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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维莉见她的房门打开,果断的道:
〃还开什么门,这里开着呢!〃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扶着白正恩来到她的病房,不知道是不是太着急了,所有的人居然对站在屋子中间的蜜儿视而不见。
〃少主,少主你怎么样?都说叫你去看看伤口了,你又不听〃楚靖恒竟难得的当起了管家婆。那副外表刚毅冷酷的样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莫不叫人大跌眼镜。
笑笑焦急的站在床畔,看着医生护士围了一圈,又不好过去搅和,只得站在外围干着急。
梁志方迅速的替他检查过之后,又把他的衣服剪开,亲自拆了纱布,等到那纱布完全解开,先前的伤口,竟然已经开裂了。缝针的地方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蜜儿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看着护士捧着装了洗伤口的药棉端出来,见她在看,忙侧着身子,绕着她走,不想让她看见盘子里的东西。
医院是梁族的产业,没有人不认识蜜儿,大家都知道她有一个毛病,就是见血就晕。谁也不敢让她看见血,何况,她不久前才因为血溅到她脸上,又受了惊吓晕过去一次。
护士警惕的看着她,用手挡着药盘快速往病房外面走。
擦身而过的时候,蜜儿一把抓住她的护士袍,吓得小护士差点惊叫起来。
〃啊,蜜,蜜儿姐?〃她僵着身子拔腿想跑,却发现护士袍被蜜儿死死攥在手里,怎么也挣不开。
不能让她看见!小护士用力一挣,手上的药盘脱手飞出去。
〃咣铛〃一声刺耳的脆响让本就不安的病房里更添一抹慌乱。
所有人都回过头来,望向蜜儿和护士。
只见蜜儿一脸惊恐的瞪着地上那一团团沾过血的药棉,一动也不动。脸色惨白,浑身直发抖。
笑笑跟梁维莉大惊失色,却见她突然转过身来,泪水盈盈的看着床上的人,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惊恐的看着她,而笑笑已经冲了过来。站在她身边,随时准备着伸出双手,承受她身体的重量。
〃蜜儿,你,你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有没有想吐?〃
蜜儿的灵魂早已出了窍,哪里还听得到她的问话。本能的挣开她的手,大步跨到床前去。
两名打下手的护士给她让了位子,她站在床前,看着梁志方动作利落而轻缓的替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流畅的动作优雅得如同信手拈花一样简单自然。
床上白正恩双眼紧闭,一脸苍白,站了半天,伤口又裂了,还撑了这么久不说话,是铁人都该倒下了,蜜儿心里一酸,那泪更是止不住。
笑笑在一旁也惊呆了,原本跟泰勋商量好了用这一计让两人得以见面,并将误会解释清楚,却没想到,事情居然这样巧。白正恩竟然真的出事了!
处理完白正恩的伤,金泰勋就猛朝大伙儿使眼色,纵使楚靖恒再是个大老粗,也无法忽视他这么明显的示意。只得不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小烈拉着蜜儿的手,蹙着眉道:
〃妈咪,你别哭啦!我先跟外婆回家去,等一会儿再送饭过来。〃
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里只有白正恩跟蜜儿。
安静得似乎空气都停止了汉动,她看着他肩上刚刚换好的新纱布,语意模糊的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慢慢睁开眼来,微凉的唇角勾勒出一丝温暖而宠溺的微笑,给他苍白似雪的脸颊,平添了一抹温和。
〃因为是你。〃
这样简单的回答,她却像是不懂,困惑又不解的看着他,看着他英俊绝伦的脸庞,轻轻摇着头。
是那个意思吗?是因为她,仅仅是因为她这个人吗?
正在她怔忡出神之间,却忽然又听他温柔而乏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蜜儿,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她一下子回过神来,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拼命咬唇。
〃真的对不起,原谅我一时情急,说出那样让你伤心的话来,希望你不会因此而疏远。〃他眼神诚恳而真挚。
她实在是无法在他那样专注而深情的注视下呆得太久,只得慌手慌脚的跳起来,左右看了看,结巴道:
〃那个,你,你渴不渴?我去倒点水来。〃
就要离开他身边,突然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腕,也止住她逃跑的脚步。心里咚咚的跳,越是紧张,越是挣不开他的手。
〃别走。〃
只这一句,让她心里最冷酷的一角,也如春雪一般渐渐消融。
他怎么能对她说这些话?怎么能?难道他不知道,她对这样的话,根本没有免疫力吗?除了傻傻的相信,傻傻的接受,她极本没有其他办法呀!
正文 她心疼了
白正恩紧紧抓住她的手,像是一松手,她便要自他眼前消失,再也找不回来。他吃力的撑起身子,忍住肩上伤口传来的剧痛,艰难的坐起身来。
蜜儿见他挣扎着要坐起来,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更显得痛苦扭曲。心中一急,赶紧拿了枕头,立在他身后,让他可以舒服的靠着坐好。
〃蜜儿,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蜜儿心中轻轻一震,他用那样乞求的目光望着她,满脸的期待,她竟不能狠下心来。
该怎么办?原谅他吗?
〃我,我〃她慌乱的左顾右盼,却找不到借口逃开。
她知道,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向来只有别人求他的份,什么时候他对旁人服过软,可在她面前,他却已然破例太多次了,大约总不过因为她是小烈的妈咪,是他儿子的母亲。
她向来不是冷心冷血的人,他对她的特别,她自然看得到,只是,她的身份,让他跟她根本没有可能啊!小烈是他的儿子没错,那并不代表她也必须成为他的谁。
她姓梁,梁族女子不能结婚,他知道的啊!既然不能,这样纠缠,又有什么意义?
心里酸苦难当,眼里的泪酝酿了许久,终于有些控制不住的汹涌而下。
啪啪的水珠儿滚下来,打在他紧紧抓住她手的手背上,白正恩微微一惊,愈发握得紧了。隐隐生疼,她竟然舍不得挣开。
〃蜜儿,蜜儿!〃他轻轻唤着她,小心翼翼的唤她,生怕吓跑了她。
半强迫半自愿的坐回床沿,她低着头,静静落泪。
从来是她古灵精怪,又调皮活泼的嘻哈打闹,何时见过她如此伤心的落泪,像无助到了极点,再也没有办法扭转这眼前颓势。
他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已胸前。
因为要包扎伤口,他的衣服都被剪了,夏天里光着上身也不会觉得凉,她的脸,就静静贴在他胸前,泪水,一滴一滴落上去,几乎灼痛了他的皮肤,顺着往下流,愈来愈多,愈来愈凉。
〃蜜儿不要哭,是我不好,我该死,我不该说那些话,让你伤心我该死〃他慌乱的道歉。
蜜儿却突然一下直起身来,满脸是泪的瞪着他,伸手捂住他的嘴,又气又急。
〃你是做什么的?怎么能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他心里一甜,苍白的脸上顿时也浮起一丝丝喜色。她在关心他呢!
轻轻捉住她的手,在她柔嫩的掌心轻轻印下一吻。她别扭的转过头去,想抽回手,他却不放了。
〃你在担心我!你害怕我出事!〃
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翻手将泪一抹,横他一眼。
〃你还说,你还说!〃
他终于笑起来,眉宇间舒舒朗朗都是喜悦,嘴角亦含了一缕笑意,宠溺的看着她哭得通红的鼻头,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
〃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她终于知道自已做了什么,窘得满脸通红,连那耳根子亦是红了个透。
〃你放开我!〃
〃不放!放了你会走掉!〃他孩子气的咕哝,蜜儿心中一动,不甚自在的垂下目光,看着他胸前那一片湿意,终是有些不好意思。
吸吸鼻子,嘀咕着:
〃我不会走。〃
〃真的?〃他满是怀疑的扬起眉头,两道剑眉斜飞入鬓,愈发显得英气。一双深邃的眼睛牢牢定在她脸上,想从她脸上的表情,来判断她是不是说谎。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终于壮起胆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煮的。〃
他这才露出笑脸来,抓着她的手,轻轻握了一握,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她走到窗下的茶几边去倒水,身后却有人来敲门了。
下意识朝白正恩望过去,果然,他不高兴了,两道剑眉蹙得几乎要打结,连那两片薄唇都抿成了一线,分明是发怒的前兆。
叹了口气,再不高兴,人还得见,不是吗?
〃请进!〃她说了一句,换来他不满的一记瞪视,那模样,就跟小烈看见她买凯蒂猫一样气恼又无力。
她眨了眨有些红肿的眼睛,尽管像核桃了,却依旧掩不住的满眼清灵水气,朝他皱了皱鼻子,等着外面的人推门进来。
楚靖恒见她神色如常,而床上的人,虽是臭着一张脸,却也没了先前那样坐立不安的神情。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才说:
〃少主,门主过来了。〃
白正恩脸色一变。
〃你说什么?义父过来了?〃他急急的掀被就要下床,顾不得身上的伤。
蜜儿眼疾手快,赶紧跑过去,小手抵着他的肩膀,不准他再动。
定定看了她一眼,却被她不悦的目光逼得节节败退,乖乖坐好,才又看着楚靖恒,皱着眉说:
〃什么时候到的?他现在在哪儿?〃
〃在饭店里,刚才萧伯已经派人来接了梁小姐的母亲过去了。〃
蜜儿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有点没反应过来。
〃接谁?〃
正文 蜜儿的身世
〃梁小姐的母亲。〃楚靖恒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她的表情。
果然,她什么都不知道。
白正恩看着蜜儿将疑惑的目光转向他,眼里满满一片认真。只得勉强笑了一笑,说:
〃你还不知道吧,我义父跟你妈是旧识,几十年前就认识的。〃
她微微蹙着眉,说:
〃我怎么不知道?〃
他故意糗她,用那种鄙视的目睨了她一眼。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
她不想跟他斗嘴,心思也不在这上头,满腹疑惑的想着母亲怎会认识那暗影门的老门主?
她想,就算认识,也定是这几年的事吧?母亲从卸任,到休息两年之后再接任,定然与这样的人打过交道,或许因为当年两方争夺台湾情报网络的事情有过接触也不一定。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只得瞅着他。
〃你告诉我,你知道多少?〃
他心中猛的一震,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她怀疑什么了吗?
〃知道什么?〃故作无知的眨了眨眼。
蜜儿瞪了他一眼,说:
〃他们是不是有过节?是对头,还是什么仇人?〃
白正恩愣愣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摇晃着脑袋,故弄玄虚的道:
〃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也不知。〃
蜜儿哭笑不得,只将目光转向楚靖恒,说:
〃他们去了哪间饭店?〃
楚靖恒浓眉一蹙,自知不能多嘴,于是,看了看白正恩,说:
〃我也不太清楚,我问问去。〃
闪身就出了房门。问问?他这一问,便是问不回来的。
蜜儿唤他不及,只得看着他离开,回过头来,对上白正恩若有所思的目光。那种怪怪的感觉,突然窜上来,说不出的难受。
〃你看什么呢?〃白他一眼。
这人就是给不得好脸色,一给他好脸,他就眼神啊,表情啊,什么都失常。弄得她也浑身不自在。
〃嘿。没事,没事。〃
白正恩脸上笑着,心里却是担忧得跟什么似的。
不知道义父跟蜜儿的妈妈见面,会是什么情景。先前说要跟她谈一次,结果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没有进行。终于还是把义父给招来了。
想他几十年都不曾踏入台湾,这一次,大约是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