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凭什么要我去见他?你是他什么人?〃
柳懿莎紧紧盯着她倔强而苍白的脸,目光镇定而安然。
〃他是我的少主,他的需求,就是我的工作。〃
蜜儿冷冷一笑,指着那墙上精密的世界地图。
〃那白雪的需求呢?又是谁的工作?〃
她呼吸一窒,声音冷凝如霜。
〃那我管不了,我只知道,他现在需要你!你就必须去!〃
〃我不去!你叫他回去,叫他马上回去。〃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竟让她如此发狠的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来。
正文 无情无义的女人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少主真是看错人了!〃
柳懿莎气得浑身发抖,反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打得蜜儿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身子往旁边偏了偏,险险稳住身子。扭过头去,拂开那颊畔的发丝,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倾身扑过去,一把抓住柳懿莎的脖子,稳稳的卡住,冷笑道:
〃呵!既然你如此心疼你家少主,那为何不自已去安慰他?反倒要我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去?〃
〃你〃愤怒的咬紧牙齿,一双美目闪动着冷然的光。用力一挣,拉开蜜儿的手,退了两步。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的说:
〃只要他一句话,就算是叫我去死,我也愿意。〃这样的决绝炽烈,就像是一座随时准备爆发的火山。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能做到吗?〃她眼里泪光闪烁,神情却坚定得让人不容错辩。
她能如此,自已又何尝不能?眼底冷冷的泪光如冰魄般闪动。蜜儿颊上火辣辣的疼,可身心却像置身冰窑,那两种极端的感觉让她整个人像要炸开一般的难受。
柳懿莎怔了一下,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看着她轻轻颤动的双肩,亦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真的不去看他吗?我从没见过他那个样子,他〃她抿紧唇,有些不忍说出口。只因她已经看见蜜儿睫上滴下的泪。
蜜儿转过身去,悄悄抹去腮边那滴微暖的泪珠。阳光像水一样铺泄在沙发上,那上面躺着他买给她的凯蒂猫,粉红色的裙子,缝了可爱的蕾丝边,依旧那么漂亮,笑得那么甜,她却已没有扑上去将它紧紧抱住的冲动。喉咙痛得几乎不能再说话,努力了好久,终于挤出破碎的字句。
〃你去告诉他,让他回去,回白雪身边去。在白雪醒过来之前,叫他不要来找我!〃她背负不起那样沉重的枷锁,她不能在妹妹不醒人世之时,还跟他在恍若无事的在一起。那样,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柳懿莎黯然的垂下眼来,只是心疼!少主那样折磨自已,连她都看不过去,这梁蜜儿,却为何能如此狠心?
咬一咬牙,她扬起下巴,挺直脊背,像十九世纪骄傲的公主,淡淡一勾唇,沉声道:
〃我会告诉他,我会一字不差的告诉他!〃说罢,她踩着高跟鞋嗒嗒的快步离开。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蜜儿艰难的迈开步伐,慢慢靠近那沙发上柔软的玩偶,终于止不住潸然泪下。
曾经她以为的幸福,就在眼前,就在身边,可她从不曾想过,原来,伸手可得的幸福,也是会飞的!怪只怪,他们有缘无份,这一路走来,终究也只是飘萍一簇,日初相遇,日落别离。
深秋的凉风,吹乱了街边一个年轻女孩的长发,她毫不在意的抬手拂过,捋了捋背包带子,任由长裙随风轻舞,笑嘻嘻的跟朋友讲电话。
〃哎呀,我不能跟你说了,再晚一点就吃不到蜜儿亲手做的提拉米苏了!我好久都没吃到了哎〃她那一脸陶醉,让人无法忽略。
白正恩倏的停下脚步,飞快旋过身去,一双犀利的凤眼直直盯住那正在打电话的女孩子。蜜儿?
他自嘲的笑了一笑,是自已太过神经质了吗?她说的蜜儿,未必是他的蜜儿!不,她不是他的,从来都不是!
默默转开眼去,台北街头繁华依旧,他心却已萧索如冬日残景。无力的看了眼前方,都市丽人的朝牌隐隐约约在阳光下闪烁,那是字母边缘的金属线条。
〃是啊,今天轮到蜜儿做点心,她做的提拉米苏最棒了!可惜你不能来!好啦,我先过去了,晚点给你打电话!〃
女孩切断通话,手机上一只维尼小熊一甩一甩,可爱得紧。她脚步轻巧的往前走去,路过他身边,带起一阵轻风,他也看清她的手机。法国最近才出的订制机型,全球再也找不出第二部。呵!又是一个隐于人海的公主吗?
看着那女孩的背影往前走去,那目的地,分明就是前面的都市丽人。
他怔怔发了一会儿呆,只听见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小小声的对他说:
〃去看看,去看看她!〃他几乎就要顺从的照做了,可耳边,却又回响着柳懿莎冰冷的话。
〃少主,她叫你回去,回到白雪身边去。她一日不醒来,就一日不见你!〃
心底最深处,像是被人用尖细的绣花针刺过,隐隐疼痛,苦涩难当。他咬一咬牙,终于克制不住心中想要见她的欲*望。抬脚跟了上去。
笑笑、伊人和赵尔建、金泰勋已经在店里坐着了,连对门夜归人的杰森都换了酷酷的黑色夹克来到都市丽人了。
大大的圆型座台专门用水晶珠帘隔开,成为一个独立的区。笑笑在发脾气,别扭的望着落地窗外,不肯说话。金泰勋一脸无奈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用求救的目光看一眼伊人,伊人却装作没看到,只端着咖啡,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
今天客人并不多,所以仅有两个工读生在大厅里,随时准备为客人服务。
〃静妤怎么还不来啊?不是说到了吗?〃伊人再一次躲过金泰勋示意的眼神,装模做样的往门口张望。
杰森仍旧用那对湛蓝的眼,漠然的打量着这几个人,扬一扬眉毛,将手中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咳,泰勋,你眼睛痛吗?〃伊人终于再也无法装作没看见,只得硬着头皮看着他,故作茫然。
正文 静妤回台
,
笑笑一愣,拧着眉慢慢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不紧不慢的将目光放回窗外去。那神情,仿佛他是无关紧要的路人一般。
金泰勋差点没气得吐血,吹胡子瞪眼好半晌才缓过劲来,气呼呼的道:
〃你们姐妹情深,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不就是请你们劝劝蜜儿,让她不要将正恩拒之门外吗?我就有那么可恨?〃
笑笑柳眉一竖,本就清冽的面容更是带了三分寒气,跟金泰勋美丽精致的脸简直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废什么话?蜜儿的决定,是别人能干涉的吗?她想见就见,不想见,谁也别想为难她!〃
金泰勋一看她气得连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一时间只除了举手投降,还真的无计可施。
〃好好,好!我不为难她!〃
哎!正恩啊!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拿她们没办法!这件事情,还是得你亲自出马呀!
杰森将空杯往桌上一放,闲闲的转动着拇指上一只飞鹰戒指,说:
〃静妤来了。〃
四双眼睛齐刷刷朝门口望过去,只见欧阳静妤如一只初春的蝶,翩然飘进门内。眼尖的工读生一见是她,赶紧迎了上去。
〃静妤姐,你回来了?快,大家都等了好久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一身飘逸的裙,让她身姿翩然,如早春的蝶一般轻盈美丽。
众人一一起身,伊人跟笑笑抱住飞扑过来的欧阳静妤,满脸尽是掩不住的喜色。
〃终于回来了,怎么样?闭关修练,可得了正果?〃
她嘻嘻一笑。
〃是啊,准备得差不多了,师傅才肯放我回来,还说,不准我丢了他的脸,否则,便不认我这徒儿。〃
娇美小巧的脸上一分一分皆是明媚的笑意。转眼一看到金泰勋,不由呆了一呆。这才又想起他是男人。
〃啊,我差点把你忘了,泰勋!〃
金泰勋苦着一张脸,像是楚楚可怜。
〃真是可怜,欧阳大小姐居然都把我忘了,我可真命苦〃装模做样的吸着鼻子,引来杰森吃的一笑。
〃你这就叫命苦,那白正恩岂不是要跳崖了?〃
静妤莫名其妙的瞅了他一眼。
〃白正恩?谁啊〃话音未落,便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那个,那个〃一下子结巴起来,竟不知怎样说下去。伊人轻轻一耸肩,接口道:
〃小烈的爹地,回来了!〃
〃天哪!〃她眨了眨灵动的大眼,一脸惊诧,不可思议。
〃别叫天了,你离开这么久,什么都不知道,讲给你听了,你连天都叫不出来!〃笑笑无奈苦笑。
金泰勋叹息,白正恩的苦,他最是知道。好不容易挣开那枷锁,回到台湾来,只可惜,伊人却连面都不见。
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失常,月下一人,执酒相对,竟是无言孤寂。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他为谁?谁又如此为他?
呆呆坐在那里,看着静妤听伊人讲述蜜儿与白正恩相遇后的种种,面上时而紧张,时而担忧,时而惧怕,时而落泪,他才感觉到,原来,不止他和白正恩,黑耀旭、蓝天豪有这样深厚的感情,这四个女子,也是情同手足,视彼此为知已。
本能的维护和关切,皆是发自内心。几乎是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你们不让她见他,真以为是为她好吗?〃他,她,一句话说出来,竟没有一个人不明白。四双眼睛齐刷刷扫过来,或愤怒,或担忧,只是,没有一个人吭声。他自顾自的牵起唇角,淡淡道:
〃你们不让他见,他便见不到么?是不是以为他真没办法了?〃
伊人突然笑了一笑。说:
〃他当然有办法,只是,我们笃定他不会动用别的手段,他既然如此重视蜜儿,何不照她的意愿行事?〃
〃白雪的事情,你们也知道,并非他一人之过。他在责任和道义上,他跟蜜儿,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蜜儿这样避着他,难道就可以安心了?将他拒之门外,并不是最正确的决定。不是吗?〃
不知他的苦口婆心,这群女人能否听得进去。
众人无一回答,皆是沉默。
蜜儿终于出来,黑色薄呢长裙勾勒出清瘦如纸片的身形。手上一大盘提拉米苏,分装在精致的碟子里。见到静妤时,长久毫无表情的面上,终于露出淡淡笑容。
放下糕点,将她抱住。眼眶微微湿润,声音里仿佛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颤抖。
〃静妤,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终于回来了!〃静妤紧紧环住她瘦弱的身子,轻轻叹息,许久不见,她竟憔悴成这样!从来不曾见过她如此愁眉深锁,一脸忧伤。而今,却是无缘看她一展眉头的灿烂。
心中担忧,目光落在她身后,身体微微一僵,便松开她。只是目不转睛看着前方某处。
正文 杰森的身份
他们也看到了。几双情绪各异的眼睛,直直望着门边那一抹挺拔修长的身影,他们的异样,终于引起蜜儿的察觉。
呼吸微微一窒,竟是不敢回过头去。
身后灼热炽烈的目光,仿佛烧得她皮肤都要发烫,直窜入心底的战栗让她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静妤紧紧握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像冬日里凝了霜的玻璃窗,竟连手心都是微湿的。
〃蜜儿!〃她担忧的看着蜜儿,却见她面色微白,身子紧绷,忽然身体一松,只见她笑了一笑,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去。
迎上他复杂寂苦的眼,淡淡道:
〃你怎么还没走?〃
只这样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白正恩觉得心都要拧痛了,他抿了抿唇,实在是不愿回答这样的问题。缓步走近,她眼下深浓的阴影,愈发清晰。
〃你怎么把自已弄成这样?〃
身形消瘦,面色苍白,眼窝深陷,那黑眼圈,让她看起来憔悴不堪。
她轻轻一勾唇,凉薄的微笑几不可见。
〃我很好,白雪怎样了?〃
白正恩定定望着她,眼角眉梢都不曾动一动,那般的眷恋不舍,竟是不肯隐藏了半分。她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