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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以自已身为这个历史悠久的古老家族中的一员而感到骄傲。可如今呢?她真的是想摆脱,而无计可施。
责任和道义所带来的沉重负荷,让她感觉到自已的心理正承受着巨大的考验。家族和爱情、亲情所面对的不可调和的矛盾,更让她感到难以忍受的痛苦。
〃志方哥,族长那边〃她凄凄的望着他,只说了半句,便再也说不下去。
心里绞痛,眼里的泪快要溢出来,她只得低下头去,遮住那满眼的泪。
梁志方知道她是想问族里持何种态度,只是,他明明知道,却是说不出口啊!沉默之后,只得低低道:
〃蜜儿,你这么聪明,还猜不到吗?〃
只这一句,让她心中仅存的最后一点希望,也化为了泡影。
她咬了咬唇,红着眼眶看着他,艰难的扯了扯唇角,声音里已带了一丝轻不可闻的哽咽。
〃志方哥,如果我真的做出什么有违祖训的事情,你会理解吗?〃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将包里的烟匣掏出来,顿了顿,又放了回去。窗边的银色薄纱,隔了那阳光,从窗外懒懒照进来,投在地上,宛如薄薄的冰,指头轻轻一触便要融掉碎掉,明明光亮,却似是没有一丝温度。
她这样难过,他也觉得不好受。从小看着她长大,小的时候,她做错事,被罚跪在宗祠里整整一天,都没有露出过这般脆弱的神情,更是从未用这样楚楚可怜的口吻跟他说话,看来,白正恩在她心里的分量,已经超出所有长老们的想象了。
〃蜜儿,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理解,并且无条件支持!〃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
那样坚定的口吻,那样诚恳的眼神,蜜儿鼻子一酸,眼里的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哽咽了一声,赶紧低下头去,纤细的身躯缩在那宽大的椅背里,愈发显得孤单娇小,惹人心怜。
梁志方被吓了一跳,赶紧起身,绕到她身边去,弯腰扳过她的肩,焦急道:
〃蜜儿,你怎么了?〃
蜜儿身子轻轻一颤,本能的扑进他怀里。梁志方微微一愣,竟有点手足无措。心头一软,叹了口气,轻轻环住她纤瘦的身子。怀里传出低低的呜咽,隐忍而悲伤的低泣,让他的情绪也跟着荡到低谷。
〃坚强一些,蜜儿。你一直都那么坚强的,连生小烈时难产,痛得那样厉害你都没有哭过,有什么能比得过那种痛?〃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抚着。蜜儿依旧将脸埋在他怀里,轻轻吸着鼻子。
梁志方轻轻叹了口气,说:
〃哎,蜜儿,你要是再这样哭下去,这房里的桌椅板凳飘出去砸到人,我一定不管的。〃
蜜儿一震,狐疑的抬起头来,泪眼模糊的望着他,声音里犹带着一丝鼻音。
〃砸到人?〃
梁志方扬一扬眉,掏出口袋里的手帕,一边替她擦泪一边糗她道:
〃是啊,泪流成河,桌椅板凳怎么不会飘出去,说不定就把人砸成脑震荡,到时候,我可不会替你收拾烂摊子!〃他幸灾乐祸的朝她眨眼,蜜儿忍俊不住,小嘴一扁,终于笑出声来,只这一下,又埋怨的瞪他一眼,嘀咕道:
〃才不会脑震荡呢!最多昏迷一两天嘛!〃
梁志方轻轻呼出一口气,心下暗道:还能理他说笑话,总不算太坏。
〃好了,快出去吧,你要是再不出去,估计他就要冲进来抢人了!〃梁志方打趣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蜜儿不满的打掉他的手,说:
〃别动手动脚。〃
他眨了眨眼,嘴角弯出一丝戏谑的笑。
〃哦,只有白正恩有这样的特权,是吧?〃
蜜儿愣了愣,好容易反应过来,禁不住俏脸一红,又羞又恼的瞪了他一眼。反手推开他,嘟囔道:
〃不理你了,我要走了。〃
她起身跑到卫生间去,手上包着纱布,只能单手掬水,马马虎虎洗了个脸,觉得眼睛不再那么红,才走出去。
门外有值班护士呆的服务台,白正恩早已是坐立不安的等在那里,小烈闲闲的坐在高脚椅上,小腿在空中晃啊晃的,一脸轻松,完全不像白正恩那样紧张。
〃爹地,你好好坐一会儿行不行啊?你这样坐下去站起来,又坐下去又站起来,搞得我眼睛都要花了。〃他嘟着小嘴,不满的抱怨。
爹地也太大惊小怪了吧,妈咪又不会跑掉,干嘛这么紧张?
正文 家的感觉
白正恩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好气的道:
〃小孩子别乱讲话。〃
小烈皱了皱鼻子,摸着脑袋,正要讲话,眼睛突然一亮,腾的一下跳下高脚椅,往他身后冲过去。
〃妈咪,快点啦,回家啦!〃他一把抓住蜜儿的手,使劲往前拉。
白正恩扭头一看,蜜儿已经走出房门。他松了一口气,快步迎上去。自然而然揽住她的肩,却发现她眼角微红,心下微微一凛,却见梁志方跟在她身后,朝他点了点头,嘴角一缕弧度,似是无奈。
他疑惑不解,正待要问,却见她已经牵起小烈的手,回头跟梁志方道再见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超市,三人进去买了菜,白正恩推着车,蜜儿跟小烈在前面边看边选,时不时拿起一样东西,征求他的意见。
其实,他对这样的事情并不在行,可是,她跟儿子每看过一样,都那样认真的问过他的意见,才决定要不要买,这份依赖和信任,让他心中温暖,似是找到了家的感觉。
小烈的手艺,一如以往的好,蜜儿使劲嗅着空气里的香味,再一次咽了咽口水,那样纯真的表情让白正恩忍俊不住。
〃小烈,粥什么时候好啊?〃她蜷在沙发上,可怜巴巴的望着厨房的门,朝里面正在拌黄瓜的小烈大声喊话。
白正恩将一块苹果用牙签叉着送到她嘴边,说:
〃熬粥哪有那么快?〃
蜜儿心不甘情不愿的咬住苹果,喀咔喀咔的嚼着,语音模糊的道:
〃我饿了嘛。〃
〃先吃点水果掂掂肚子。〃她的手不方便,他就将整盘水果端到她面前,拿着牙签一块一块喂她吃。
他就坐在她身边,她甚至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芳香。他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小嘴一动一动,让他想起了浑身雪白,毛绒绒的小兔子,也是那样可爱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情不自禁低下头去,滚烫的唇精准的捕捉住她的。
蜜儿脑子里轰的一声,大脑里一片空白,连反应都忘了。他霸道的以舌撬开她的贝齿,灵活的舌探进她的口中,汲取着她口中水果带来的柔软香甜。
手中的盘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移开,他男性的气息顿时夺去了她所有的感观意识,那种飘飘然的晕眩感,让她身子不知不觉的软下去,被他有力的手臂收入怀中。
他的吻,带着一点霸道,带着一点狂热,更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怜惜,她的身体紧贴着他,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皮肤传来的灼热触感,仿佛有点烫手,却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教她无可抑制的沉溺。
〃咳咳〃一声稚嫩的咳嗽,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窃笑,让两人触电般的分开,两道目光齐刷刷的望过去,只见小烈拿着勺子,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眼睛里还有着慧黠的笑。
〃臭小子,你,你站在那里多久了?〃蜜儿涨红着一张脸,愤愤的问道,那声音里,竟然沙哑得不像话。
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看着他。
小烈眨巴着大眼,耸了耸肩。
〃估计有,一分钟?还是三十秒?不清楚!〃
蜜儿一愣,双眼微微眯起,危险的眸光扫过去。小烈扁了扁嘴巴,可怜巴巴的望着白正恩。
〃爹地,妈咪好凶!〃
白正恩咧开嘴,朝他笑。抬手揽住蜜儿的肩,眉间眼底尽是温柔,宠溺道:
〃蜜儿甜心,没什么好害羞的,咱们是一家人哪,儿子看到,也不是他的错,大不了,以后我们进房去不就行了吗?〃
她双颊滚烫,扭过头来,目光愈加凶狠。
〃你给我闭嘴!〃居然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话,这个白恶魔,实在是有够欠扁。
白正恩也学小烈,扁扁嘴巴,无辜的瞅着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那故作可怜的模样,看得蜜儿一阵火大。
哼,这两父子,居然在她面前扮可怜,吼!真是受不了!
〃别生气嘛,以后,我不在客厅里亲你就是了!〃
蜜儿哼了一声,不假思索接口就道:
〃那还差不多。〃话音一落,却见白正恩眸子里闪动着坏坏的笑意,她微微一愣,立时窘迫得连耳根子都要红起来。
不在客厅里亲,难不成还真打算进她房,上她床?可恶!这个男人真是坏到家了!难怪别人叫她白恶魔,还是恶魔党的头头,真是太正确了。
〃好啦,既然正反双方已达成共识,那么,咱们是否可以开始用餐?〃白正恩站起身,极其绅士的朝她一礼。
蜜儿愤愤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正好!反正说什么他都抓得住漏洞,索性闭口不说了!
小烈将粥端上桌,精致的白色骨瓷小勺叮叮铛铛敲着碗沿,那声音,像极了琴音叮咚。
〃开饭啦!香喷喷的乌鱼粥,谁要吃啊!〃他调皮的模样,像足了街上叫卖的小货郎,白正恩弯下腰去,动作娴熟的将蜜儿抱起来。
蜜儿本来在生气,根本没有防备,身子突然腾空,让她吓了一跳,本能的用手去揽住他的颈,却不料扯动了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的一阵吸气。
正文 替她洗澡
白正恩赶紧将她放到椅子上,仔细的看过,确定伤口没有裂,没有渗血,才说:
〃疼吗?要不要拆开重新上点药?〃
〃不用不用,吃粥啦!〃
她手痛,连勺子都拿不住,他顺手接过,端着粥,小勺小勺的舀起来,吹凉了喂她。小心翼翼的动作,专注而认真的表情,仿佛旁的什么都无关紧要了,而喂她吃饭,便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
事实证明,残疾人的生活,确实是很不方便,非常不方便,极度的不方便。
她一只手往背后挠啊挠,却总是抓不住背后那小小的拉链,更别提顺顺利利的脱下身上的连身洋装了。
〃可恶!为什么这裙子这么难脱?〃她手臂都快脱臼了,为什么还是脱不下来?
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接手她的工作,修长的指,在拉下她身后拉链时,有意无意的抚过她柔滑的背。蜜儿微微一怔,扭头望过去,不期然望进一双深邃幽暗得如同子夜一般的瞳里。
〃呃,你,你干嘛?〃他的动作,无疑太过煸*情,即便是跟他已有过肌肤之亲,仍旧让她有点不习惯。
〃帮你脱衣服。〃
她小脸绯红,羞窘的瞪着他。废话,无力的翻了个白眼,面对那双热情似火的眼睛,有点心慌慌的感觉。
〃那个,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要洗澡!〃
白正恩瞅了她一眼,眉头一扬。
〃你确定你可以独立完成这件事?〃
蜜儿低头看了看手臂上和手上的纱布,包得跟粽子似的,她还真有点力不从心。咽咽口水,硬着头皮道:
〃可以。〃
白正恩嘴角一撇,说:
〃你这样洗,一定会弄湿伤口,我帮你洗。〃
蜜儿窘得恨不能遁地,红着脸咕哝:
〃谁要你帮了?我才不要呢!〃
他邪邪一笑,揽近她的身子,滚烫的手心,贴在她光*裸的腰间,看着她抓紧衣服捂住前胸的窘迫模样,说不出的羞涩迷人。
心中微微一动,他已忘形的将她拦腰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呀,你,你干嘛?〃
〃洗澡啊!〃他咧开嘴,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把那水晶灯照射下来的光芒也比了下去。
她还来不及惊呼大叫,双唇已经又被人霸占了。迷迷糊糊被他脱光光,又迷迷糊糊听到水声,最后迷迷糊糊被他抱起浴缸里。
一连串的动作,她居然在懵懂中直接跳过。等到回过神来,她已经光溜溜的躺在浴缸里了,而他,甚至还不忘拉起她受伤的手,以免沾水。
微微喘着气,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