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病人怎么样了?〃他正要绕过那医生往手术室里去,却被一把拦住。
〃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向来温文淡漠的梁志方心头一怒,还未开口,一旁的蜜儿已察觉到情况不对。忙上前去,不悦道:
〃他是医生,为什么不能进?〃
〃对不起,除了主治医师,别的医师无权插手病人的手术和治疗。〃
〃杨崇皓,你别太过分。〃梁志方已然沉下脸来。
他跟这位杨医师,互相看不惯对方,以致于一向是不甚和睦,平日里更少有来往。
杨崇皓将下巴轻轻一扬,轻轻一哂,嗤笑道:
〃我这是按规矩办事,梁医师不会不清楚医院里的规定吧?〃
白亚钧眉头一蹙,沉声说道:
〃白雪到底怎么样?〃
杨崇皓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旋即转过头来。一见白亚钧面色阴沉,目光里冷芒逼人,呆了呆,说:
〃情况很不好,病人撞伤了头部,造成颅内淤血,压迫中枢神经。。。。。。。〃
白正恩心里本就烦躁,他这一翻长篇大论,听得更是又急又怒,抬手打断,厉声说道:
〃直接说结果。〃
〃呃,结果是,有可能会造成深度昏迷,也有可能会丧失记忆,或是智力减退。当然,在她没醒来之前,这些都是推测,不过,病人情况很不好,这是不争的事实。〃
一席话说得众人心里直直下沉。白正恩见白亚钧面色苍白,极是焦虑。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义父,你别担心,雪儿一定会没事的。〃
尽管他心里把这个大小姐恨得牙痒痒,可她终究也算是自已的妹妹,说什么都不能置之不理。
〃爸,你放心吧,有志方哥在,她一定会好起来。〃蜜儿也低声劝慰。梁维莉将手放在他肩上,给予无声的支持。
自从白雪进了加护病房,白正恩和蜜儿,以及白亚钧梁维莉心里就没有轻松过一分钟。
四个人天天来看她,却总是不见她醒。在白亚钧的要求下,主治医师,已换成梁志方。由他带领从各国请来的脑科专家一起,研究治疗白雪病情最有效的办法。
这天,病房里来了一个让蜜儿意想不到的人柳懿莎。
柳懿莎一身火红的紧身小礼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呈现出来,脸上精致的彩妆,将她的五官点缀得近乎完美。
向来脂粉不施的蜜儿,差点看呆了。半晌才回过神,对着柳懿莎挑了挑眉,随手指着一旁的沙发说:
〃来看白雪是吗?坐!〃
她这随手一指,手上那颗三克拉的钻戒在阳光下耀出一道亮眼的光芒。柳懿莎眼睛微微一眯,不动声色的掠过她纤细的指间。那里,果真有让她觉得刺目的东西。
轻吸一口气,淡淡道:
〃谢谢。〃
说是来看病人,她却没有一句关心白雪病情的话问出口,这也叫看望病人?蜜儿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女人跑到这儿来干嘛?虽说她也是暗影门的人,但她想讨好父亲和白正恩,就算要做样子,也要等到爸爸和正恩在的时候啊!
正在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突然却听见她说:
〃梁小姐,你很开心吧?〃
蜜儿茫然的抬起头来,对上柳懿莎一脸深意的微笑。她天生的敏感,让自已的眼睛极其准确的捕捉到柳懿莎眼底一闪而逝的讥诮和嘲讽。
她眉心微微一拧,十分不悦的道:
〃你认为有什么值得我开心的事吗?〃
柳懿莎慢慢把玩着身上红色洋装的腰带扣,目光犀利,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变态,突然红唇一撇,笑着道:
〃难道不是吗?梁小姐?〃
正文 神秘的女人
因为白雪的事,梁族对梁维莉和蜜儿回族里的事情也暂时延后了。人总是不能绝情到那种地步,明知她们已经身陷困境,难以自处,还狠心的去为难她们。
笑笑将最后一份提拉米苏放进玻璃橱柜里,抬眼看了看窗边仍旧兀自发呆的蜜儿,轻轻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赵尔建从糕点房里走出来,脱掉身上的厨师袍,往外厅张望了一下。
〃怎么?你还没告诉她?〃
笑笑直起身,纤细的身躯包裹在利落的黑色套装里,格外高挑清秀。她无奈的扬了扬眉,低声道:
〃伯父肯定不想让她跟梁妈妈担心,我这样告诉她,她一定是想也不想的就冲过去。〃
〃可是,那个女人能这样放过蜜儿和伯母吗?她一定会找上门来。〃
笑笑面色一沉,平日里本就冷清淡漠的小脸,更加透出一种森寒的冷意。将手下一叠餐巾纸无意识一紧,原本平整的纸巾,顿时皱成一团。她双眼微眯,冷冷道:
〃如果她真的敢来找麻烦,看我不把她从二十八层楼上丢下去!〃
蜜儿家就住在二十八层,绝高的位置,足以将人摔成肉泥!
赵尔建勉强扯了下唇,干笑一声,说:
〃你要是将她摔下去,估计也没人敢控告你!〃
笑笑剜了他一眼,撇唇道:
〃为什么?〃
他两手一摊,理所当然的扬起眉头。
〃因为金泰勋会用钱砸死所有发出杂音的人!〃
笑笑终于忍俊不住,弯起唇角,睨了他一眼。
〃胡说八道。〃
蜜儿也无心顾店,整日愁眉深锁,与母亲呆在一起。白正恩也不敢太过打扰她们,大多时候,他都在医院和分部两头跑。因为暗影门里仍有许多公事,需要他处理,很多重大决定,还需要他定夺,事实上,除了刚到台湾时他轻松过一段时间,自从白亚钧过来以后,他几乎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让他跟蜜儿小烈相处。
难得腾出时间,将所有的工作都处理到一个阶段,才有空与她一起在公园里散步。
并不是周末,所以即使在下午时分,也没有很多人在公园里玩,三三两两走着的,不过是几个老年人。
蜜儿拉了拉身上的薄线衫,已经入秋了,温度已然降了下来,刚刚下过一场雨,更觉得寒意渐深。白正恩体贴的将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肩上。
〃冷吗?〃执起她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细细暖着。
她扬起小脸,眉宇间带着几分淡淡的轻愁,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
他抚了抚她冰冷的面颊,依旧细滑如丝,却已然带了几分憔悴。她又瘦了!连往神彩飞扬的小脸,也失去了红润的色泽和饱满圆润的触感。他心知她在为什么而烦恼,却无能为力。心疼的揽住她的肩膀,柔声说: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她望着他刀雕般俊美的脸庞,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黑影,心中无限酸苦。
〃我不辛苦,只是你,又要忙公事,又要照顾白雪和我们,让你受累了。〃
他看见她眼底晶莹闪烁的泪光,忙将嘴角一扯,抬手刮过她挺俏的鼻。
〃得了得了,少开表彰大会。咱们回家吧,又要起风了,当心着凉。〃替她拢了拢外衣,将她紧紧裹在他宽大的外套里。
黑色的短风衣,穿在她身上,愈发衬得她楚楚动人,柔弱娇小。
她低下头,眨去眼底的泪意,艰难道:
〃好吧,回家。〃
回家!以前从未觉得这个词,是温暖的。现如今,她却奇异的感觉到她的魔力,那种魔力,足以将她心底最冷硬的一角都柔软起来。
林荫道的另一头,头发斑白的老爷爷,和鼻梁上架着老花镜的老太太,并肩走着,老太太正在讲电话,不知是不是跟儿女们谈话,那一脸幸福满足的笑意,让那冷漠的秋风都要败下阵去。她说了几句,又将电话放到老爷爷耳边。身体轻轻偎在他身边,听他讲话。
她怔怔的看着出了神,连包里的手机响都没有听到。白正恩终于担心起来,一个剑步挡到她前面去,抓住她的肩膀定定瞧着她。
〃蜜儿,你怎么了?〃在他认识她的日子里,她从未露出过这样凄凉的神色,像是无助到了极点,已然陷入了无底的深渊,再也得不到救赎。
她茫茫然的抬起眼,瞳孔急剧收缩,终于对准他的眼。
〃嗯?怎么了?〃
〃蜜儿,你手机在响!〃他眉心微微蹙着,仿佛极是不安的样子。
她终于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一阵乱翻,终于在包包的角落里找到手机,七手八角的接起来,原来是医院里的特护打来。
〃蜜儿姐,你快过来吧!有个女人在医院里大吵大闹,一定要见你!志方表哥跟白先生我都没联系上。连整层楼的病人都惊动了。。。。。。〃
她听到特护小王又急又气的声音,心中顿时觉得不妙。定了定神,将脑子里一团乱的思绪收起,凝声问道。
〃是谁要见我?〃
正文 白雪的姨妈
〃我没见过她,不过她说是白小姐的家人,在病房里没见到你们,发好大的脾气。又摔杯子又骂人。特护室里两个小姑娘都给赶了出来,现在在白小姐病房里坐着呢!指名一定要见你!〃
小王一口气说下去,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缓过来,又紧接着道:
〃蜜儿姐,我看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你还是别过来吧!〃她把心一横,索性做回替列鬼,也好过蜜儿亲临现场来忍受她的狂风暴雨。
蜜儿心中狐疑,愈发不解了。
〃小王,你先安抚着,我马上就过来。〃对于小王的提议,她根本没有将它列入考量范围。
〃蜜儿姐。。。。。。〃她还没有说完,蜜儿已切断了通话。
白正恩拧着眉,低声问:
〃是谁?有什么事吗?〃
蜜儿将满腹疑惑忍下,扬起头,微笑道:
〃没什么,特护叫我过去,跟我说点事情。〃
〃哦,那我们一起去!〃白正恩牵起她的手,准备与她一道去医院。
蜜儿心中一慌,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急急道:
〃不用了,我自已去就行。〃
她这样急切,倒让白正恩起了疑,表情怪怪的看着她,没有吭声。蜜儿强自镇定,缓缓露出一抹淡笑。抬腕将手表往他面前一送。
〃看看时间,小烈快下课了,你去接他吧,家里正好没菜了,一会儿咱们在超市碰头,买点菜回去。〃
白正恩不由心中欢喜,这段日子,她总是提不起劲来,连采购的事也落到小烈身上,他总是抱怨,妈咪不跟他一起去买东西了。难得她今天有兴致去逛超市,他自是欣然应允。
〃那好吧,我先送你过去,再去接他。〃
〃别送我了,小烈快下课了,你要再不走,又该堵车了。我自已打个车过去。一会儿见啊!〃不等他再说话,她将身上的外衣利落的脱下,交到他手中,脚步轻巧的跑了开去。
白正恩嘴角抿着笑,看她渐行渐远,那随风轻飞的裙角,便让她像那振翅欲飞的蝶,那么轻灵美丽。
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恐慌,眼前的她,清晰而分明的一个人,却总觉得像那抓不住的风,明明还在身侧,却马上要擦身而过。
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路旁的计程车里,才缓缓收回视线。
蜜儿一直不敢回头看,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一直定定的落在她身上,他那样聪明的人,若她眼神稍有一丝闪烁,他都会怀疑。她怕她一回头,就什么都装不下去。
不知是老天眷顾还是她运气太好,在这样的时间她居然能够打到车。她动作利落的打开车门,将自已丢进车里,车门关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路去到医院,中途又接到两个小王打来的电话,皆是劝她不要过去。她却坚持,她是真想看看,到底是谁这样大动干戈的要见她。
进到电梯间的时候,她对着电梯里的镜子,稍稍理了理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那电梯叮的一声响过,终于停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抿紧嘴唇缓步跨出电梯间。
高级病区并没有别的病人,这一区又是特意为白雪空出来的,更是安静无声。她脚下的高跟鞋嗒嗒的敲着地面,那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如明镜照人。
小王在特护办公室里听到她熟悉的脚步声,她一溜烟儿从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