄、直挂苍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