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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那大山山路之上的诸多魑魅魍魉,厉鬼夜叉,虽说是同是幻象。但那神山山路上的漫天幻象,却可都是能够化为实在的攻击,让人防不胜防!
“两位前辈,在下便是聂秋。”
面对着那寅塔法王和白衣剑客,聂秋却也是丝毫面不改色,走到窗前,抱拳拱手,表现的倒是不卑不亢。
这倒不是聂秋妆模作样,而是两个筑基期的高手,虽说不能算得上是七大宗当中绝世高手,但难得下山一趟,却也是能在这小小的朔州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大存在。
但比起乡试比斗当日,光天化日夺舍自己,助长自己战胜何远,有推波助澜的帮助自己临战进阶的小沙弥来说,筑基期的高手着实在聂秋严重算不得他见过最霸道强大的修士!
聂秋表现的不卑不亢,比之周围那些朔州城的愚民百姓,却是更是气定神闲,云淡风轻,甚至还能够和一旁的人谈笑风生。
那隐隐的竟然有一股气质在聂秋身上衬托而出。
“哼!”伽蓝寺的高僧寅塔法王冷哼了一声,腮帮两边的赤红色虬髯胡须也是跟随着微微一动,虽说这法王半张面目都被那赤红色的胡须遮挡,但那眉宇之间却还是能够轻易的看到对于聂秋的一丝丝轻蔑神色。
这寅塔法王本就是大唐西域都护府一个边境牧羊人,偶然得了道,并且还是那伽蓝寺的正宗大道,但却只因为并非伽蓝寺从小的僧侣,终归也只不过是野狐禅。
“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不过区区朔州书院的一个小小修士,见我伽蓝密宗前辈,还不下跪?”
寅塔法王看了一眼周遭跪拜地上的民众,再看聂秋,站在窗前,非但不跪,眉宇间还散发着一股少年英气。虽说不逼人,但是却让那寅塔法王看的有些刺眼。
行走江湖,从西域到大唐,再到南楚。莫说是这种小城愚民,就算是世间的那些小宗门的宗主见到了自己,哪个不是三拜九叩,行的是上礼!
而如今眼前的聂秋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朔州书院的书生,非但不跪,反而隐隐的眉宇间有着一种让他非常不爽的桀骜。他寅塔法王修的是野狐禅,但却也已是上宗名门,自然觉得应该受到世人崇拜!
“法王好大的脾气哟,是不是草原地广人稀,如今见了这么多人,这脾气就上来了?”白衣剑客邓聪眯起眼睛,瞥了一眼那寅塔法王,再看聂秋,微微一笑:“小聂秋,听闻你有一把钩沉大剑,着实霸道威猛,西蜀距离北郡千里之遥,本座走这一趟也着实不易,就是想看看你那钩沉大剑。”白袍剑客以本座相称。
聂秋抱拳拱手,依然表现的不卑不亢,道:“这钩沉剑乃是我偶然所得,卓越品阶的宝剑,入不得邓上师的的法眼,就不献丑了。”
“聂秋你既然用剑,可曾想过入我剑宗门下?”邓聪眯起眼睛,看着聂秋,而语气比起那寅塔法王,倒着实是客气了许多。
而聂秋却眯起眼睛,微微一笑,道:“学生不才,已拜入费长房门下为徒了。”
听到费长房的名字,白衣剑客邓聪挥了挥手道:“费长房算什么?不过是一个炼药的,何德何能能与我西蜀剑宗相提并论?”
听到这话,聂秋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悦的神情。想要反驳,却突然被一旁的一双手稳稳的摁住了。
转头一看,却是范琦,端着一壶酒水,一边摁着他聂秋的手背,轻轻的说道:“我要是你,就听他说完。”
聂秋愣了一下,看着范琦。
“聂秋早作打算,听闻你当日吃罪了那赫连燎原,并且上了赫连燎原的阴神。五日之前赫连燎原已经出关,恢复了阴神本源,如今已经浩浩荡荡而来。为的就是两件事!”
邓聪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是稳稳的却有一股力好似把整座城给压了下来一般,整座城市都仿佛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再看那邓聪,眉宇之间更是散发出来了一种复杂的神色。
“拜我西蜀蜀山剑宗,便可以得到庇护。并且听闻你有灵参在手,我邓聪便愿意当你的接引之人。”白衣剑客邓聪眯起眼睛,微微得意的一笑。
“你可拉倒吧,你个蜀山猴子。你们蜀山能够庇护,可就凭你的修为也像保护聂秋?”寅塔天王挥手不耐的道:“来之前我也以为这聂秋小子吞了灵参,是怎么样一个三头六臂,可现在看来和普通的修士士子没有任何区别。就算修为比别人进境的快一些,却也只是一个稍微强大一点的小耗子罢了。你当真以为将来能成为剑道大家?不如这样,那个什么泥鳅的,你拜入我伽蓝寺门下,他赫连燎原定然拿你没办法!”
寅塔法王似乎说了这么多还不过瘾,最后仍然补了一句道:“剑圣的头衔你们蜀山剑宗霸占多年,可一百多年都没有人能真正意义上的堪称剑圣了,难不成你邓聪吞了灵参就能成为新剑圣?做梦去吧。”
听到这么一番话,聂秋微微一笑,朝着一旁的范琦投出了一个感激的目光。而范琦则是微微点头,潜台词好像是在说不客气一般。
而聂秋则冷笑一声,看着那寅塔天王和邓聪二人,去也知道,这两个人哪里是什么真心要收自己为徒,而是觊觎自己手中的灵参娃娃!
千年的灵参果然能够引来无数的鲨鱼觊觎,聂秋眯起眼睛,道:“灵参我已经吃了,两位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不过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站稳。我吃罪了那赫连燎原,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多谢两位前辈关心了!”
聂秋抱拳拱手,嗤笑道。
“不知天高地厚!”寅塔法王冷笑一声,看着聂秋,仿佛已经是看着一具尸体一般。
而邓聪却也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没有多少话,但是眉宇之间最后的那一抹好意和善意,也在听到聂秋说吃掉了灵参之后,顿时荡然无存。
第九十一章 剑气
听到聂秋已经将那灵参吞服了下去,邓聪脸上最后的一点点善意和好意,也顿时荡然无存。.眼角虽说仍有笑意,但却也只剩下了丝丝的冷意。
“小聂秋,我们西境的蜀山剑宗,可绝非江湖上的那些小门小派。我邓聪虽说不能说是陆地神仙,却也算不上凡夫俗子。”邓聪说完,眼见一旁的寅塔法王还想多嘴,便立刻又说道:“你不过是书院的士子修士,并不知道这江湖路远,居心叵测。灵参娃娃千年罕见,这事情传出去,除了七大宗门能够护你一个周全,这天底下恐怕当真没有几个人能在庇护你咯。”
邓聪上下打量了那聂秋一眼,他也着实好奇,眼前酒楼里面的这个年轻人,到底何德何能,竟然有这么大的造化,得到了那灵参娃娃的下落。
他更加不明白,当日赫连燎原的阴神出窍,千里迢迢的来到朔州书院,若是单纯的说他为了一棵灵参娃娃便要和晚辈夺宝,那便是多少有些让这宗门大家落了下乘。
但是不得不说,赫连燎原也的的确确邀请过聂秋,进入泥犁宗内。却被这小子拒绝了。
“天下七大宗门,泥犁宗,蜀山剑宗,茅山道派,离山,伽蓝寺的密宗,全真观,以及那举世无双代表着佛宗至高的西蜀大相国寺。七大宗门随便出来一个高手,便能将这小城从大唐地图上抹杀掉。你以为,你们书院里那老夫子,侥幸破了赫连燎原的阴神,便能因为一人而去得罪那七大宗门之人不成?”
邓聪掷地有声,声音不响,却让那朔州小城听得都真真切切。好像他这一番话并非是想要告诉聂秋听,也不是想要告诉那远在城外书院后山的老夫子听,而是要告诫整个朔州,和七大宗门作对,便是茅坑里面打灯笼,找死!
“哼,你这蜀山的猴子说话好霸道。”一脸红色虬髯须的寅塔法王不屑的看了一眼邓聪,显然对于邓聪的威胁他并不以为然。转而看向聂秋,道:“小子虽然我很讨厌这个蜀山耍猴的,但是他说的话倒是实情。你得到灵参的消息天下皆知。况且你不过是淬体修为,服用灵参也不过最多让你进阶炼气,可是那这等天地灵药如果用在我们这里,那边是能让我们修为在提高一个境界!
听到这话,聂秋不由的轻笑,心里想着,灵参娃娃何其重要,药效是好是坏自己已经亲身经历了。还用得着你们在我面前如此多的废话?
聂秋抱拳拱手,脸上露出一抹浓重的笑意,真诚且乡下土鳖惯有的笑容,道:“两位前辈费尽口舌,却又没有想过,你们之中一人动手来抢灵参,另外一个人可否会背后偷袭?”
“好小子,竟然给老子我耍心眼!”听到聂秋这番话说出来,邓聪果然不能淡定了。
他一边余光看向一旁的寅塔法王,寅塔法王抱着双臂。
“邓大剑师,这小子挑拨离间而已。你我交手胜负五五开。但你对付这一条小泥鳅,不过吹灰之力吧。”
这寅塔法王也是粗中有细之人,笃定了作壁上观,看着聂秋和邓聪二人相斗,自己准备坐收渔翁。
邓聪再一边看着聂秋,拳头紧握,气氛陡然僵持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邓聪冷笑一声,说时迟,那时快。突然,手指一弹,却看到一片剑气陡然从他指尖崩开!
“好强劲的真气!”
剑修,乃是世间剑客集大成者,早已做到的心中有剑的至高境界!虽说,有些剑客一生侍一把剑,但也有不少的剑客,一生不修不侍奉任何一把剑,但却能够凭借真气化剑,杀人于无形之中,是为剑修的至高杀人手段!
西蜀蜀山宗内,自古以来便有气宗和剑宗之分。
之前那大胡子的寅塔法王说这个邓聪,实属投机取巧之辈,却也当真是一语成痴。
在蜀山宗内少有气宗和剑宗合修的修士,但他邓聪,却着实是一个难得的天才。竟然将气宗和剑宗全部掌握!而他之所以要寻那灵神娃娃下落,便是要将那灵参服用之后,做到剑气合一的无双境界,一跃冲破筑基关,进阶夜游!
能够成为夜游境界的,那可都是不出世的高手,而邓聪如果能够进阶夜游,那可当真是百年之来第一位剑圣了!这也是为何在听到聂秋说,灵参已经被他服用了之后,前一刻还笑脸相迎的邓聪,为何突然转变的如此之快!
一道剑气从那邓聪的指尖冲出,割裂虚空,直钻聂秋面门而来!
这邓聪,出手便是杀招!
陡然之间聂秋觉得周围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完全凝固了一般,整个世界都能仿佛感受得到一股迎面而来的逼人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再看那剑芒之尖,剑气浩荡,势不可挡!
锵!
一声金属摩擦产生的爆鸣!
顿时之间一片哗然!
无数周围门窗紧闭的百姓倒抽了一口凉气,本想着那杀人的剑气片刻便要把聂秋的脑袋削去。但众人看到的却是,一把钩沉大剑,宛如天外陨石一般,落在了那邓聪指尖弹出的剑芒真气之上!
聂秋举剑格挡,淬体境界却是被筑基期高手的一剑,生生的震的后退出去了七八步,踉跄落稳,但虎口的皮肉震的血肉模糊。而聂秋手中的钩沉大剑也被那邓聪的一剑击震发出嗡嗡金鸣。
“真是一把好剑!”
范琦出生在盛京,自然是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宝贝。
卓越品的兵刃他不是没有过,范琦曾经和人打赌便赢过一把卓越品的匕首。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聂秋手中的这把钩沉剑,虽说只不过是卓越品的兵刃长剑,但是在他手中,却是焕发了别样的光彩。
剑芒上寒气逼人,但却有一种厚重之感。这绝非是这把剑之前主人留下来的,而是聂秋所带来的一种厚重浩然之气!
然而所有人看到的却是聂秋手持那钩沉大剑,生生的扛下来了邓聪的一击,尽管他双掌虎口撕裂,鲜血直流。但是那邓聪何等修为境界,聂秋又是什么修为?
二者怎可以相提并论?
“如果给你那把卓越品的钩沉大剑,你能接下来这一剑吗?”范琦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聂秋血肉模糊的虎口,啧了一声,问身边的金袍子佣兵道。”金袍子丝毫不掩盖自己的贪婪,却也不置可否。
世间金袍子无数,有能力的佣兵却是凤毛菱角。因为绝大部分的佣兵,穷极一生也无法从淬体进阶到炼气这等先天高手的境界当中!
但范琦看那金袍子眉宇间的一股子复杂神情,却又突然觉得,这金袍子说这话的时候,看着邓聪的眼神当中更是充满了戏虐。
范琦撇了撇嘴,没有在继续深究这个问题。而另外一边,邓聪已经恼羞成怒:“小子,把灵参交出来。”
然而,他的话刚刚说完,突然,天边顿时暗淡了一分,一声惊雷响起,震得大地都仿佛颤抖了一下!
邓聪抬头,却看到西边红霞落日的余晖当中,三头大雕从西而来!那大雕羽翼丰满,通体雪白,自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