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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菱荷从刚才就觉得主子的笑容不减,却透着哀伤,为什么她不直接表现出悲伤?主子并不是那种擅于伪装自己的人啊?
“呵呵,”拨弄一下琴音,精致剔透,果然是好琴,音色属上品。“嫣儿,父后最喜欢的曲子是什么?”
“是《萧舞》。”嫣儿已经渐渐停止了哭泣,好奇的看着我,他自己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嫩嫩的声音可爱的想让人掐一把。
“好,就来首《萧舞》。”这首《萧舞》第一次听父后弹的时候我就觉得耳熟,听到中间我才听出来,这首在原来的世界叫做《夕阳箫鼓》,是一首很好听欢快的曲子。而我的琴艺真的是在父后肚子里学得哦,呵呵。其实我的琴艺是姐姐教的,在那个世界的姐姐,她最擅长的就是古筝,其次是古琴,而这两样我都精通。
蕾蕾曾经说过,我是个怪物,学什么都不费劲,只要听一遍的东西,就会完整的复述下来,但并不是过目不忘,我试过看一遍的东西,转身也会忘,但前提是我不用心。只要我用心,没有什么能难住我的。
“哇,皇姐好厉害!”嫣儿兴奋的拍着小手,“跟父后弹得一样,皇姐教嫣儿好不好?”
“好啊,过来吧。”我把嫣儿抱在怀里,开始一个音一个音的教他。
已经是午后了,成总管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快意的笑,看来她已经把以冯裕宁为首的朝臣整得够呛了。哦,忘了告诉她最好用热水,不过还是算了,她应该没我这么坏。
“殿下,该用膳了。”说道吃饭,好像我从母皇父后出事之后,就一直没吃过东西,甚至连水都没喝过,真是奇迹。
“嫣儿,去吃饭吧,回来皇姐再教你。”我催出他去吃午饭。
“皇姐不一起去吗?”他回过头看向我。
“皇姐不饿。”我宠溺的一下,摸摸他的头。
“主子,您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菱荷皱着眉头,主子这是在自虐吗?
“可是,我不饿呀。”吃了,也吃不出味道来。
“不行,主子,您的身体会”菱荷急了,主子是真的在自虐。
“那就拿些点心过来好了,你们陪嫣儿去吧。”我打断他,他有的时候比父后还要唠叨。
“皇姐,嫣儿陪你,嫣儿也不饿。”他揪住我的衣袖,不肯离开。
“唉。”他还小,不能饿着,造成发育不良的话,父后肯定饶不了我。“算了,我还是陪你去吃吧。”我拉起他的小手,看来我快成保姆了。
太阳好像已经累了,迫不及待的回家了,天空慢慢变得暗淡。
“时间,永远不会停下来等人,而人,却会停在原地,等待奇迹,却不知自己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我让嫣儿回祐元殿去了,而我站在御花园的凉亭中,望着天空布满乌云的方向,天要变了。
“殿下”皇上说得没错,祐王总是能让人刮目相看,总能给人惊艳的感觉。
“那些朝臣还在闹吗?”望着天,那片乌云慢慢的移动过来。
“没有了,被水泼回去了。但是顾丞相想见您。”这位殿下始终让人看不透,说她是个孩子,却不像同龄孩子那样稚嫩。
“我不想见。”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卫辛还没回来吗?”
“回殿下,没有。”我刚问完,就有暗卫出现回答。
“皇姐那边还没有消息吗?”看着来人,仍然是那个叫琨的暗卫。
“已经失去联系了。”他半跪在地上回答。
“算了,下去吧。”皇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有锡盟几百人在,你一定不会出事的。
“殿下”成总管也开始担心了,若太女殿下还不回来,祐王殿下这样的拖延的方法,持续不了多久。
“回御书房吧。”已经一天了,如果明天皇姐还不回来的话
顾清明已经在宫外等候多时,昨天晚上突然听到宫中传出消息,皇上皇后毙了,而祐王封闭了宫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她的心里甚是忐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皇上她们串通好的,还是真的,她已经搞不清楚了。幸好有安太傅在,她的想法乐观,被她感染到,便也抱着一丝希望,静候祐王的消息。
站在宫门外,天已经暗了下来,白天冯裕宁一直都在叫门,却被里面的人泼了一身水回来。即使这样冯裕宁也忍了下来,因为她不知道宫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敢轻易动手,更何况自己这边还带着一批人,量她也不敢乱来。
夜深了,依稀下过一阵小雨,宫门内仍然是没有什么动静,可就在这场小雨过后,隐隐约约的听见丝竹乐曲的声音,还伴着一个女声,那声音暗哑,却有着灵动,苍凉之中带着悲怆。在听清了歌词之后,不禁有些惊讶,这是不是暗示着什么?难道说皇上真的已经
作者有话要说:顾清明听到的歌曲是大家都熟悉的《菊花台》,就不在正文中说了。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的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皇姐归来
蔚蓝的晴空中,飘着几朵白云,本该是悠闲赏景的天气,在这里却是静寂得让人害怕。
冯欲宁看着从宫墙那边丢出来的尸体,不禁吞了一下口水,眼前的死尸已经死了一天一夜了,身体早已冷透,甚至开始发出一股恶臭,死者是被一剑穿心而亡,但死后被人鞭尸。站在自己身后的朝臣们不禁后退,对紧闭宫门里的人感到了恐惧,没想到那里面的人会这么狠。
“太没有仁道了。”
“太惨了。”
“惨不忍睹啊。”
胆子大点的大臣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但一直站在一旁的柯梁觉得这尸体有些眼熟,上前一看,竟然是二殿下身边的宫女。
“大人,此人是二皇女身边的婢女,名叫何安。”柯梁并不知道这个何安是冯尚书的侄女,但她知道何安是九年前打擂台出丑的那个。
“什么?!”冯欲宁怎么也没想到,武功极高的杨安竟会被杀?看样子已经死了一天以上。她们的计划已经被人揭穿了,不过里面的人竟然拿她的尸首出来示威,那就说明皇上是真的毙了。“哼。”祐王还嫩得很啊,竟然用这么幼稚的举动来拖延她,看来不能让她再拖下去了。“柯梁。”
“大人。”柯梁并不知道她的打算,只知道她是位正直的好官。
而这样认为的原因,当然是冯欲宁事先在她面前做的一出戏,让柯梁心甘情愿的跟随她做事,而她让柯梁做的都是一些表面上的琐事,从没有让她涉及不正当的事情,跟杨安相比简直是一个明,一个暗。
“皇上刚驾崩,祐王就独揽大权,还关闭宫门,不让我们这些朝臣进去祭拜,其心不正。太女殿下又不在宫中,这祐王,唉。”她故作姿态一声长叹,“吾朝危矣。”
“大人,属下曾经见过祐王,她”那时还是孩童的祐王,一身凌厉的气势,不输于太女,她眼中的清透睿智让人难以忘怀,但那双眼睛当中隐藏的冷酷,让她畏惧三分。若真如冯大人说的,确实会出现一位暴君。“一切听凭大人做主。”
冯欲宁微微勾起了嘴角,她想要的就是这句话。
“好,今吾皇驾崩,国不能无主,昔太女流外,不能及时返朝。吾等是吾皇之臣,吾国之臣,百姓之臣,绝不能让如此残暴之人入主东宫,后果不堪设想。”她的一番说辞引来了一阵喧哗,那具尸体便成了一味催化剂,本是对方警告的举动,反成了她举义的好引头。冯欲宁感谢上苍,幸好祐王只有十几岁,没见过几次大世面,若再长几岁,自己就没这么好运了。
“没错,如此残暴之人,定不会放过太女,她肯定会自己坐上皇位,我们要保护太女,我们要保护百姓,保护整个研国!”冯述负责煽风点火,这一项她是最拿手的。
“夺回皇权,保护太女!”这大好的时机,她冯欲宁怎能放过?
“夺回皇权!保护太女!”柯梁也为之所动,带领着一干属下跟着喊道,为侍卫们打气。
“夺回皇权!保护太女——!”那些可都是她的亲亲好属下,怎么会不给她面子?不过那些人当中有些人明明再喊,却不经意的讽刺一笑,继而收敛,跟着人群的喊声继续。
听到宫外的喊声,身在御书房的我都听得见,没想到我也有‘人人喊打’的一天。不过我好像没命人鞭尸,因为看在无逸的面上,她一再为此人进言,甚至不惜我会杀了她,可见杨安在无逸心里的地位远远高出她的亲姐姐。
“成总管,谁把杨安的尸体鞭尸了?我记得我好想没下过这种命令。”我坐在母皇父后的灵位前,懒懒的回过头,问着身后的人。嫣儿坐在我身旁,跟昨天一样,他一大早就来这里陪我,不再像昨天那样哭了,但偶尔还是会哭几下。
“回殿下,是”还没等成总管回答,罪魁祸首就自己出来认罪了。
“殿下,是属下。”韩若低着头跪在地上,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声音可以听出来,她不后悔把杨安鞭尸了。
“看来你是出了气。我本想用杨安的尸体拖延冯欲宁,却没想到反而帮了她一把,你说我该怎么赏你呢?”我回过身看着她,声音极其慵懒,温和的没有一丝讽刺的意味,却让人听着更加刺耳。
“殿下,属下没有想那么多,本以为您不会把那尸体怎么样,属下只是恨,她给二皇女下了药,不然二皇女也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有些心虚,但却把自己真实的心理表达出来。
她跟福妃应该很早就认识了吧?母皇啊,您不该收了福妃,您不能爱的,应该及早给别人去爱。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母皇的灵位,感情的世界,真是越理越乱。
“你的私人理由说完了吗?”我语气一变,不带一丝情感。
“”她的身子一震,头又低了几分。“属下知罪。”
“韩若,现在是用人之际,我不处罚你,我让你守好母皇和父后的尸身,你却跑去鞭什么尸。看来我这个祐王在你眼中,跟在外面那群人的眼中没什么两样。”我说完这句话,嫣儿拽了拽我的袖角,他看我的眼光有些害怕,我拍拍他的头,对着他浅浅的一笑。
“不是的,殿下”她抬起头想解释什么,却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白,确实是自己出错在先,随即她又低下了头,默默的认错。
“韩若,你不小了,我做小辈的不好说什么,你是跟着母皇一起长大的人,你应该永远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要因为私人的感情误了大事。”我看着她这样,有些无奈,我把她当做长辈看待,怎么说她都是母皇身边的得力助手。“福妃我不会给你。”
听到我最后一句话,她的身躯猛然僵硬,双拳不禁握紧。
“怪只怪当初你为什么不跟母皇要了去。”上一辈的感情纠葛还挺复杂的。
“属下,能不能问一句,您要把福妃如何处置?”她已经咬紧牙关,她知道福儿给皇上下毒已经罪不可赦,再加上二皇女行刺,便更不可能有宽恕的机会。
“死。”以命抵命,天经地义。
她没有再问什么,一直跪在地上不起来,她不是在跪我,而是在跪我身后的牌位。
“噫——!”一声鹰鸣从外面传出,我起身走出门外,对着天空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举起右臂,一只灰鹰飞到了我举起的右臂上,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口袋,从里面掏出几粒干肉喂给灰鹰,它兴奋的叼过我手中的肉干,慢慢的啄着。
我从它的腿上卸下一张纸条,摊开来看,上面的内容是说皇姐身边的几名暗卫全部牺牲,林景他们不得不现身,拿着我给的令牌冒充刚赶到的暗卫,却被青梨识破,问及主谋,只好拿出了我的玉牌,上面有‘简’字的玉牌,这才相信他们。还有七个时辰的时间他们才能赶到皇宫。看来这七个时辰,也就是十四个小时,就是胜负的关键。
知道皇姐马上就要回来,心也放下了许多。
“所有暗卫听令,到我这里集合。”我对着空气说道,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大堆的人就都现身在我面前。
“属下听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