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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个头说:“很好。”
“岂只很好?应该说非常好、有够好、太好了!”他一点都不满意,她至少该用力抱住他,给他一个超级热吻才对!
“别吵了。”她耳朵发疼,“我带你去买几件像样的西装。”
“我已经有很多西装了。”虽说他才十八岁,由于家族企业的关系,免不了要出席一些正式场合,他从小就年年订作西装,穿得都没啥新鲜感了。
她的口气没得商量,“你那些是男孩子穿的,现在开始,你要做个男人。”
“遵命!”琴姐总是对的,他只要举起双手双脚赞成就好。
“穿什么衣服就得像什么样,别让你的内在侮辱了外表。”她要他长大成器,不愧对殷董事长的期待,更不负她长久以来的用心。
“我一定全力以赴!”为了做她的男人,教他不穿衣服也行。
晚上七点,他们走进一家历史悠久的西服店,圣希发现没别的客人,难道琴姐包下了整间店?不会吧?她刚才反应那么冷淡,怎么可能为他如此大手笔?
正当他思索之际,文质彬彬的店长走到他面前,“殷先生,请到试衣室。”
“哦!”圣希跟着店长走进一看,琴姐所说的“几件像样的西装”,居然有三十套,涵盖不同季节、质料、休闲、正式等款,而且半秒钟都不用等,老早就准备好了,全是他的尺寸!
不管店长还在介绍,不管自己衣衫不整,圣希已冲出房间,抓起章咏琴的手问:“这些都是要给我的?你什么时候订做的?”
她轻轻拍开他的手,“上个月吩咐的,你应该不会突然长高太多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莫非她每天都在看他,眼光精确到不用多问?
“我就是知道,行不行?”她懒得跟他解释,双颊却微微发红。
他感动得差点哭出来,一心只想紧紧拥抱她,但她看出他的冲动,指着他说:“快去换衣服,你这什么样子?”
他一低头,发现自己露出了胸膛,店员们都不好意思的望向别处,看来这不是表达感动的好时机,他还是先照琴姐的话做吧!
走进试衣室,圣希一边穿衣一边问店长,“请问琴姐她……我是说章小姐,她是不是花了很多时间挑选我的衣服?”
店长替他扣好袖扣,带着赞赏的口吻说:“是呀!从上个月初到现在,我几乎每天都跟章小姐通电话,这段时间我们推掉了其他生意,只负责做好这三十套西装。”
“真是辛苦你们了。”圣希发觉自己有点哽咽,就算她忘了他的生日,但她一直在想他的事,不是吗?
“最幸苦的人是章小姐,她的用心令人钦佩。”店长打开房门,心情又骄傲又忐忑,“请让章小姐看看,我们的作品她是否满意?”
圣希缓缓走出房间,彷佛第一次穿西装,只希望自己配得上这外表。
咏琴看了他一眼,口气和平常一样冷静,“还可以。”
然而,他心底有种微妙的感受,这么多的颜色,剪裁、配件,都是由琴姐决定的,仿佛妻子为丈夫挑购衣物,远比言语更贴切、更实在。
“这条领带不行,多拿几打过来。”章咏琴的品味一流、眼光独到,或者该说她是完美主义者,挑三拣四的让旁人抓狂。
然而客人就是金主,更何况这是位财神爷,所有店员都卯足全力,务必达到章小姐的标准,那正是他们的使命所在呀!
圣希不厌其烦的更换,几乎像个专业模特儿,比起琴姐为他的付出,他花这点精神算什么?
终于,章咏琴决定有十八套西装合格,只有十二套还需要修改,店长和店员们再三感谢,能有百分之六十通过检验,已经远超过他们的期待,由此可见章咏琴是个多么难讨好的客人,做她的生意就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麻烦你们送到这个地址。”章咏琴取出即期支票付款,“做得比我想像中还好。”
“谢谢章小姐的肯定,我们会再求进步。”店长深深鞠躬以示敬意。
圣希默默看着这画面,深觉站在琴姐身旁万分荣幸,因为她是如此受人尊重,但愿有一天他也能让琴姐引以为荣。
回家的路上,由圣希开车载章咏琴,他的心情格外昂扬,声音格外兴奋,“琴姐,既然我申请到学校了,明天开始我可以去公司实习吗?我想跟着你学东西。”
“那当然,否则我何必给你做西装?”
“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你看着吧!”此刻他胸怀大志,就等大展身手了。
“我对你没什么期望,对得起你父亲就好了。”
“你对我说话都好冷淡!”他这抱怨像是撒娇,眼中仍是暖暖笑意,“可是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无聊。”她打开车窗看风景,无意继续这话题。
“琴姐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他勇敢的吐露心声,甚至唱起歌来,“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吵死了。”她干脆捂起耳朵。
但他唱得更是疯狂,简直到了咆哮的地步,“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车内、车外都是他的歌声,她除了聆听还能怎样?一抹微笑浮上嘴角,她在心里也默默跟着哼起: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第五章
隔天起,圣希向学校请了假,转向“全亚集团”报到,反正,学校是他家的附属单位;反正,剩下一个月他就要毕业;反正,他殷圣希想怎样就怎样。
对此最遗憾的人是阿升,自从圣希不去上学后,他能拿的好康礼物都没了。
公司里,笑容亲切的范书平正等着他,“章小姐说你要来实习,由我负责指导,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请多多指教!”圣希满怀雄心,他就要更靠近琴姐了。
然而,想像中的紧凑会议、参访行程、招待客户,全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目前他的职称是助理秘书,也就是范书平的助理,从文书处理开始做起。
本以为这不过是打打电脑、整理资料,谁知道规矩一大堆,尤其范书平的要求之严格,害圣希差点以为自己是个智障。
“不行、不行!章小姐最讨厌人家做事潦草,你一定要做到毫无错误,干净俐落,甚至是超乎完美!”范书平将报表全部退回,要求他立刻重做。
圣希顿时傻住,完美已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居然还得超乎完美?
“我可不是针对你,别误会了。”范书平耐心解释,“你随便去打听就知道,章小姐的高标准不是一两天的事,我也是熬了快三年才了解,任何次级品在她看来都是无法饶恕的,为了避免被她骂到狗血淋头,唯一的方法就是压榨你自己。”
“0K,我重做。”圣希没第二句话说,既然这是琴姐的交代,他必须尽力完成。
“除了文书处理,连泡咖啡都有学问。”范书平拿出厚厚一叠备忘录,“这些是我整理出来的心得,希望对你有帮助。”
“范大哥,谢谢你。”圣希还没打开就感觉到那重量,可见是本血泪辛酸史。
“这下你应该了解,我为什么对章小姐没有非分之想,想做她的男人除非有三头六臂,不然就必须是个超人。”范书乎开了个玩笑,转过身忙自己的事。
范书平的话让圣希颇有同戚,更想到琴姐对他的培育,她要他成为最优秀的人才,是否也表示她希望他成为她的男人?
摸摸身上的手工制西装,他不禁有点同情那些店员,想必他们受到莫大的挑战,日夜加工才做出琴姐所要的水准。
好了,没有时间多想了,他告诉自己:快马加鞭,务必赶上琴姐的脚步!
从早上九点折磨到傍晚六点,下班时间终于到了,范书平收拾东西要离开,圣希连忙说:“琴姐还没走耶!”
范书平只是耸了耸肩,“章小姐一向工作得很晚,我可没办法,我要回家了。”
“可是……”留她一人在那么大的办公室,多寂寞、多凄凉。
圣希的焦虑都写在脸上了,范书平含笑说明,“你放心,该做的事我都做完了,章小姐从来没要求我加班。”
“那她为什么不早点下班?”
“我想是责任感的关系吧!”范书平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为了你父亲的交代,她整个人绷得很紧,除了要求别人更要求自己,谁劝她都没用。”
“原来如此……”圣希神情落寞的垂下头,他第一次希望老爸不曾把自己交付给琴姐,这对她来说太辛苦也太沉重了。
范书平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加油!等过几年你能独当一面,她就要好好休息了,她常这么说。”
“我会好好努力。”他欠她的那么多,不知一辈子能否还完?
“你就等她一起下班吧!”范书平对他眨眨眼,“根据我所了解,至少要到十点才会离开喔!”
“老天……”过去他常抱怨她只工作不理他,现在才了解她用心良苦,有谁会想过她这样的生活?
“高处不胜寒,这是章小姐给我的感觉,希望你有能力陪伴她。”范书平留下语意深长的一句话,拿起公事包便离开了。
高处不胜寒,圣希默默思考这句话,外表坚强的琴姐或许也有寂寞的一面,要到何时他才有资格安慰她、照顾她,真希望他快快长大呀!
敲过门,圣希走进章咏琴的办公室,不太确定的说:“琴姐,范秘书已经下班了。”
“你也可以走了。”她连抬头都省了,只顾研究合约书。
“我想留下来……多学点东西。”其实他想说的是——他要陪在她身旁,哪儿也不去。
“这有些资料,你看看也好。”她指向数量惊人的书柜,要他自己选取,那宝藏可说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是!”他立刻抽了一本管理丛书,埋头苦读,里面有些做记号的地方,想必是琴姐画出的重点,他要赶上她的程度还有好长一段路。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人共处一室,感觉却如此遥远,彷佛有道银河流过,她是织女,他是牛郎,连座鹊桥都求之不得。
看她伸手揉着额头,他放下书本,期期艾艾的问:“琴姐,我帮你按摩好不好?”
没想到她立刻答应了,“好。”
“你、你说什么?”他竟能那样靠近她,甚至碰触她?
“我说好。”她的反应似乎他只是提议来杯热茶,“有时我会找按摩师过来,确实是很好的放松之道,希望你的技巧不会太差。”
“哦!我试试看。”他的双手抚上她的肩,第一个感觉就是她好瘦,而且太僵硬了,瞧她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他真想陪她度个长假,可惜她一定不会答应的。
他尽量放轻力道按摩,而她也确实累了,闭眼靠在椅背,逐渐陷入浅眠。
过了几十分钟,如此闻着她的发香、碰着她的肌肤,他忍不住从背后抱住她,低声呼唤,“琴姐……”
被他一抱,她顿时清醒,推开他的双臂,以冰冷的声音警告他,“不准这么做,否则我不让你来公司。”
“为什么?你明知道我的心意!”他必须抗议,他的感情全世界都看得到,就只有她视若无睹。
“就算知道,也不表示我得接受。”现在还太早了,她自有计画。
“如果你不爱我的话,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他要长大成熟、他要变得更好,完全是为了她呀!
“别动不动就说爱,你懂什么?”她最讨厌肤浅的感情,不堪一击。
“我就是不懂,你教教我!”他真被她气坏了,不管她会打他骂他,现在他一定要吻她,否则他会自我爆炸的!
这个吻来得火爆而粗鲁,却立刻转为柔情蜜意,谁教他是那么的爱她?根本舍不得伤害她,只想无止尽的怜惜她。
她试着挣脱,但他这次铁了心,硬是不让她逃开,除了占有她的红唇,更大胆侵犯她的敏感带,甚至拉起她的裙摆,意图探入蕾丝内裤。
“啪!”果不其然,她赏了他一巴掌。
“你打死我好了,我就是要爱你!”他被打得早就没感觉,习惯成自然。
“你有什么本事爱我?你不过是个小鬼!”她生气了,转身要走。
如果两人要吵架,他绝对占不了上风,拉住她的手立刻投降,“你别走……我想替你分忧解劳,我是真心的……”
她站住了不动,“除了耍脾气,你还会做什么?”
“我会听你的话,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抚着她的掌心,一次又一次,带着颤抖,带着惶恐,“别让我离开你,拜托你……”
她任由他抚摸小手,最后也握住了他的手,“如果想做我的男人,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可能一步登天,懂不懂?”
“懂!”他用力点头,神情认真。
“好了,回去工作,放开我的手。”
“再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