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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之后,终于传出嘤嘤的哭泣声,和金泰勋挫败的低咆以及柔声劝慰讨好的声音。他竖起耳朵听着,想要由门缝里传出的声音听出一点端倪来。
小烈将一颗葡萄塞进他嘴里,往那紧闭的客卧房门里望了一望,终于说:
〃好了,他们快走了。〃
〃我猜也是。〃里面的声音已经不太大了,可能已经言归于好了?
他将小烈抱到腿上,开始安心享受那种陌生,却温馨的和乐气氛。
小烈似乎不太习惯,总是不住的扭着身子,直扭得白正恩发痒想笑。
〃哎,小家伙,你别乱动行不行!〃
〃哎呀,爹地,你可不可以放我下来?〃
〃干嘛?不想坐爹地身上?〃他看很多父亲都会抱着自已的孩子一起吃东西,一起玩的啊!难道他做得不对吗?
小烈扭过头去,瞅了他一眼,略带不满的噘着粉嫩的小嘴,嘀咕道:
〃难道你不觉得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很奇怪吗?〃
白正恩怔了一怔,只觉哭笑不得,倒惹得在一旁陪坐的楚靖恒憋笑憋得快内伤。
男人!这小家伙算哪门子男人?
〃哈哈!我倒不知道两父子就不能抱在一起了?〃
小烈知道他在嘲笑自已,丝毫不以为意,可眼里却犹似带了一点不可思议。
〃打出娘胎我就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跟我的爹地抱在一起。〃
白正恩眉头一蹙,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不由自主的凝声道:
〃难道你我回来,你不开心吗?〃
小烈耸了耸肩,做出一个不可置否的表情。
哦!他似乎太忽略小烈的感受了。以为他肯唤他爹地,便一定能全心全意接受自已,看来,或许这件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这样简单。
既然他不能完全接受,那么里面那个小女人,便更加不可能!
她先前还那么固执的要跟他撇清关系,装作两不相识。他一想起这个就有气。
明明是他被她利用得干干净净,他〃伺候〃她一夜,到头来她逃了,现在还想来个抵死不认!这还有天理吗?
不行,他说什么也要扳回一成来。她不是总觉得自已是被逼着承认当年的事吗?哼哼!现在,就请接招吧!他有提办法让她主动承认错误,就算是逼着她亲自给他验明证身,他也要她亲口证实,他才是那一夜将她由女孩变为女人的那个人!
小烈扁一扁嘴巴,趁他发呆之时顺势跳下他的大腿,跳到沙发上去坐好。十分认真的对上白正恩忐忑的俊脸。
〃其实,我觉得我没有爹地也可以过得很好。〃
正文 蹦出来的儿子
白正恩蓦的一震,差点惊跳起来。愤怒又错愕的瞪着对面那个志得意满的小小人儿,用力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愤意和悲痛。
〃为什么?难道小烈不想有个爹地吗?〃
小烈眨了眨眼,对他忽然变得脆弱的表情感到有些难以理解。他很伤心吗?为什么呢?自已于他来说,难道不是一个不速之客吗?妈咪说过,如果真有一天他跟爹地相认,他一定不会乐意有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
〃难道你觉得隔三叉五蹦出来一个儿子很有趣?〃他稚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鄙夷和戏谑,让白正恩错愕之余,更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天杀的!他这颗可恨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他以为他爹地是个四处播种的种马?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儿子或女儿来?天知道他可从来没这么着过别人的道。他妈咪那是特例,世上罕见的特例。而这个特例,再也不会有人能够让它重演!
吸气,吸气,再吸气。他不能吓到小烈,更不能让他抓住把柄,以此为理由来疏远他。
脸上荡开一抹笑容,尽管艰涩得有点不自然,却是极之认真的表情,正视着他稚嫩的小脸。
〃小烈,爹地告诉你,在这个世上,截止目前。你没有一个兄弟姐妹。爹地未婚,所以,没有小孩。〃
〃那我是怎么出来的?〃小烈扬起眉毛看着他。
白正恩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恨恨的骂着蜜儿。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为什么要把一个好好的小孩教得如此古灵精怪?
该死的!他应付起来,还真有点吃力!想他面对那么多生死攸关的大场面时,都没有过这样心慌又不安的现象发生。可今天一天,他实在是感觉到自已的心脏,接受了人生中最严重的考验。
小烈复杂的目光,仍旧定在他脸上,逼得他不得不再挤出一抹笑,讨好的道:
〃小烈当然是爹地跟妈咪生的孩子啊!〃
给他一个白眼,小烈没好气环起双臂,酷劲十足的道:
〃我当然知道,我问的是,我的出生,是因为你们其中一方出于某种目的而做出的行为吗?〃
白正恩定定看着他微光闪烁的黑眸,里面带着一点好奇,一点探索,和一点点的焦躁不安。看来,小烈并不知道当初蜜儿千方百计要生下他的原因。他是个十分敏感,十分聪明的孩子,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不知道是会伤心难过,还是会无条件接受。
还在犹豫如何回答时,金泰勋居然已经抱着笑笑出来了。
〃正恩,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找你!〃
他丢下一句〃遗言〃就想逃,白正恩抬眼望去,竟只看见他将靳笑笑拦腰抱在怀里,连个正面都没瞧见。惊讶的眨了眨眼,对着他脸上那一抹得逞的笑意还不知作何反应,金泰勋已经快步走到大门边去了。
他张口想问,却又碍着笑笑肯定听得见,而不好出口。只得站起身来,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行,有事给我电话。我会在台湾呆上一段时间。〃
金泰勋眼角瞄到一个小小的人影,腾的一下顿住脚步,转头对上小烈笑意闪烁的大眼。
〃咦?小烈?你怎么在这儿?〃
小烈捂着嘴巴只是笑,却不答话。
白正恩咧开大嘴,一把将小烈抱起来,笑扬俊脸。
〃这是我儿子,当然在我这儿。〃
金泰勋一听,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
〃你,你,你儿子?〃一向灵牙利齿的他,竟然难得的口吃了一回,真是叫人惊讶啊!
白正恩得意洋洋的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牙齿,紧接着重重啵了一口小烈的脸。惹来小烈一记不满的瞪视,和一个肉麻的冷颤。真难受!男人亲男人!他皱着小脸,一个劲儿的擦着脸。
老天!他终于知道自已每回看小烈都看得两眼发直是什么原因了!原来他竟是白正恩的儿子!而这一大一小,惊人的相似。上帝呀!为什么他以前都没发现?
小烈看见笑笑抓住金泰勋衣服的手指又紧了紧,骨节已经微微发白,只得翻了翻白眼,用手指了指笑笑,无声的以唇语说:
〃还不快走?〃
金泰勋立刻反应过来,朝几人点了点头,带着满腹疑问大步跨出房门。
即便心中有再多的问题想要弄清楚,他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以怀里的人儿为重。
白正恩打发楚靖恒回去以后,已是深夜十一点,蜜儿仍旧没醒,大概是真的累到了。一想起今天晚上她受到的惊吓,肯定需要花很长一段睡眠时间来恢复。
小烈连连打着呵欠,早就困了。
他从沙发上爬下来,一溜烟儿跑到主卧里去。
〃外婆,我困了,咱们回去吧!〃
梁维莉也累得直打盹儿,但看蜜儿还没醒,而且根本没有醒的意识,犹豫的道:
〃那咱们叫妈咪,一起回去!〃
小烈又捂着嘴打了个呵欠,眨了眨已经快要睁不开的眼睛,模糊道:
〃算了吧,还得爹地抱回去,多累,要是弄醒她,一准儿又会睡不着。〃
正文 把妈咪留下
梁维莉蹙了蹙眉,迟疑道:
〃那〃
小手一摆,毫不在意的道:
〃就让妈咪在这儿住一晚呗!咱们快回去了吧!我好困!〃
白正恩站在门口,小声说:
〃你们都在这儿住吧,我跟小烈睡客房,你跟蜜儿睡这一间?〃
梁维莉摇了摇头,抚着小烈头上的黑发,软软的,如丝一般光滑。
〃不行!小烈很认床,在这儿他不可能睡得好。我还是带他回去,蜜儿就让他在这儿住一晚吧!〃
白正恩心头突的一跳,表情怪异的看着她,说:
〃你就这么放心?〃
梁维莉怔了一下,牵起小烈的手,微微笑了笑。
〃你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对吧?〃
白正恩摸摸鼻子,低声咕哝:
〃居然这么自信,我都没信心的事情〃
〃我相信你!〃她又说了一句,堵得白正恩哑口无言。
她再自信,他还是对自已没信心。因为他有预感,今天晚上,一定不会就这么平静下去的。即使他有这个心
〃外婆,我们走吧!〃小烈拉着她的手,使劲往外拖。
白正恩也就在这时候才觉得自已的儿子是个小孩,别的时候,都像个小大人。他的思维方式,居然连他也会偶尔落后。
送一老一少出门,等到临走了,小烈又跑回来,仰头望着他。
〃爹地,明天我不上学,所以我要睡懒觉,妈咪的早餐,就麻烦你了哦!〃
白正恩呆了呆,而后爽快的摆一摆手,说:
〃没问题,我会叫餐厅送早餐过来,不会饿着你妈咪的。〃
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还有他搞不定的吗?犹自得意的时候,却见小烈浓眉一蹙,瞪大眼睛看着他说:
〃不行!妈咪不会吃那些东西的。〃
他错愕。
〃那她吃什么?〃总不会要吃人肉喝人血吧?
〃妈咪早上只喝牛奶麦片粥,爹地你会做吗?〃
牛奶麦片粥?就是那种白色的粘糊糊东西吗?呃!一想起就很恶心!她居然能吃得下?天马行空的想象里,那种看起来很怪东西,是绝对不能入口的。他从来没吃过,更别提做了。
见他一脸茫然,又一脸鄙夷的样子,小烈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不懂知识的笨爹地!真不知道妈咪是怎么挑上他的!
他冲进书房,拿出纸和笔,快速的写下步骤。交到白正恩手里。
〃给,照步骤做就行了!〃
白正恩一看,不由笑出了声。终于找到一点正常的孩子样了。
那一排排写得工整,笔画稚嫩的方块字,真的好可爱!
〃好,爹地照着做。快跟外婆回去吧!明天爹地送妈咪回来。〃
〃好,不过,我跟妈咪会回家去,你直接送妈咪回家就行了。〃
嗯?什么意思?白正恩听得糊里糊涂,半晌才反应过来。难道她们三个人不住在一起吗?
〃行了,别说了,有话明天再说吧!〃
梁维莉牵着小烈就进了电梯。他跟小烈摆手,小烈也跟他摆手,酷酷的抛出一个飞吻,乐得白正恩哈哈大笑。
关上房门,他站在客厅里,整个人好像都感觉到一种温暖,一种过往三十一年来从未有过的温暖。削薄的唇,渐渐漫开一抹柔软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孤独了太久,突然多出来几个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他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就不知道里面那个小女人,会不会像小烈那样坦然大方的正视他的存在。
回到卧房里,他错愕的看着蜜儿夸张的睡相,嘴角一阵抽搐,终于强自忍了下来。走到床畔坐下。
蜜儿突然喃喃的咕哝了一声,将身体一翻,小手快速的往空中一挥。白正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即将挥到他脸上的手,极好的控制了力道,将那只作乱的小手轻轻握在手心里。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温柔而宠溺。幽深的目光,静静落在她雪白柔嫩的脸颊上。她的皮肤真好,晕黄的灯下,泛着润泽如蜜一般的光泽,隐隐透出微微的红晕,让人想起那成熟的水蜜桃,光鲜而粉嫩,诱人犯罪。
他轻轻伸出手去,想要轻触她那美丽的娇颜。忽然她轻轻一动,喃喃唤了声:
〃小烈乖〃
白正恩愣了一下,摇头一笑。顿在空中的手,终于换了目标,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