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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秦悠悠也感觉自已受到了侮辱。她虽然个子小了点,胸部平了点,样子不够成熟妩媚,但和国中生绝对是有距离的,如果她被误认为是国中生,那么她的高中三年、专校三年,还有离开学校这些年到哪儿去了呢?平空消失了吗?
“你太过分了,我才不是国中生!”高崎朔闭上眼睛。
“天!别告诉我你其实是小学生。”
这……这真是奇耻大辱!秦悠悠深吸了口气,正想强烈表达她的不满,一旁的电话钤刺耳地响起了。
“该死!”高崎朔边咒骂边抓起话筒,秦悠悠只得暂时压下满心的怨气,爬下床上厕所去了。被那家伙困在身下一整个晚上,她──她好急啊!
终于排出多余水分的秦悠悠松了口气。她坐在马桶上左右张望,发现这浴室竟然比她租来的小房子还要大上一些。
她是即将流落街头的可怜弱女子,那家伙却坐拥这么大个浴室,这世界实在太不公平了。
秦悠悠边嘀咕边简单梳洗了下,整了整及肩的直发后又回到有着张大床的卧室里。
高崎朔已经挂断电话,此时正闭着眼睛坐在单人沙发上,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
看着这样的他,秦悠悠方才在浴室里刻意培养出来的怒意竟莫名消失了。
可是为什么呢?她不懂。这男人说她是国小学生那,她应该很生气很生气的不是吗?
盯着那张刀凿般完美的男性脸庞,秦悠悠有些痴了。她眨了眨眼,视线像被钉住似的,就是无法从沙发上的身影拉开。
这世界果然不公平。有她这种被误认为是小学生的女人,也有躺在那里动也不动就像张图画的男人;而漂亮的人,就算做错了事也很容易就被原谅吧?她不也这么轻易就饶过他了吗?
真是好看的男人啊,她不由得想,即使是脸色有些铁青还是个美人。
“你看什么?”高崎朔忽然张开眼睛并冷声问,这才让秦悠悠回过神来。
她眨眨眼后回答:“我在看你。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美?”
高崎朔瞪了她一眼当作回答,之后起身走进浴室。
被瞪了一眼的秦悠悠有些纳闷。她明明是在夸赞他,却好象惹他生气了。没有人说过他美吗?难道她的审美观跟别人不同?
高崎朔很快又走出浴室回到房里,洗过脸后的他虽然称不上脸色极佳,但总算是精神了些。
他从冰箱里取出两瓶矿泉水,将其中一瓶扔给秦悠悠,她没接着,只得趴下身子到床下去找。
“你说是我带你回来的?”秦悠悠翘起屁股找水时听见他问的话,下意识点头,却撞上了床板,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是啊,是你自己硬要带我回来的,现在却这么问。”秦悠悠揉揉头顶上的肿包,看了看在沙发上跷起长腿的高崎朔,然后扭开矿泉水喝了起来。
高崎朔盯着秦悠悠看,半晌后再次开口:“那么你倒是说说看,我究竟带你这个小学生回来做什么呢?”
阳明山一栋高级别墅里,由美国回台度假的大导演长冈皇子正搂着娇妻坐在舒适的长沙发上。桌上搁着饮料、水果和爆米花,电视里播放着长冈皇子颇为喜欢的影集,但他的心思却似乎没放在上头。
在他怀中的紫儿发现了这点,于是以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在想什么吗?”她仰起头微笑间。
长冈皇子回过神来,低头轻吻妻子的额头。
“在想高崎。”他回以微笑。“我刚刚和他通过电话,他似乎心情不佳。”
“哦?你开始关心朋友了?”紫儿眨眨大眼睛问。长冈皇子狂笑两声。
“没那回事,我只是好奇。”他说。“好奇?”紫儿不解地皱起眉。
“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咦?高崎先生出事了吗?”
“别紧张,那家伙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紫儿一听,责难地看了老公一眼。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高崎先生勉强也算是我们俩的媒人啊,何况他还是你相交多年的老朋友。”
见向来柔顺的妻子不开心了,长冈皇子忙搂紧她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就在关心他吗?”
“看起来倒像是幸灾乐祸呢。”
“真的这么像吗?”长冈皇子又是一阵笑,在看见妻子皱起了眉才咳了几声停下来。
“朋友有难,亏你还笑得出来。”
“你说高崎朔那家伙?他有没有难还不知道,纯粹是我的猜测而已。”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其实也没什么……”
“我想听。”紫儿轻柔却坚定地说。
长冈大导演对妻子的宠溺程度可以说和他所导的电影齐名,这会儿老婆都这么说了,他岂有不从之理?
“好,好,我这就说。”
“来,先喝点冰凉的花茶吧,老公。”紫儿微笑着将杯子递给他。
长冈皇子低头深深偷了个吻,之后才接过杯子并开口道:“前天纬濂不是约了高崎给我们接风吗?你因为害喜留在家里,我们三个就找了家西餐厅用餐,之后就到纬濂那里坐坐。”
紫儿点点头说:“我记得你隔天早上才回来,怎么?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就是喝茶闲聊,倒是高崎那家伙心情好象不怎么好,一直闷不吭声嗑着瓜子。”
“哦?高崎先生心情不好吗?”长冈皇子哈哈笑了两声。
“听说有个不怕死的模特儿偷拍了他的裸照,还寄给某大杂志,气得高崎几乎要爆血管了。”他说。
“裸……裸照?”紫儿瞪大了眼睛。
“是啊,背面全裸,屁股都看见一半呢!”长冈皇子说着,忍不住又是一阵笑。
“太过分了,那模特儿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她是高崎的『前任』女伴,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吧?”紫儿皱眉。
“我才不明白呢,既然曾经相爱,又为什么要这么伤害高崎先生?”她问。
“相爱?高崎才不爱她,那家伙根本没爱过任何女人。”“咦?”
“你可别想歪了,他也没爱过任何『男人』。”
紫儿松了口气,但依旧不解。
“如果高崎先生不爱她,为什么要跟她交往呢?”
长冈皇子点点妻子的鼻尖。“我真爱你的单纯。”他柔声说。
“你其实是在笑我笨吧?”紫儿撅起嘴。
“你不笨,你是我的天使。”长冈皇子笑着捏捏她的鼻尖。“笨的是高崎,他低估了女人的可怕,这回可得到教训了。”
“还说不是幸灾乐祸。”紫儿白了他一眼。
这回长冈皇子干脆大方承认了:“没办法,这就是我跟高崎相处的模式。”
紫儿叹息,她这老公有时候还真像个孩子,都已经三十多岁,马上就要当爸爸了耶。
“然后呢?”她只得再问。
“然后纬濂开始安慰高崎,我闲着没事就调了酒端到客厅,我们三个就这么边喝边聊,一直到天亮。”
“你们喝了一整晚吗?”长冈皇子点头。
“虽然只是调酒,劲道也挺强的,我和纬濂都有些醉了,高崎却毫无醉意的站起来表示要先离开。”
“高崎先生酒量这么好啊?”
“才怪呢。稍微清醒后我们才想起他根本不能喝酒,调酒时我没想到,结果高崎可能把它当果汁喝了,而且还喝了不少。”
“这……我不懂,你说高崎先生不能喝酒是什么意思?”听了半天,她这老公究竟在说什么啊?
“那家伙是标准的一杯醉,只要喝了点含酒精成分的东西就会变了个人。”
“你刚才不是才说高崎先生根本毫无醉意吗?”
“这就是那家伙可怕的地方,喝得越多,看起来就越冷静。”
“这样不是很好吗?,越喝越清醒。”
“清醒个鬼,根本就是醉死了。”
紫儿有些头疼,她根本听不懂老公所说的话。
“你一会儿说他冷静,一会儿又说他醉了,这到底是──”
“我知道,我知道,把你给搞胡涂了对不对?”长冈皇子拍拍妻子。“别急,听我说嘛,急坏了咱们的宝宝可怎么办才好?”
“那你就说得简单点啊!”紫儿抱怨道。
“很简单嘛,就是高崎那家伙酒品太好,别人喝多了是话多又大舌头,他老兄喝了酒却是一派斯文模样,看起来反倒更冷静沉着,谁都想不到他根本就是醉死过去了。”
“咦?越喝越沉着吗?”“只是表象,是错觉。”
好不容易弄懂了老公的意思,紫儿眨眨灵活的大眼睛错愕道:“居然有这种怪事?
我简直不敢相信!“
“所以高崎几乎不在人前喝酒,这秘密大概也只有我和纬濂知道吧,不过那毕竟已经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三个离开学校后各忙各的,少有机会碰面,这事早就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这样捉弄高崎先生不大好吧?让他喝这么多酒,万一出了什么事──”
“我是无心的,你老公再无聊也不会这么玩高崎,虽然那家伙喝了酒之后要比平常可爱多了。”
“你这么说自己的朋友太不厚道了。”
“紫儿啊紫儿,你不要这么关心高崎那家伙嘛!我不是已经打过电话了吗?虽然那家伙语气有些奇怪,但总算是安然无事在家睡大头觉,所以我们就别再讨论他的事情了好不好?瞧瞧,我们居然为他浪费了这么多时间。”长冈皇子皱眉表示他的不满。
“反正我们也闲闲的没有事做啊。”紫儿微笑道。
“那就来找点有意义的事做吧,”长冈皇子抱着妻子站了起来。“咱们回房间去找,一定能找到很有趣的消遣。”
晚餐时门钤突然响起,苏弄影皱起了眉。
“我去开门。”宋观浪说着就要站起来,苏弄影则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
“等等,我有不好的预感。”她说。
宋观浪有些纳闷,但随即意会了过来。“是悠悠?”
苏弄影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抹浅到极点的笑意。
“你总算是有点长进,学得了那么一点我的特异功能。”她说。
宋观浪笑着揉她的头发。“别把好朋友说得像瘟疫似的。”
“她比瘟疫还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
“悠悠很可爱啊,这时代已经找不到像她这么单纯的女孩子了。”
苏弄影给了他一个白眼。
“那么我是既狡猾又小心眼的女孩了?”她问。
“不!”宋观浪慌忙摇着手。“没这回事,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也许你跟那个蠢女人才是最相配的。”
“弄影!”宋观浪脸都白了。“你在胡说什么?我跟悠悠怎么可能──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他想解释却语无伦次,只是紧紧抓往她的手。
苏弄影抬头盯着他,数秒后朝他吐出粉红色的小舌头。
“骗你的,谁要你在我面前大力夸奖其它女人。”她说。
宋观浪楞住了,但脸色总算逐渐恢复了正常。
“你──”他苦着脸叹息。“你不要吓我,我年纪越来越大了,心脏也越来越衰弱……”
更急促的门钤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悠悠的呼喊:“替我开门啊!弄影,你可别装作不在家,我不会相信的,我会一直等到你开门!”
苏弄影挑了挑眉,轻叹一声对宋观浪说:“那家伙也许又要来白吃白住了,你多包涵。”
“她不是已经找到工作了?”宋观浪问。
“可能吗?我实在很怀疑。”苏弄影又轻叹,继续吃她的晚饭。
“那我去开门了。”“不让她进来也不行吧?”
“邻居也许会抗议。”
“说不定还会报警呢。”苏弄影替自己盛了碗汤。“那么就麻烦你去开门吧。”她说。
宋观浪于是笑着去开了门。
“你好啊,宋大哥。”秦悠悠边脱鞋边打招呼,然后直接冲进屋里找到了坐在饭桌前的苏弄影。
“弄影!你猜,你快猜!”她在苏弄影面前雀跃地跳着,弄得苏弄影有些头昏,刚吃下去的东西差点吐了出来。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苏弄影说道,而这话不仅让秦悠悠瞠目结舌,连刚关上门回到餐厅的宋观浪都诧异不已。
刚才不是才说悠悠是来白吃白住的吗?怎么才一眨眼弄影的说法又变了?
“你好厉害,弄影,我想什么你真的都知道耶!”秦悠悠以惯有的崇拜眼神看着苏弄影。
一进门就又蹦又跳的,不知道才有鬼呢。
苏弄影在心里嘀咕着,又见一旁的宋观浪也是一脸的茫然神情,不禁摇了摇头。
“吃过饭了没?”苏弄影干脆问,她其实并不是那么想听这女人谈她的新工作,毕竟同样的事她已经听了不下数十次。
“还没,我大概兴奋过度了,一点都不觉得饿。”
“那就别吃吧。”苏弄影一句话,让刚替秦