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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上了正殿,也不能不说话了,看着朝臣们看见我的样子微微吃惊,肯定是感叹:没想到祐王有一幅好皮相,可惜人却是个傻子。下面开始出现小声议论的声音,交头接耳的,故作镇定的,我打量了一下右边数第五位的官员,瘦瘦干干,满脸褶子的冯尚书,她两眼放精光,如果是在半夜,我一定会认为自己碰见鬼了。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我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下面的朝臣突然变得安静了,怔怔的看着我,是不敢相信我这个傻子会说出正常人的话吧。不能让你们失望啊,我回头冲着成总管讨赏的笑笑,把手伸向她:“糖糖。”
果然没让下面的人失望,叹气的声音,哀怨的声音,呜咽的声音,没想到这些老东西都这么会装。
“给,拿好。”成总管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摇了摇头,哀叹自己,也替皇上哀叹,这祐王也太能装了。
“嘻”接过糖,立刻丢在嘴里,不错,挺甜。笑嘻嘻的跑到龙椅上坐下,扑腾着两条腿,玩着手里的糖纸,余光观察着下面的人。
冯尚书看着眼前的祐王如此不济,嘴角微微勾起,却很快演示掉,换成哀叹的表情,然后向前一步启奏:“成总管,让祐王监国是不是不太妥当?”
“这是皇上的口谕,奴婢也没办法,只能按皇上的圣旨办。”成总管也颇具无奈的看着她,很遗憾的摇摇头。
“顾大人,您昨天不是在宫里吗?为什么还让皇上如此胡闹?”果然是老滑头,把剑锋指向了丞相。
“是啊,顾大人,您昨天不是一直都在宫里吗?为什么不阻止皇上,请二皇女监国呢?”说话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官员,长相普通,但眉宇间有着正气,长得是人模人样的,却是冯尚书的人,没前途了。
“冯大人,若在下能阻止,早就阻止了,但皇上至今仍在昏迷,唉”她也瞟了一眼上座的我,又是一叹,“唉,若是知道皇上指名的是祐王殿下,也不会让皇上下旨,可现在已经于事无补,再想更改来不急了,只能期盼皇上再次醒来。我们做臣子的,也就只能做好自己的本份,祈祷吾皇早日康复。”她向着乾钦殿的方向抱拳浅施一礼。
“是啊,冯大人,您现在来追究也于事无补,也只能等带皇上再次醒来。这期间有祐王在也应该那个,有没有也没多大问题。”安太傅上前说了一半,就觉得不太妥当,差点把上面坐着那位的底儿给揭了,看来自己还是年轻,比不上顾丞相的沉稳镇定,看她侃侃而谈,一点都不把上坐的那位放在心上,反而让朝中的派别一目了然,是想告诉上面那位,朝中的各层关系吧。
“顾大人,您知道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吗?”这个说话的大臣看不出是什么派别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文臣,那眼中闪动的睿智让我注意到她,这女子三十来岁,很拘谨的样子,对任何人都毕恭毕敬,不逾越,也不靠后。她应该是中立的那一方,不过在朝中能站在中立的立场,可相当不容易,这个人一定有她过人的本事,单单看她不想淌这谭浑水,就知道她洁身自好。这样的人我很想认识认识。
可能是感觉到我的视线,她抬起头看向我,正好与我的眼神相对,我勾了一下嘴角,本想移开视线的她,没能移开,好像知道了什么,没等顾丞相回答她,便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她退回的正是吏部侍郎的位置,原来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吏部侍郎姜惜铭。我听说她在当某小县的县令时,破了几桩大案子,轰动一时,母皇破格提拔,让她做了吏部尚书,不过我觉得她应该去刑部,这样才能发挥她的所长。
“在下也不知道,太医们也束手无策,不过朴太医说可能是劳累过度,造成发热而导致昏迷不醒。现在太医们还在皇上的寝宫,想尽办法让皇上醒来。”咦,听到答案,这姜大人反而无所谓了,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若说这朝中真心对待皇上的,也只有这个皇上破格提拔的侍郎。难道祐王做了什么小动作,让她猜到了?她心细如尘,只要祐王露出一点破绽,她就能得出结论。
我发觉顾丞相在看我,我转向她,对着她嘿嘿一笑,跑下龙椅,拽着她的袖子道,“姨姨我们去玩,这里好无聊哦,她们都不跟祐儿玩,只有你理祐儿,我们去玩吧,不理她们了。走吧,走吧。”我使劲拉她,把她拉向殿外。
“殿下,不行啊,您”这祐王又想干嘛?这朝中的事还没议呢,就想收场了?
“走嘛,走嘛。”我还是使劲拉着她,不肯松手。
“祐王殿下,臣这里有些吃的,如果您再坐上一会,这些糕点就都给你吃。”姜惜铭从怀里拿出一包点心,是芙蓉酥,简楼出品的,我跟小嗥都很喜欢吃这个。
“啊”我使劲吞了一下口水,放开顾丞相,接过她手里的芙蓉酥,乖乖的回到龙椅上,慢慢品尝。
下面的朝臣明显都送了一口气,顾丞相还夸张的虚抹一把汗,转身向姜惜铭道谢,她摆摆手,说没什么,却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让顾丞相这个心虚,冒得汗更多了。
“下官最近收到南汇的奏折,长河南北两地受灾情况已经稳定,太女殿下已将钱粮分发出去,命人修补堤坝,对尸体及时收敛预防了瘟疫。还修建百姓依息之所,让受灾的百姓有遮风挡雨之处。”上前启奏的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看她站的位置应该是礼部尚书,“殿下还上奏,在南汇地区查处了九十多个官员,她们涉嫌贪污修建堤坝的三十七万两饷银,扣押了十七万担赈灾的粮食,转手卖给了米商,从中赚取了三百多万两,各自瓜分,层层克扣。堤坝长期月累,被河水冲刷,早已破烂不堪,又年久失修,今天这样的天灾,其实是属于人祸。殿下甚是愤慨,处决了贪赃枉法,欺上瞒下,罪无可恕的几个官员,罪名较轻的没收全部家产,发配边疆。太女殿下还推举一位当地的县令出任南汇府台,把南汇两地重建的工作全权交给她处理。”
“哦?太女殿下竟然如此看重这名县令,还让她出任府台这个职务,看来此人必有过人之处,她姓甚名谁?”顾丞相装出深思的样子,极为太女殿下欣慰,如此一来,殿下在南汇两地百姓的心里,已树立起自己的威望,吾朝能有这样英明的太女是百姓之幸,吾国之幸啊。
“此人名叫冥惟,曾经是位举人,因家道中落,父亲曾一时病重,放弃了金殿科考,在家专心照顾重病的父亲。后来幸得一位名医游历到她家,治好了她父亲的重病,感叹她的孝心,写了一封信让她到当地总府大人那里某一个职务,后来总府大人看晃华县有一个空缺,就让她去了。”
“那名医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当地的总府出面?”这人是跟她串通好的吧?两人的戏码唱得不错嘛,一搭一唱的。
“说起这位名医在民间可是极有声望的,她身边总是带着一匹白狼和一位美人,所以百姓们送给她一个称号‘医铭’。”这为礼部尚书竟然越说越起劲,颇自得其乐,改明儿等她退休了,让她去我的简楼说书去。
“我说宋大人,您说的是冥惟怎么又拐去说这个什么‘医铭’了?这狼医还说得过去,怎么又是美人了?”又有人发问,还是位武将一列中的,她是陈老将军的副将,名叫焦让,今年也已经四十几岁了,跟母皇差不多大,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个武人,一双大眼睛瞪得人心里发毛。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串通好的。
“听说这‘医铭’身边的那个美人可真是绝色,只要是见过的人,全都像被勾了魂一样,对美人念念不忘,却没人敢打美人的主意。”
“难道那神医不仅医术高明,连武功也不逊色?”那个跟她搭唱的人,露出一副非常想知道的样子。
“这倒不是,没有人知道神医到底会不会武功,但只要是见过她的人,都会很自然的想到,只有她才配得上那绝色美人。听说她本人长得一点也不比那绝色美人逊色,而且年纪轻轻,长相极美,生为女子实属可惜,却不会让人产生猥琐之心。只要是见过她的人都会因她那双漂亮的星眸而臣服,很多被她救治过的人都想追随于她,却在第二天离开,还没有人看见他们是怎么离开。”这礼部尚书宋大人还真是越说越起悬了,若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皇姐的人,就凭她能接到皇姐的奏折,和故意拖延议朝的时间,东拉西扯,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不知道她有没有跟母皇她们串通,几天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是顾丞相的儿媳,怪不得故意在这里东拉西扯,也是想帮忙敷衍,转移别人对我的注意力。
“若这位‘医铭’真的像你说得那么厉害,是否能请到神医来为皇上诊治一下呢?”一位小官员突然插嘴,这句话又点起了一道导火线,下面的朝臣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我坐在龙椅上,看着她们开始议论得热火朝天,就知道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她们是不会停下来的。看来不管是这里的女人,还是那个世界的女人,都挺能说。‘医铭’?谁给起的这么奇怪的名字,我简直要郁闷死了,不过竟然说我的眼睛让人臣服,不就是一双杏核眼吗?最多妩媚了点,也不至于让人臣服吧?这位宋大人是不是说得太夸张了点?
“是啊,如果能请来神医,皇上一定会更快康复。”
“宋大人,你怎么不早点说,我们派人去寻访这位名医,让她来为皇上治病,皇上一定会早日醒来。”
“说得倒简单,那位神医一直在云游,更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怎么找?”
“让太女殿下问问冥惟不就好了,顺便把神医带回来。”
“说得对,顾丞相,您觉得如何?刚好太女殿下还没回宫,让殿下去寻访神医,不是比别人去更稳妥吗?”冯尚书已经是眉开眼笑,在别人眼里她是为了皇上的身体着想,可在我跟顾丞相她们眼里,却是拖延皇姐回宫的极好理由。
“这”顾丞相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不太好,国不可一日无君,而祐王殿下”她看了座上的我不好说些什么,怕我事后报复。“还是派别人去寻访神医,赶快召太女速速回宫的好。”
“也是啊,国不能一日无主。”“嗯,还是让太女殿下速速回宫的好。”
“呃,这么想是不错,可是皇上的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干等着皇上自己好吧,这难病还要良医治,朝中的事我们这些人也都不是摆设,我们吃皇粮的,也不能白吃是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皇上的龙体要紧。”冯尚书还真是据理力争啊,一点都不退让,还让自己一派的人跟着忽悠,局势已经不知不觉的朝她那一边倒。关键是顾丞相她们故意放水。
“有道理啊,若皇上一直不醒来,才是最大的麻烦。”“是啊,冯尚书说的也不无道理。”
一些大臣还真是两头飘,哪边都不倒,这么虚伪的场面,我算是领教了。冷眼看着这些讨厌的朝臣们,忍住心里的闷气,真想一巴掌把这些人拍走,想到母皇天天就是跟这些人周旋,不老才怪,光听她们在那里吵就头痛的要命,天天对着她们还不被烦死啊。
“吸吸”我抽泣了两声,下面的人没发觉我的异常,“呜,呜”我开始很没形象的假哭,她们吵也吵了,该汇报我看也都差不多了,做都做累了,芙蓉酥也吃完了,我也没必要再跟她们耗下去了吧?“哇——!”大哭一声,把下面吵闹的大臣们吓了一跳。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您刚消停会,这又是怎么了?”成总管实在是承受不了我这样的即兴演出,她差点被我吓出心脏病来。
“我我,我想嘘嘘”我的手使劲扯着衣角,表现出已经憋了很长时间,非常难受的样子,却不敢轻易离开,怕以后没有芙蓉酥吃,嘿嘿。
“哎呀,您不早说呢?奴婢这就陪您去。”她转身对着顾丞相道,“顾丞相,这里就先交给您了,若没什么事就退朝吧,一切您做主就好,奴家先带这小祖宗去解决一下,告退了。”
“唉,成总管,也辛苦您了。”顾丞相很配合的跟她互相哀戚,“皇上那边。”
“丞相这是哪里的话,为皇上办事可是奴家的祖上有幸,可,唉~”她没再说什么,扶着我就往后殿走,下面的朝臣很给面子的喊道:“恭送祐王。”
刚走出正殿的视线,我很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殿下最好继续装,这里可还是有别人的眼线。”她看见我的样子,低声在我耳边提醒道。
“快,快,我快憋不住了~”既然都被人提醒了,那就继续装。
成总管直接把我带回乾钦殿,看到母皇正跟父后下棋,想到自己一大早就被挖起来上朝,他们倒好在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